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章 內鬥(3 / 3)

玉丞相見狀,心裏終究不忍心,歎了口氣,道:“好了,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

“那天,那談我聽說那個女人已經拿到了鳳印,怕她得了陛下歡心搶了我的位置,所以派人想殺了她。”玉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一股腦就將事情說出來:“我沒想當天陛下在,而且還將那個刺客抓住了,我真的沒想到過,爹,我該怎麼辦?”

“那人的確是你派出去的?那你出了事怎麼沒在第一時間告訴我,隨便派一個人來告訴我一聲,在刑部知道這件事之前,能將事情壓下去,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你怎麼就沒想到要告訴我呢!”玉丞相聽了更加生氣,雖然知道女兒蠢,但是不至於蠢成這個樣子吧!

“爹沒說可以動她,我怕爹知道了會生氣,而且我沒想到事情會那麼嚴重啊!我沒讓他下藥,沒有!”玉妃說著,都哭了起來。

“沒有怎麼會這麼嚴重!聽說燕致敏是當著那些禦醫的麵,見到她的屍體就那麼消失了,那藥如此霸道,到底哪兒來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爹,爹,您要救我啊,隻有您能救我了,爹!爹……”玉妃緊緊地抓著玉丞相的袖子不放,哭道。

“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你自己那麼蠢做出這種事情,讓我怎麼救你!”

“爹,我還要做皇後的呢,爹,不可以,如果明天的罪下來了,我就活不下去了,爹,爹……”

“丞相大人,時間到了。”玉妃還在哭,獄卒回來,敲門道,他還比較人性化,沒直接的讓玉丞相出來。

玉丞相望了望自己麵前哭得如此絕望的女兒,再鐵石心腸也有些心軟,想著自己這麼老了都沒有繼承人,這個僅剩下的女兒就是自己的全部啊。“好了,今晚我再去探一探刑部的虛實,明日我看,盡量將這一切的後遺症壓到最低。”

玉妃這才哭哭啼啼的放手,玉丞相見門口那獄卒還麵無表情的盯著自己,也知道不能多說了,轉身就走。

邢柯躺在房上,望著天,有些發呆的道:“他要等明天,喂,靖昊天,你要怎麼辦?”

“那就明天唄,明天晚上他應該就會動了,你說要不要讓他救出這玉妃啊?”旁邊的人也學她躺在屋頂上望著天,道。

“你打的什麼主意,如此逼他?”良久,邢柯沒回答他的問題,反過來問道。

“現在能扳倒他的理由還不夠,如果這麼去殺了他們一家,不難,難的是後續的麻煩,既然要報仇,就讓玉家身敗名裂,在萬人唾罵中毀掉,那不是跟解氣麼。”靖昊天歪頭,見邢柯也歪頭看著自己,兩人對視很久,半響,邢柯笑道:“好,那我出宮去準備一下。”

“一起。”靖昊天翻身拉住她,道:“一起走,宮裏交給他,我要去等消息,你、你小心點。”本來不想她冒險的,但是她那模樣,你不讓她冒險,她恐怕要跟自己翻臉,權衡過後,他隻能選擇相信。

而玉丞相回到府裏,府裏上下得到了這個消息,啼哭聲一片,他夫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寄希望與這個女兒,甚至都能舍棄自己的大女兒,現在這種消息她又怎麼能接受得了!

“老爺,你要救我女兒啊,現在陛下明顯已經對我們家動手了,老爺,您不能就這麼看著女兒死啊!”丞相夫人在玉丞相麵前哭了整整一夜,讓玉丞相煩躁得第二日便去大打聽消息,然而,消息出來了,皇帝一點都不留情,直接是秋後斬首。

丞相夫人得到這個消息的那一瞬間就昏了過去,等醒來,已經失了理智,隻知道哭著讓玉丞相想辦法救女兒。

當日,一份來自刑部的結果奏章擺在了靖寒甘麵前,他望著那奏章上的字,良久,道:“既然結果已經出來了,就執行吧。”

邢柯聽到後,卻是默然,她不知道靖寒甘是什麼意思,難道真聽了她的話,不追究此事?

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她現在已經買下了帝都最大的酒樓,在上麵設宴,且飯菜都是帝都新流行的‘西方吃法’,沙拉、牛排、薯條、漢堡包。不知道這玩意兒怎麼會在帝都如此流行,邢柯想,恐怕是這些人無聊的原因吧。

當然,這個噱頭也吸引來了不少人,大夥兒都對這酒樓十分感興趣,來吃過兩次的人無一不對那些食物稱讚有加。

當然,這是燕南城的小事,雖然這酒樓十分的有觀賞留念價值,且東西也不便宜,有錢賺,但是總的來說,禁不起燕三少這個脾氣暴躁的敗家子花。

是的,脾氣暴躁,最近因為他‘姐姐’的死,他脾氣很不好,身邊一群人都是治安的士兵,怕他把事情鬧大了不好交代。

由此可見,這幾日脾氣暴躁的燕三少已經給治安所的士兵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這邊是小事,有一邊就是大事了。

當日,刑部的結果得到了皇帝陛下的批準執行,皇帝陛下明顯是殺雞儆猴,想來一個狠的,所以這日,帝都便多了很多穿著平常衣服,穿梭在各位大臣後門的人。

當天晚上,也是那麼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雖然天上月亮很圓,但是邢柯堅持的給安安灌輸‘月黑風高才是踩人計算的夜’,所以隻要動手,都是月黑風高。

安安受教,趴在牆上,跟邢柯一起望著刑部大牢的門被一群人打開,然後鑽了進去,不久後人就被救了上來,然後有人將人送走,邢柯嘿嘿一笑,手一招,她身後潛伏的人立馬分成了兩派,一派無聲無息的跟了上去。

安安摩拳擦掌問:“嬸嬸,我們現在幹什麼?”

邢柯摸摸他的頭,很無奈且帶著鄙視問道:“正常人看到這種情況都會有什麼反應呢?”

安安想了想,愣是沒想出來。

邢柯見狀,再次搖搖頭:“你腦子退化了麼?來,嬸嬸告訴你,一個正常的人見到有人劫獄的這種場麵,我們都會有一個反應。”

“呃……嗯?”

邢柯再次翻了個白眼:“我們會叫救命。”

“呃……然後呢?”良久,安安問道。

邢柯狠狠地拍了拍他,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怒極反笑道:“你傻啊,叫唄,叫救命!”

“啊?喔……救命。”

“救命!”

“救命?!”

“哎,應該這樣來,小白,要扯著嗓子喊:救命啊!救命!有人劫獄了!刑部大牢被人劫獄了!救命啊!”

於是,在那個月黑風高平靜地夜,那一聲銷魂的‘救命’拉開了內鬥的導火線,也昭示了玉家野心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