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別的男人逍遙自在,我又怎麼能夠苦了自己的呢?”陳星河喃喃,好像是想起了自己當時的心境,苦澀又恍惚。
“所以,你就殘害無辜的女子,是嗎?”溫翹冷冷地接口,話語中滿是譏誚之意。
似是早就料到自己說起這些事情,定會激起溫翹的怒意,讓她開口,陳星思緒收斂,定定地望著她,絲毫不覺得意外,甚至看到她發怒,心頭還冒出隱隱地歡喜,“是,你不是要睡遍天下男人,我就睡遍天下女人,不管是怎樣的方式,我都和你成為這世間絕配。”
“你,有病!”
溫翹惱的火冒三丈,一揚手,幹脆利落地給他一個耳光。
即使是提前感覺到了她的動作,陳星河也沒有絲毫閃躲的意思,就任由著她一巴掌打過來,頭略略一片,唇角一邊腥苦,他卻不顧疼痛地勾了勾唇,笑了,又轉過眸來看著她,“沒錯,我的的確確是有病,愛你、恨你的病,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溫翹吸了一口氣,想再打他,可是卻怎麼都動不了手。
“你既然根本就不能行房,所以,你當初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是嗎?你是故意的?”溫翹不解釋,陳星河就自顧自地猜測,皺著眉頭,心裏隱隱地騰出些許愧疚。
“騙你,誰騙你?”溫翹冷覬了他一眼,帶著挑釁的光,“石女是不能行房,但是誰告訴你石女不能作樂?我既然能夠在那種地方生存下來,你不會還天真的覺得我是清清白白的吧?陳星河,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蠢嗎?”
心已如死灰,帶著刻意挑起仇恨的目的,溫翹冷然開口。
既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憑上官雲崢的本事,再加上上官妄塵和洛知城,過不了多久,他們肯定會找到這裏來,陳星河是怎麼都躲不掉的。
自己當年本是好意,想要讓他對自己死心,開始新的生活,可到頭來落得這樣的收場,陳星河的轉變,她有不可推脫的責任,現在就算解釋,也已經於事無補,又何必讓陳星河帶著對她的愧疚離開呢。
到底是他們溫家欠了陳星河兄弟倆,他要恨,就讓他恨到底吧。
“你什麼意思?”陳星河眉心微攏,黑眸一瞬不瞬地攫著她,看她眸光涼涼,麵上充滿譏諷和嘲弄,一如在當年分別的江邊。
“什麼意思?就是你看到的意思啊。”溫翹說的雲淡風輕,還刻意地抬了抬胳膊。
“你說是吃了藥。”陳星河木然,不確信地說著。
“我說你就信?”溫翹好笑地看著,“你是真蠢還是假蠢?”
是啊,她說他就信,曾經他信了,導致了今天的局麵,所以他現在都不能肯定,她是不是又在騙他,明明事實和她所說的是不一樣的。
瞳仁輕縮,他咬了咬牙,“所以,你說了我不信,自然不會相信你現在所說的話。”
溫翹小臉微僵,不過很快就彎唇笑了笑,“陳星河,事到如今,你還在要自欺欺人?”
“不,溫翹,激將法說反話這種事情,我信過一次就夠了,絕不會再相信你第二次,”他的眼波微動,忽然看到了那個掉落在一旁的瓷瓶,欣喜的撿了起來,“你明明是在乎我的,你看到我受傷,你很擔心,去找我大哥,還在街上找我,後來,你見我手上,還特地給我送藥,你心裏還是有我的,對不對?當年,你是有苦衷,才會說那些話讓我離開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怕我嫌棄你,怕我知道你是石女,就不要你,所以才故意對我那樣說,故意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