心頭怒意濃濃,“花錦容,你做什麼?你莫不是要恩將仇報?”
“哈哈哈哈!”花錦容仰臉大笑數聲,差點停不下來,收回目光,眼中燃燒的火種直直要把葛紅顏送上棺材。“恩將仇報的是你葛紅顏,葛紅顏,我讓你死的明白,我不叫花錦容,也不是花左旗的小女兒。”
“你是誰?”葛紅顏接招,兩人已經開打起來。禦生立刻就要跑出去叫人,不料被花錦容狠狠擲出玄冰劍,竟然被一劍插上了半空中,錠在了大柱上,來不及說話,已經氣絕。
鮮血順著紅壁大柱子流淌下來,葛紅顏手心出汗,已經清楚花錦容真正要複仇的對象——是自己!
“你是誰?”葛紅顏再次厲聲喝出。
“我就是滅了花家滿門,搶奪寶刀‘問聲’的人。我說一遍,你給我記清楚。我姓杜,真名叫——杜錦容。”
“你說什麼?”葛紅顏聽不明白,“杜錦容?我不記得我得罪過你。”
“哈哈,是,你當然不記得。壞事做盡的你怎麼可能記得呢?葛紅顏,你還記得你的丈夫是誰嗎?”
“畜牲東西,我早就殺之後快了。”
“沒錯,你十六歲嫁給了貪圖你美色,大了你許多歲的師傅——杜懷明。你心懷怨恨,挑斷你師傅的手腳筋,你怎麼不說你當時也是恩將仇報呢?登上了這禁語山莊第一人的位置的你,”花錦容跳開一步,並劍,一指疾指葛紅顏眼睛方向,字地鏗鏘,“才是真正的喪、心、病、狂!”
“杜懷明?杜錦容?”葛紅顏瞳孔瞬間縮小,“你是為他來尋仇?”
“沒有想到吧,葛紅顏?你的一念之仁,杜懷明不僅沒死,還能娶妻生子,可惜我娘去得早,不然今日也能看你慘死我手中,那可是快意無窮!”花錦容滿眼得意,炫耀一般地看著葛紅顏逐漸慘白的臉。
“你不是覺得我天資極好,特別適合練習你的禁語劍法嗎?喔,對了,我也得告訴你,因為那是爹爹教我的,我當然練習的好,我在來你禁語山莊的時候,就早會了前八重的禁語劍法。你覺得我突飛猛進?錯錯錯。我是慢慢地展示給你,我在練習。我殺了花家人,因為他們以前幫助過你奪爹爹位置,我也是不得不殺呀。”
“你……”葛紅顏氣憤逼紅了臉,舉劍又與她拚殺。“難怪那日淩霜說你願意奉出寶刀‘問聲’和花家劍法給她,原來根本就不是你的東西。”
“當然當然,”花錦容不忘繼續拆招,兩人打得如火如荼,電光火石,四處閃耀。莊外人以為是師徒試劍,已經見怪不怪。“所以願意送給淩霜做見麵禮,可惜,她根本不稀罕呢,真是清高啊。”那語氣裏滿是嘲諷,譏笑悠悠,“哈哈哈哈……”她猖狂又暢快地仰天長笑。
“我幾次三番告之九淩霜,我家境貧寒,家境貧寒哪。”她頓了頓,又像打好了草稿一般,流暢而得意地說道,“鏢局的女兒,是家境貧寒嗎?她竟然也都信了,當真是沒有腦子啊,想想,你這樣的師傅,能教出什麼好徒弟呢?”
葛紅顏已經被數度挑戰了底線,她咬牙切齒,眼睛爆出血絲,“你根本就不喜歡淩霜,你卻嫁她?”
“又錯,”花錦容搖搖頭,“把九淩霜送到我枕邊的可是你呀,葛紅顏!”
葛紅顏心中狠狠一痛,想到自己把淩霜羊入虎口地推,並且當時還那樣重創了九淩霜的心,以至九淩霜到現在也對她冷淡,更甚,已經倒向了花錦容那頭。一時間愛恨交織、悔不當初!“我殺了你!我怎麼能留你在她身邊!今夜,你休想再走出這授典大堂!”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節 風雲突變(2)
“這句話,我杜錦容原封不動,還——給——你!”最後幾字,花錦容運足了底氣,大堂一度劇烈震動,所有茶桌上的小瓷器,都瓦解摔下了桌麵,惹來一陣陣的叮鈴聲響,不絕於耳。(江焉此刻正在一邊,一邊吃品客薯片,一邊看戲。)“若不是你當初傷爹爹那般重,爹爹怎會一直纏綿病榻,又怎會死得那樣早?全是你,全是你,全是你的錯!”
下一刻,兩個人再度砍成一團,幾聲大聲的嘶叫,起出牆壁四麵,“呀!啊!殺——”
“別以為你練習了第十層,就能勝我。”葛紅顏雖然發覺自己抵抗得有些力不從心,卻仍舊威嚴赫赫。
“哈!”花錦容再次猖狂大笑,此時她的發髻已經全部散發,黑發鋪滿了她的周身,如同嗜血的厲鬼,她狠著眼睛,一字一聲,清晰,“我早就研習出了第十一層了。殺你,不多練兩層怎麼可以呢?你可是老狐狸呀!”
說罷,一陣漫天飛舞的劍光,從四麵八方籠罩,仿若鍋蓋一般,撲射而下,讓人無處可逃。葛紅顏眼前一花,頓時失去方向感。房頂、四周都充斥著花錦容尖銳的嗓音,諷刺地尖嘯,“這第十一層,還多多感謝師傅讓我去迎戰那軟劍聖手——羅玉天。讓徒兒明白什麼是剛柔並濟的劍法,這正好適合問聲這把亦劍亦刀的兵器啊。哈哈哈,師傅看看,躲不躲得過這一劍哪?”
噗地一聲,血滴噴射,溫熱而快速,逐漸蔓延到地板上。葛紅顏被一劍穿胸,心髒破裂。慘叫哽咽在她的喉頭,口中嗆出鮮血股股狂流,花錦容再是重重一踢她的胸口,抽回了自己帶血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