曽子曰參嚐聞之夫子曰陽之精曰神陰之精曰靈神靈者品物之本也而禮樂仁義之祖也善否之氣治亂所起[闕]雲雲是故聖人為天地主為山川主為鬼神主為宗廟主雲雲天地之間非陽則陰非陰則陽陰陽之氣雖二而神靈之道則一風雷電霧雨露霜雪霰雹之所以變化者此也羽毛鱗介倮蟲之所以生成變化者此也萬化萬物雖自神自靈而不自知惟聖人自神自靈而又自知自知則明明則通通則無所不通故四靈役於聖人聖人為天地主為山川主為鬼神主為宗廟主聖人之知如日月之明如水鑒之明非思非慮自明自照孔子曰不逆詐不億不信而亦先覺者此之謂也又曰天下何思何慮者此之謂也生而知之者上也學而知之者次也其次第不同而其知則一也其知無次第之差也是知至神至靈至精視聽言動何本何根愛敬和樂智慮應酬何終何始始不可得而知也終不可得而知也中亦不可得而知也順是而行之為善為治逆是而為之為否為亂知則順不知則逆籲人皆有至神至靈至精之心而不自知也孔子曰心之精神是謂聖中庸曰聖人之道發育萬物易大傳曰範圍天地之化故聖人之道無所不通聖人之事無所不行守日月之數察星辰之行序四時之順逆截十二管以察八音之上下清濁其道一也其事一也立五祀製五典和五聲合五味正五色成五榖序五牲其事整整其倫敘敘皆神靈之變化精一之散殊可觀而不可測可言而不可詰可以黙識而不可以容思夫是之謂品物之本禮樂仁義之祖歟
先生曰人心何嚐不正但要改過不必正心一欲正心便是起意汲古對雲此即孔子母意意一起即有過要無過但不起意便了意不起則此心安然瑩靜虛明若子貢言君子之過如日月之食焉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此是改過後私意不起此心明照況此心明照愈於日月日月雖容光必照尚不及蔀屋之下此心則無所不照無所不通安有隠顯之間先生曰此說卻是
先生曰少年聞先大夫之誨宜時複反觀其後於循理齋燕坐反觀忽然見我與天地萬物萬事萬理澄然一片向者所見萬象森羅謂是一理通貫爾疑象與理未融一今澄然一片更無象與理之分更無間斷不必言象不必言理亦不必言萬亦不必言一自是一片看喚作甚麼句絶喚作天亦得喚作地亦得喚作人亦得喚作象亦得喚作理亦得喚作萬亦得喚作一二三四皆得
先生謂汲古曰聖人猶兢兢業業豈學者不兢兢業業汝當庸言之信庸行之謹兢兢業業用力於仁為之不厭又曰學者切不可觀非聖人之書當師孔子之言
先生曰學不可躐等亦不可操之太急故雖息焉遊焉孫而順之無害於事但於其間不失敬心不失時敏之心則厥修自然日進無疆易曰益動而巽日進無疆天下事皆然彼苦澀不易樂者必無成效
汲古問聖賢言性何以多不同先生曰性字觧釋有不同如性相近與節性惟日其邁此是隨俗泛言性質如易曰各正性命孟子道性善則言性之本
孔子謂巧言鮮仁又謂辭逹而已矣而後世文士之為辭也異哉琢切雕鏤無所不用其巧曰語不驚人死不休又曰惟陳言之務去夫言惟其當而已矣謬用其心陷溺至此欲其近道豈不大難雖曰無斧鑿痕如大羮元酒乃巧之極功心外起意益深益苦去道愈逺是安知孔子曰天下何思何慮是安知文王不識不知順帝之則如堯之文章孔子之文章由道心而逹始可以言文章若文士之言止可謂之巧言非文章[見訓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