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處刑(1 / 2)

掌燈時分,褚宸逸回到都刑司,此時範五剛從外麵回來沒一會兒,等候褚宸逸的時候,正一個人杵在內堂正廳裏偷偷傻笑。

“一個人在這發什麼春夢呢?”一個深沉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大人您是不知道,範五爺昨晚回來,就一直傻笑。怕是瞧上了哪家姑娘。”

七尋匆匆從外麵回來,撲了撲身上的塵土。

範五一眼瞪過去,心底暗罵七尋拿他尋開心,後一本正經地說道,“七尋侍衛說笑了,我哪裏得閑想姑娘,方才隻是想到了有趣的事。”

褚宸逸眉頭微皺,“都無事可做了嗎?失蹤的男丁女眷可都找到了?城內外都有什麼可疑人員?監門軍那都有什麼消息傳回來?”

二人被罵的啞口無言,七尋更是都忘了接下來要說什麼,直到褚宸逸一個眼神甩到身上,他才怔怔地開始想,不過幾個呼吸的工夫,他仿佛恍然大悟。

“派去護送七殿下的侍衛們回來了,還送回來一夥兒強盜,說是攔路打劫的。七殿下說或許對您有幫助,”七尋迅速回稟完畢。

褚宸逸到了刑堂,三個劫匪正被五花大綁地按跪在地上,額下皆有絡腮胡,眼神桀驁不馴,土匪氣息明顯,但褚宸逸看著,總覺得他們眼神多了些戾氣。

三個劫匪不服,兀自掙紮,無論司使如何問,隻反複說自己是缺了銀錢才攔路打劫的,還碰上個硬茬,其餘一律不知,再問急了,幹脆一個字都不說了。

有一個脾氣急的,甚至直接說:要殺要剮隨便。

褚宸逸冷笑,他多少還是了解軒轅錚的,若隻是普通的劫匪,絕不會讓都刑司的侍衛大費周章的押送回來審問。再者,他們骨子裏散發著不一般的堅韌。

褚宸逸低下頭,把玩著楓葉形狀的銀色暗器問道,“申賀,跟你們什麼關係?”

三人眸中一閃而過的慌亂沒能逃過他的眼睛,他深邃一笑,繼續試探道,“你們主子真是辛苦了,一路從嶺南追到帝京來辦事。”

其中一個彪悍的劫匪重重地哼了一聲,“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嶺南,對申賀的了解也隻是個名字而已,不比你們了解的多多少。”

“有個姓趙的婆子,你們可認識?”

“他是不是姓趙我們不知道,隻知道我們頭兒之前與一個婆子聯係。”壯漢土匪說著,抬頭若有所思地望著褚宸逸,“哼!看來我們主兒說的沒錯,你褚宸逸果然是個難纏的人。”壯漢也不再偽裝,幹脆敞開了說。

“主兒?”褚宸逸挑起眼角,“你們的主兒,還是其他的主兒?”

壯漢劫匪忽然露出邪笑,“你認為我們會告訴你嗎?再者,即便你知道了又如何?牽一發而動全身,你終究是奈何不了!”

話音落地,三個劫匪像是商量好了一般,緊咬著牙,褚宸逸發覺不好,連忙製止,卻還是晚了一步,他們咬碎了嘴裏的毒包,氣絕身亡!

褚宸逸重重地歎了口氣。

這時,司吏匆匆來報,說彧親王軒轅禹派人送來一卷山水畫。

七尋兀自納悶,不苟言笑的彧親王,這時節送山水畫到都刑司,添亂嗎?

彧親王府何管家與一小廝,一人一端,徐徐地展開了畫卷:

這是一幅山河書畫圖,囊括了整個宣北朝的江山地域,作畫之人畫工精湛,畫作中隱約一股磅礴的氣勢撲麵而來,大到連綿起伏的山脈,蜿蜒穿插的河流,小到被分割而成的城鎮和一草一木,似乎都擁有著自己的靈魂。

作畫之人想必遍走了整個宣北朝的地域,否則也難以作出這副活靈活現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