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朕在,你怕什麼?”
顯然是看到她不停地朝窗口張望,帝王伸出大手輕輕撚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腦袋扳過來,麵對著自己。
“你慢點,別再把手臂弄出血了。”上官妄塵見他拿右手捏自己的下巴,唯恐自己一掙紮,他會使蠻力,再次讓手臂上的傷出血,嚇得她也不敢反抗,趕緊順從的把頭扭過來。
帝王滿意地看著她為自己著急的嬌憨模樣,細碎的白玉流蘇在她美麗生動的臉龐上搖曳,映襯著她絕世無儔的右半邊容顏,帝王漆黑的眸子越發地暗沉了幾分。
心頭一動,他低下頭,吻上她受了傷的唇角。
“還痛嗎?朕是不是咬的太重了。”在她仍舊有些腫脹的傷口上留戀著,上官雲崢有些含糊不清地問。
被帝王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包裹著,上官妄塵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唔唔”了兩聲,表達自己的抗拒,但卻不敢動手,怕傷著他的手臂。
上官雲崢戀戀不舍地將她鬆開,似乎有些不滿,美麗不可方物的眼睛灼灼的望著她,好像攏上了一層若有若無地輕紗。
“你不喜歡?”
上官雲崢沙啞著上自,有些受傷的問。
沉浸在他的眼眸深處,上官妄塵未開口,小臉就已經緋紅,這是個什麼破問題,讓她怎麼回答,若是說不喜歡,他肯定要不開心,而且她也真的沒有不喜歡,隻是覺得這個時候不大好而已,但是她也不能說喜歡,那樣豈不是太不夠矜持了。
輕咬了一下唇,她美麗如穿花蝶翼的長睫閃了閃,在眼窩處落下兩排好看的黑弧,有些刻意地避開男人的話。
“那個……皇兄,帝合香的事情都解決了,我和尚閣老的賭約怎麼辦?”
“嗬,”對於她強製轉換的話題,帝王相當的不滿意,嗤笑了一聲,反問她,“剛才在殿上你都在想什麼?這件事情朕不是已經說了?”
說了嗎?
上官妄塵眸中劃過一抹迷惑,她還真是沒有注意聽,忽然覺得自己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不好意思地賠笑著,她乖巧地對帝王道:“剛才心裏一直擔心著皇兄手臂上的傷,所以就沒太注意皇兄說了些什麼。”
話說出來,上掛妄塵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太假,她雖然是擔心帝王手臂上的傷不假,但是說實話,方才在大殿上的時候,她出神還這不是因為這件事。
可是,也不管她說著是真的還是假的,帝王微微彎了唇角,顯然對這句話還是很受用,抬頭和她的臉拉開了一段距離,帝王才張口說道:“你接下來隻需要在府裏好好養傷,準備和尚玫的大婚就可以了,這個賭約,就算作廢了。”
“作廢?”
上官妄塵將這兩個字重複了一遍,驚詫的同時,也隱隱有些失望,她原本還指望借著這個機會,能給尚閣老那個老家夥一點教訓呢,像他這種迂腐頑固的酸儒,不讓他長長記性,他永遠都不知道人的重要性遠遠超過他所謂的麵子。
“不然呢?”
對於她的失落,帝王也沒有多大的反應,“不管怎麼說,你終究是要‘娶’尚玫,尚閣老即將成為你的嶽父,不管賭局是你贏了還是你輸了,對你來說都沒有什麼好處,把尚閣老逼得太急,最後還是會讓你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