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北京 第四章 跟隨蔣介石的年代(2 / 3)

組織部是國民黨中央黨部的重心,因為它主管下級黨部的組織和人事任免,加以他們兄弟倆與蔣介石關係密切,所以國民黨中央整個組織與人事,始終都在他們手上,因此有所謂CC(Central Club)之說。不過他們卻不承認,陳立夫就曾公開說明,根本就沒有這個俱樂部,是共產黨用以挑撥離間國民黨的伎倆。

暫且不論到底有沒有cc,不過整個國民黨黨務歸他們兄弟倆負責倒是事實。當時他們對內訂立一切黨內法規,對外大量吸收黨員,使國民黨得以迅速發展壯大,黨的調查統計工作日見成效,黨的組訓及宣傳也進入係統化。可以說以學者、留學生等文人為主,類似近代政黨形態的國民黨是他們兄弟倆奠定的。也因此有‘蔣家天下、陳家黨’的說法,一般人也將他們當組織部長時所建立的各省市黨部、特種黨部人員列為cc係。我在東北從事黨務工作多年,當然屬省黨部係統,因而被認為與cc有關。

抗戰時期,國民黨黨部之外又成立一個係統,叫三民主義青年團,成立三青團的宗旨是要把國民黨的青年團結起來,拯救國家。萬萬沒有想到造成黨內對立局麵,中央便有‘中央黨部’、‘中央團部’之分。中央黨部設有中央常務委員、中央監察委員、中央團部也設有常務、監察委員;地方上有省黨部主任委員,也有三青團幹事長。雙方分庭抗禮,國民黨因而分裂成兩個派係,一個是cc,稱‘黨’,一個是青年團,稱為‘團,。抗戰勝利後,黨團在各地磨擦得很嚴重,後來黨團合並,由黨部的人擔任主任委員,團部的人出任副主任委員,可惜仍是貌合神離。

陳立夫本人一直不承認cc,90年代的一天,把梁肅戎找去,說:

“肅戎,我都不是cc,你是什麼cc”。

梁肅戎說:

“立公,你是真cc,你不承認;我是假cc,打成的。”那麼蔣介石為什麼要認定陳氏兄弟搞cc,又把陳立夫貶了呢?

“cc與蔣介石的矛盾焦點,在於老蔣想讓蔣經國逐步接管黨務係統,而cc卻決不肯讓出既得陣地。1946年3月,蔣介石想明升暗降地把陳果夫任命為浙江省主席,並當麵對他說:

“你做一部分事情做得好,在中央做不好。”陳頂撞說:“現在中央誰做得好”,拒絕了蔣的提議。

1946年5月,陳氏兄弟建議把蔣經國任教育長的三青團中央幹部學校與cc把持的國民黨中央黨校合並,成立“國立政治大學”,其意是想吞掉蔣經國的三青團幹校。蔣氏父子將計就計,同意兩校合並,並提出由蔣介石兼任“國立政治大學”校長,由蔣經國任教育長,這就反形成蔣經國“吃”cc的態勢。cc聞訊大嘩,暗中唆使“政大”學生鬧事,喊出“不當孫子學生”的口號,抵製蔣經國。蔣介石把陳立夫召去大罵一頓,才平息了風波,但蔣經國已無臉就任,被迫辭去教育長職務。

1947年9月,蔣氏父子反擊,召開六屆四中全會暨黨團聯席會議,促成國民黨與三青團合並。合並之後,三青團的中央幹事自動成為國民黨中央委員,三青團的中央監事自動成為國民黨中央監察委員。於是,在1940年才取得國民黨黨籍的蔣經國,便率領他在三青團網羅的一大批親信,堂而皇之地進入國民黨中央。顯然,硬性打入了cC勢力範圍。

但是,二陳兄弟畢竟浸淫黨內派係鬥爭多年,經驗豐富。

表麵上順著蔣介石,暗中卻與蔣經國為難,使蔣經國的人馬在各省市的黨部中無法插足。蔣介石氣憤地說:

“這次統一黨團組織,徹底改造本黨的努力可以說是毫無成就”。

1948年8月至10月,蔣經國在上海“打虎”,cc則在暗中搗亂,使雙方矛盾更加尖銳。

1949年1月,蔣介石在下野前召見親信,憤憤地說:“共產黨沒有打敗我,打敗我的是自家的國民黨”。然後指著陳立夫說:“就是你們一班人。”當時蔣氣得賭咒發誓,揚言今後永不進中央黨部的門。可見他對cc積怨已深。

