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3章 驚人地發現(3 / 3)

想到這,流螢突然感覺頭昏腦脹,抬手揉揉太陽穴,也不見舒緩。

遊一寒緊張的詢問:“你沒事吧?”

流螢搖搖頭,“沒事,你帶路吧,咱們先去見過一下你母親。”

遊一寒半信半疑的點點頭,也不好意思去抓流螢的手,也好率先走在流螢身前,兩人錯開半個肩膀的距離往前走。

今天天氣還算不錯,大太陽曬在頭頂上,感覺癢癢的。

門口早就經過通報來了一群迎接的下人,見到了熟悉的人遊一寒的臉上才算有點笑意了,“小的們,咱回來了。”

為首的幾個男丁撲過來,沒有對少爺怎麼在意,而是都嬉皮笑臉的盯著流螢瞅,低聲對遊一寒調笑道:“少爺是不是把銅叔撇下自己帶著未來的少夫人先回來了,這可不對哦,小心夫人待會問到,沒人替你擋了。”

遊一寒的笑意僵了僵,隨口說了一句:“胡說什麼呢?我娘呢?現在在哪呢?”

“夫人在後院品茶呢,聽說您回來了,還讓人準備了點心候著,都是少爺愛吃的。”

遊一寒一聽,心裏的激動勁兒又上來了,眼眶一下子又紅了,他強作鎮定,不想在下人們麵前出醜,於是趕緊轉身,拉著流螢就往裏麵走,邊走邊說:“我先去見過我娘,回頭再收拾你們幾個沒大沒小的家夥。”

明明是句玩笑話,可在遊一寒口裏說出來卻帶著些許哽咽與嚴肅,下人們一愣,再看那位美若天仙似得姑娘,不禁明白了,自以為是的分析著少爺是害羞了,誰都沒有想到那麼強悍的銅叔會突然離世。

穿過前廳,偏廳,走廊,繞過一個人工湖和假山,一路上風景無限,不過流螢無心多看,也沒有力氣去掙脫開遊一寒的手,隻感覺渾身輕飄飄的難受,再被太陽曬著,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遊一寒滿心惆悵,盡想著怎麼交代此次出行的事了,也沒多想到流螢的感受。

兩人一前一後的衝到後院花園中的亭子邊,此時一個身穿天藍色飄紗衣裙的女人正在裏麵悠閑自得的品著茶,最開始她是背對流螢和遊一寒的,從背麵看,她長發烏黑,一部分垂及腰間,另一部分被一支飛燕玉石簪子鬆鬆垮垮的別在耳後,簡單大方,隨意又不顯得試了華貴之氣。

“娘,我回來了。”遊一寒在亭子前站定,沒敢上台階就鬆開流螢的手,腿一彎跪倒在地上。

流螢看著那女人依舊自得的品著茶,頭也不回的說了句:“你還知道我是你娘嗎?”

遊一寒深吸一口氣,沒有回答,流螢手一招,將銅叔的骨灰壇捧在手上,似乎是感應到了一些波動,那女人緩緩地回頭身來,盯著流螢瞧了瞧,嘴角才有些弧度,她一眼看見流螢手中的骨灰盒,臉色猛然間沉下去。

她放下茶杯,站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流螢手中的骨灰壇,心裏不敢去多想,嘴角僵硬的抽動兩下,她完好無缺的保持著穩重的形象,昂首挺胸的問道:“寒兒有客在你就站著說話吧。”

遊一寒抬頭看了看母親,猶豫了一下,斜眼睨了睨流螢,點點頭站了起來。

“不知這位姑娘是……”遊母謙和的問道,遊一寒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流螢這會兒倒是大方了,主動上前,將手中的骨灰壇很殘酷的碰到遊母麵前道:“夫人,容晚輩失禮,此次前來是將銅叔的骨灰送回來,晚輩猜想這裏可能是他最想要的歸宿。”

母子倆本來是很有默契的不去談論這件事,偏偏流螢就當著麵的戳破了,遊母的手動了動,表情越發僵硬,可她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是對身邊的丫頭說:“你們去準備一下,給這位姑娘收拾一間客房,寒兒,你跟娘來。”

說完,遊母冷冰冰的從流螢身邊走過,那態度好像是流螢把銅叔殺了似得。

看她這樣,流螢似乎能猜到銅叔留在這裏的原因了,遠遠望著那位夫人的身姿,容貌,無一不讓人感受到她的淒美,動人心魄的美。

遊一寒看著流螢,抱歉的說:“你先休息一下,等會兒我就去看你,有什麼需要就跟丫頭們說。”

他正要走,流螢將銅叔的骨灰壇向前拱了拱,道:“找地方埋了吧,銅叔也該歸土了。”

遊一寒點點頭,一眼瞧見流螢的臉色更難看了,便對身後的丫頭吩咐:“給流螢姑娘準備換洗的衣服和熱水,讓她好好休息,不許讓任何人打擾她知道嗎?”

