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8章 男人間的承諾
雪若憐驚醒了,一把抓住流螢:“你幹什麼?自殘啊。”
流螢滿臉是淚,她哽咽的掙紮著,哭喊道:“你放開我,你讓我擦幹淨,我渾身都是血啊,你讓我擦幹淨……”
流螢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力氣變得好大,雪若憐幾乎都要壓不住她。
“來人啊,外麵有沒有人,快點來人啊!”雪若憐隻好向外麵求助,可是這房間被蘇澈布下了結界,隻有他一個人感覺到了,他盯了一眼依偎在欄杆邊閉著眼睛的葉青芒,慢慢的起身,推開門走了進去。
“怎麼了?”蘇澈看著床上亂成一片的掙紮,他趕緊點燃蠟燭,一眼瞧見流螢滿臉的血痕,立馬嚇了一跳,撲過去幫助雪若憐拉住她的手,喊道:“姐姐,姐姐,你看看,是我啊,是我啊,我是蘇澈,你睜開眼睛看看。”
被蘇澈力氣大的一搖晃,雪若憐嚇了一跳,生怕他會傷到流螢的身體,可又不敢貿然吐露出流螢的秘密,隻好在一邊小心的觀察,好在流螢安靜下來,她的瞳孔逐漸聚集,看清了蘇澈的模樣。
“蘇澈,是你……”流螢的聲音沙啞低沉,聽上去很滄桑,其實是喊啞了。
“是啊姐姐,你跟我說說,你哪裏不舒服,你哪裏不好了?你看見了什麼?有誰來過嗎?”蘇澈謹慎的幫助流螢回憶,希望能找到凶手是誰。
可流螢越是回憶,她的痛苦就是越是明顯,到最後,她又忍不住大叫起來,抱頭痛哭:“不要找我,不要來找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會再跟葉青芒再一起了,我真的不會了,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放過我……”
蘇澈聽得頭大,從隻字片語中好像是有人威脅她不要跟葉青芒在一起,看來這事還是跟葉青芒有關係,蘇澈頓時火大了,恨不得馬上出去把葉青芒狠狠的揍一頓。
他才要起身,流螢突然一把抓住他,神經兮兮地說:“蘇澈,蘇澈,你很厲害對不對,你能很輕易的殺死很多鬼蝙蝠對不對,你去救她,你去幫我救她,讓她不要死,拜托你救救她,我心裏好內疚,我胸口好悶啊……”
蘇澈懵了,她說的是誰啊?怎麼又提起鬼蝙蝠了?
看來這事葉青芒一定知道,說曹操,曹操就到,葉青芒迷迷糊糊的一覺醒來,發覺流螢屋裏的燈火又亮了,們也開著,他嚇壞了,趕緊衝進來,不料被結界攔下,他還以為是凶手布下的結界,猛地提升起靈力,眼睛一紅,他衝了進去,直接撲向床邊,蘇澈一看他進來了,想要攔住他,卻被他一下子推倒旁邊,“呼啦”一聲,梳妝櫃被撞散了,雪若憐愣了,沒想到葉青芒能在無意識中發會這麼強的力道。
蘇澈忍著疼爬起來,再想去攔葉青芒,他已經撲上床,緊緊地抱著流螢:“乖,沒事了,沒事了,我在,有我在呢。”
他親吻著流螢的長發,呼吸著流螢的體香,在擁抱的一瞬間,兩人淩亂的心都得到了平複,雪若憐和蘇澈對望一眼,默許了這件事。
但很快,流影響到了葉青芒懷中的鮮血,她嘶聲尖叫起來,拚命的推開葉青芒,不顧一切的向床下掙紮,同時不停的用雙手抓臉,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的臉就滿是鮮血,看上去讓人心疼不已。
