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所說的這些,雖然也是一方麵的原因,但是另外一些事情,他終究還是沒有,也不願意說出來。
洛知城之所以心甘情願地這麼做,絕對不可能完全是因為棲月宮。
因為根據他所知道的消息,洛知城早就已經和棲月宮大宮主鬧翻,脫離棲月宮的掌控了,換句話說,棲月宮的存亡雖然能夠威脅到江映月,但是和洛知城的關係已經不大了。
但是洛知城卻不顧傷體,星夜闖入皇宮,將那些證據送過來,又怎麼可能僅僅是為了棲月宮和江映月呢?
洛知城分明就是看出了上官妄塵沒有恢複記憶,也無法強行帶上官妄塵離開,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委婉地討好保全上官妄塵。
至於為何會將這些證據交給他,而是直接交給上官妄塵,應該也是和他猜測的無異,無非是想利用他的手消了上官妄塵和尚閣老的賭約,讓上官妄塵在上元朝中過的安逸一些,少一些敵人。
這一點,洛知城倒是和他不謀而合。
不過,洛知城終究還是留了一手,不然為何洛知城隻將秋葉笛交給他,卻不明說秋葉笛到底是誰的東西呢?
為了上官妄塵,洛知城到還真的是用心良苦。
深深淺淺低瞳眸中閃過一抹冷厲和厭惡,帝王袍袖下的手攥了攥,無意識地發出一連串輕響。
上官妄塵一怔,有些不明所以,“皇兄,你怎麼了?”
“沒事。”
帝王收攏的眉心稍稍舒展,沉靜如水的麵上仍舊是波瀾不驚,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變化,仿佛一座經年不變的頑石,任風雨具來,巋然不動。
察覺出他情緒的變化,上官妄塵唇角動了動,更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想求的事情說出來了,本來還想把他哄得高興了,說不定就能答應了自己的請求,可是看著現在的情況,她怎麼感覺這個男人莫名地就不高興了呢。
“皇兄,是不是洛知城做了什麼,還是說了什麼,讓你不開心了?”
上官妄塵有些小心翼翼地。
聽到她這樣問,帝王將淡漠的視線收回,落在她的臉上,漆黑的眸子如同濯石一般,讓個撇不開,移不動。
上官妄塵同樣看著他,對視了一會兒,臉上攏了一層淡淡地羞怯,她忽然一仰頭,雙手勾住男人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生澀的動作如同三月裏偷摘的杏子,看上去有要成熟的痕跡,但是一口咬下去,味道卻是酸澀的,帶著一種尚未朝氣蓬勃的別樣刺激。
因為動作的笨拙和慌亂,上官妄塵臉上的白玉麵具不停地碰到男人高挺的鼻梁,細碎的白玉流蘇在兩人麵頰上廝磨著,帶起一陣微微的痛。
“皇兄,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你不要不開心,好不好?”
氣息有些淩亂,上官妄塵在男人的臉上吐息,氣喘籲籲地小聲說道。
身體裏麵蓬勃的烈火早就被她如癡似纏的火星點燃,帝王的呼吸比她更顯紊亂,醇鬱的聲音魅惑的擦著兩人肌膚流瀉,“好,隻要你在,如何都好。”
帝王這一句情動的話,像是一種模糊的承諾,更像是一種隱晦的鼓勵,上官妄塵癱在他的懷中,提了一口氣,聲音沙啞道:“那……皇兄,我能不能求你一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