到台灣後,有三個因素促使蔣介石最後下定了整肅cc的決心。

第一個因素是,原被蔣介石視為心腹大患的桂係已告解體,其他派係或是有將無兵,或是有兵無將,均不具備爭權奪利的實力。因此cc作為蔣家打手的利用價值降低,而阻礙蔣經國擴張權力的一麵卻突顯,特別是在台灣一個島上,突然湧入原來的中央各部及各省的班子,僧多粥少,需進行權力再分配。要確保小蔣能在權力再分配中撈到好處,就必須排除具有實力而又是爭權的cc。

第二個因素是,此時蔣政權生存的關鍵在於拉住美國,而美國對cc最反感。美國批評蔣介石的重點內容之一,就是他重用cc,1948年美國總統競選時,陳立夫曾帶大筆金錢到美國為杜威助選,誰知當選的竟是杜威的對手杜魯門。這次“押錯寶”,使杜魯門對蔣介石一直懷恨在心。蔣若拋出陳立夫做替罪羊,可能會使杜魯門消氣,改善美蔣關係。

第三個因素是,當時台灣的另一個實力派陳誠與cc關係搞得很僵。陳誠在大陸時即常遭cc指責,任“台灣省主席”時采取一些措施,又屢被cc派操縱的“立法院”非難。在退台後的權力調整中,陳誠派與cc派都想擴張權勢,雙方矛盾加劇。為了保持內部的團結,蔣介石也需要壓抑cc派。

於是,蔣介石一方麵到處宣講“改造”的重要性和迫切性,企圖借“改造”把cc擠出黨務係統;另一方麵,又不斷向cc把持的中央黨部加壓力,迫其就範。

從1950年6月起,凡是國民黨中央黨部呈送蔣介石的文件,蔣均退還不閱。國民黨中央常委會幾次開會,蔣也拒不出席。至6月22日,cc派大將,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蕭錚提出建議,鑒於總裁拒不出席中常會,全體中常委應自覺辭職,以便讓總裁放手實施“改造”。當天,國民黨中常會決定采納蕭錚建議,全體中常委辭職,並派於右任、居正、鄒魯三位元老晉見蔣介石,求他出席會議並指示“改造”方針。隨後,蔣介石召見陳立夫,問他對“改造”有何想法。

陳立夫察顏觀色後,主動提出,大陸失敗,黨、政、軍三方麵都應有人出麵承擔責任,黨的方麵由他和陳果夫承擔,因此他們兄弟不宜參加黨的“改造”。這種說法本是以退為進,投石問路之意,但蔣介石聽後默默不語,由此陳立夫知道大勢已去。

與此前後,圍繞“行政院”授權問題,陳誠派與cc派鬧得不可開交。按照國民黨憲法規定,“行政院”向“立法院”負責,行政命令唯有經“立法院”批準方具有法律效力。但在李宗仁當“代總統”時,為使親蔣的何應欽能以“行政院長”身份抗衡李宗仁,蔣介石曾授意cC掌握的“立法院”授予“行政院”以行政命令代替法律的特權,此項特權在李宗仁赴美後,已由“立法院”收回。1950年3月,陳誠從“台灣省主席”升任“行政院長”,他“組閣”後不久即表示希望“立法院”能再度授權“行政院”,使行政命令具有法律效力。當時“立法院長”孫科不肯去台,“立法院”工作由“副院長”陳立夫主持。一日,陳誠當著蔣介石的麵向陳立夫要求此事,被陳立夫婉拒。陳誠不肯善罷幹休,隨即以“行政院”名義致函“立法院”,要求代行許多本屬“立法院”的職權。“立法院”接函後予以討論,“立法委員”群起而攻,迅速將此案否決。陳誡得知授權案被否決的消息時正在主持“行政院”院會,他當場大發雷霆,稱:授權案被否認是cc反對所致,本人決心馬上辭職,“行政院”院會立即休會,這在台灣政壇上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當時,陳誠曾向蔣介石建議,把陳立夫、蕭錚等統統送到火燒島監禁。陳立夫見事情鬧大了,而蔣介石叉早有偏袒陳誠之意,乃避居台中,並寫信給蔣介石請求出國。最後,蔣介石出麵安撫了陳誠,並通過在家養病的陳果夫轉告陳立夫,準其離台。

