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好像都是能人(1 / 3)

孟若吟說完眨了眨眼。

皇後蹙眉猶豫一陣,再聽恪王附和著請她保重身體,她才衝女兒輕輕擠弄一下鼻子,

“也好。不過你切記,在這裏一定肅靜,切不可喧嘩!”

孟若吟含笑點頭。

母後這話是對著她說的,但敲打的可不是她。

翠珠扶著皇後到偏殿小憩,剩下邵氏在緊跟在孟若吟身旁。

邵氏麵色不大好,突然沉聲說道:“凡事有個先後,恪王是來悼念的,與公主敘舊的事,不如改日。”

誰對她家公主好或者不好,她記得清楚的很。

當年恪王就欺負公主年幼無知,打著好意來挖苦戲弄,公主的手雖然不是他弄傷的,但他脫不了幹係,若非他擺弄是非,又怎麼會讓局麵混亂。

孟若吟聞言心裏啞然失笑。

她怎麼就忘了,她還有一個‘母親’在場,這‘母親’還不似母後那般,會顧念著一些身份情麵,邵氏滿心滿眼都隻是她,顧全大局什麼的全是浮雲。

恪王臉色驟變,一霎陰沉,眼底的暴虐凶狠,就如當年在瀚博院時一樣。

孟若吟覺得他半點沒變是不錯,他還是那個極好臉麵的人,脾氣雖然麵上收斂了一些,可終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皇後給他的一頓板子,他也學乖了點,但僅是對皇後,皇後好歹是國母,也是他的嫡母,可鳳鳴宮裏一個侍候主子婢子也敢蹬鼻子上臉,未免欺人太甚……

何況這邵氏連婢子都算不上,婢子好歹清清白白,那是皇家的人,這就是個奶娘,喂了幾口奶就真拿自己當皇後了?

他橫眉怒目,提了口氣正欲嗬斥,卻是被孟若吟一掌拍在肩頭。

孟若吟力道不大,那姿態仿佛是兩個關係親密的人之間,一個尋常的互動而已。

但實則那掌下暗藏一道奇異的寸勁,揮動時還揚起一股幽香,隻是這裏是靈堂,充斥著香火氣,還有各種祭奠用物在燃燒,那幽香混在其中並不明顯。

從恪王臉上的細微動作來看,他並沒有嗅出來。

“恪王殿下……母後叮囑過,不得喧嘩。這不過就是方才的事,連我都還記得,你不會就忘了吧。”

孟若吟收回手笑道,於此同時目光掃過恪王身後的恪王妃。

倘若她沒有看錯,她靠近的時候,那個女人挪了下位置,遠離了恪王一些。

就不知這恪王妃隻是膽小,還是瞧出她要做什麼……

看著恪王妃一直是一副怯懦的模樣,麵對她這陌生人的忽然靠近,驚怕之下後退,屬於無意識的自然舉動,倒也算是正常。

但……還是多留個心眼的好。

那邱家的主母喬楠蝶不就是不聲不響,平時稱說病弱,連房門都出不得,發起瘋來比誰都很。

孟若吟提起喬楠蝶來還是會膽戰心悸。

說是害怕都不止,那是深入潛意識的恐懼,讓人戰栗。

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做事摸不到半點邏輯,也不知所圖為何,甚至連自個的性命都不在乎,沒有所求就等於沒有束縛,不能製約……

當年喬楠蝶一死,孟若吟和厲滄淩離開皇城,還在路上時他們便收到了解淩瑤返回青璿的消息,就在他們走後不出幾日。

顯然青璿麵上那些來訪的理由都是借口,解淩瑤是來奕北探尋的,尋找怕不就是喬楠蝶。

孟若吟覺得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喬楠蝶瘋狂的舉動絕對是滅口無疑……

可喬楠蝶最後連自己都殺了,這樣又和前麵滅口的行動相悖。

喬楠蝶到底是什麼人,又究竟想做什麼,孟若吟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唯一能知道的是喬楠蝶和青璿有些瓜葛。

關於青璿的秘辛,孟若吟詢問過解楚容,但解楚容知道也不多,他母皇似乎不是作為儲君繼位,其他相關的訊息都被抹去了。

厲滄淩一再確認過喬楠蝶的死亡,可孟若吟想起來依舊是惶恐不安,她覺得有一張撲朔迷離的大網被撐開,而那張網要套住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她自己。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她明明連喬楠蝶的一麵都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