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鎮邦相識十餘年。初次相處是在首屆“茅盾文學獎(長篇小說獎:)的評獎活動中,她點是在北京香山,我們與其他—些朋友一起讀書糸評書,長達兩個多月。那時我們挪還是、中年,精力充沛,有時一天就讀十部長篇小說,那是一段難以忘懷的時光、記得我們住在香山的昭廟,在夜深人靜之際迪讀著書,—邊聽著琉璃塔上傳來的清脆的鳳鈴聲,我們的心似乎超越了塵世的羈絆,進入到另一個澄明透亮的世界。“人生複能幾,倏如雷電驚。”時光易逝,轉眼之伺已漸近老境。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飛馳而去,怛我們似乎也沒‘有為自己所作的事情而後悔,我們沒有浪費生命?特別是鎮邦,他在魯迅文學院工作,他講課,他請人講課,他看學生的作品,還要向刊物推薦作品,作品發表出來了,還要寫評論。他為解決學生之間的矛盾而找這個或那個,食堂有問題,他管?;鍋爐漏水,他管;事無巨細,都有他的份。可在繁忙的教務工作外,‘文章一篇又一篇地寫,書二本又一本地出,永不停下手中的筆。無論世界上發生什麼事情,風向如何變換,股票是暴漲還是狂泄,“左”砸,“右啦,“升”啦,“降”啦,反這個啦,反那個啦,他都麵不改色心不跳,毫不動搖地堅定地以他手中的生花抄筆走在自己設定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