7月12日,吳稚暉等215名中央委員聯名上書蔣介石,請他領導本黨進行“改造”。數日後,蔣介石下令,免去陳果夫“中央財務委員會”主任職務,裁撤“中央合作金庫”(原由陳果夫任理事長)。“中國農民銀行”(原由陳果夫任董事長)保留名義,隻設保管處;這就一舉削去了cc的三大經濟支柱。

7月21日,蔣介石召集全體國民黨中常委談話,沒有通知cc的“大炮”蕭錚和邵華。在這次會上,蔣介石點名指責了陳立夫。

7月26日,蔣介石宣布由他個人指定的中央改造委員會及中央評議委員名單,除穀正綱和張道藩外,包括陳立夫在內的相當一批cc要員靠邊站。陳果夫則隻掛名為安慰性的中央評議委員,此時他已是纏綿於病榻之上的垂危之人,於翌年8月25日病逝台北。

8月初,蔣介石又下令改組由陳果夫任董事長的農業教育電影公司,讓蔣經國接辦。這就又削掉了cC掌握的一大輿論陣地。

8月4日,陳立夫懷著無比愴涼的心情,以參加道德重整會議的名義,率全家離開台灣。據說他啟程前,陳誠曾托張道藩和餘井塘給他捎去七個字——“陳立夫是個混蛋”。

立法院第一屆七百多位委員中,CC最盛時,達三百多位,占百分之五十以上。到台灣,也一直保持在一百六七十人左右。

cc自己成立了一個決策機構服務小組,二十多人,梁肅戎和張誌智擔任執行秘書,辦公地點設在台北市許昌街二十六號。故而人們稱cc,常以“許昌街”做代稱。

05反對修正《出版法》

蔣介石為了強化他的獨裁統治,控製輿論導向,限製言論自由,組織心腹修正《出版法》,導演了一場秘密請立法院通過出版法的醜劇,這遭到了梁肅戎為首的立委反對。

1958年3月,行政院函請立法院修正“出版法”。

有研究資料日:這一“修正案”由蔣經國控製的特工係統製訂,以“行政院”名義提交“立法院”,但身為“行政院長”的俞鴻鈞並未能看到草案,更不可能提任何意見,隻能扮演一個郵差角色。當時列席立法院內政、教育、民刑商法三個委員會聯席會議的行政院長俞鴻鈞和內政部長田炯錦,十分清楚修正出版法的起因和幕後的操縱者及其意圖,明哲保身,積極地維護這一舉措,說:

“政府修正出版法的目的是在取締‘黃色刊物”’。

梁肅戎指出“國民黨中央修正出版法的目的在於限製言論自由,加強對出版品的行政處分。”這與梁肅戎一向主張自由、民主、人權、法製的思想是水火不容的。

梁肅戎充當了反對派的主角。

這一提案的起始是:

3月份,“行政院”向“立法院”提交《出版法修正草案》,由於害怕引起新聞出版界和社會各界地反對,想造成生米做成熟飯之勢,要求“立法院”以秘密通過的方式完成“立法”手續。

這個“修正案”規定了如下內容:新辦刊物必須向“政府”注冊登記,不經批準不得發行,原《出版法細則》規定:對刊物,非經法院審判不得查封,而這次“修正案”卻規定:“政府有權對不滿意的出版物進行警告、經警告三次後,該刊須停刊整頓若幹時間,如其刊經停刊三次,將取消其注冊證”。這就使台灣當局可以根據政治的需要,不經法庭而隨意封閉報紙、堵塞言路。

蔣氏父子想盡量保守秘密,但是紙裏包不住火,“修正案”沒等審議通過,便被台灣新聞界偵悉,引起了一場抗議風潮。

海外人士和國際新聞協會也來電抗議台灣當局踐踏言論自由。

4月15日,台灣各民營報刊推出九位代表到“行政院”找俞鴻鈞,讓他自動把“修正案”從“立法院”撤回,暫停審議,以便廣征各方意見,再審慎研究,但這一要求被俞鴻鈞回絕。

4月22日,梁肅戎和cc派“立委”聯合75名“立委”提出一項議案,要求取消報紙登記限製辦法和《出版法施行細則》中“違憲”各點,與“修正案”唱開了對台戲。

5月1日,梁肅戎等cc派“立委”聯合120名“立委”,提出將“修正案”公布,聽取意見後再作審議的議案,結果被157名主流派“立委”否決。雙方激烈辯論,青年黨“立委”李公權說“立法院”不應成為豬仔會議,主流派的“忠貞立委”侯庭督拍案而起,要揍李公權。李害怕了,“撤回”其言,“國會”才沒有變成武打會。

