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下麵的步度根不說話,心裏感慨萬千。
就在這裏,他的父輩檀石槐設立王庭樹立旗幟,讓東漢高高在上的皇帝膽顫心驚,夜不能寐。何等威風,何等豪強。而在幾十年後,在同一個地方,作為檀石槐的後人,卻要聽從一個烏桓匈奴雜種的號令,真是造化弄人。
不過草原民族的“胸懷”比漢人廣得多,絕對沒有去為那些虛無的“正統”而搭上老命的意思。其“氣節”幾乎也是個零。
這軻比能如今樹立旗幟,把本來散亂的鮮卑各部落整合在一起,儼然已經有當年的氣象。軻比能還仿造漢人的製度勒石為印,設立各部“都尉”,讓鮮卑大人們也過了把官癮。
“好,有大汗帶領我們,定不亞於當年。”步度根說道。
軻比能哈哈一笑說:“按道理我們都該奉您為大汗的,您如何把這麼尊貴的頭銜放到我頭上了。”
步度根說道:“可汗天縱英雄,神靈庇佑,而我卻是喪家不祥之人,安能當大位?我願意對仇水(今東洋河)發誓效忠可汗。”
宇文莫伏那、能氐、戴阿姿取各和軻比能的女婿革提健等紛紛附和,而遼西的莫護跋和素利等見眾人都擁戴不好不表示也大聲讚同。
軻比能帶著各位鮮卑大人到了仇水邊,拿出刀來,用刀割腮部,把血塗在代表祖先的石頭雕像上。
“神靈祖先在上,吾等發誓一心共舉軻比能為可汗,聽其調遣。”
軻比能一語雙關地說:“吾等到秋草豐,牛馬肥時便南下逐鹿。”順仇水(酈道元的書上稱於延水,我很懷疑就是指這個仇水)而下便到了阪泉,向東南翻過軍都山就是右北平,向西南便可威脅到鄴城。自匈奴冒頓始草原民族對這條路已經是“駕輕就熟”了。漢高祖被包圍的白登上就在漯水以北,仇水以西的三角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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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陽
“使君放心,龍此去必取軻比能人頭。不負朝廷,不負使君,亦不負父老。”一個矮壯的漢子做商人打扮,向幽州刺史王雄告別。
“壯士!”王雄讚美道,“上酒。”那家人便端來了壇子。
“這是天子賜王某的禦酒九壇春釀,今與壯士痛飲。”王雄端起陶碗,他是文人,卻被這邊地烽火所浸染,也自帶幾分肅殺之氣。
目送著韓龍遠去,王雄歎了一口氣。他身後的年輕人說道:“叔父,您要保重身體啊。”
王雄點了點頭,蒼老了許多:“待這邊事一了,我就致仕。伯興啊,這裏危險得很,咱王家就你一根獨苗,去青州吧。彥雲兄會照拂你的。”
王基一拜:“諾。”心裏卻懷疑道:“這裏的事情真的容易這麼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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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基和王雄好象沒有太大關係,本屬小說為了引出以後的幾個重要人物而設計的情節。這幾
章都是過度的情節,顯得有一頭沒一頭的希望大家諒解。
本來要想結束本書,但是寫到這麼多才發現剛剛開始,本書注重的是展示三國後期的人物,而對於三國前期(嚴格地說是漢末,三國是從公元221年魏代漢開始算的。)那些大家“特別熟悉”的三國人物就沒下那麼多筆墨去寫,把事情交代清楚就好了。
本書描寫的三國人物和演義頗有不同的地方,主要是不想衝淡主題,還請大家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