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像禮司的雙眼睜大,麵上滿是不可思議,“你……難道是……”

看著青王難得的失態,銀白色頭發的女人捂著嘴愉快的笑起來,清脆的聲音帶著柔和:“我的話,是石盤的心髒哦。”

宗像禮司皺起眉頭看了她一會,手按在刀柄之上,將他的佩劍慢慢抽出來。在這裏他不需要拔刀令,因為在這地方他能感覺到全身心的放鬆,即使發揮王最大的力量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將刀對著那個看起來有夠純良的女人,宗像禮司語氣並不好:“看來是你沒錯了,一直計劃著的幕後主使……那麼,準備好接受大義的製裁了嗎?”一個微小的停頓,“克勞迪婭·威茲曼小姐。”

說出這個姓氏的時候宗像禮司不是沒有猶豫,他知道銀王有個姐姐,在二戰中最大的一次空襲中死去了,但對那個對銀王和黃金之王的一生都造成巨大影響的女人並沒有多少記載,。但也恰恰是這個巧合,讓這個兩個人的身份有了更大的合理性,同樣參與德累斯頓石盤研究的姐弟倆,一個被選中成為銀之王,一個被選為石盤的心髒。

女人愣了一瞬間,轉而溫柔的笑了,眉眼舒張看得出她比起剛才更愉悅,“不愧是青之王,看樣子知道了很多超出你該知道範圍的事了啊。”

“不得不說閣下跟銀王長相上還是很像的。”宗像禮司也勾了下嘴角,眼裏卻沒什麼笑意,“而且能操控一個王的——即使是最弱小的無色——也隻有賦予力量的德累斯頓石盤了吧。”

“看來你很早就開始防備小清明了麼?”克勞迪婭·威茲曼並沒有介意宗像禮司的無禮,敢於麵對根本不可能戰勝的力量足以證明青之王的勇敢,而這個她用心選中的人,值得所有的驕傲。

“大概比你想象的早一些。”

“哦,”克勞迪婭·威茲曼一手抱著手臂,一手支著下巴,自顧自的點點頭:“一開始出現就有所懷疑麼……然後進行調查,並且一麵將計就計的決定任由小清明占據自己的身體從而得到我的消息,一麵讓赤王除去小清明,很不錯的計劃,我太小看你了。”

說真的,這種媽媽很欣慰的語氣和感覺是怎麼回事?宗像禮司默默的把這種想法從腦子裏趕出去。

“不過還是要對你解釋一下才行呢,”克勞迪婭·威茲曼麵色變得柔和,“如果聽完還是打算殺的我話……”

宗像禮司為她接下去要說的話柔和了神色。

“那就看你能不能打得過了!”攤手,還保持著少女外貌的克勞迪婭·威茲曼附上一個大大的笑。

“……”威茲曼式惡劣,他怎麼能相信這對姐弟會是這麼純良的人呢。

微微歎了口氣,宗像禮司把刀收回去,順便用空出的手扶了下眼鏡。那邊克勞迪婭·威茲曼已經揮揮手變出一張白色有著鏤空花紋的桌子,配著兩張同樣花紋的椅子,桌子上已經擺上一套精美的瓷器,少許熱氣從咖啡壺壺口冒出來。

拄著下巴看了一會,克勞迪婭·威茲曼不滿意的揮揮手把東西消除,若有所思的掃過宗像禮司一眼,立刻一個簡單的和室出現在她腳下,很快空蕩蕩的和室被擺上壁龕、地爐和各式木窗,右邊放煮水、沏茶、品茶的器具和清潔用具,所站的後邊牆上掛上一幅字畫,另一旁放著一個竹製花瓶,瓶中沒有插花,而是一簇竹子。

等變化停止時出現在宗像禮司麵前的是他辦公室裏那個從某些方麵來說顯得格格不入的一角。

兩人和平的入座,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