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怪了。”蘇澈恍然大悟,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不好看了:“流螢一心為你,你倒是先有了別人啦。”
“胡說什麼,我跟她沒什麼!”葉青芒忙解釋。
“哼,沒什麼你解釋什麼?還不是做則心虛,別以為我不懂那些事,你就算跟她沒什麼,那也跟別人有點什麼吧,不然你怎麼會……”蘇澈挑挑眉,示意了一下葉青芒的身份。
大陸上除了人類以外,其餘種族想要確定性別都是要在成年之後要麼自己選擇喜歡的人,為了喜歡的人變身,要麼就是在族裏人的安排下進行一種儀式,跟族裏人安排的人儀式後,他就會成為族裏人希望他變成的那種性別。
葉青芒沒有進行那種儀式就變成了男人,也就是說他要麼在外麵有了別的心愛之人,要麼就是跟別的女人發生了類似儀式中的內容。
什麼都瞞不過蘇澈,葉青芒更加鬱悶了,他舔舔嘴唇,道:“其實我一直都希望自己是個男人,所以在離開族裏之後就一直在人前做男人的裝扮,我做事小心,除了雪院長以外就沒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這種情況就在我遇上流螢之後被打亂了。”
“哦?是嗎?”蘇澈翻了個白眼,明顯對他的說法保持懷疑,“你還是說實話吧,流螢現在還沒醒呢。”
“我說的就是實話,第一次見到流螢時是在祁連山上,當時我認為自己的實力很強了,可以到祈蓮山上去挑戰一下,結果我雖然能順利地進入結界之內,卻無法在裏麵自如的行動,靈力的壓迫太強,讓人無法喘息,就在我將要力竭的時候我看到有一個女人身穿單薄的衣衫,赤腳走在冰天雪地裏,烏黑的長發隨風飛舞,簡直就像是雪地中的精靈,我看愣了,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等到流螢走近我,感受到新鮮的靈力波動以後,我才確定她是真實存在的。”
蘇澈吞了吞口水,心裏悶悶的難受,這一點他無能為力,畢竟他們相識在前,而且還是在那麼唯美的情境下。
不管怎麼樣,蘇澈沒有打斷葉青芒,繼續聽他說:“我全身警備,對她展開攻勢,沒想到我的招式在她麵前破綻百出,不管我怎們折騰她就是能有辦法化解,最後,我慘敗,她沒有殺我,而是讓我帶她下山。”
“等等,我記得那時候學院裏有學生欺負流螢,讓她當眾測試靈力,眾目睽睽之下,她確實是沒有靈力的,怎麼你卻說她能很自如的在祁連山上行走,還在把你很輕易的打敗?”蘇澈聽出了端倪,忍不住問道。
葉青芒不想透露關於洛傑的事,隻好裝著茫然的搖搖頭,道:“流螢是個迷一樣的女人,誰都沒有辦法將她看透。”
對於這個說法蘇澈頗感認同,“的確啊,她真的就是個謎。那後來呢?”
“後來……”葉青芒眨眨眼,表情有點不自然,好像發生了什麼很難為情的事,看他這個表情,蘇澈大驚小怪的想到了很多,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景象翻動,讓他醋意大發:“說話啊你倒是,別賣關子了。”
“後來我們從山上摔了下來,正好都落在了祁連湖裏,你想想她的衣服,那麼單薄,落了水還不……”葉青芒沒辦法說下去了,因為他突然意識到眼前的人不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而是他名正言順的情敵啊。
蘇澈臉色很不好的冷笑一下,握緊了拳頭,道:“然後呢?你把她怎麼了?”
葉青芒稍稍糾結的皺了一下眉頭,那時候的一幕真叫一個丟人:“然後啊,我很失敗的被她給戲弄了一頓,我威脅她不許把我身份的秘密說出去,隻要她答應我,我就帶她進蒼影學院,後來的事你差不多都應該知道了吧。”
蘇澈抿了一下嘴唇,他真想再多知道一些關於流螢的事,不過現在還不是說閑話的時候:“嗯,這些事我都知道了,那你說說關於那個柳暮然的事吧,怎麼她就成了流螢心中的陰影了?”
“因為那時候清影……把一些東西掉在祁連湖底了,她必須要下去一趟,沒想到祁連湖底聚集了很多鬼蝙蝠,我們被折騰得很慘,差點小命都沒了,柳暮然被流螢救了以後就一直都想要跟著她,我攔也攔不住,當時她本來沒有跟去,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她自己跑去了,你想想我們都九死一生,她的下場還能好得了?臨死之前她……說了很多愛慕我的話,讓流螢感覺很內疚,總感覺柳暮然的死跟她有關。”
葉青芒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猶豫了兩回,蘇澈默默地分析著他話中的紕漏,感覺沒什麼重點,便都忽略不計了,可是有一點他很鬱悶,“你的意思是,那時候你和流螢就已經在一起了?”
