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襲察言觀色,身形連動,眾人沉浸於白棠所說還未回神之際就見一個黑影自簾後閃出,再回神時黑影已經不見。

兩個架著我的徐州堂下屬,一見手中空無一物,頓時慌了手腳跪地連連請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曾泉擺擺手示意兩人退到一邊,自己卻對於簾後劫人不為所動,就是簾子後的人要被人拆了他也奈何不了,不過如此看來這右使隻怕當真是衝著那琉璃來的。

眾人見兩大座頭不為所動,自然也懂得察言觀色,視而不見,明哲保身之道,這麼一順下來,對於我突然從下麵跑上麵那麼多人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這無疑使我很鬱悶。

龔襲自作主張的將我放到紫冥的腳榻上,偷眼看了一眼紫冥的臉色,見並無厭惡的神色自知是認可了,正打算放開我退到一邊,不想剛離手,原本靠著椅子邊的我就自動砸在了紫冥的腿上,心裏不由一個咯噔,趕緊要去將我扯開,卻被坐上人兩個字打回“下去”

“是”

我美滋滋的靠在那雙修長的美腿上,心裏雖然對硬木板嗤之以鼻,但對這軟硬兼得的靠墊還是無比滿意的,那身體如何柔韌那細腰翹臀如何手感也隻有我知道而已,滿足的歎口氣,解藥終於自己跑回來了。

手指悄悄的動了動,不著痕跡的往人家袍子底下動了動的我,浮想聯翩。

而此時誰也沒有注意重傷中癱軟在地的藍衣,以及他手裏的小小動作……

死纏(一)

酷烈之禍,多起於玩忽之人,盛滿之功,常敗於細微之事(殘酷強烈的災禍,大多起源於玩忽職守的人;盛極圓滿的功績,時常敗落在細小輕微的事。),當年我事事順遂,以為天下間沒有任何可以撼動我的事物,卻不想載在那小小的一杯長生上,經過這場教訓我要還是敗在同一個地方,那我就不是合虛了.

“酒裏有毒”猛然有人驚呼,瞬刻之間諾大一片空間,竟已無一人站立,我撇撇嘴,斬草除根,剛才就應該把人殺的幹淨些,錯殺了也比現在受製於人好,可憐這些人都不受教.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藍衣瘋狂的笑聲成功的打斷了想要訓誡這些徒子徒孫的我,隔著簾子也許是視角不對,總之藍衣的樣子我看的不是很清楚,隻是一片刺目的紅,比地毯的顏色要深,我想那大概就是他的血了,而他攤開的手掌裏一片焦黑,顯然剛才有什麼東西在那裏燃燒了,人若不惜自殘自己而施行某種報複,不是他自己已無了活的興趣,就是他活著不如死了好,我不知道藍衣是哪種人,隻知道他的笑讓我悲傷,那種笑或者可以理解成哭聲,我不是很理解,能夠讓我如此大起大落的事情並不多,而那之中還沒有一個可以打破我所能忍受的界限.

“你在酒裏放了什麼”顏章火速點了身上幾處穴道,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剛才閑適的心.

“酒”藍衣停止大笑,環視著四周麵如死灰的眾人,最終將視線停留在說話的顏章身上“酒裏什麼也沒有,有問題的是我的血。”

“冶葛?”顏章輕嗅空氣,頓時變了臉色“不可能,冶葛毒性甚烈,你如何能活到現在?”

冶葛,又命胡蔓草,毒性甚強,若真如這藍衣所說他的血有毒的話,作為這血的承受者,他斷沒有活命的可能。

藍衣卻隻是笑,笑著咳血,咳完了再笑“冶葛酒,飲者無害,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