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回到A市就忙個不停,他當然希望季子墨能協助破獲少女死亡這兩起無厘頭的離奇案件。可手頭上陳思明案件也在逐漸收網中,據可靠性的消息,跟線人提供的準確信息,陳思明會在失去左膀右臂後,大反攻一次,大反攻之後也是張揚等人收網之時。
俗話說;不作死不會死,陳思明等人惡貫滿盈最終難逃法律的製裁究竟怎麼個死法,還得看最終判決。
季子墨本以為經曆了季家老宅事件後,噩夢會遠離自己,然後可以順理成章的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當夜他作為蘇清眉在醫院最後一晚上的陪護,就睡在病房裏。
天幹下夜雨,雨伴隨他們倆的輕語纏(綿)淅淅瀝瀝飄灑在夜空中,在霓虹燈下,雨霧籠罩了整個A市的大街小巷,籠罩了夜行人的世界。季子墨是舔舐唇邊殘留的餘香,保持側麵能看全她的最佳姿勢入眠的。
朦朧的燈罩,雨打濕的地麵,還有那行走在雨中的身影。是那麼地陌生,距離很近,他不知道怎麼來的這個地方。璀璨的燈光,不再璀璨,變得迷離不真實。
但是四個血紅色的字體,卻真切的出現在視線裏。
國際大廈。
季子墨還記得第一次經過國際大廈時,這裏還在修建中,殯儀館移動到本可以半小時到達的位置,現在變成了一個半小時才能到達的偏遠郊區。
我不是在睡覺嗎?好像是在醫院裏的,怎麼會來這個地方!季子墨暗自奇怪中,驀然覺得身邊多了一個人。十分詭異的是,此人什麼時候來的,竟然沒有一丁點動靜。
像風,更或者是雨,季子墨黯然一笑,覺得自己是多慮了。也許剛才太過專注於前方,所以忽略了身邊發生的事,才沒有聽見對方靠近的腳步聲。
他微微側頭,看此人乃是一女人,長發掩麵,身穿跟夜色較接近的衣服。
黑色是季子墨比較排斥的顏色,打小他就討厭黑色,卻在現實中不得不麵對的顏色。
黑衣女人沒有看他,卻好像能感覺他在看她,垂直的雙臂,忽然有目的的緩緩舉起,直筆筆的指著他們所站位置的最上端。
他們所站位置的最上端,就是這棟摩天大樓最頂部的樓層,黑色襯托雪白得有點透明的手臂,看著給季子墨一種怪異的感覺。他感覺此女人的手臂,就像死人的手,失血那種煞白。
季子墨順著女人高舉的手臂看上去,在樓頂最上端,站著一抹看不太清楚的影子。
見此情景,心裏咯噔一下,第一個念頭就是有人跳樓。
季子墨慌神,再看黑衣女人,她一頭黑發就像一道天然的屏障,把一張臉嚴嚴實實的掩蓋在裏麵。
“上麵的人是誰?”
慌神了的季子墨,左右看看沒有人,眼前就站著這麼一個奇怪的女人,無奈之下他隻好問她。
女人沒有做聲,手臂無聲垂直,緩慢也機械的撩開額頭前的頭發。
這一撩開,季子墨驚得呆住,同時感覺心髒猛烈撞擊,驚悚!太驚悚了。
此女額頭前一凹坑,眼眶就像被硬物砸得 變形,留下一個血糊糊的窟窿。
“你~你~!”季子墨想大叫,叫不出聲,突然來自頭頂呼地一股冷風,很迅速的壓頂而來。
季子墨覺得呼吸困難,快要窒息,明知道就要發生火星撞地球的,從頭頂掉下來的東西,特定要把他砸扁,卻移動不了腳步。呼~他大叫,大力動彈,耳畔傳來喊聲:“子默,子默你沒事吧!你怎麼了。”
季子墨是被蘇清眉大力搖醒的。醒來一瞬間,錯覺把她當初黑衣女人,錯覺看她麵上一個血窟窿,不由得大叫:“別,鬆開。”
“子默你怎麼了,別嚇人。”
蘇清眉死死抱著由於太過驚悚的噩夢導致短暫驚厥,變得癲狂的季子墨,不住聲的問道。
大汗淋漓中的季子墨意識終於回來,待看清楚身邊的人不是什麼黑衣女人是蘇清眉時,才大舒一口氣。任其用紙巾抹額頭上的冷汗,口裏安慰道:“沒事,就做一噩夢,有點嚇人那種。”
蘇清眉停住舉動,驚訝道:“又做噩夢了?”
季子墨臉色不好看,汗水就像下雨那樣,濕透了貼身衣服。蘇清眉抹汗,他就勢手臂上舉,脫掉濕透了的衣服,露出一身傲人的腱子肉。
自從上次兩人在一起後,現在又再相聚,時隔一個月零五天。
季子墨現在可是半(赤)裸身體,還是如此的近距離接觸,兩人稍微對視一眼,呼吸灼熱,血液沸騰,瞬間,(激)情爆發就像幹柴烈火那般迅疾燃燒起來。
季子墨朝思暮想的她就在眼前,之前的噩夢在(激)情爆發前夕淡化了。
蘇清眉感受來自他強而有力的愛撫,蒼白的麵頰逐漸有了血色,她嬌柔的呢喃,小小病房氣中彌漫濃濃的愛欲氣息。由試探變成力道十足的衝擊力,小病床不堪重負發出吱吱呀呀的怪聲,如同(催)情小插曲,任由兩人心手相連讓愛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