葉青芒稍微有些得意的點了點頭,蘇澈“嘿嘿”一笑,一把按在葉青芒肩上,力道一點點的加深,葉青芒立馬疼的呲牙咧嘴,“喂,你要殺人啊!”
“哼,殺了你我都不解氣,待會流螢醒了你告訴她柳暮然的死跟她沒有關係,她並不是因為下祁連湖而死的,是因為鬼蝙蝠不是嗎?”蘇澈說得輕鬆,葉青芒聽得一頭霧水,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難道那些鬼蝙蝠是你……”
“是啊,它們太煩人了,被我趕到湖底下去了,誰知道你們會下去。”
葉青芒鬱悶的幹笑兩聲,現在已經不是追究的時候了,該想想辦法怎麼解決。
“你們兩個大男人是不是因為感情方麵的事不順暢都變成白癡了?說了半天都沒有說到重點上,流螢發瘋不是因為當時死了誰,而是說現在誰在利用她的心理陰影作祟,或者說,除了你,熊雲赫之外還有誰知道這件事?”雪若憐在床邊趴著聽了很久他們說話,終於忍不住走出來。
朱雀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你們在說什麼?”
蘇澈撇撇嘴,對雪若憐豎起大拇指,意思是:你能在我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竊聽這麼久,厲害啊。
雪若憐翻了個白眼回去,道:“懂什麼叫薑還是老的辣嗎?我混了多少年,你們才混了多少年啊,連你們都收拾不了我還配做院長嗎?”
說笑結束,葉青芒仔細考慮著雪若憐說的情況,他和流螢是不可能提起這件事,熊雲赫也不太可能,那也就沒有人知道了啊,除非柳暮然活著。
等等,葉青芒突然瞪大了眼睛,他抬手摸了摸他的魔性戒指,腦海中逐漸有了眉目。
“怎麼?你想到了誰?”雪若憐細心地察覺到葉青芒的變化,趕緊問道。
葉青芒皺眉頭,他並不想把那個人說出來,隻好掙紮著起身,活動活動身體,貌似不妨礙一般的行動,他便下了桌子,晃晃悠悠的朝門口走去。
“喂,你要去哪啊?”朱雀攔下他,指著他的身體道:“你現在這樣出去太危險了,難道你的看不出來嗎?那個人不隻是衝著流螢來的,他也是衝著你來的。”
“就是因為這樣,這件事我必須要親自去解決。”葉青芒咬咬牙,一把推開朱雀,朝門外走去。
朱雀看攔不住他,心裏百感交集,對蘇澈和雪若憐說:“你們不攔著他?”
兩人搖搖頭,他們都明白,現在是解鈴還須係鈴人,除了他沒人能解決這問題了,他既然想親自去,那就是不想再多說出什麼秘密來,何必多問呢。
朱雀感覺自己有點自討沒趣,默默地冷哼一聲,她深深地望了一眼葉青芒遠去的背影,心酸的揉揉太陽,感覺頭疼不已,這才意識到她已經一夜未眠,索性她也不管了,回屋休息去。
他們都走了,屋裏變得清靜起來。
蘇澈望了一眼雪若憐,道:“我在門口守著,你陪著流螢在裏麵休息吧,有什麼事大聲叫我就行。”
說著蘇澈就往外走,雪若憐眯起眼睛,睿智的目光盯著他莫名蕭索的背,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流螢能對葉青芒產生恨意的話,你不就有機可乘了嗎?”
蘇澈停在原地,歪著腦袋裝著思索的樣子:“這個問題問得好啊,我也是想了半天呢。”他轉過身來,額頭靠在屏風上,透過模模糊糊的紗布看著床上沉睡的人兒,“我隻想要她好,看著她好,隻要她能好好的,開開心心的,讓我做什麼都無所謂,我看得出,隻有葉青芒才能讓她幸福,讓她開開心心的,所以,我必須要這麼做。”頓了一下,蘇澈突然從憂傷範兒變成大大咧咧的樣子,對雪若憐挑釁道:“哎呀,跟你說了也沒用,像你這種老女人是很難明白我們這些年輕人的心的。”
雪若憐一聽,嘴角有明顯的抽動跡象:“不要以為我跟你好好說話就是給你麵子了,想死的話我一樣能下的了手解決你,別惹我啊!”