5月4日,台灣市報業工會代表到“立法院”請願,將“修正案”與“憲法”抵觸的條文對照列舉,請求“立法委員一維護“憲法”。這些反映,說明梁肅戎是有群眾基礎的,代表了台灣地區廣大民眾的心聲。

當時台北的一家民辦刊物《圖畫新聞》還發表文章,建議各刊物在未獲得滿意結果之前,一律於門口下半旗以示抗議,但這一建議沒有任何刊物敢於響應,《圖畫新聞》也未敢自行實旋。

由於cC派堅持觀點,國民黨通過此案有困難,國民黨中央多次召開會議,試圖說服cc派立委,但未果。

這時,蔣介石大怒:

“梁肅戎來和我唱對台戲,娘希匹,我開除他們黨籍!”這160位,cc立委為數不少,開除這些人黨籍、蔣介石是自己往火炕中跳,手下人也不會讓他這樣幹,勸阻了蔣介石。

國民黨中央5月21日決定:以黨的名義強令在黨的立委通過《出版法修正案》,之後,再把不服從國民黨中央這一決定的在黨立委開除黨籍。

在這一決定未公布前,蔣介石委派主流派的立委侯庭督向梁肅戎傳知。

粱肅戎知道:真的開除了黨籍,就等於說“你是異己分子”,以後就要找岔整你,甚至說你是“匪諜”,梁肅戎對侯庭督說:

“我對修正出版法的態度是基於本案涉及言論自由,從維護憲法角度出發,不是黨團派係之爭。我先前代頭反對中央的作法,現在我要收回意見,也不能不告訴他人一聲,就自己開溜啊!咱們東北人怎可能不講信義幹這事呢?!”在蔣介石強硬的態度下,梁肅戎等CC派立委隻好同意放棄反對立場,改投讚同票。

cc派的立委轉變,極少數民、青兩黨立委和無黨籍立委奈何不了本案通過,於是,6月20日《出版法修正案》在秘密審議下,由三個委員會以不足五小時的時間草草完成二讀,之後叉以半小時完成三讀而通過。

梁肅戎等立委無能力抵製蔣介石修正出版法的出籠,便拿俞鴻鈞做蔣介石的代罪羊,提出彈劾。

俞鴻鈞畢業於上海聖約翰大學文學院,曾當過記者,後來得到吳鐵城賞識,平步青雲,官至上海市長,漸受蔣介石的青睞,先後任國民黨中央信托局長、財政部長、中央銀行總裁,因幫蔣經國盜運黃金,成為蔣家的紅人。國民黨的政府遷台後,蔣介石解除陳果夫的中央財務委員會主任職務,俞鴻鈞接任之;1953年吳國楨辭去台灣省主席職,他又接任之,一年後俞鴻鈞升任行政院長,他對蔣介石唯命是從。因兼職領薪,監察院cc監委建議彈劾俞鴻鈞,雖然經蔣介石袒護,但是兼職領薪違背黨的節約精神,故給予“中誡”處分,俞鴻鈞因此三次請辭其各項兼職,均被蔣介石慰留。

這次在梁肅戎等立委阻止出版法出籠時,俞鴻鈞列席立法院會議,競不敢直言修正出版法的意義目的,僅以“這是取締黃色書刊”為介紹,從此威望日下。

盡管梁肅戎等阻撓修正出版法失敗,但是卻擁有了社會的鼓勵。出版法通過後的第四天,即6月23日,台北市報業公會發表聲明,表示以沉痛的心情接受事實,以盡守法之義務,同時向“政府”提出:(一)繼認此法違背宣傳保障言論出版自由之基本精神;(二)此法若幹條文含混籠統,讓人困惑,望“政府”執行時勿浮濫適用,尤不宜感情用事,故定人罪;(三)爭取新聞自由為記者天責,不因修正案通過而解除,雲雲。

