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好像都是能人(2 / 3)

恪王臉上還是陰沉,可他的斥責卻是說不出口,小腹像是岔了氣一樣提不上勁。

剛才那個丫頭拍了他一掌,但那力道怕是連蚊子都拍不死,又怎麼可能對他產生影響,還是她用了旁的手段?

他回頭看了一眼恪王妃,恪王妃還是那副怯懦的神色,低著頭沒有回應。

恪王一咬牙,冷嗤一聲,“我是聽聞昨日間,小妹你曾到過雪陽宮,並且在雪陽宮呆了許久。”

什麼循序漸進,他不玩了!

原是想著總歸是妹妹,又是許多年不見,先禮而後兵,既然她不想要,也不認他這個哥哥,那他何必講什麼情麵,就一招摁死了她。

孟若吟望著他那副責問罪責的臉,不經笑了笑。

竟然還有人想拿這事做文章。

瞧恪王這副惱羞成怒的樣子,好像逼不得已似的。

他莫不是覺得方才那些,他是寬宏大量還禮讓三分?

“恪王這意思,是我害死了三哥?”孟若吟轉身向靈堂正中走去,站到了那棺材前,回頭笑道,“恪王要這麼說,那父皇該如何是好,昨日三哥最後見的人,可是父皇……”

恪王神色微怔,雙拳緊握,“有沒有,是不是,你心裏清楚。”

孟若吟繼續朝前走,同時挽上了邵氏,將邵氏也帶上。

恪王這脾氣對他能夠拿捏的人可是沒有絲毫寬容,她還是把邵氏呼在身邊的好。

到了棺材前頭,孟若吟低頭一看,裏麵隗奕珩身著華服,雙手合十,姿態安詳。

“你這是質疑父皇了?”

孟若吟說著,聲音很輕,夾雜經文的唱誦中幾乎聽不清楚。

她方才說的是‘實話’,但並不是事實。

自打昨日她從雪陽宮離去後,三哥再也沒出來過,更是無人再到訪雪陽宮。

去雪陽宮時,青天白日的,她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自然是大大方方的去,沒有做什麼遮掩回避,定是會有瞧見的人。

她哪兒料到三哥夜裏忽然就猝死了。

對,是猝死。

不是外傷所致,也不是中毒。

隗奕珩身邊的黎陽說了,就是突然間心髒驟停,當場斃命,根本來不及叫醫師,醫師後來的診斷也做了證實,屍身沒有任何異常,甚至能看出身前沒有經受過痛苦。

身死的第一刻,雪陽宮上下便奔走相告,而那時她離開雪陽宮已有半日了。

這世間要人性命的毒藥許多,但這般迅猛的都是當場發作,又怎會蟄伏這許久。

她與三哥相談時,黎陽並不在場,但不知為何黎陽攜著雪陽宮上下給她做了擔保,說的十分詳盡。

黎陽稟報,兩人的吃食都是雪陽宮備的,並且一直沒有近距離的接觸,她不曾留下什麼物件,除了那隻盛放綠豆湯的碗,她也沒有碰過旁的。

這一切仿佛就是三哥知道自己即將身亡,提前做了安排將她從中摘出來一樣。

可即便如此,有心的話還是能將這禍事推到她身上。

老話不是說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不過還有一個詞叫有恃無恐。

孟若吟不知道隗奕珩有沒有算到這一點,總之她是萬萬沒有想到的,父皇為了保她無虞,直接對外宣稱傍晚曾經見過三哥。

這見是沒見過,眾人心頭都有自己的一杆秤,可誰也不敢質疑皇帝啊。

父皇的態度很明確了,恪王竟然還要盤弄此時。

這恪王母子當真是心連心,昨個夜裏便是宜妃提出過質疑,遭到了父皇駁斥。

母妃沒成事,今日當兒子的又來。

恪王還是聽見,她說的輕描淡寫,於他卻是一記重錘。

他的臉色愈發猙獰。

到了現在他還是不明白,孟若吟這小傻子究竟有什麼好。

再是父皇的獨女又如何,任她身份如何尊貴不也是一個女人,這裏是奕北不是青璿,不論父皇捧的再高,最後不也得嫁到人家,相夫教子,還能反了天去。

從前他當真沒想過要將她置於死地,左右不過是拿她尋個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