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樂的性子我知道，雖然跳脫了一些，但是，她一直都是個讓人放心的人。
可是，這麼久了，她都沒有消息，見過她最後一次的人也隻有你，你說，你是不是把她殺了？
他可是和你一母同胞的親生姐妹啊！可惜我什麼證據都沒有，不能替寧樂報仇……”
說到最後送好的聲音裏帶著挫敗但蘇寧了已經心裏有了一個猜測不住陣陣的發寒，手指緊緊的握住，一言不發的看著眼前，癲狂的少年。
“那這也不是你害死自己母親的理由。”
好像這個世界上除了白千凡和自己的母親，沒人知道自己就是蘇寧樂。
自己頂替著蘇娛的身份活了這麼久，偶爾也會覺得蘇寧樂好像真的已經消失在這世間，自己，就是蘇娛。
如果將來，白千凡真的被午門斬首，是不是蘇寧樂活在這世界上最後的一絲痕跡，也會因為蘇娛的失蹤而徹底消失不見？
心中生出淡淡的惆悵，就見宋杭的手指緊緊的攥住牢房門口，像是痛苦又像是得意。
“這不怪我，這不怪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是我沒有辦法，為什麼我母親從小到大，一直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情，哪怕我要替寧樂報仇，他也要攔著我，如果她不攔著我，事情根本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不過沒關係，除了被發現自己就是殺人凶手這一點之外，其他的事情我都處理的很完美，你殺了寧樂，也別想好過！
你這一輩子都要替寧樂贖罪！”
很奇怪的一點是，宋杭為什麼口口聲聲的說自己就是殺害“蘇寧樂”的凶手，她們姐妹的關係其實很不錯，沒有理由自相殘殺。
甚至，失蹤的人至今為止都沒有見到過屍體，或許說不定還活著，宋杭又為什麼一口咬定，失蹤的人已經死掉了呢。
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宋杭，你愛蘇寧樂？”
這邊蘇寧樂還沒有開口，旁邊牢房的白千凡就盤西坐在地上，像是修行的仙人一般，微笑著詢問。
“關你什麼事情？你和蘇娛那個賤人一樣的該死！
你淪落到這種地步，真是蒼天有眼！別問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但凡傷害寧樂的人，都應該給她陪葬！”
“可惜我現在被關在這裏出不去，不然，沒有好好照顧寧樂的那個老婆子也該死！”
蘇寧樂這次是真的震驚了沒想到他對自己的母親也起過殺心。
可是在蘇寧樂的印象裏，當初那個少年雖然偏執了一些，但也不至於變成這個樣子，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白千凡，心頭一痛，但卻努力忽視他的存在，繼續套宋杭的話。
“可是你知道嗎？你一口咬定的那個已經死掉的蘇寧樂，有消息了。”
蘇娛的消息當然還是一點都沒有，但是因為自己就是蘇寧樂，她說這話可以稱得上是沒有說謊。
“不可能！你撒謊！那個人明明告訴我，寧樂已經死掉了，就是被你間接的害死的！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你……”
宋杭的樣子看起來受到了不小的衝擊，他忽然緊緊的抱住頭，腦海中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撕，扯著他的神經。
白千凡在隔壁輕輕眯了眯眼睛，想到他這副樣子，好像是和蘇寧樂前幾天的模樣有些相似。
有些擔憂的看了蘇寧了一眼，白千凡決定靜觀其變，或者是說，自己盡量減少存在感，不刺激蘇寧樂，讓那個藥效發作。
如果蘇寧樂還對自己有那麼一丁點的信任，願意吃太醫給她開的藥，或許過幾天，她的症狀就會有所緩解，到時候，她也許會發現更多的疑點。
宋航抱著頭痛苦的呻吟了很久，最後還是被自己腦海中的景象打敗。
“不可能我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你跪在寧樂的墳前懺悔，說你不小心殺了她，希望她不要怪你，我聽到你親口承認了……”
蘇寧樂猛地抬起頭，終於徹徹底底的察覺到了不對。
宋杭的記憶好像被什麼東西控製篡改了，在他的腦海中，有就有那麼一幅場景，對他來說是真實存在的。
這就有些難辦了，蘇寧了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忽然浮現出白千凡想要殺自己的畫麵，她心頭猛的一跳，一個大膽的想法湧入腦海。
但是，正如宋杭，一些記憶一旦被大腦認定就很難對自己的記憶作出否定，哪怕知道它可能是假的。
白千凡看著蘇寧樂一再變化的臉，知道這個時候她的神經可能是最脆弱的，忍不住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