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笑著說:“說到男人偷情的,我倒想起了一個官夫人偷情的故事了。一位行政大官員看完報紙,憤慨地說:‘這麼多婚外情事件,什麼社會!’官夫人接著說:就是嘛,通通該抓去槍斃!’官員若有所思地凝視官夫人,‘你老實告訴我,我們結婚這麼多年,有沒有對我不忠?’官夫人驚奇地問:怎麼問這樣的問題?’官員說:‘不要逃避,回答我的問題!’‘那??’官夫人顯然被嚇到了,‘你先答應我你不會揍我。’官員感慨地說:‘你是知道的,我不打老婆己經很久了。’官夫人心一橫,牙一咬,才說:‘好吧,我向你老實坦白,隻有三次。’‘三次?!’大官急了,‘哪三次?’官夫人說:‘第一次,記不記得你在芝加哥大學進行博士考試,有一個考試委員百般刁難,就是不讓你通過?你若拿不到博士學位,你們家就門麵無光,我們的前途也完了。後來,那個難纏的教授親自到我們家來恭喜你通過了,那是因為我??’官員說,‘難怪,原來是你為了我??那第二次呢?’官夫人說:‘第二次,記不記得你在南美洲做大使,那個國家的國王威脅要和我國斷交?若是斷交,你就成了斷交大使,政治前途就完了。後來,那個國王突然改變心意,不再提斷交之事,那是因為我??’官員點了一下頭說:‘噢,你還是為了我??那第三次呢?’官夫人說:‘第三次,記不記得你被提名行政院長,立法院表決時,你還差七百二十一票???’”
講完,大家不由得狂笑了進來。
林茹說:“這位官夫人真是太偉大了,太有自我犧牲精神了,一生中一共三次出軌,都是為了成就丈夫的事業。”
馮海蘭說:“她肯定是一個美女來著,否則,她每一次也不可能起到這麼大的作用。像我這種樣子的女人,就是想為老公奉獻一次也沒有人要。”
大家又是一陣笑。
陶然說:“你也隻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要是真的讓你去奉獻,你也未必做得出來。”
馮海蘭說:“聽說開發區區長的老婆就是憑著她長得靚,用她的身體為老公打開了一條仕途之路。”
林茹說:“那他老公知道嗎?”
陶然說:“哪有不知道的?他肯定知道了。有的男人不但不反對,還鼓勵自己的老婆去拉攏他的上司,等老婆為他鋪好了路,他有權了,再去泡妞。”
林茹不覺感歎道:“天下還有這種男人呀。”
馮海蘭說:“有呀,有的男人就是這樣一副德行,到頭來,受害的還是女人。”林茹心想,許少峰再怎麼著,比起這樣的男人來,還是要優秀得多。這樣想來,心裏才稍稍好受些。
2.交公糧
許少峰回到家裏,已經到了晚上9點多。他忙了整整一天,早上開會,下午配合省火災事故調查組的成員了解火災情況,晚上又陪他們去吃飯。期間,他收到過陳思思發來的信息,問他單位裏究竟出了什麼事了,又問會不會影響到他?陳思思的關心讓他心存感激,他告訴陳思思,這件事兒不會影響到他的,請她放心好了。話雖這麼說著,但是,他心裏非常清楚,這種事處理起來可輕可重,如果說沒事兒,也真沒事,除了由誰承包誰負責,還有群藝館館長陳藝林這一層擋著,與他不會有什麼牽連。如果往深追究下來,他也有脫不了的幹係。因為這畢竟不是一樁小事故,死了兩個人,傷了十一人,還把群藝館的大樓燒得滿目瘡痍。像這樣的大事故,如果上麵有哪位大領導責怒下來,追到局一級或者更上一級的領導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正因為如此,麵對這樣的情況,他雖然表麵裝作很鎮定,心裏卻在發虛。尤其張明華的暗中較勁,更讓他感到惴惴不安。他知道,張明華一定是認為機會來臨了,可以替代他的位子了,才敢這樣公然叫板,否則,就是給他借個膽他也未必能有這樣的量。通過這件事,也使他暗暗下了狠心,等這一風波平息下去,一定想辦法拿掉張明華,決不能讓他繼續在文廣局待下去。
許少峰打開家門後,房子裏一片漆黑。林茹到哪裏去了,怎麼還沒有回來?許少峰心裏不由得緊了一下,這才想起昨晚與林茹通了電話後,再沒有與她聯係過。她沒有,他也沒有。他沒有與她聯係是因為太忙,心裏太亂,她沒有與他聯係是什麼原因呢?是不是她從昨夜的電話中嗅到了什麼味道?或者是對他的行為產生了懷疑?要是這樣,就不好了,真的不好了。一股難聞的酒味兒撲鼻而來,盡管他也喝了酒,但這這種酒味還是很嗆人的。憑他的經驗一聞就知道,這種味道不是從酒瓶中散發出來的酒香味,而是酒醉後嘔吐過的酒臭味。他不由一驚,心想她過去從不在家裏喝悶酒,莫不是她想不開尋了短見?要是這樣,他可就慘了,內憂外患必定要把他推上絕路。
他急忙打開了燈,一看屋裏亂七八糟,一片狼藉,他就感到事情有點不妙,他輕聲叫了一聲林茹,沒有人應聲。他又大聲叫了一聲林茹,還是沒有人應。他急忙來到了臥室,打開燈一看,林茹正在床上躺著,臉色有點慘白。他過去輕輕地搖了搖她,連著又叫了兩聲林茹,才見林茹微微睜開了眼。
許少峰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我的姑奶奶,真是嚇死我了。這樣想著,便伸出手來在她的腦門上摸了摸,知道她是喝酒喝多了,卻故意避開酒的事兒關切地說:“是不是感冒了?我幾天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嘛,有病了也不知道上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