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知、碧鶴打聽一圈下來反倒讓墨染心慌了,一點內裏不知道,林墨頊連楦暉堂也沒去就離府了,這是怎麼回事?墨染想林墨頊是要到外麵盯著審兒?還是令有打算?
碧鶴說:“姑娘,等會兒請安說不定能知道什麼。”
墨染無奈:“祖母一向偏疼二房,他又是男兒,從小就偏愛他多過大哥哥,即便有什麼內情,祖母也不會說的,不過總要給個解釋,好歹知道去向。”
碧知疑惑:“就算知道了二少爺的去向,我們也出不去,就算姑娘你尋個機會偷偷出去,也追不上啊。”
墨染笑:“我怎麼去追?自然是托人去追。”
碧知立即搖搖頭:“五少爺雖然在外麵但脫不開身,現下四少爺也脫不開身。”
墨染笑著看向碧鶴,碧鶴也了然一笑,還未等碧知明白過來,碧鶴已轉身出去給林默碉傳信去了,讓林默碉在陽夏城中留意林墨頊,看看林墨頊到底要做什麼。尤其注意這次林家訂菜的幾家酒樓,除了那個“臨波樓”外其餘三家都要仔細盯著,千萬別出了紕漏。
林默碉接了信後展信一看,輕聲一笑:“三姐姐真是謹慎,侯府果然不好過活啊,辦一場喜事如臨大敵,生生做了戰場。”
他將手下人安排在安國侯府附近,又將幾個心腹安插進了三個酒樓裏,讓手下人仔細盯著安國侯府出來的人,一旦有人往酒樓去便立即飛鴿傳信,酒樓那邊的人接到消息後務必仔細盯著。無論安國侯府的家丁做了什麼都不要聲張,若是在菜裏動了手腳一定要牢牢記住是那盤菜,而後飛鴿傳信報他;至於借機私吞東家的錢,或是與酒樓掌櫃的勾結算計安國侯府而後兩方分賬,這些都不必管。
而後親自帶劍在城中查看,打聽林墨頊的蹤跡,方騎馬走到城門口,遠遠見一人正要出城,身影酷似林墨頊,輕巧翻身下馬,側身聽那旁動靜。
聽到林墨頊要出京,心中驚訝,怎麼會突然離京?大堂兄眼下就要娶親,怎麼二堂兄要離京?莫不是侯府出了什麼要緊事?所以二堂兄才急急離京?
林默碉未做深想,這本與他無關。
他本是看在哥哥麵上與那院的三姐姐來往,沒想到三姐姐是個好心的,或者三姐姐在侯府很得人疼,總之三姐姐接濟了他不少銀錢,又給讓他出束修讓他進學堂讀書。
可惜他與筆墨無緣,無心詩書,便請了師傅在家中習武,待哥哥回來好北下到軍中去,不為求功名,隻是心野,想去見一見北邊的塞外高天,聽一聽胡笳聲聲,雁兒淒鳴。
所以林默碉並未深想,悄悄跟了林墨頊一程路,見林墨頊真出城往南邊去了,便打馬回程給墨染傳了消息。
墨染傳信給林默碉後察覺出不妥來,又讓碧鶴快給林墨審傳信過去,別兩邊的人撞到了一起,都以為對方是賊人,內鬥成一團,反倒誤了事。
而後她從頭到尾仔細想了想,覺得沒什麼不妥了,才坐在銅鏡前複理理妝容,才慢慢地走到春僖堂給祖母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