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為何會是石女。
她在撒謊,她一定是在撒謊!
心神俱顫,他的手動了動,在明顯的感覺到某一處不同的時候,他的瞳孔徹底渙散,魂魄好像被人瞬間剝離一樣,難以置信的看著身下的女子。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抓住溫翹的胳膊,幾近崩潰,她那如玉瓷一樣的皮膚在月下還透露著斑斑點點的淤青,縱然長發披散,也遮不住那令人羞恥的痕跡,現在卻要告訴他,她是石女,她是清白的,老天這是在跟他開什麼玩笑?
“還有興趣嗎?還要繼續嗎?”溫翹眸色淺淡,不冷不熱地問。
陳星河瞬間就被噎住了,抱著她的手僵硬著,像是怕驚動什麼。
“如果你沒有繼續的意思了,要麼殺了我,要麼放了我。”溫翹出乎意料的平靜讓他心驚,更讓他羞憤惱怒。
“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把她帶了出來,陳星河自然是從沒有想過讓她回去,更不會在這個時候讓她離開。
“沒有怎麼回事,你剛剛不是都驗過了嗎?”溫翹冷冷地回答。
陳星河隻覺得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胸腔裏慢慢地憋屈憤怒,怎麼都無法發作,“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當初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過的?你……你為什麼要那麼說?”
現在追問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嗎?
溫翹抬眸望著頭頂盛開的曼陀羅,妖魅的眼睛如同暗夜裏的精靈,閃了閃。
“溫翹,對不起,”見她始終沉默不語,陳星河慌亂地將散落地上的衣服撿起來,蓋在她的身上,又覺她的衣服單薄,且先前就被扯壞了,便撿起自己的衣服,幫她蓋上,“你不要不說話,我求求你告訴我,溫翹。”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殺那些女人嗎?你知不知道,當年,我要帶你走,你卻不肯,我心裏有多難過,後來我去安田找你,你說你很喜歡在那兒的生活,你嫌我蠢,嫌我沒出息,你說我比不上那些男人,你說你就算是委身於乞丐,也絕不會跟我走,你說你高興,可是我心裏又有多難受呢。”
“我真的好愛你,也好恨你,愛你曾經那樣聖潔無暇,恨你對我那麼的薄情殘忍,我把自己的心都掏出來給你,可你卻把它踩在地上,甚至因為你,我放棄了原本的複仇計劃,隻殺了前任府尹,而遲遲沒有對你爹動手,我當時真的很怕,怕你知道以後會再也不理我。”
“可是,我又好恨你,好恨好恨,你對我太狠了,每天晚上一想到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尋換作樂,我覺得自己都要瘋掉,我恨不得馬上把你殺了,把那些碰過你的男人統統殺了!”
“但把他們都殺了又能怎麼樣?我一點也不解恨,我不舍得殺你,這世上的男人那麼多,我如何殺的幹淨?在安田殺了幾個召喚過你的人之後,我就走了。”
溫翹木木然地看著,恍然想起自己當年剛剛被賣的時候,的確是有幾個恩客在傳召她之後沒兩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當時安田的人還都說她不祥,導致她的門庭冷落了許久,也因此在安田受盡了歌樓裏受盡了白眼和欺淩。
隻是後來官府追查許久,也沒有找到凶手,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她到今天才知道,原來這件事情,竟是陳星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