小丫頭點頭應是,一溜煙的跑了。

她走之後遊一寒也走了,流螢有點鬱悶,這算哪出?不是要帶她去休息嗎?怎麼一個個都走了,讓她一個人在這花園裏,她也不認識路啊。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人來,流螢索性走到亭子裏,桌子上的點心還算新鮮,沒人收拾,她挑著喜歡的嚐了幾口,入口感覺還不錯,可當她嚼了幾口後又覺得胃裏麵一陣翻騰。

這是怎麼了?流螢幹嘔兩聲,沒有吐出東西來,但這種反應讓她猛然驚醒,貌似她和葉青芒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如果她沒有因為來回穿越而影響到身體體質的話,那麼現在算來,她該是有了吧!

這個想法仿佛給她帶來了晴天霹靂,就在這愣神的當兒,花園裏來了個粉衣丫頭,笑嗬嗬的對流螢說道:“流螢姑娘久等啦,客房和熱水都準備好了,奴婢萍兒,侍候姑娘回房休息?”

流螢幹笑兩聲,強行打起精神,跟著這個丫頭從花園另一邊的門走出去,繞了兩個彎子,把流螢都繞的暈了,最後她們停在一所別致的小院門前,萍兒指著小院道:“夫人特別安排讓姑娘住在清雅居,希望姑娘能住的開心。”

“清雅居嗎?”流螢探頭望了望,院裏麵就好像是一個小花園一樣,各色奇花異草爭奇鬥豔,大樹綠蔭之下藏著棕色的典雅窗棱,院裏大間小間很多門,看上去好像不隻是客房那麼簡單吧。

“這是你們夫人安排的?”流螢狐疑的問道。

“是啊,夫人交代的,讓姑娘在這裏多住幾天,晚上她擺宴,給姑娘和少爺洗塵。”萍兒脆聲脆語的很討人喜歡,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總是忽閃忽閃的泛著光,她不像是個普通的小丫頭,流螢開始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些誤會了,他們把她當成什麼角色了?

“姑娘還有事嗎?”萍兒忽閃著大眼睛,歪著腦袋問道。

流螢咧嘴一笑,身體上的不適已經讓她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思考妥善不妥善的問題了,先住下再說吧,再奔波下去搞不好她就徹底倒下了,以前還好,她的身體沒那麼嬌嫩,現在不行啦,沒準是真有了,傷了孩子可就成了罪過了。

“沒事了,咱們進去看看那唄。”流螢走進清雅居,迎麵而來的花香讓她精神為之一震,推開門先是一個正廳,右側是臥房,臥房前後被一麵屏風隔開,裏麵熱騰騰的水汽正從一個大木桶中滾出來,看的流螢眼都直了。

趕路太辛苦,她是很久沒有休息了。

“讓萍兒侍候姑娘沐浴吧。”說著,萍兒繞到屏風前麵,開始將櫃台上的一籃子花瓣往木桶裏撒,流螢哪被人這樣伺候過,二話沒說就把人家小姑娘哄了出去,順便拆上門閂。

就剩一個人了,流螢再也沉不住氣,脫光了泡進木桶中,清新宜人的香味讓她渾身輕鬆,熱水的浸泡使她緊繃的神經和肌肉都得到舒緩,感覺身心舒暢。

靜下來,她的腦子又開始運行,今天見到了遊一寒的母親,這位偉大的遊家主母,流螢頗有感慨啊。

這女子也是個傳奇人物,據說當年沒有出嫁,是聽從父命招夫入贅,然後一手掌起遊家大權,這麼多年一個小女子主內又主外的忙碌著,將碩大的家產打理的井井有條,真是夠了不起的。