“流螢,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你看看我啊,你看看我,我是葉青芒啊。”葉青芒幾乎是用哭聲在呼喚愛人。
流螢完全不敢看他,隻顧著逃跑,由於掙紮的太厲害了,她嘴裏嘀嘀咕咕的念叨什麼別人也聽不清,雪若憐擔心她這樣下去會把身體傷到,沒辦法,她隻好從衣袖中拿出一條特製的手帕,對著流螢的麵前一抖,一道淡淡的青煙冒出來,流螢眼神凝固,緩緩地閉上眼睛倒了下去。
流螢的身體柔軟無助的倒下去,還沒落地,葉青芒就趕緊撲過去,將流螢緊緊地抱在懷裏一手拖著她滿是鮮血的小臉,一手護著她的小腹,心如刀割一般疼痛,眼眶火辣辣的疼,太長時間不曾落下的男兒淚在眼中越積越多,最後還是不爭氣的落下來。
“流螢,流螢啊,你到底是怎麼了,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天呐,你有什麼報應衝我來,不要傷害她,求你了,不要傷害她,流螢……”葉青芒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將剛入睡不久的人們又驚動起來,外麵有了動靜,可是沒有人上前來,之後朱雀悄悄的站在門口,聽到裏麵的哭聲,她也跟著揪起了心。
蘇澈和雪若憐看到這一幕不禁都呆了,愣了一會兒,蘇澈憤憤不平的衝過去,葉青芒一看,趕緊抱緊流螢。
“放開她,放手,她不想看見你,你剛才不是聽到了嗎?放手!”蘇澈用力撕扯這葉青芒的雙手,可是葉青芒死也不放。
蘇澈急了,對著葉青芒的後背狠狠的打下去,一下,兩下,三下,每一次的力道都大過上一擊,雪若憐一看事情不對勁兒,便拉下蘇澈,道:“別打了,他不會放手的,再打下去你會打死他的。”
“打死他又怎麼樣?反正流螢不想看到他,這會兒我殺了他正好趁了流螢的意思。”蘇澈恨恨地說,手又抬了起來,雪若憐在旁沒有阻攔,而是苦笑一聲道:“你真的這麼想嗎?”
這句話驚得蘇澈手懸在半空,再也無法落下。
他不是傻子,他怎麼可能看不出流螢的真心,剛才兩人擁抱的刹那他能在流螢臉上看到久違的安逸與幸福,但在那短暫的平靜之後,流螢又開始發瘋,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好像有什麼事是針對葉青芒出現的,他們之間到底經曆過什麼可怕的事,讓她都不敢再跟心愛的人親近?
這其中流螢提到過幾次鬼蝙蝠的事,還記得那時候在嶽峰鎮,他們一起迎戰鬼蝙蝠大軍,後來流螢為了他還受了傷,一氣之下,他就求長老們幫他出氣,但要付出的代價就是他必須要跟著長老們回去。
可當他和流螢分開後,那種擔心,揪心的感覺讓他難受的不行,長老們一再判斷才證明他是長大了,開始要為一個女子變身成為他們真正的少主了。
當時蘇澈高興得不得了,如果他是個男人,那就是說他能追求流螢,並且可以和她永遠相伴了。
而現在,那雙溫暖柔軟的手卻被別人握著,每當看到她的笑容在葉青芒懷裏綻放,蘇澈的心就像變身時那般無比疼痛,好像隨時都能滴出血來。
那樣的痛,如果這輩子不能擁有流螢,他就注定要這樣一輩子痛下去了!