兩人說著,門外有了些動靜,他們同時察覺到,一同朝門外望去,下一秒,司空碩帶著一行人走進他們的視線,笑嗬嗬道:“雪院長好大的氣魄啊。”
雪若憐手捂嘴,故作羞澀的迎上去,道:“司空國主說笑了,這麼早就趕過來,不是就為了來調笑我的吧。”
“不敢,不敢,此次前來是因為遊夫人特別趕來,想要見一見她的兒媳婦。”司空碩眯起眼睛笑笑,好像狐狸一樣修長的眼睛中閃耀著異樣的光彩,雪若憐看來,說他是來看熱鬧的還差不多。
他身後,一名穿著華貴的女人站出來,舉止優雅的走到雪若憐麵前,兩名美女各有味道,此時站在一起別有一番風味。
“雪院長,咱們可是好久不見了。”遊夫人率先開口打招呼。
雪若憐收起敵意的目光,也跟著笑道:“是啊,好久不見,不知道遊夫人來這做什麼,這地方殺氣太重,不適合遊夫人的身份呐。”
“唉……你我都是命苦的女人啊,終究一生要為了在意的人奔波,我這次來是為了看看我的兒媳婦。”遊夫人說著,有意無意的朝床上看了一眼。
雪若憐下意識的擋在從門口到床畔的通道上,笑道:“遊夫人的兒媳婦不知道是何許人也,我認不認識,能成為遊夫人這種名門大戶的兒媳,肯定是萬分榮耀的大家閨秀啊,遊夫人改天給引見一下?”
看雪若憐的意思是不打算讓路了,既然如此一向獨斷的遊夫人也不會跟她客氣,臉色一沉,嚴肅道:“不用介紹了,我的這位兒媳雪院長也認識的,要是想見不妨就回頭看看。”
話說明了,雪若憐的臉色也一下子冷下來,兩個美女過招,男人都要旁邊站,蘇澈不在乎她們怎麼樣,隻是在乎他們話中的人,如果遊夫人的意思沒有錯誤的話,那她的兒媳不就是流螢?
流螢到底惹上了多少男人,她怎麼又成了遊家的兒媳婦?
葉青芒剛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搞不好他連流螢的最後一麵都見不上,有這麼多人看著,他該怎麼辦?
“遊夫人的意思是,流螢嗎?”蘇澈迎上去也擋在她麵前,一語戳破了她們話中的玄機。
“正是!”遊夫人趾高氣昂的說道。
“可據我所知,流螢是葉青芒的妻子啊?怎麼她又成了遊家的人?”
“哼,她以前的事我就不過問了,誰沒有從前呢,隻要她和我兒子好好的,她就是我的兒媳婦,這次來我就準備帶她回家,你們要阻攔的話不如就跟司空國主好好聊聊吧。”遊夫人把話賺到了司空碩身上,怎麼這事他還有摻和?
雪若憐和蘇澈瞪著司空碩,司空碩隻好說:“遊夫人來要人,我總不能攔著吧,何況人家有正式的說法,據秋凜家三爺所說,流螢已經懷有身孕,不適合再比賽了,夫人關心兒媳身體,來把她帶回去,這合情合理啊。”
蘇澈和雪若憐對望一眼,兩人都是一頭霧水。
雪若憐理直氣壯地說:“葉青芒和流螢是在蒼影學院完婚的,她的孩子應該是姓葉,又不是姓遊,夫人多心了吧。”
“不,據我所知,流螢肚子裏的孩子不大,隻有個把月的身子,大家都是女人,有話我就明著說了,順著她肚子的日子來看,當時流螢是在我遊家的啊。”遊夫人媚惑的丹鳳眼兒挑了挑,朝門口望了一眼,秋凜漠走進來,遊夫人問道:“秋凜三爺,你說是不是啊?”
