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識千年,
並唱著共同的歌。
你不情願地離開了我們古代的家,
你在新的世界裏找到了自己的光明。
同時參加代表大會的還有由著名作家老舍領導的北京作家代表團。應老舍的邀請亞瑟兒·十娃子和其他蘇聯代表團的成員訪問了北京。此行給亞瑟兒·十娃子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中國同事介紹他們認識了中國著名的作家、詩人和學者,並參觀遊覽了北京的名勝古跡和四郊。
回國後,亞瑟兒·十娃子似乎經過了不長時間的休息又重新回到了中國的選題。根據中國之行留下的深刻印象,他創作了一係列的詩歌:《在伊犁》《致維吾爾族姑娘》《黑黑皮膚的姑娘》《山地公園》《湖》《在北海岸邊》《青梅姑娘的神話》等等。
這種聯係中斷了10年,於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恢複。烏魯木齊的回族作家楊峰是當時從鄰國來到吉爾吉斯訪問的最早一批人中的一名。楊峰與吉爾吉斯當地文學家相識,當地的文學家贈予他自己的書籍。回國後,楊峰把亞瑟兒·十娃子、阿裏·阿爾布督、雅古巴·哈娃卓夫、瑪哈雅得·哈薩諾夫及其他作家的一些作品翻譯成中文並以《希望》為題發行書籍。
1996~1997年,中央民族大學博士生(現為語言學博士、教授)丁宏在我們這裏見習。她把我的書《亞瑟兒·十娃子(生活和創作的篇章)》翻譯成了中文。在她的譯文中作為附錄列舉了不少詩人的作品。根據此書個別章節在各種中國刊物上的再印,說明此書取得了一定的成績。這些成績的取得,我認為,首先應歸功於偉大詩人亞瑟兒·十娃子的藝術才能。中國讀者對亞瑟兒·十娃子的詩歌有著濃厚的興趣,大概也因為在詩人的詩歌中有不少專門獻給中國的詩,比如《伊犁》《人力車夫》《天河》《長城》等等,當然還有書籍《杯上的題詞》《中國》《蔚藍的河》等等。
隨著中文的亞瑟兒·十娃子的詩歌出現後,在中國湧現關於亞瑟兒·十娃子詩歌的評論文章和文學研究工作是完全合情合理的。最為意味深長的著作是蘭州外國語大學教授常文昌的俄文學術著作《亞瑟兒·十娃子和中國詩歌》,該著作於2001~2002年間完成,並在2003年發表。
作者在自己的研究前作了以下說明:“在吉爾吉斯—俄羅斯斯拉夫大學工作時掌握了東幹書麵語言(東幹語音文字),我有幸熟識了亞瑟兒·十娃子的詩歌作品。應該說我是幸運的:我接觸到了高等藝術殿堂藝術成就傑出行家的詩歌世界。”
此後,似乎是對自己選擇研究的主題提出論據,中國學者寫下:“可見,東幹詩人亞瑟兒·十娃子的詩作在一定意義上是獨一無二的。首先,這些詩作用西北的一種方言完成;其次,在寫作時運用的不是漢字書寫,而是語音。我認為,亞瑟兒·十娃子在漢語詩歌世界的位置以這種主要的方式確立。應該注意,亞瑟兒·十娃子作品的獨一無二性不隻得益於此,還要歸功於其極高的層次和藝術成就。”
在此後的論述中,作者嚐試舉例說明這一論證的正確性。作者在自己的研究前寫下了《自然之子》這一章節,其中特別強調了詩人關於一切存在都是相互關聯、相互製約的思想。學者細膩地發現,在許多詩歌中詩人都歌頌和諧、統一的大自然。使他驚奇的是,詩人如何感覺、猜想在植物中存在著太陽(《砂糖》《葡萄》),更使他驚訝的是,詩人如何發覺在雪花中有太陽(《雪花》):“詩人不僅發覺隱藏在雪花中的陽光,而且也發現在紅色的西瓜和甜美的果實中也存在著太陽。”
在《大地之子》一章中,學者分析了亞瑟兒·十娃子的作品中熱愛祖國的主題。他十分詳盡地分析了詩人的這些詩作,如《天山》《夜鶯》《我的村莊》《營盤》《我不能走》等等。作者闡述詩人為何如此關注這個主題,是因為中國人和東幹人都是莊稼人,他寫到:“對土地的熱愛和對祖國的熱愛聯合成一體,就像對父母雙親的愛和對親人的愛一樣。”為了使讀者相信論述的正確性,學者引用了詩人的詩歌中整段的詩作為證明。按照作者的觀點,亞瑟兒·十娃子寫下了大量歌頌祖國的詩,反映了東幹人民的靈魂。“亞瑟兒·十娃子把對土地、對家鄉的向往用藝術的形式表現出來非常鮮明、生動”,作者用這句話作為此章節的結尾,結束了此章節。
作者在《人民的兒子》一章中分析了亞瑟兒·十娃子創作中愛國主義的主題。職業文學研究學者常文昌首先對屬於這一主題的詩歌進行了合乎邏輯的分析研究。他首先開始分析獻給3代人曆史命運的詩《關於幸福的歌曲》。分析這首詩後,研究者從容地開始研究紀念著名曆史學家蘇尚洛的詩《你是博士》。蘇尚洛的學術著作恰恰是關於這首詩前分析的作品中英雄的曆史。此後,學者研究以下詩歌,如《我的共和國》《俄羅斯人不想要戰爭》《就像親愛的母親》等等。學者發現,熱愛祖國、人民是詩人創作的主要主題之一。根據學者觀點,亞瑟兒·十娃子認為人類是萬物的基礎,因此他反對戰爭,希望每個人平安幸福,希望共同的安康。“這個思想———一切為了人類,首先關心人民,然後才是自己,恰恰反映了亞瑟兒·十娃子的內心世界”———作者以這句話結束了此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