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市躊躇了近兩個月,他不知自己該怎麼麵對她,請求她的原諒。渴望見她卻又害怕見到她的那種心情讓他幾乎快要崩潰。黑鷹每天都有傳來她的消息,得知她過得還好,隻是一直鬱鬱寡歡,他就好恨自己。為什麼他不願去相信她,為什麼不早點弄清楚事實的真相,得知她經常要去醫院,他就好擔心,看得出來她的身體比以前差了好多,看他調查不出是什麼原因讓她變成了這樣。但他知道,在她原本虛弱不堪的身體上又附加了層層打擊的是他,害她日漸消瘦的也是他。
這段時間以來,他想她想到心碎,想她想到難以入眠,夜風吹起了他白色的襯衫,憔悴而孤寂的身影倒映在落地窗上,現在是淩晨一點,算起來澳洲應該快八點了吧。又是無眠的一夜,隻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被綁架了。他雖人不在澳洲,可是憑他的勢力,根本沒有人敢動他的人,而且她住的別墅又很少有人知道。黑暗的夜裏,尖銳的手機鈴聲劃破了夜的寂靜,錢琳琳的聲音讓他恨不得將這個女人掐死在他麵前。來不及思考,立刻招來他的私人專屬飛機,匆匆向澳洲趕去,倘若他們敢傷害她一絲一毫,他必定要他們付出前所未有的代價,敢動他的人,他們就已經犯了他的大忌。
一下飛機,他便迫不及待地打電話給錢琳琳:“你們在哪裏?”冷漠參雜著嗜血的氣息,一旁的黑鷹低著頭不敢看他,全身的神經早已在他出現在別墅的那一秒就一直緊繃著,是他太大意才會讓裴雨晨被綁架,如果滕哲俊要懲罰他,他也毫無怨言。
“哈哈……你不是說她隻是你的一個床奴嗎?對於一個卑微的床奴,滕大總裁你是不是也太緊張了一點?”錢琳琳冷冷的嘲諷通過電話傳過來,隻是此刻的滕哲俊已無心計較她的口吻,一邊打電話,一邊調動人員通過他們的通話,快速查出他們的具體位置。
“想要什麼才肯放了她?”
聽到這句話錢琳琳愈加笑得瘋狂,如果曾經他問她這句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她要他的愛。隻是在被他傷得痛徹心扉之後,她早已不再奢望那份遙不可及的愛情,憑她的姿色和財勢有成千上萬的男人想要得到她的愛,她又何苦讓自己活得這麼卑微:“想要什麼?那你又給得起什麼?錢,還是權力?隻可惜,這些我都不稀罕。”
“是嗎?那錢氏家族呢?”滕哲俊的一句話頓時讓錢琳琳一怔,她不在乎錢財,也不在乎權勢,可是唯有不變的親情卻是她最致命的弱點。
“如果你敢動我父母一絲一毫,我一定會在這個女人身上討回來。”收起冷嘲的口吻,錢琳琳繼而威脅道。她知道,現在裴雨晨是她手中最大的籌碼,而且這場賭局她一定會贏,“我要深海集團所有的股份。還有必須你一個人過來,如果被我發現你還有帶其他人,那你就等著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