這無疑是對蔣介石的抗議,也致使蔣介石對梁肅戎等敢怒而不敢懲。

06為受蔣介石壓的人鳴不平

陳立夫離開台灣到美國去養雞,做為他的cc骨幹齊世英仍然留在立法院,領著一批cc,和蔣介石唱反調。

蔣介石把齊世英看成了眼中釘,肉中刺。在整頓國民黨過程中,他在台灣實行黨員登記,表麵是全體性的,而實際是針對立法院cc係一百多人的。

這次符合下麵八條標準者予以清除出黨;一是有叛國通敵之行為者;二是有跨黨變節之行為者;三是有毀紀反黨之行為者;四是有貪汙瀆職之行為者;五是生活腐化,劣跡顯著者;六是放棄職守,不負責任者;七是信仰動搖,工作弛廢者;八是不正當經營、以暴利為目的者。

做為一個政黨,製定這樣的一個重新審查登記黨員的標準,是無可非議的。cc的立法院一百多人卻不這樣認為,以為登記是蔣介石標榜自己搞的一場把戲,目的是要解散cc的人馬,使cc人放棄原有的主張,向蔣介石的個人意誌屈服,成為國民黨其它派係的腳下石,抗絕登記。

這種勢態反映給蔣介石,他本來是想爭取人心的,現搞成僵局,豈不是事與願違,蔣介石立刻表態;黨員登記晚半年再辦。

梁肅戎告誡同仁:要防戒總裁個別下手。

‘天,cc的骨幹,立法院副秘書長周宏濤約梁肅戎和侯庭督、張光濤吃飯,對梁肅戎說:

“cc已難支撐,我們從cc拉出一批人,由你來領導如何?”梁肅戎說:

“你別扯了,我是cc的執行秘書,我離不開。”周宏濤又要拉侯庭督。

侯則說:

“我隻有一個人,不給你搞組織。”後來周宏濤把cc中的人拉走三十多名,號稱“新中央”,組織了一個“智仁勇雜誌社”。

梁肅戎固執地留在cc中。

就在此時,蔣介石宴請全體立祛院委員餐敘,向他們表示:

“我們黨裏有一部分同誌主張自由、民主,可以離開本黨另行再搞組織”。

在人們眼中:蔣介石繼承了孫中山的民族主義與民生主義,把民權主義束之高閣,實行封建專製主義,他堅強、剛毅、固執、講話宏亮,獨斷專行,具有自我中心的個性和不動搖的追求,精力充沛,目光射人,悲壯氣度重於樂觀情緒。國民黨員對他是敬畏的。他麵對立委講這些話,是針對cc的。他知道,cc是根深蒂固的,十分強大,cc的人再分離出去搞什麼組織,也都沒有了cc的威力。他允許立委另搞組織,表示了寬容,目的在於瓦解cc,打擊cc,消滅cc。果然,在國民黨的會議上,蔣介石抓住齊世英反對電力加價的小辮,將他開除了黨籍。

對於蔣介石所主持的國民黨中常委會所給予齊世英的處分,梁肅戎雖然反對,但又無能為力,隻能私下裏在某些場合表述自己的觀點。

有一天,立法院長張道藩偶然地見到梁肅戎,很不高興地責問梁肅戎:為什麼背地裏說他張某的閑話。

梁肅戎何止是背後講,當麵也正想找他提意見,毫不顧忌地責問他:

“你是中常委,又是立法院長,我們立法院舉足輕重的委員齊世英,在黨內發言,卻遭到開除黨籍處分,而你又不向蔣總裁為齊世英據理力爭,這合常理嗎?誰想得通?”張道藩聽梁肅戎問得有理,有些受不了,推說:

“今天有要事,改天請你吃飯時談”。

梁肅戎是水落石出的性格,不幾天果然到張道藩家。

兩人見麵,張道藩說:“蔣總裁曾找我談了話,問我:‘立法院的人是聽齊世英的,還是聽我的?’我說‘聽總裁的,,總裁反而更來氣了,說‘什麼聽我的,他們都聽齊世英的!齊世英我認識的最早,我待他不薄,你可以問他,當年中央軍事委員會的錢,是不是他可以隨便支,我過問嗎?張學良的事,他也沒給我處理好。’我還挨了總裁半個鍾頭的罵。中央對他將以‘穀正鼎模式’處理:即開除黨籍。”穀正鼎也是國民黨上層人物,因觸怒蔣介石,蔣介石決定開除其黨籍,後因他寫了悔過書而予以保留黨籍。張道藩說依照“穀正鼎”模式處理齊世英,其實是想讓粱肅戎過話,讓齊世英好漢別吃眼前虧,向蔣介石認個錯,別再唱反調,保住黨籍。

梁肅戎投有為張道藩傳這個話,張道藩隻好讓立法委員李錫恩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