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堯生點了點頭,這些事隻與蕭譽說了就是,他並不想理會,正打算遣了人下去,卻見那送信之人麵色遲疑“可是還有什麼事?”
那送信之人正在猶豫是否要稟報,被漢堯生這麼一問立即說了出來“幽冥教教主白蘞和右護法紫冥最近因為一個男寵關係甚是僵硬,聽說為了那個男寵右護法紫冥甚至不顧教規硬闖上碧海潮生閣,惹的白蘞很是不快。”
漢堯生可有可無的聽著,細細的啜了一口杯中碧茶“可調查清楚是什麼人了嗎?”
“據說樣貌醜陋不能言語,至於其他卻是查不出來,隻知道似乎是銎玉園裏的人,以前也被寵幸過,隻不知道怎麼著跟右護法紫冥扯上了關係。”
漢堯生聽到銎玉園三個字微微蹙了眉頭,也不知是厭惡有人動了銎玉園裏的人,還是感歎自己離教之後教中愈發不如以前。
提起那個麵貌醜陋的男寵,蕭譽不由上前一步“屬下先前聽到消息也派人調查過,不知宮主是否還記得先前本宮弟子擅殺幽冥教銎玉園公子輕竹之事?”
漢堯生從回憶之中醒過神來,看向蕭譽,眯眼想了一下,隱約記起似乎有那麼一茬子的事。
“那害的幽冥教教主白蘞和右護法紫冥屢屢不合的人正是輕竹,或者說應該是假冒的輕竹才是。”
“這倒是新鮮。”漢堯生來了興趣“長的很醜嗎?”
“據說是滿臉紅斑不能見人”蕭譽也覺的奇怪這樣一個要樣貌沒有樣貌要聲音沒有聲音的人,尤其還是個男人,怎麼就惹的兩大魔頭為他神魂顛倒呢,也不知道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倒是讓我想見見了”漢堯生玩笑道。
送信之人聞言說道:“大公子這次讓屬下送回來的便是那人的畫像,宮主有意,但可一觀。”
漢堯生挑眉,這才將視線轉回到剛才放了良久的畫卷,竟是畫像?
侍者察言觀色,趕緊將畫軸打開,呈到漢堯生麵前,隻見畫中之人身形修長,神色淡然,唇邊隱有一絲笑意勾起,長眉入鬢,鳳眼狹長,鼻翼下垂如懸膽一般,神色不動,巍峨如山……
漢堯生手裏的茶杯無聲的掉在地上——
齊聚幽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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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戰抖的捧過畫,兩行淚就這麼下了來,縱使那畫中人滿臉紅痕,可他思思念念這麼多年的人又怎麼可能認不出來,隻這一眼他便知道畫裏的人絕對就是他要找的人,這世間又怎麼可能有第二個他。
漢堯生的舉動過於突然,他身邊的人都沒有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致使他們一向笑的淡然的宮主突然變了情緒。
“是他,是他,他回來了”漢堯生喃喃重複著,說不清那表情是哭還是笑,或者說他是喜的要哭,喜的要笑吧。
蕭譽看著這樣的漢堯生,不確定的喚了句:“宮主?”畢竟這樣的漢堯生太過不同尋常,至少他跟在漢堯生身邊十幾年都沒有見過,在蕭譽的眼裏,他的宮主總是笑的一臉溫文,縱使是在生氣在傷心也不過是平板著一張臉,像這樣又哭又笑還當眾流淚的模樣那是絕頂的難見。
蕭譽的一聲輕喚似乎驚醒了漢堯生,隻見他死死的抓著手裏的畫卷,曆聲道:“立即去查這個人,我要知道這個人全部的事。”手在戰抖著,一同於他此時的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