秋凜漠沒有抬頭,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雪若憐對這情況更不解了。
蘇澈狠狠的瞪了秋凜漠一眼,若是平常,秋凜漠肯定就心軟了,如實招了,可現在秋凜漠不知道是哪根筋兒不對了,硬是沒有理會蘇澈。
雪若憐淡淡一笑,讓開身去,蘇澈一驚,正要阻攔,卻被雪若憐一把拉住:“現在還不是追究的時候,你放心,她不會把流螢怎麼樣的。”
遊夫人走到床邊,看看流螢的臉色,不禁歎了口氣:“多好的孩子啊,折騰成這副樣子,我這是來了,我要是不來她肯定是連命都沒了,司空國主,我想帶我的兒媳婦回家,您沒有意見吧。”
司空碩立刻回答:“當然沒有意見,說起來這是你的家務事,我自然沒有權利幹涉。”
蘇澈握緊雙拳,雪若憐依舊死死地按住他,遊夫人叫了輛馬車進來,命人將流螢小心的抬上馬車,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流螢就此跟他們再見了。
蘇澈心疼的憋悶,實在受不了了,他一把掙脫開雪若憐的手,朝外追出去,雪若憐一轉身,擋在他麵前迅速的聚集起靈力,將他團團困住,蘇澈的靈力怎麼也是抵不過雪若憐,無奈的安靜下來,“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雪若憐靠近他,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對流螢的疼愛絕不亞於你,可是流螢在這裏確實是危機重重,何況現在她不是一個人,在咱們身邊她什麼都得不到,但在遊夫人那裏,她會有很好的待遇。”
蘇澈想了想,覺得也是,可心裏還是不舒服,“那也不能讓她就這樣把人帶走啊。”
“那你想讓她怎麼帶走?除了這種辦法還有什麼辦法能掩人耳目?這一點秋凜漠可比你想得明白多了,剩下的還有三支隊伍,比賽是否進行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咱們要麵對的是一個天大的陰謀,流螢能夠找到一個靠山出局,對她來說是件好事。”雪若憐看得透徹,若不是擔心他們都走了會把暗地裏的人也都帶走,她就立馬放棄比賽,帶著葉青芒他們一起回學院好好的混日子,再也不過問外麵的事了。
蘇澈好像被說服了,乖乖的閉了嘴,雪若憐放開他,走到門外看了看,馬車已經走遠,青龍和玄武的房門開著,好像已經不在房裏了,估計是跟著去了。
“葉青芒回來怎麼說?”蘇澈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雪若憐頓了頓,回頭道:“我來跟他說,你回去看看你的人吧,千萬別再有差池了,咱們要做好一切準備,吊住那些幕後黑手的胃口,既然大賽沒有對隊員有所規定,那流螢走了正好,就由我代替她比賽。”
另一邊,葉青芒還不知道流螢正在遠離,此時的他滿心焦急的奔波在司空國的街上,商販很多,每個人都跟平常一樣做買賣,吃喝玩樂,好像大賽中死了那麼多人的事一點都沒有傳到外麵來,司空碩做的很絕啊。
在街上晃悠一會兒,葉青芒找到了一家寫著“錦繡坊”牌子的店麵,一閃身走了進去,裏麵招呼客人的小丫頭們見了他不禁都是一愣,急忙招呼道:“葉導師您來這是想買點什麼啊?”
葉青芒沒心情跟她們繞彎子,直接說:“帶我去見蘇錦繡!”
小丫頭們一愣,下意識的走上前來嬌笑道:“您說笑了,我們當家那麼忙,怎麼會在這呆著嗎……”
葉青芒惡狠狠的瞪著她,很認真的重複道:“我要見蘇錦繡。”
可能是被他認真的表情所震懾,小丫頭們一個個的泛起猶豫,最後,一個丫頭默默地轉身走進了後堂,另外幾個又上來搪塞葉青芒:“哎呦,您別著急啊,難得您跑到我們這來一趟,先喝杯茶吧,這是當家送來的上好香花茶,味道清爽極了,您嚐嚐。”
葉青芒不領情,直勾勾的瞪著她,小丫頭沒轍了,隻好坐到一邊自己喝起了茶,過了一會兒,那個跑去後堂的小丫頭出來了,對著其餘幾人使了個眼色。
那些小丫頭立馬行動起來,收拾東西,關門,門口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
之後,她們才一起笑臉盈盈的說:“歡迎少主回家,請到裏麵坐,當家說她等你很久了。”
“等我很久還跟我拐彎抹角的,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啊?”葉青芒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讓丫頭們尷尬不已。
後堂之外是個花園,布置的很是雅致,順著走廊一直向前,還沒到拐角處,葉青芒似乎有所察覺,飛快的跳出走廊竄到花園的一處小假山後麵,將一個蒙著麵紗的女人拉了出來,那女人被抓了個措手不及,都沒來得及反抗就被葉青芒一下子拽倒在地。
“啊!”那女人驚呼一聲,麵紗飄落,露出一張俊美不凡的俏臉。
葉青芒目光犀利的盯著那張臉,良久,他的眼神變得陰暗,白色的眼球逐漸被染滿血紅。
一開始還很有勇氣跟葉青芒理直氣壯對視的女人突然緊張起來,轉身就跑,可惜晚了,葉青芒一把抓住她的頭發,拖著她走了兩步,然後不等那群看傻了的小丫頭們阻攔就腳尖一點地,騰空飛進另一邊走廊中的一間大屋裏。
一開門,屋裏的熱氣就迎麵撲來,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不過葉青芒此時的陰狠程度已經是任何外界溫暖都無法改變的了,看到屋裏亭亭玉立的蘇錦繡,他將手裏的女人向前一扔,也不管力道大小和方向,眼瞅著她一頭撞在牆角都沒有眨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