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遜來了。”陸遜笑道。
“叔父安好。”諸葛恪和顧家兄弟親善,所以稱陸遜為叔。
做為長輩,陸遜比較關心台子和他身邊的人,所以問了一下諸葛瑾的身體和諸葛恪的事,然後說:“我聽說過你的事情。不是我倚老賣老,有幾句話我不得不說。我在你這個時候對待上級恭敬但是不奴顏媚骨一味迎奉,而對下級則不把他們當下屬而是當同事。”言外之意說,你諸葛恪人雖然很能幹,但是你不能恃才傲物,頂撞上級看不起下屬,那會很糟糕的。可惜的是諸葛恪沒聽進去,隻是敷衍了事,所以才有了後來的災禍。
有人高興肯定有人生氣。
曹休正和賈逵吵得震天響,曹休那意思是說你賈既然能幹,早一千多年就看出來我要上當對吧,你也不支一聲,看我笑話是吧。援軍也不及時,要是及時我能損失那麼多人嗎?
賈逵那個氣啊,你這個曹大爺啊,難不成是我把你往吳人的口袋裏推的?我救了你不說聲謝謝也就算了,你好豬八戒倒打一耙。
“汝便是這樣做刺史的嗎?”曹休聲音越來越高,他好象很有理一樣,把手裏象征專權的斧頭一晃,“趁早別做回家抱孩子去,把節杖交出來。”
“我是國家委派的刺史,要沒收我的節杖恐怕不是您司馬能決定的。”賈逵很硬氣。
曹休非常惱火:“好奴才,走著瞧,不沒收汝的棍子,老子不姓曹。”
賈逵說道:“我要是大司馬你,就回家等候朝廷的處分。不送啦。”
當然賈逵和曹休不知道一雙稚嫩的眼睛正看著這一切,那雙眼睛的主人就是賈逵的兒子賈充,今年剛好十二歲。要不賈充怎麼就敢向老曹家下毒手捏,一切都不是沒理由的,打小看到老爹被曹家人擠兌,對老曹家的刻骨恨就此萌發了。
處分下來了,不鹹不淡地責罵了曹休幾句,而對大功臣賈逵則什麼也沒說,賈逵是個較真的人又上表了,但是滿朝大臣誰不清楚啊。按道理這曹休他就是不死也要脫層皮,但是皇帝根本沒有處罰他的意思,誰還能奈何他啊。所以誰都提這節,白費力氣。
“可惜了樂伯元,可惜那幾萬將士,誰來給他們伸冤啊!”賈逵憤然用節棍擊打那些壇壇罐罐。
不過朝廷沒人說,不等於百姓不說,大家都有氣,什麼氣,不平之氣。至此以後豫、揚二州開始對鄴城離心離德了。
曹休也不是個沒臉沒血性的人,他自己知道這回要不是皇帝保護,自己最輕也要被奪爵削為平民。所以他也不能心安,也不按時吃藥還喝酒,結果,背上的傷口迸裂化膿最後為那樣的惡劣衛生條件下並發疽癰而死。
沒到三個月,賈逵也因為常常生悶氣引發心肌梗塞而去世。
“梁道啊,我來遲了!”王淩哭倒在了賈逵靈前。他被從青州調到了豫州,接替好友擔任刺史。
賈逵下葬那天,天空飄起了雨,百姓跪在道邊焚香送他們的好刺史最後一程。
曹睿感覺到自己老爹樹立的好典型自己也該表示一下,讓韋誕寫了賈梁道公碑,並建祠祭祀,還撫恤其子。(賈充好象沒大領這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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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
“蘇公在什麼地方?”劉封興衝衝跑了出來,站在台階上,而從馬車上下來一個白發老者,他看了看眼前這個傳說已久素未謀麵名叫劉封的英雄,而吸引他的地方不在其他,而在劉封那雙光腳上。
“大將軍,罪臣蘇則恬顏了。”那老頭說道。
“哈哈”劉封一笑,“什麼罪不罪,忠於君主能有多大罪,最大罪過是明知道是不可為而執意輔佐,那才是最大的錯。況且公本漢臣,今日回來,正是時候。請!”
蘇則還要謙虛,劉封上來扶著他就往裏走,而蘇則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那雙光腳。
“哎,曹家的氣數隻怕盡了。”蘇則歎了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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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有點忙,可能更新沒那麼快,所以請大家諒解,偶畢竟不是要靠這吃飯,對波?抱歉啦。反正有時間就更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