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丟卒保車(3)(1 / 3)

許少峰說:“我們本來就沒有老,四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林茹白了他一眼說:“還年富力強呢?公糧都交不起了,還不服老?”許少峰就嘿嘿笑著說:“誰說我老了?誰說我不交公糧了?今天就給你交。”

說著,就擁著林茹,從後麵把她擁進了臥室。

3.女人的快樂

林茹決定要找到阿燦,想當麵給他交個底兒,免得上麵查下來亂了方寸。她給胡小陽打了一個電話,問阿燦什麼時候從深圳回來?胡小陽說:“姐,你找他有什麼事?”

林茹說:“鬼丫頭,你是不是吃醋了?我找他是正事兒。”

胡小陽嘿嘿笑著說:“姐,你也學會幽默了,我就是吃誰的醋也不能吃姐的醋呀。你在哪?我接你去,晚上請你吃飯去。”

林茹說:“我在班上,正要下班哩。你還沒有告訴我,阿燦什麼時候回來。”胡小陽說:“你等著,待會兒我就到,到了再說。”說完就掛機了。這鬼丫頭,什麼時候都是風風火火的,像狼攆上來了似的。林茹隻好撥通了阿燦的電話。

阿燦一聽是林茹的,就熱情地說:“姐,我剛從深圳回來,快進海濱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林茹說:“也沒有什麼大的事兒,等你回來了再說。”阿燦說:“好的,我回去給你電話。”

阿燦祖籍廣東潮汕,戶口在香港,公司在海濱,現在又在深圳攬了一項大工程,基本待在深圳。林茹最初對阿燦印象並不太好,總覺得他有家有室,不好好對待老婆,竟然在外麵尋花問柳把胡小陽勾引上了。後來他離了婚,與胡小陽結了婚後,與林茹成了親戚,接觸得多了,才覺得他還是蠻不錯的,會做生意,也會為人,難怪當初胡小陽抓到了他就不肯放手,想必是有原因的。

三年前,林茹在胡小陽的鼓動下,想辦法把群藝館的裝修工程給阿燦爭取到了手,使林茹沒有想到是,阿燦給予她的回報大大超過了她的期望值,這才讓她對這個香港人有了新的看法,覺得他比較仗義也比較大氣。這件事的成功,讓林茹越發覺得權力的奇妙,有時候,掌權者的一句話,一個批字,就是一張變相的銀行支票,所得到的經濟回報遠遠勝過上班族辛辛苦苦幾十年的勞動所得。正因為如此,才使許多人削尖了腦袋往官場中鑽,甚至一個副處級的位子,竟然引得一群博士生都去搶。林茹從老公的權力中充分享受到了作為女人的快樂,更得到了豐厚的物質回報。就是在這種共同利益的驅使下,她又為阿燦爭取到了海濱市歌舞大劇院的裝潢工程。這是項更大的工程,上下三層樓,階梯結構,造價上千萬。阿燦說:“姐,有了這個工程,東東出國學習的事兒你就別擔心了,一切由我這個當姨夫的承擔了。”阿燦真是說到做到,從大劇院承包,到完工,他先後幾次給予了林茹豐厚的回報,這些回報,足以讓她徹底排除了兒子上學的後顧之憂。當然,林茹有時候也在想,這些錢雖然得來的很容易,但是,會不會出事兒呢?如果出了事兒怎麼辦?這樣一想,心裏就沒底兒了。這樣的話她無法和許少峰交流,她不想讓許少峰為此承擔什麼,更不想夫妻之間為此發生分歧甚至衝突。退一步講,如果讓許少峰知道了,他一定會吃驚於她的大膽,憑著他一貫的為人,他肯定會製止她這樣做,甚至還會勸她退回去。如果真的是那樣,她還不如瞞著他,一直瞞到他退休了,瞞到他抱上孫子為止。

她有時候也與阿燦說說心裏的擔憂,阿燦卻說:“姐呀,你把心寬寬地放穩當,再別杞人憂天了。我是你的妹夫,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姨夫給自己侄兒支援一點學費組織上會追究責任?要是這樣追究,豈不是亂套了嗎?沒你的事,也沒有姐夫的事,有什麼事我承擔著,怕什麼?再說了,我也沒有什麼事,我一不偷,二不搶,三不販毒,四不拐賣婦女兒童,合理合法的經營,老老實實地賺錢,會有什麼事?”

經阿燦這麼一說,她寬心多了。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在極度矛盾中,別人輕描淡寫的幾句,仿佛一股清風,吹走了心裏的雲霧,心情就會一下子輕鬆起來。不一會兒,胡小陽就風風火火地上來了。林茹一邊脫著身上的白大褂,一邊說:“遇到什麼高興事了,一臉喜氣洋洋的樣子,還要請我吃飯?”

胡小陽說:“主要是你最近的心情不愉快,想陪陪你,誰讓我是妹呀。”林茹說:“瞎說什麼,誰的心情不愉快?”

胡小陽瞪大了眼看著她說:“姐啊,我真佩服你大人大量。”林茹嫣然一笑說:“什麼大人大量?好了,下樓吧。”胡小陽說:“姐夫呢,他回來了?”

林茹說:“早就回來了,省上來了人,他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每天都是很晚才回家。”

上了車,胡小陽才說:“姐,你可千萬不能放鬆革命的警惕性,被他的假象迷惑了,你不盯緊點,到時候被別人搶走了你後悔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