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安靜的走廊,好像專門為了他們倆保駕護航。
就連值夜班的小護士,也繞道而行,不會輕易來打擾他們的事。
(激)情之後,就是要命的疲乏。
蘇清眉凝視睡夢中可愛的人,忍不住用唇去磨蹭他的下巴,刺!她抿嘴一笑,伸出手刮他秀庭的鼻梁悄聲道:“都說好了你要把胡子刮掉的,怎麼還這樣刺人?”
季子墨沒有睡,也是咧嘴一笑道:“明天,保證你就看不見它們了。”
“我會不會懷孕?”
“不會吧!”季子墨想說的是,前幾次也這樣做了都沒有懷孕,這次也不會的吧!可他實在是太困了,話沒有說完,就真的睡著了。
季子墨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醒著。清醒的意識告訴他,他還在病房裏,隻是病房裏好像多了一個人。接著,一抹黑色逐漸起來,就在蘇清眉的床那頭。
季子墨大喊:“清眉。”
他隻能聽見自己的喊聲,蘇清眉好像睡熟了,對他的喊聲無動於衷。
季子墨想站起來,卻不能,身子軟得沒有一絲兒力氣。
黑色終於站起來,垂直的雙臂,長發掩麵,黑衣服混淆黑頭發,看見的是一黑色形體。
“又來了,我的天。”
季子墨掙紮,想起來,想搖醒蘇清眉。
可無形中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蠱惑住他,根本就不能動彈。
黑衣女人隱藏在頭發下的猙獰麵孔,好似在詭笑,發出滲人的嗬嗬怪笑聲,接著緩慢的轉身,久久凝視沉睡中的蘇清眉。然後,伸出手臂,四肢爬在床上,在季子墨的注視下,一步步的爬向清眉。
季子墨瞪大眼睛,大喊大叫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黑衣女人爬動一會,停住,很近的距離,仔細觀察季子墨。又是一聲詭笑,繼續爬動,很快的動作,就跟蘇清眉齊頭了。
她們倆臉對臉,身子對身子。
季子墨駭地看見,黑衣女人就像蝦米那樣弓起身子,煞白的雙手伸向蘇清眉的腹部,那尖利的指甲在夜色中乏著森森寒光。
“你想幹什麼?”
黑衣女人沒有動,而是顧自的舉動著,一把掀開覆蓋在蘇清眉腹部的被單。露出她白皙平整沒有贅肉的小腹,季子墨能看見那平坦的小腹在微微起伏。
“你想幹什麼?”
黑衣女人沒有理會季子墨的憤怒,刺啦一下,撕開了蘇清眉的小腹部,然後整個身子縮小,就像鑽地洞模式那樣,在季子墨的眼皮下從撕開的部位鑽了進去。
季子墨覺得自己要死了,近在咫尺的距離,他卻不能動,也不能幫助自己的愛人,就那麼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親眼目睹看見黑衣女人鑽進她的肚子裏。
季子墨看見蘇清眉的肚子在動,轉眼間,就像一十月懷胎的孕婦待產狀,驚得他大叫出聲。
“又做噩夢?”
耳畔傳來熟悉的嘀咕聲,亦夢亦幻,搞得他難以適從。季子墨被一陣劇烈的震動搖醒,睜開眼看見的就是蘇清眉。他神經質的跳下床,就去摸她的肚子。
“你幹嘛?”蘇清眉驚訝。
季子墨摸到的是平坦的小腹,沒有顯示大肚子的征兆,冷汗淋漓中的他,莫名其妙的苦笑一下。
“沒什麼。”
“你是不是很緊張我懷孕的事?”蘇清眉沒頭沒腦問出這句話,搞得季子墨不知道怎麼答複的好。
“不是,我去衝涼,你休息一下。”季子墨不想告訴蘇清眉噩夢中發生的事,怕她心裏不舒服有壓力,影響身體恢複。
“去衝涼要直走,別走錯了路。”蘇清眉叮囑一句,掩上門,還在回想季子墨剛才的舉動,他這是什麼意思?
季子墨也在糾結剛才是怎麼回事?老是跟這個不知道從那出現的黑衣女人糾纏不清。仔細想了一下,他驀然想起在回程路上看見的長發女人,當時蔡曉嵐還問是不是認識她。
想到這兒,他無心去衝涼,急忙回轉身在蘇清眉難以理解的眼光注視下,深夜一點撥通了蔡曉嵐的電話。
蔡曉嵐聽他提到長發女人,就反問一句:“什麼長發女人?”
“哎,不是我們一起看見的,你當時還問我是不是認識。”季子墨覺得蔡曉嵐的記性太差,這麼點事都會記不住。
蔡曉嵐說:“我是沒有看見什麼長發女人,隻是看你對餐廳那個端菜的服務員看了幾眼,就隨口問你是不是認識。”
季子墨糊塗了,目測蔡曉嵐誤會他盯著的是餐廳服務員,那麼長發女人就隻能是他一個人看見的。這麼說來,長發女人,她根本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