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斜地勾了了一下唇角,陳星河寒波生煙的眸子的盈上邪虐,伸手將溫翹拉了過來。
“不!”
溫翹一個字剛剛喊出口,鎖骨上驟然一陣銳痛。
鮮血的腥味兒混合著苦澀入喉,陳星河微微鬆開她,舔了舔嘴唇,眼底一片陰翳,大手落在她的腰間,在溫翹毫無作用的反抗下,輕而易舉地撤下她身上僅存的遮擋。
月色如同透明的琥珀,給山河都鍍上溫潤的顏色,可溫翹看著他瘋狂癡醉的樣子,隻覺得後腦勺一片森涼,在男人肆意的摧毀之下,她宛如當年溫府大院中那被摧毀的曼陀羅,縱然有著一身帶毒的芬芳,最終跌落塵埃,任人踐踏。
她掙紮了一陣,發現自己根本不是男人的對手,卻越發挑起了男人的征服玉望,精疲力竭,她癱軟的躺倒在枯草上,任由那些荊棘勾刺劃破自己的皮膚,一動不動,隻是目光陰沉地看著身上不斷挑釁淩虐她的男人。
“怎麼?沒力氣了?”男人的唇劃過她光滑如綢的肩膀,尾音上揚,帶著一種勝利者的姿態,但是心裏麵卻在她不再反抗的那一刻驀地生出一種失落。
溫翹的眼珠動了動,卻不再看他,而是望向頭頂。
月明中天,浩渺的月光穿透枝幹橫斜的曼陀羅,斑斑駁駁的落在她的臉上,照的她眼角的那一彎月牙更顯幽秘魅惑,一行清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下來,劃過紫色的彎鉤,綻放出淡淡的瑩芒。
得不到她的回應,男人也不見多少氣餒,隻是心中對於她的故作矜持和虛偽清高多了更深的厭惡,當初說了甘願投身為妓的人是她,既然都能在那些男人麵前擺出媚態求恩,如今又何必在他麵前再擺出這副柔柔弱弱的姿態來。
眸底一片暗沉,他幽幽地伏在她的耳邊,“你伺候那些男人的時候,也是這樣嗎?他們會滿意嗎?”
溫翹閉了眼睛,對於他挖苦和嘲諷的話充耳不聞。
“不說?”陳星河陰惻惻地笑了笑,“沒關係,反正從今以後,地獄黃泉,你都不能再逃出我的手心了。”
說著,他在她的唇角輕輕咬了一下,大手順著她柔美的曲線緩緩下滑。
一股屈辱感瞬間充斥在溫翹的心頭,她既覺得厭惡,又覺得恥辱,無力地手抓了抓身下的幹草,有銳刺紮入掌心,她也無動於衷。
當一切即將落定的時候,她忽然張口,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話來:“我是石女。”
陳星河的手一僵,熾烈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的唇瓣,好像剛才毫無感情地說出這一句話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你……你說什麼?”良久,陳星河才勉強找到自己的聲音。
溫翹的眼睛半開半闔,漠然地望著他,好像站在奈何橋上望著與自己已再無多大關聯的前生,不答反問,“你聾了?”
“你騙我……你隻是不願意讓我要你,是不是?”陳星河的手都在抖,臉上的表情像是想哭又像是想笑。
溫翹卻閉了嘴,不再搭理他。
那句話就好像是一盆冷水,將他的驕傲和燃燒的烈焰一舉澆滅,他失神地看著她,慌亂的像一個初生的孩子,懵懂驚懼。
怎麼會呢?
她不是被賣入了那種地方嗎?她不是說討厭他這種規規矩矩畏首畏尾的人,要去見識廣闊天地嗎?她不是說她要成為花魁絕豔的嗎?她不是說她喜歡那種恣意迷醉的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