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剛說完,便被他一把拉著坐到了懷裏,“剛才跑什麼?”
鳳婧衣垂下眼簾,低聲道,“不想在裏麵。”
夏候徹不知該氣還是笑,捏著她的下巴讓她麵對著自己,道,“又不是沒有過?”
鳳婧衣推了推他,道,“累了,我想睡了。”
夏候徹將她放上床,方才讓她逃了,哪裏容得她再逃第二次,匆匆忙忙滿足了,方才將人掬在懷中百般逗弄……
鳳婧衣咬牙切齒,以他現在這精神頭和凶猛程度,哪裏像量個中毒快要死的人了,自己真的是瞎操心了。
近幾個月難得有這樣廝守的時候,夏候徹白天睡了一整天,這到了晚上哪裏肯放過她,折騰得天都快亮了,方才一臉饜足地倒在邊上,側頭瞅著她一身狼狽的樣子,問道,“要不要送你去泡泉。”
“不用。”鳳婧衣決然拒絕到,她可不想再泡出火來。
夏候徹又貼過來,微勾著薄唇道,“你現在還有力氣自己過去嗎?”
鳳婧衣耷拉著眼皮,想睡覺又一身濕膩地不舒服,不由皺起了眉頭。
夏候徹套上衣服,給她裹上毯子從床上抱起送進了浴池,自己在池邊坐著問道,“皇太後給楚王訂親的事,你怎麼看?”
“不知道。”鳳婧衣閉著眼睛靠著池壁道。
他問出這樣的話,就表示他也已經開始對太後警覺了。
太後這麼多年也沒過問楚王,突然對人這麼上心了,他隻要不傻就肯定會有所懷疑。
“你病一直這樣好不了,怎麼辦?”鳳婧衣問道。
夏候徹伸手給她捏了捏肩膀,淡笑道,“或許等開春暖和了,就會好了。”
鳳婧衣抿了抿唇,等開春你就該下葬了,還能好了才怪。
過年三天,夏候徹就一直待在素雪園,直到皇極殿第三天開印的時辰方才離開。
正月初三開印,皇極殿又是積壓了如山折子,夏候徹一連幾天沒有再到後宮走動。
初七一早鳳婧衣去了清寧宮清安,剛回到素雪園便有孫平差來的宮人稟報道,“鈺容華娘娘,皇上病情似乎又嚴重了,今早都見咳出血絲了,孫公公讓奴才請您過去一趟。”
鳳婧衣一聽,立即帶著上沁芳往皇極殿去。
哪知過去的時候,人還在書房裏埋首在一桌堆積如山的奏折中,除了麵色比之前差了些,完全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夏候徹合上折子抬頭望了她一眼,“你怎麼過來了?”
“我……孫公公說……”因為一路過來走得急,她有些喘氣。
夏候徹掃了一眼一旁的孫平,起身道,“沒什麼大事,孫平大驚小怪的。”
鳳婧衣望了他一眼,真覺得他沒吐血死,自己都會先被他氣得吐血死了不可。
“如果隻是風寒,也不可能一直不好,我總覺得有些奇怪。”她說著望了望他,道,“要不你讓我出宮吧,我去找淳於越想想辦法?”
宮中太醫連帶蘇家在盛京請的幾個名醫都瞧不出是中毒,看來她隻能去找淳於越求助了。
夏候徹讓人端了茶過來遞給她,說道,“顧清顏的事情鬧成那樣,先前在永壽宮還險些取了你性命,你找到他,他也未必肯幫忙的,不必去了。”
“可是……”鳳婧衣想了想,又道,“對了,我先前聽說靳老夫人身邊有個醫術不錯的人,要不去定國候府請著入宮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