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好像都是能人(3 / 3)

她當初那傻樣也就這麼點用處,和親她定是不行,籠絡下臣她也不能夠,拿這妹妹還能如何?皇家供她吃喝享樂,她總得有個價值吧。

孟若吟無視身後投射而來的目光。

恪王這個人會想什麼,她大概是清楚的,都不願意去剖析,左右不過是那些醃臢的東西……他看她都不是看一個人的眼神,說是在看一個可供他擺弄的牲畜更恰當。

她撥弄著藏在中衣裏的琉璃小瓶。

紅玉九香蟲沒有任何反應……

再低頭細看,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三哥好像在笑。

“恪王不是來悼念的嗎?”

孟若吟回身,指著那方的香案說道。

恪王似乎想破口大罵,這時身後的恪王妃輕輕扯起他的衣袖,抬頭間那一雙眼睛淚霧朦朧。

她用細糯的聲音說道,

“王爺我怕。”

孟若吟眉頭一皺,頓感古怪。

因為恪王妃這麼一說,恪王竟是出奇的靜了下來。

雖然那一張臉上,神色仍是難看,也沒有說任何悼念的言辭,但一整套的祭拜他到底是完成了。

鞠躬上香。

恪王再等恪王妃做完這些後,瞪了孟若吟一眼便拂袖離去。

孟若吟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目光始終不能從恪王妃身上抽回來。

她新晉的兩位嫂嫂好像都是能人啊。

這天下竟然還有叫恪王服管的女人存在。

別說恪王是憐惜……那個男人壓根沒有這種東西。

等恪王夫婦徹底離開雪陽宮,孟若吟想要再多靠近棺材一些,卻被本在一旁痛哭的黎陽攔住。

“小殿下,不能再靠近了,我知您是哀傷,也不避諱,但這萬萬碰不得,為保軀體完整,容顏不變,三殿下這身子是精心打理過的,你若是隨意觸碰怕是會弄壞了。”

邵氏也將孟若吟拽了回來,憂心忡忡地說道,

“我的公主啊,嬤嬤知您不怕,可您這身子骨自小不大好,最好還是避諱著些。”

她說的身子骨不好,指的不是孟若吟經脈閉塞的事,說的是孟若吟命弱,唯恐孟若吟沾上些不幹淨的東西。

邵氏自小又在民間生長,關於這些避諱,還有古怪的見聞,可比孟若吟知道的多,她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何況這種事有過前例,當年在碧霄宮中,孟若吟就聲稱見到了亡故的邱素嬋,邵氏不疑孟若吟說的話,更加篤定神鬼是存在的。

孟若吟不得法,隻能隨著邵氏到香案前完成了祭拜。

宮外,一輛馬車悠悠駛出。

馬車上也做了裝點,一瞧便知馬車的主人家有白事。

細看這下,車身前墜牌隱約見個恪字,是恪王府的馬車。

恪王一拳錘在車板上,“竟叫一個傻子得意。我便跟母妃說旁的先不提,先質疑她的真偽,不管她真假,隻要把她做成假的,父皇還能如何維護。”

當年孟若吟離宮,那姓厲的先生也不見了。

傳聞中的神醫,多半就是那先生。

這可真是新仇舊怨一道清算啊,那姓厲的老東西自持武功,是半點顏麵沒給他留,他早就看不慣了。

他是沒本事奈何不了,但父皇這些年武功越發精進,若是惹了聖怒,他看那老東西還跑的了不。

疑心易起,可要人自證清白卻是困難。

就算厲先生是真把孟若吟治好了,他也能做成假的。

恪王妃靜默坐在一旁,兩人並不似方才親昵,隔了一些距離。

她依舊低著頭,不過此時她眼中不再是怯懦,卻是多了幾分鄙夷,而這鄙夷的對象正是與她同乘一車的恪王。

恪王收回手甩了甩,又擺頭活動下筋骨,突然不經長‘嘶’一聲,當即向恪王妃靠去,

“對了,依嫻,你快幫我看看,那賤人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我腹中一直隱隱作痛。”

“賤人?”恪王妃跟著他輕念一句,旋即別過頭朝向窗外,抬手捋了捋發髻,嬌聲笑道,“你不是瞧不上婦道人家,又何必來尋我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