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父母親的電話(2 / 2)

事情是這樣的:在爸爸離開家鄉之前,把還在本村讀小學的三弟托付給爺爺照料。於是三弟就隻能暫時寄人籬下,借居在爺爺的家。其實也不算是借居,而隻是希望後奶奶能夠每天給三弟做兩頓飯吃而已。

有一天,三弟感冒了,爺爺也不在家,三弟一天到晚都沒有吃上飯,旁晚的時候,三弟坐在爺爺家煤火爐旁邊等飯吃。由於他得了重感冒,因此清鼻涕很多。也餓得沒有精神到外麵去吐痰了,就順便在爺爺家煤火爐旁邊吐了一口痰(清鼻涕)。怎知被後奶奶看到後指著他大罵道:

“小死娃,你要死了是不是?你吐濃還是吐血呀?要吐就滾出去吐,不要在我家裏吐……”

三弟感到很委屈,於是開口頂撞後奶奶說:“你這個寡老奶,一天到晚都不給我飯吃,還叫我滾,你真以為這是你家啊?這是我爺爺的家,你家在楊家寨,要滾也是你滾……”

三弟無意的頂撞使得後奶奶惱羞成怒,他氣急敗壞地大吼道:

“你這個小死娃,還敢攆我滾了噢,看來……我走,你個小雜種……”說著她嗚咽起來,起身跑出門外,來到屋子則麵的煤炭堆裏盤腿而坐。雙手捂住臉蛋,嗚嗚咽咽地哭訴起來。大約半個小時過後,天已經全黑,可後奶奶還是不進屋,繼續在那煤炭堆裏哭訴。這時候,爺爺回來了,聽到後奶奶的哭聲,他打著手電筒來到煤炭堆旁邊問後奶奶怎麼回事,後奶奶告訴爺爺說:

“嗚嗚……你家孫孫要攆我滾了,看來我在你家在(呆)不下去了,我……我明天就要走……嗚嗚……”後奶奶邊說邊哭泣著說。

“那個死娃兒敢攆你走,我去收拾他”爺爺氣衝衝地說。

“還有那個,就那個付凱凱啊……嗚嗚……”後奶奶嗚咽著說。

“他吃了雷膽子(豹子膽)了,敢攆你滾,我去打死他……”

說著爺爺從門邊撿起一棵竹響篙,衝進屋子來,對著三弟劈裏啪啦地一陣亂打,打得三弟滿地找牙,撲地吹灰。三弟疼痛得嗚嗚地大哭起來。但爺爺並沒有停止打他,照樣邊打邊惡狠狠地罵道:

“你這個小死兒,你還敢攆你奶奶滾,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打死你,看你以後還……我……你給我滾出去,塊滾……滾回你家去,從今天起就不要回來我這裏了……”

三弟為了逃命隻好跑出了爺爺的家門,鑽進我家舊屋裏躲了起來。從此以後,他這也不敢去爺爺家討飯吃了。未來的日子裏,他隻好自己在家勉強做點玉米飯糊口。幾個星期後,家中生火的煤炭也沒有了,為了生存下去,三弟便在放學的時候到處去撿柴來燒火做飯吃……其中的艱辛,我不再記敘,就此停筆吧。

這一次我們接到爸爸媽媽打來的電話,三弟便豪無保留地把他在家所受的委屈告訴了爸爸媽媽,使爸爸媽媽心如刀絞,恨不得馬上就回家,但又沒有足夠的車費錢,於是他們隻能聽在耳裏,痛在心裏。隻是告訴我我們說:不管怎樣,你們三兄弟在家一定要堅強,要好好學習……等。他們過幾個月就會回家,以後這也不離開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