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三、菱花開謝非春景,波瀾暗湧深譚中(1 / 2)

菱姨娘正捂著胸口疼得皺眉,門簾子又被掀開了,葛氏甩著手帕子進來了。碧知在心裏罵:“趕得可真是時候,怕不是商量好的吧。”葛氏看看那邊皺眉不適的菱姨娘,再看看端坐在正位上的墨染,不由驚訝地問這是怎麼了?

墨染隻得起身:“二伯母怎麼來了?”

葛氏轉了笑臉:“琋兒平白受了委屈,但琬兒畢竟是姐姐,琋兒就是有委屈也算不得委屈,你是她們兩個的姐姐,代琋兒去賠個不是?讓四姑娘別再閉門不出生悶氣了,這眼看就要辦喜事了,小姐妹間別商了和氣。”

墨染一聽瞬間明了,原來是讓她去說和,明明是林墨琋沒腦子在先,此時做出一副“識大體,明事理”的樣子,不覺得晚了嗎?墨染麵上不顯,仍是淡淡笑意,不輕不重地回絕了。

“四嬸嬸看得緊,我幾次讓碧鶴去看,都被四嬸嬸攔住了。琬兒傷得重,四嬸嬸又是看著琬兒長大的,心裏急得很,正愁沒法子進去,恰好二伯母就來了。”

葛氏一聽臉色一變,她是無計可施了才來找墨染的。這次她們西院栽了,幸好是栽在林墨琬身上。林墨琬一向好說話,就是那日那麼多人在場給她撐腰,她也不敢多說一句,是個好拿捏的,身子又弱的紙片一樣,想來以後也不會怎麼樣。

可是老太太那邊似乎有些不樂意,明麵上雖是維護了琋兒,但卻再也沒提過琋兒,卻是送了不少東西給林墨琬,還親自去看了一次,而四房又這麼上趕著巴結,定是衝著明遠伯爵府去的。四房沒有女兒,雖有四個兒子卻無一有功名,林墨憲看樣子還好,林墨審負氣離府又灰頭土臉地回來了,三歲看到老,以後也沒什麼大出息。四房這時候趁著林墨琬傷了湊上去,定然是想借一分力。

葛氏想想便覺得好笑,就憑林墨琬能幫襯什麼?還是明遠伯次子,既不能襲爵,恐怕將來分家時也分不到什麼,老四他們兩口子真是打錯了主意。

葛氏不將林墨琬放在眼裏,也壓根不想維護關係,挽回什麼姐妹間的關係,隻是老太太這幾日明擺著不痛快,臉色也不好,無奈才隻得做個表麵功夫。

隻是潘氏看得太緊,她又和潘氏不對付,不想看潘氏臉色,更不能去求呂氏。蘇夫人是個不中用的,而且身子不舒服臥床休養,說白了就是膽子小躲事。葛氏隻好殺到東院去和楊氏說,楊氏猶豫不定半天沒個結果,不說去看也不說不去看,一個當家主母,還是林墨琬的嫡母,竟做成這個樣子,沒有半分氣派!

葛氏無奈,隻好來找墨染。她也不求墨染做什麼,隻是讓墨染去看蘭墨齋看望林墨琬時順帶將她這一份禮物也帶上,順帶說幾句好話而已,這樣一來她也算是主動給了墨染台階,想來這個順水人情墨染也不會拒絕。

誰知墨染冷冷淡淡,笑意淺淺,比楊氏更多半重琢磨不透,還說什麼讓她帶著一同去,這是什麼話?葛氏被墨染這一番話說得措手不及,腦子一白,懵在原地,怎麼......心眼多的數不過來的三姑娘沒聽懂?還是......

墨染笑意淺淺:“二伯母是長輩,我怎敢代二伯母傳話?況......琬兒是小輩,怎麼好收二伯母的禮物?若非二伯母親自去,琬兒定是不收的,我白跑一趟不說,隻是拂了二伯母好意,到時二伯母豈不怪我?若是二伯母親自去了,便是琬兒不收東西,也收了二伯母的心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