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章 內鬥(2 / 3)

他眼神瞬間變得深邃了幾分,邢柯卻好像沒察覺到他的變化,將帶來的男裝換上,她討厭女裝拉拉扯扯的,雖然穿起來的確很漂亮,但是不適合夜晚到處亂跑。

那身修改過後的男裝讓靖昊天眼睛一亮,接著是嫉妒和不滿,那緊身衣服勾勒出的完美女子的身軀,讓他心漏掉了兩拍。

等邢柯換好了衣服轉身的時候,見他還在發呆,而且貌似還有點生氣,她不明白這人怒氣是何而來,或許是剛才演戲的後遺症?

“喂、喂、靖昊天,你這是去還是不去啊?不去我自己去了。”她喊了兩聲,靖昊天才從自己思緒中反應過來,他憤恨的瞥了一眼那身衣服,覺得自己什麼時候要狠狠地將其撕碎掉。

既然她都不介意,他心中惡念一起,站起來也不往裏麵走,學者她淡定的脫衣服。

“喂喂,你那是在幹什麼?”邢柯驚訝的問道。

“換衣服啊,又不是沒看過,再說你剛才都不介意給我看,我也當然不介意給你看咯。”某人麵上表情很淡定,但是心跳卻是直線上升。

“我是說你衣服都沒拿過來你怎麼換?準備裸奔進去?其實吧我不在乎看裸男,但是你至少也將衣服拿過來再脫吧。”

“……”被打擊的某人認命的被她鄙視,然後剛才脫下來的尊貴的龍袍往屋裏走。

屋裏靖寒甘早已經聽到了外麵的動靜,他沒想到邢柯會化身成他的妃子躲在他身邊,他當時怎麼就愣是沒發現呢?想來自己也對她多少有些年頭,卻生生的丟掉了那個好機會。

而靖昊天隻一眼就看出了他心裏的想法,微微皺眉,他道:“皇兄,你不要打她的主意,還有你的那香妃和你的小公主我已經將他們保護起來了,在鳳鸞宮。”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靖寒甘沉下眼問道。

“放心,我對他們不感興趣,更加對你這個位置不感興趣,不過還是要委屈皇兄你一下了,明天,或者說後天,這一切都還給你。”靖昊天一邊脫衣服一邊牽強笑到。

“你明天……”靖寒甘突然明白了什麼,開口問道。

轉頭看著他,靖昊天歎了口氣,道:“皇兄,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一直都對你皇位不感興趣,無論以前你覺得怎麼樣,都無所謂,今日我出宮後就不會回來,但是我守在這裏的人得到的命令是要我先離開後一日才能讓你出來,所以,皇兄,就當是我這個做弟弟的最後一次求你,一切的帳等我殺了玉丞相一家再說。”

“皇弟……”靖昊天換上衣服後往外走,聽到聲音轉頭,見靖寒甘好像有話要跟他說的樣子,他等了等,邢柯在外麵催促,他見狀,也沒再聽靖寒甘說話的意思,轉身便走。

“走吧。”他聽到外麵有聲音傳來,靖昊天對邢柯說到。接著聽到了門開啟的聲音。

有些東西擺在自己麵前,他才發現原來所有的誤會和懷疑都是自己的想像,猛然間他發現原來時間在不知不覺的過去,他變了,有些人還在原地。

被挾持,現在靖昊天已經出宮了,他被挾持,應該想方設法站出去讓自己的人都知道自己的處境,不知為何,他卻一點也不想動,不是知道他的那些人守著自己,而是覺得,讓他去吧,他一直想要除掉玉丞相一家,卻始終怕這怕那的,都沒動作,現在看來,都是他自己怕,都是他自己退縮了,如此想來,靖昊天想要報仇,他又何必去阻止呢,是自己越來越變得不像自己了。

呆呆坐在椅子上,他視線無意識掃過,卻發現桌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封信,沒署名,他猶豫了一下,將信封打開,取出裏麵的信,上麵隻有兩行字:“不要試圖傷害他,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如此囂張的語氣和如此囂張而熟悉的字體,他微微一怔。然後一笑,原來自己失去的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多啊。

“哎,這上麵我們能看清楚麼?”趴在刑部大牢的屋頂上,她眯著眼睛瞅著那一個小洞問旁邊的人到。

“這個,如果你不怕打草驚蛇的話,我們可以很囂張的下去站在旁邊聽。”

邢柯狠狠地翻了個白眼,道:“好吧,我們繼續看。”

她話音一落,聽旁邊有人輕笑,橫眼過去,見到的是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她恨恨趴下,瞅著下麵。

腳步比較凝重的人走在安靜的大牢中,牢裏為了配合犯人,一般都設計得比較恐怖且陰森,三步一個地牢五步擺著刑具,當然,你不要以為這些刑具都是當擺設的,這東西時時都在用,說以地牢裏無處不在的充斥著一種腐爛加血腥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讓這長期在刑具裏打交道的人身上都帶著一絲戾氣。

公公受不了,將他送下來後馬上便告辭離開了,在一間屋子前停下腳步,獄卒前來將門打開,雖然麵對著的人是帝國首屈一指的宰相大人,但是他們這群活在黑暗中的人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討好了:“你們的時間不多,一炷香,一炷香後我會來帶你離開。”

獄卒很放心,因為刑部大牢機關重重,且有重兵把守,所以他們一點都不擔心有人會劫囚,更何況這犯人是一個年輕的女人,這進了刑部大牢就沒有能再或者出去的人。

開了門,玉丞相一眼就看到了床邊坐著的雍容華貴的女人,雖然是一身簡單的衣服,卻無法掩蓋住她高人一等的氣勢。

“爹,你來啦。”玉妃見到他,嫣然一笑。

玉丞相卻很嚴肅的望著她。

玉妃見他神態,心中有些不安,道:“爹,您這是?”

“我是來問你這宮裏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一家人將希望落到了你一個人身上,你到底做了什麼讓陛下抓到了把柄,讓他如此對你動手!”玉丞相越說心裏怒氣越盛,原本覺得大女兒就夠傻了,現在這個二女兒也不成大器,難道是天要亡他們玉家麼!

“什麼這麼回事啊,爹,您不是來接我的麼?”玉妃見狀,結結巴巴道。

邢柯無聲的歎了口氣,掏耳朵,這女人果然天真啊。

玉丞相重重哼了一聲,仿佛怎麼也不能解氣,他見著自己這個愚蠢的女兒在資金麵錢還擺上一副自己就是皇後的模樣,眼裏閃過一絲厭惡,毫不留情的打斷她的臆想:“你真以為刑部大牢是你爹在管啊?他們一群都是跟你爹作對的人,現在能來見你一麵還是你爹拚了這張老臉在皇帝陛下麵前求來的,你還以為你真能出去啊!”

“怎、怎麼會!爹,你是在開玩笑吧?”玉妃眼睛因為震驚睜得大大的,甚至都忘記了呼吸。

“我跟你開什麼玩笑!哼!明日對你的審判就會下來,最好的結局都是打入後宮,你還想什麼其他!”玉丞相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玉妃從自己老爹臉上終於看到了一絲認真,絕望想埋藏在水底的淤泥,被攪混了瞬間便擊潰了她心中的希望。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她拉住自己爹的手,絕望道:“爹,爹不是這個樣子的,不能這樣,你要救我啊,爹,爹,你要救我啊!”她重複著最後一句話,拉住玉丞相的袖子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