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丟卒保車(3)(2 / 3)

林茹不由得笑了笑,說:“累不累呀?年輕的時候都沒有人搶他,現在成了一個半老頭了,誰還會搶他?”

胡小陽說:“年輕時候當然沒有人搶他,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現在卻不一樣了,像他這樣的男人正是男人中的精品,飛機中的戰鬥機,女孩們的搶手貨。你想想看,要是哪個女孩搶到了他,要少走多少曲折的人生道路?這可是我的人生經驗之談,當年,阿燦不是別人的老公嗎?不是最終讓我搶來了嗎?”

林茹苦笑了一下說:“一點都不知道害羞,也虧你才能說出口。”

胡小陽說:“那有啥?我隻不過是實話實說嘛。人類生存的法則說到底,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我能把別人的老公搶了來說明我有本事。人生最大的成功是什麼?就是把別人口袋的鈔票變成自己的。”

林茹的心不由得顫了一下,劃過了一道不祥的陰影,雖然小陽的話說得狠了點,但是,也不無道理。

林茹自從那天晚上讓許少峰交了公糧後,甚至懷疑胡小陽是不是向她謊報了軍情?或者說,胡小陽是不是認清了那個走進怡情花園小區的男人是許少峰?因為她從許少峰的戰鬥力上判斷出來,他根本不像頭天晚剛從戰場下來的樣子。有了這樣的判斷後,心裏的積怨便也漸漸消減了,心氣也平順了許多,便在想,有些事兒,不能太認真了,好比夫妻關係也是如此,太認真了,搞得誰都累,說不準哪根弦兒崩得太緊了,就會斷裂。

然而,人往往總是這樣,同一件事兒,晚上想的和白天想的不一樣,昨天想的和今天想的又不一樣,一切皆由人的心情而定,心大,問題就變得小了,心小了,問題就變大了。

此刻,當她聽了胡小陽的這番話後,心情不由得又發生了波瀾,剛剛消散了的氣又一次在心裏泛了起來,就對胡小陽說:“我讓你查清那個狐狸精是誰,在哪裏上班?你查清楚了沒有?”

胡小陽說:“姐,我又不是福爾摩斯,查這樣的事,也得容我慢慢調查。再說了,你又不允許動用別的手段,我總不能老跟在姐夫的屁股後麵去盯梢吧?如果被人發現了,還以為我們姐夫小姨子搞到一起了。”

林茹說:“話一到了你的嘴裏什麼事兒都沒個正形了。對了,我剛才給阿燦打過電話了,他說他馬上就到市區了,完了你給他打個電話,幹脆讓他直接到餐館來算了,省得再去找他。”

胡小陽說:“我們早就通過電話了,說好了讓他直接來餐館。姐,你找他是什麼事?搞得神道道的,莫不是又給我家阿燦攬到了什麼大工程?”

林茹說:“美得你,你大概做夢都想著大工程,就不怕把你家的阿燦累垮?”胡小陽嘿嘿笑著說:“做工程的,不怕活兒多,就怕沒活兒,錢兒再多,也不會咬人的。”

林茹說:“那也說不準。你沒有聽說過?古時一個有錢人,錢太多了,花不完,每天愁著怎麼才能花完,最後愁死了。”

胡小陽哈哈笑著說:“那肯定是沒有錢的人妒嫉有錢的人,編排有錢人。這世上有餓死的沒錢人,沒有愁得花不完錢的有錢人。”正說著,手機響了,她接起電話說:“我們快到望春舫了,你已經到了?好的,碧雲天,記住了。”

林茹說:“是阿燦嗎?”胡小陽說:“他已經到了。”

從情人路上下去,穿過200米的海心橋,就到了野狐島了。野狐島是一座獨立的島嶼,四麵環海,風光旖旎,望春舫就坐落在野狐島邊的海麵上,仿佛一座遠航的客船停泊在那裏。隻有走到近處,才能看清楚望春舫完全一派仿古建築,雕梁畫棟,飛簷鬥拱,富麗堂皇。門口穿著大紅旗袍的迎賓小姐款款而立,見到林茹和胡小陽後頷首帶笑,招呼過後,問清了她們訂好的房間,便帶著她倆向樓上走去。望春舫共四層,每層都有餐廳,間間臨海,宛若瓊閣。這樣的地方,隻有公款消費的官員和有錢的老板們才能進得起,一般的人隻能望樓卻步。

林茹和胡小陽進了餐廳,見阿燦正站在窗前憑欄遠眺,那樣子還真像個成功人士。胡小陽叫了一聲“哈羅,老公回來了?”

阿燦一回頭,高興地說:“回來了。”然後對林茹說:“姐,姐夫呢?我不是讓小陽代我請姐夫嗎?”

林茹說:“他最近事兒比較多,晚上又有應酬,來不了了。你還請什麼人?”阿燦說:“沒有請什麼人,隻有你和姐夫。姐夫要是來不了就我們三人。”林茹說:“我還以為你請了外人,就我們自家人,何必到這麼豪華的地方來?”阿燦說:“沒關係了,我們自家人更應該享受了。”

胡小陽說:“姐,阿燦說得沒有錯,掙錢為的是什麼?不就是享受,不享受搞得那麼辛苦幹什麼?”

林茹說:“好好好,享受,享受!今天就好好宰阿燦一頓。”

阿燦說:“隻要姐肯賞光,天天讓你宰我都高興。”胡小陽一邊點著菜,一邊說:“沒想到我家的阿燦越來越會說話了。姐,你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