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娶她為妃。”鳳婧衣說著,轉身舉步準備回殿中去。
她回了殿中坐下了一會兒,夏候淵才回到殿中,依舊一副談笑風生的模樣,不時地望了望坐在鄰桌的靳紫煙,直把人看得麵紅耳赤也不罷休。
靳太後倒是瞧得極為滿意,趁著熱鬧便道,“今日是除夕之夜,這樣的日子若能成卻一樁喜事,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了。”
“母後要說什麼?”夏候徹抿了口酒,笑著問道。
“楚王年紀也不小了,早就過了納妃的年紀了,哀家瞧著他與紫煙一見如故,不如今日就做一回月老。”靳太後說著,望向夏候淵問道,“淵兒,若是讓你娶紫煙為妃,你可是願意?”
夏候淵含情默默地望了望一旁麵色緋紅的女子,道,“但憑太後娘娘作主。”
“紫煙,你呢?”靳太後笑著望向靳紫煙問道。
“紫煙聽姑姑的。”靳紫煙含羞低語道。
靳太後聞言失笑,朗聲道,“那哀家便給你們做了主了,這門親事就親下來了,等開春了擇個吉日再給你們操辦婚事,皇上你看如何?”
說話間,望了望夏候徹。
“皇弟也確實該娶個王妃了,母後你安排就好。”夏候徹道。
靳太後聞言含笑點了點頭,望了望邵皇後和皇貴妃兩人,說道,“哀家這年歲大了,身體也不怎麼好了,你們請欽天監擇個良辰吉日,幫著哀家給楚王把這婚事給他們好好辦了。”
一來她現在沒有那麼多心力再去操心這婚事。
二來,這宮裏如今主事的畢竟是皇後和皇貴妃,這婚禮要在宮裏辦,自然還是交給她們兩人合乎情理。
“是,太後娘娘。”皇後和皇貴妃傅錦凰起聲應道。
一頓年夜宴吃了好幾個時辰,席散的時候都快到半夜了。
鳳婧衣正準備和蘇妙風結伴一起回素雪園,皇極殿的一名內侍過來,低聲說道,“鈺容華娘娘,皇上讓您等他一起走。”
蘇妙風聞言笑了笑,道,“好了,你等著吧,我可要先回去了。”
“蘇姐姐路上仔細點。”鳳婧衣叮囑道。
蘇妙風抬了抬手,自己帶著宮人先行離開了。
赴宴的妃嬪先後都走了,望月台也漸漸冷清下來,夏候徹方才慢慢悠悠地從裏麵出來,隻是咳嗽似乎比之昨日更加厲害了。
鳳婧衣上前探了探發燙的額頭,道,“知道自己病著,你方才還飲酒?”
“走吧,朕累了。”夏候徹道。
“皇上,要不奴才讓人備轎輦來?”孫平上前道,他病成這樣,走回素雪園實在是讓人憂心。
“朕還沒病到走都走不了的地步,走回去醒醒酒。”夏候徹牽著她一邊走,一邊說道。
鳳婧衣皺著眉,就是想不通了那麼精明一個人,現在都被下毒快要死了,自己還一無所知,他是真的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一路上回去,兩個人都沒怎麼說話,各自沉默地想著自己的心思。
可是,明明路上還說著累了的人,回了素雪園便拉著她泡泉,泡著泡著便想在溫泉池裏廝磨求歡,幸得她機警跑得快才沒讓他得了逞。
鳳婧衣坐在鏡前擦了擦頭發,浴房裏一時失手的人黑著臉走了出來,瞪了一眼徑自在床邊坐著。
她擱下玉梳,起身走了過去,“不是說累了,趕緊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