她給流螢留下的形象像極了現代那些女強人,一個個高傲的抬著頭,不在人前留下一點瑕疵,剛才看到銅叔的骨灰壇她明明眼神都變了,卻還是要挺直了腰板,將一切安排妥當。

她和銅叔的關係流螢還不確信,不過看夫人如此風情韻味,試想自古英雄美人的無奈之事,除了她流螢還真想不到在這個遊家能有什麼讓銅叔放棄國主的身份。

總不至於是那個傻小子遊一寒吧,就算銅叔疼那個遊一寒,那恐怕也是愛屋及烏。

這樣想想銅叔夠大方的,幫著心上人看孩子,那孩子還不是自己的,不對,會不會遊一寒的身世有問題……不,不可能的,銅叔和這位夫人看上去都不是那種人。

流螢琢磨著,心裏有點忐忑,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肚子,她現在也算是快要當媽的人了,不知道夏怎麼樣了,如果洛殤說的沒錯,那她能活著的日子不多了,該做點什麼才能讓這裏的人永遠記得她?要把這個孩子托付給葉青芒嗎?他還有那麼多的事業要做,他還背負著血海深仇,他們的孩子生下來就要跟著背負這樣的仇恨嗎?

雪若憐?不行,以她和葉青芒的關係,這孩子早晚還得被葉青芒帶走,在這大陸上流螢能信任的人太少了。

蘇澈?熊雲赫?秋凜漠?流螢的腦海中反映出一個外表玩世不恭,內心卻十分細膩的男人,他好像是個不錯的人選,家大業大,而且就算平白多了孩子也不會有人懷疑,他不在秋凜家常住,這樣就算葉青芒將來報仇也不會牽連到他了。

“孩子啊孩子,是媽對不起你,如果媽能活著,肯定要好好保護你一輩子,但是如果媽媽不能陪在你身邊……”想到這,流螢突然哽咽了,她就是個孤兒,孤獨了二十幾年,現如今她的孩子還會是個孤兒,命運啊,有必要這麼弄人嗎?

“媽會保佑你的,一輩子保佑你,如果有靈魂,那媽不投胎,就隻要跟在你身邊,看著你幸福就好了。”流螢喉嚨一陣酸麻,她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自始至終她做的所有事都不後悔,也不算有什麼遺憾,唯獨在這個新生命上,她要虧欠下許多了。

忍不住的哭了很久,流螢的心情才得以平靜,泡了太長時間一出來就累了,流螢也懶得顧慮那麼多,躺在床上就睡。

這一睡就睡了大半天,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流螢口幹舌燥,模模糊糊的睜開眼,幹咳兩聲,立馬有人遞上一杯水來,流螢喝了兩口潤潤嗓子,感覺舒服多了,糊裏糊塗的推開杯子,說了句:“謝謝啊,葉青芒。”然後倒頭接著睡。

身邊的人似乎沒有動,流螢也開始納悶起來,她這是在哪?

猛地,流螢睜開眼睛,她在遊一寒家,她明明鎖了門,房間裏漆黑一片,床邊一雙明亮如星辰的眼睛盯著她,流螢嚇得倒吸一口涼氣,但她沒有叫出聲來,因為那個人的氣息她太熟悉了。

“你怎麼來了?”流螢幽幽的開口問道。

那雙眼睛眨了眨,緩緩的靠過來,“你怎麼哭了?”說著,一雙沒有溫度的大手抬起頭,放到流螢的臉上,輕撫著她臉頰的冰涼。

流螢吸吸鼻子,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怎麼一見到這個人在就會忍不住哭出來,固執的避開他的手,流螢猶豫著,伸手摸了摸肚子,心尖猛烈的抽搐起來。

“你不舒服嗎?”葉青芒看到流螢揉著肚子,以為是她不舒服,趕緊過去關心,就在他的手將要碰到流螢的時候,流螢反倒撲過來,緊緊地圈著他的胸膛,淚水浸濕了衣衫:“我想你了。”

多可貴的四個字啊,葉青芒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好像這一路的奔波都值了。

回想起來他和雪若憐,朱雀一路顛簸,秋凜家修路的事讓他們吃盡了苦頭,葉青芒實在沉不住氣,率先跑了過來,看是晚上了,也不好上門打擾,但他又太想念流螢了,於是便用了這麼一招。

遊家的院子動用了五行之術,如果不是有點本事的人還真不好進來,葉青芒也是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流螢的住處,一進來就看到她淚濕枕巾的模樣,不禁慌了心神。

她臉色蒼白,可見是累得夠嗆,葉青芒沒有狠下心打擾,隻好就在一邊等著,等了這麼久,心裏的怨,氣都消了,能看著她就足夠了。

葉青芒突然也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這麼多年了,他都沒有這麼動情了,“以後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相信你好嗎?別再離開我了,這對咱們來說都是折磨。”