想到這,蘇澈不解氣的又給了葉青芒一下,葉青芒身體一震,使勁兒的吞了吞,無奈喉嚨一動,一陣甘甜就湧上來,“噗”的一下,一口鮮血像片片血紅色的落梅一般,點綴在地板上。
雪若憐一驚,趕緊蹲下去給葉青芒療傷,可是葉青芒抱著流螢不放,這樣她根本沒辦法看他們的傷勢:“葉青芒放手啊,你這樣我沒辦法照顧流螢的,你也快撐不住了。”
雪若憐一直都在旁邊看著,葉青芒保護流螢保護的很好,蘇澈的重擊一下都沒有傷到流螢,現在流螢的問題倒成了小問題,葉青芒的內傷才嚴重。
葉青芒緩緩地搖搖頭,一邊輕輕的抬起頭,仔細的看著流螢身體的每一寸,為她撫順長發,不想,手上的鮮血沾染到流螢的發絲上,他皺起眉,用手擦拭,無奈越擦越多,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下來,他深吸一口氣,血紅色的雙目盯著蘇澈,嘶啞的聲音輕聲說道:“你打我可以,要是不解氣,你怎麼打我都行,流螢她恨我,那一定是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讓她失望了,所以我讓你打,但請你暫時替我保護好流螢,千萬別讓其他人傷害到她,”頓了頓,葉青芒的眼淚變得渾濁,閃閃的如同珍珠一般:“也不要傷到我們的孩子。”
說完,葉青芒有一把拉住雪若憐的手,將流螢推到她的懷裏,輕輕的放好,然後一仰頭,重重的倒了下去。
朱雀站在門外她能聽到葉青芒前麵說的話,但是後麵的由於葉青芒實在是太虛弱了,聲音也就跟著變小聲,她實在沒有聽清楚,但一看到葉青芒倒下,她就忍不住衝進去,看葉青芒臉色蒼白如雪,憔悴不堪的樣子,她的手不禁顫抖起來,猶豫了半天都不敢去探視葉青芒的鼻息,生怕發現他就那樣死了,帶著成千上萬的遺憾。
雪若憐白了她一眼,吼道:“別愣著了趕緊救人啊,他沒死呢!”
有了雪若憐這句話朱雀鬆了口氣,托起葉青芒的身體想要放在床上,蘇澈一看,緩過勁兒來,喊道:“等等!”
朱雀停了下來,不解的看著他,蘇澈強忍住胸口的澎湃,將雪若憐懷裏的流螢抱起來放在床上,說:“你先幫她看看。”
雪若憐明白蘇澈的意思,點了點頭。
但朱雀不明白啊,她隻是覺得蘇澈還是在針對葉青芒,不想讓他跟流螢在一起,就連床都不能碰。
“喂,這緊要關頭的你就不要那麼小心眼兒了行不行?”朱雀吼了一句,沒想到蘇澈壓根都不搭理他,直接走到屏風外,將八仙桌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掃,“嘩啦嘩啦”的茶杯茶壺碎了一地。
“把他扶過來躺下!”蘇澈冷聲命令道,朱雀撇撇嘴,看看他,又看看雪若憐,不知道該不該照著他的話做,雪若憐百忙之中回過神來,瞪她一眼:“愣著幹什麼,趕緊照做,然後去找些熱水來,他們倆都需要清理一下。”
朱雀有點蒙,但還是點點頭,拖著葉青芒望桌子那邊走,蘇澈放好桌子,看大小好像不合適,又走到門口,朝外麵傻站著的秋凜漠吼了一句:“快點幫忙。”
秋凜漠聽從他的命令就跟瞬間通了電一樣,“哦”了一聲衝過去,半路卻被蘇澈一巴掌拉住,“先去把你房裏的桌子搬過來,再拿兩床被子過來,快!”
他最後一個“快”字很有威力,秋凜漠跑出去,不等朱雀把葉青芒拖到桌子旁他就回來了,搬著個大桌子,桌子上麵放著兩床被。
蘇澈一看青龍和玄武還在袖手旁觀,便在懷裏摸了摸,掏出一塊白玉牌晃了晃,吸引到他們注意,然後一下子扔過去,道:“我以聖精靈族新王的身份命令你們聽從吩咐,有所怠慢者殺勿論。”
青龍和玄武看看那個牌子,不禁臉色一變,雙手抱拳,恭敬的道了一聲:“聽令!”
