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了。”

林明宵哼了一聲,明顯對於那些個不自量隻會添麻煩的俠少們很是不滿,他奉師尊離邱之命陪同離傲生徹夜趕來獨夕,調查幽冥教無故掠奪孩童之事,沒想到前腳剛到,後腳就出了這麼一樁事情,這下好了,自己這邊的人陷在魔教手裏,還查個什麼?

離傲生看著窗外,眉頭深蹙,雖恨不得現在就去找那失蹤的人,卻也隻能耽擱在此,武林正道,無論他是不是武林盟主之子都要盡全力營救,而這麼一來無疑就錯過了找人的良機,萬一那人並不在獨夕城或者早已落入魔教手中,離傲生的眉頭不由蹙的更緊了,指甲掐到窗欞裏骨節泛出白色,那孩子身上的毒隻怕也快要到了毒發的時候了。

斷魂——這兩個字就像釘子一樣釘在離傲生的心口上——

“師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林明宵看著這樣的離傲生,雖然與這個師弟相交甚少,但是師尊隻這麼一個兒子,林明宵是從心底裏關心著離傲生。

上前幾步,林明宵言道:“師兄知道你在找人,這邊的事情你先不要理會,至於救人的事,師兄也還當的起。”

離傲生搖搖頭,轉開話題:“席師兄和言道長他們也該到了。”

提到這個林明宵不由一喜,接言道:“是啊,天黑怕就到了。”有幫手來自然是大好事,何況有武當的協助自然是大大的助益。

“我去一趟幽冥教,言道長和席師兄來了還請師兄將這裏的事情說與他們聽。”離傲生站起身來,現在也唯有盡快解決眼前的事他才能抽出身來,更何況那孩子身上的毒也要幽冥教才能解,此去已成必然。

林明宵一愣,還沒來的及阻攔,離傲生就閃身出了去,論起速度他是怎麼也追不上的,林明宵沮喪的坐在椅子上,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可要怎麼跟師尊交代啊,都是那幾個什麼青陽十秀惹的麻煩,還什麼十秀呢,不如直接去繡花得了,一群隻會惹麻煩的豬腦子。

話是這樣說,能將人救回來那也是好事,王老爺子為人仗義大度,這麼讓他一下子損失個十來個弟子還是當中頂尖的,怎麼也說不過去,現在也隻能乞求那些被捉的爭氣點,別在被救出來前掛掉。

林明宵坐在客棧裏的椅子上默默祈禱,窗外適時的飛來一隻信鴿將他打斷,林明宵聽到響動的同時已經起身,拆下信鴿腳上的信箋便塞入袖中,下一刻信鴿再次飛起,不一會就消失在了空中。

寬闊的大殿裏一個人坐在正中,輕裘緩帶,文雅溫潤,龍姿鳳章,隻看麵貌不過三十餘長,可觀其舉手投足之沉穩卻不似那般年輕,而此人雙眸深處竟是半點漣漪也沒有,光隻這一點就可斷定此人非同尋常。

蕭譽將手中的畫像交給侍者,自己垂首立於一旁,漢堯生隨意的看了一眼呈上來的畫卷,卻並沒有打開來瞧的意思。

“潭兒可有傳來什麼消息?”接過侍者送上來的香茗,漢堯生狀似無意的詢問道。

蕭譽搖了搖頭回稟道:“此次傳回來的隻有這幅畫像,別無他物。”

漢堯生抬了抬眼,唇邊依舊是不變的笑意:“一年沒個音訓,末了還給我送這麼個東西回來,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蕭譽也跟著無奈的笑了笑,聳肩示意自己也沒辦法。為了這卷畫軸,可著實沒浪費他的人力財力。

“帶信回來的人呢?”漢堯生問道。

蕭譽趕緊將候在殿外的人傳了上來。

“屬下參見宮主”

掃了地上風塵滿麵的人,漢堯生點了點頭問道:“幽冥教內可有變動?”

“幽冥教總壇自右護法紫冥突然離開歸來之後並無其他大事發生,不過獨夕城內似乎有武林人士行走,至於目的如何屬下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