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之王的的確確是死去了,被石盤回收,但宗像禮司還活著,他感覺得到,那不是他意識過剩自我安慰的錯覺。

“宗像先生!”一個稚嫩的聲音在街對麵響起,簡短的四個字裏有一個巨大的炸彈。

周防尊幾乎立刻掛斷手中的電話,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過去。一個轉角,隻是一個轉角而已!

轉角之後的景象映入眼簾,周防尊臉上的輕鬆漸漸消退。

一家麵包店門口,一個黑色頭發的年輕人抱著一堆日用品,在跟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說著話。

嗬……不是,宗像禮司。

苦澀的笑了笑,周防尊轉身慢慢往回走,將那句宗像拋在身後。

其實他已經分不清自己失望過多少次了,有時候是誤聽,也有時候是像剛才那樣,同樣的名字。但是即使是叫這個名字,也不是他要找的宗像禮司。

看著那個落寞的身影消失在那個轉角,黑發的男子麵無表情的朝麵包店裏站著的人點點頭,說:“走了。”

其實如果周防尊把注意力稍微分給別人一點,他就會發現其實那個黑發的年輕人有那麼點眼熟,他當年在黃金之王的檔案裏見過照片……好吧,縱然那個太久遠,他要是用點心,就會發現那個語氣歡快的小男孩在一年之前才剛剛被他殺死過,雖然他殺的那個不止這個歲數。

“宗像先生為什麼要躲起來?”小小個的一乘寺清明揚起腦袋疑惑的看著站在暗處的宗像禮司,突然想到什麼歡快的笑起來:“我知道了!宗像先生是要捉迷藏是不是?”

“……捉迷藏麼?”宗像禮司看著周防尊消失的街角微微笑了笑,“真是個不錯的遊戲。”

“是吧是吧!”一乘寺清明高興的跳起來,“我們回去一起玩吧,我超~級~喜歡捉迷藏!就,就……”在黃金之王的視線下,一乘寺清明縮了縮脖子把興奮收回肚子裏。

“為什麼不見他?”黃金之王銳利的視線停留在宗像禮司那雙看向未知的遠處的眼睛上。

“那你呢?”即使是這樣狀態的宗像禮司,該有的犀利一點沒少。

黃金之王目光閃動了下,很快又變得堅定:“因為他已經不需要我了。”

宗像禮司這次直接避開了回答,摸了摸委屈的一乘寺清明的頭,說了句:“回去了。”

三個身影消失在形形□的人群中,赤色頭發的年輕人從剛才離去的地方走出來,默默注視著對麵的轉角,眼神與剛剛離開那裏的人一般無二。

宗像……

作者有話要說:

☆、章二七

章二七

“呐呐,小黑,你很好奇我跟赤王說了什麼吧?”

“其實什麼都沒有哦~我進去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沒有人了。”

“目的,大概達到了吧……”最後一個詞淹沒在唇間,沒有傳達到任何人的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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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像禮司是在一片黑暗之中醒過來的,心髒大幅度的跳動著,一下一下,好像要衝破胸膛一樣。這種感覺因為太過刻骨銘心而在這麼久之後再遇到也覺得熟悉——被石盤召見的感覺。

慢慢睜開深藍色的雙眼,宗像禮司冷靜的看著眼前的黑暗一點點的剝離,最後露出一片無邊無際的星空。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宇宙?宗像禮司無所謂的想著。德累斯頓石盤懸空立在他不遠的地方,周邊星辰環繞,如果不是那樣的背景真容易讓人聯想到聖誕節的彩燈。

銀白色的光從德累斯頓石盤裏鑽出來,在它麵前慢慢形成一個有著一頭銀白色的長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