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散盡,跟隨而來的寶藍色寶馬車隱秘地停在了倉庫不遠處,車裏走出來一位成熟俊朗的男子,一身簡單卻不失莊重的西服盡顯他隨和的氣質。來人正是鄭醫生,明明和她約好在老地方見,而且她也說半個小時就到,可是他等了她足足三個小時依然沒有見到她的身影。更令他擔心的是,打了她無數個電話,卻全是顯示關機,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凝重。想要去找她但發現自己竟然連她住在哪裏都不知道,唯一知道就是她和滕哲俊在一起,拜托周圍的好友幫忙,可是到現在依舊了無音訊,好像這個人憑空從世界消失似的。整整一天了,他除了不停地打電話,等待消息,什麼都做不了,這樣的感覺讓他很懊惱。一聽聞滕哲俊回來了,他便迫不及待地想來深海集團碰碰運氣。沒想到剛到,正好看到他匆匆忙忙上車,於是便跟了上去,卻不料看到這一幕,果然,她真的出事了。
剛躲在樹林後觀察了一陣子,這裏的黑衣人估計不下四十人,而且每個人看起來都懷有一身功夫。然而滕哲俊卻是孤身一人,就算加上他也隻有兩個人,再能打也不可能以一抵二十。雖然很著急,但畢竟經曆過這麼多歲月,成熟穩重的性格告訴他,此刻他更要保持冷靜。原本他不想再插手“他”的事,但如今事情早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控製的範圍,他絕對不允許那種事情發生。下定了決心,鄭醫生快速打通了警察局的電話。
而走進倉庫的滕哲俊看到水泥柱上那個傷痕累累卻讓他思念到心痛的身影時,心中頓時燃起了一股熊熊的怒火,他們竟然敢這麼對她,握著拳頭的雙手憤怒的青筋無聲地宣示出他此刻的狂怒。餓了一天一夜早已筋疲力盡的裴雨晨此時已經看不清楚任何一人,眼前一片黑暗,唯有最後的一絲意誌支撐著她沒有倒下去,那就是寶寶。
“我已經來了,放了她。”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幾個字他是經過了多大的努力才讓自己可以保持這麼冷靜地一字一頓說出來。但是為了她,他願意放下身段,向他們低頭。
錢琳琳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來得這麼快,這樣的事實讓她對他們更加深了幾分恨意,對視著滕哲俊透露著心痛的雙眼,她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得那麼大聲,笑得那麼苦澀。她是恨他,但是沒有愛哪來的恨:“哈哈哈哈……滕哲俊你們這麼傷害我,你覺得我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你們嗎?你不是恨她嗎?難道你忘了她可是殺了你父母的凶手,我這可是在幫你報仇,你不是應該感謝我嗎?”
對於錢琳琳的嘲笑,滕哲俊連瞥都沒有瞥她一眼:“這是我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我已經把你們要得帶來了,你是不是也應該按照約定放人?”雖然是在問她,但明顯是充滿了霸氣口吻的命令語氣。錢琳琳正想開口,卻被一個雄厚帶著同樣霸氣無比的聲音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