“好,聽令就好,趕緊先和秋凜漠一起把桌子擺好,鋪上被子,讓葉青芒平躺,然後你們不管誰先去找些熱水來,還有幹淨的衣服。”蘇澈吩咐著,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屋子半步,默默無聞的堅守著男人間的承諾。
秋凜漠和雪若憐相互配合,再加上司空碩的上好藥材,終究是沒有讓這兩個苦命人出事,黎明時分將近,這個小四合院才算是安靜下來。
秋凜漠和青龍,玄武坐在椅子上休息,朱雀守著葉青芒,蘇澈站在門口看著蒙蒙亮的天邊發愣,不知道在想什麼,雪若憐趴在床邊看著流螢,眼神格外複雜。
太陽升起來之前,葉青芒有了動靜,緩緩地睜開眼睛,朱雀才高興的一笑,葉青芒眯著眼睛看了看四周,喚了一聲:“流螢……”
這一聲呼喚將朱雀徹底打入冷宮,她嘴角的弧度僵硬起來,對周圍故作鎮定的說了一聲:“葉青芒醒了。”
蘇澈回頭看了一眼,給秋凜漠使了個眼色,秋凜漠上前檢查一番,道:“醒了就沒有什麼大事了,本來就死不了的。”
蘇澈點點頭,道:“辛苦各位了,回去休息吧。”
那三個大男人巴不得聽到這句話,趕緊一溜煙的跑了,朱雀表情凝重的看了葉青芒一眼,說:“我也回去休息了。”她才走一步,蘇澈很不客氣的開口道:“你留下,葉青芒還需要人照顧。”
朱雀很不滿的挑挑眉,冷笑道:“司空碩會派下人來侍候,你有必要把我當下人使喚嗎?”她才不在乎什麼靈牌,對她來說少主就隻有洛傑一個,而洛傑現在就是在流螢身體裏麵,隻要流螢活著,她就不需要對別人低三下四。
蘇澈倒是沒有為難,隻是說:“你不願意?”
“我也很累了,我需要休息。”朱雀找了個借口,眼角的餘光瞄了一下葉青芒,如果這時候葉青芒說什麼的話,她一定會留下來。
蘇澈指了指一邊的椅子道:“累了就去那邊休息,不許離開這裏,不然葉青芒的死活我就不管了。”其實蘇澈的意思是她和葉青芒好歹是一個隊伍的,如果葉青芒有個三長兩短的,他們也就不能參賽了,這個代價是很大的,畢竟他們是費了那麼大勁兒才突破的第一關。
但朱雀似乎是意會錯了蘇澈的意思,臉頰一紅,低著頭嘴裏扭捏的不知道嘀咕了聲什麼,晃晃悠悠的跑到椅子上,安穩的坐下,半天都沒敢抬頭。
蘇澈不解的皺了皺眉,心想:“這女人什麼意思?”
不過她好像是決定留下來了,既然如此,蘇澈也就沒有必要多說什麼了,葉青芒此時已經清醒過來,他率先朝著流螢那邊看了看,蘇澈站過去,擋住了他的視線,同時一揮手,圍著他們倆不下一個隔音結界。
“她沒有事,隻是受驚過度,再加上沒有休息好,累了,雪若憐給她使用了點藥,讓她休息了。”蘇澈冷靜的解釋著流螢的情況,葉青芒還是不放心往那邊看,蘇澈補上一句:“你放心,那種藥對孩子的傷害比較小。”
有了這句話,葉青芒放心下來,身體放鬆躺平,掃了一眼蘇澈,道:“謝謝你。”
這兩個男人打從結識一來好像還是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的麵對麵說話,感覺有些尷尬,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蘇澈撇撇嘴,琢磨了一下還是問道:“在你心裏是流螢重要,還是孩子重要?”
聽他這麼問,葉青芒的心又跟著揪起來,蘇澈趕緊擺擺手:“你別多想,我隻是想問問,看他們兩個在你心裏的位置怎麼排?”
葉青芒淡淡一笑,“沒想到你也會問出這麼感性的問題。”
蘇澈頭一昂,高傲的說:“我也是性情中人,問這麼種問題怎麼了?你隻管回答就是。”
“一樣重要。”葉青芒不假思索地回答。
蘇澈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又問了一遍:“他們兩個誰比較重要?”
這次葉青芒知道他想說什麼了,於是便又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如果非要選擇的話我寧願不要那個孩子,也希望流螢能夠永遠陪在我身邊。”
對這個答案蘇澈雖然不是很想聽到,但還是覺得新為了些,他抬眼看看外麵陽光灑在草木上,滋潤萬物生長,無私的付出一切,他覺得自己也該有所覺悟,慷慨一點為所愛做出貢獻。
“聽著,昨天晚上在你還沒有進來之前,流螢認出了我,她跟我說起鬼蝙蝠的事,還說什麼讓我去殺鬼蝙蝠救她,那個她指的是誰,你清楚嗎?流螢好像一直心懷愧疚,才會對什麼怕成這樣。”
葉青芒仔細想了想,道:“在蒼影學院的時候我們有一次去祁連湖……”
“你們是指誰?說清楚點,咱們要找出線索,不能讓劉英在這樣失控下去。”蘇澈不放過半點遺漏,認真的說道。
“我,熊雲赫,還有流螢。”
“就你們三個?”蘇澈鬱悶了,流螢不會是因為熊雲赫發瘋的吧,那可太不值了,看昨夜她和葉青芒心心相惜的樣子,又不像是移情別戀了。
“等等,我想到一個人。”葉青芒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身影,與此同時,他的眉頭緊皺起來:“如果說流螢會愧疚,那就一定是對她。”
“誰?你詳細的說清楚,我必須要知道這件事,你要對我隱瞞半點,別說我馬上走,再也不管你們的破事了。”蘇澈憤憤然起來,要不是看在流螢這麼痛苦的份上,他才不管那麼多,直接帶了人跑路。
葉青芒知道蘇澈的性子,自然也沒有生氣,一邊回憶著,一邊解說起來:“那時候我們往祁連湖趕,你也在那啊,不過後來流螢受傷後你就走了,之後我們遇上了一個魚人歌姬,流螢善心大發幫了那個魚人,結果還為此得罪了蒼國當時的少國主簫浩。那個魚人名叫柳暮然,是……”
葉青芒猶豫了,他太大意了,再這樣說下去非把自己的老底揭出來不行。
蘇澈雙手環胸,不耐煩的看著葉青芒:“她是誰啊?”
這語氣有點不對勁兒啊,一聽說是魚人其實蘇澈心裏就猜了個七七八八了,他看葉青芒不說了,就低下身,將手掌在他身子旁邊攤開,裏麵是幾顆晶瑩如珍珠一般的小東西,呈水滴狀,葉青芒一看就驚了,這是魚人族的特性,他們是不能哭的,如果哭隻能在水裏,要是在岸上的話,他們的眼淚接觸空氣之後就會變成這種水滴狀的膠體,大陸上有些商人用這個假冒珍珠,但後來因為魚人族的消亡,這東西比珍珠還要珍貴了。
為此原因葉青芒心智剛強,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輕易落淚,這次看到流螢受折磨,他再也忍不住了,落下了珍貴的眼淚。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嗎?看來咱們來還是難得的同命相連啊,這些給我留紀念吧,說後麵的話吧,你我之間沒有忌諱了。”
葉青芒正想去把那些眼淚拿過來,沒想到蘇澈先一步收起來了,鬱悶的他不行,後來又說什麼沒有忌諱,葉青芒怎麼想都覺得吃虧,“同命相連?那怎麼隻有我說我的事,你不說說你的事啊?”
“喂,現在你是擺脫我幫你,又不是我在拜托你,說不說,不說我走啦。”蘇澈說著就轉過身,葉青芒一聽,完了,被抓住把柄了,無奈他隻好輕咳一聲,招了:“那個魚人曾經是我的王妃人選,不過我們還沒有進行儀式我就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