流螢越哭越凶,她隻能默默地點頭,對於未來的事她終究是做不出什麼承諾的。

第二天一早,出現在遊夫人麵前的不再是流螢一個人,而是變成了兩個人,葉青芒大方得體的上前抱拳,客套道:“有勞夫人照顧內子,在下感激不盡。”

遊夫人眼光銳利的打量著眼前的黑衣男人,良久,她眉峰的銳利稍見舒展,笑著說:“葉導師客氣了,既然來了,不如就和流螢姑娘在我們這裏多住幾天,讓我盡盡地主之誼?”

“不必了,靈武大賽在即,我們還要趕路去司空國,夫人的心意我們心領了,等到大賽結束,我們再來拜訪。”葉青芒斜眼瞥了遊一寒一眼,那家夥打從剛才就一直盯著流螢瞅,讓他這個做丈夫的好不痛快,結婚以後兩個人過的日子太安逸了,他差點忽視了這群情敵的存在,當務之急必須要馬上離開,講明身份才是真。

“好,那我就不再多加阻攔了,在你們走之前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葉導師能否讓我與流螢姑娘出去走走,隻是一會兒,我就把她帶回來。”遊夫人說著,站起身來,整了整衣服,走到流螢身邊。

她都做的這麼足了,要是葉青芒不讓去,那可不是明擺著不給麵子,回頭看了看流螢的意思,她好像早就知道遊夫人會這樣做,一早就做好了準備,對葉青芒點點頭,轉身跟著遊夫人身後出了大廳。

她們走後,遊一寒的眼神變得更不客氣,他直接走到葉青芒麵前,問道:“你能給她什麼?”

葉青芒一愣,底氣十足的抬起頭,卻發現自己的心裏沒有答案,男人能給女人什麼?金錢,權勢,他沒有,安逸的生活,他目前還做不到,幸福完整的愛?這一點他貌似也不能保證,那他能給流螢什麼?

庭院中,流螢和遊夫人又來到昨天的亭子裏,那裏已經擺上了茶點,周圍沒有人伺候,看來她們要說的話題在遊家算是敏感的問題了。

兩人坐定,遊夫人倒了一杯茶,自顧自的喝了一口,悠然自得的眯起眼睛,半響才睜開眼,見流螢也拿起茶壺,她旋即笑著按住茶壺,將手邊的水果盤推過去,“姑娘有身孕在身,喝茶水對孩子不太好,還是多吃點水果吧。”

流螢一驚,瞪大了眼睛盯著遊夫人一會兒,才尷尬的笑道:“夫人好眼力。”

“沒什麼好不好的,昨天問過寒兒一些事,他又提到你的身體,我是女人,是過來人,當年懷著寒兒,我也是像你這樣的臉色,好像得過一場大病一樣,虛弱的睜不開眼,走路都跟踩著棉花似得,這一晃都是十多年,寒兒都到了要成家的年紀了,我也老了,姑娘讓我想起了很多當年的事,所以就想跟你坐下來嘮叨嘮叨,希望姑娘你不要嫌棄我這老太婆才好。”遊夫人一改昨日的嚴謹狀態,突然變得很和藹,流螢有點不適應,依舊保持著距離。

“夫人說笑了,您雍容華貴,優雅不凡,同樣身為女人,流螢的邋遢樣子都不及夫人半分,您怎麼能說自己是老了呢?夫人看得起流螢,流螢自當傾聽就是了。”

遊夫人頷首一笑拿起一個橘子,在手裏按了按,然後開始剝桔子皮,一邊剝一邊眼神向往的看著不遠處的花叢,似自言自語般說道:“優雅不凡?哼,那是你眼中的我,很久以前,在我年輕的時候,我可是奉昌國裏出了名的假小子,整天女扮男裝在外麵借著為民除害的名義到處惹禍,搞得我爹頭疼不已,直到他的出現,我才漸漸意識到做女人也不錯,因為我想做那個能陪伴他一身的女人。”

流螢眉頭一皺,心想:“故事來了。”

遊夫人側過頭一笑,將橘子瓣遞到流螢麵前,“為了他我打破了很多年幼時候的夢,開始學習琴棋詩畫,女紅刺繡,開始學著穿衣打扮,淑女風範,我希望有一天他再回來見到我,能對我一見傾心。”

“不過可惜,他再見到我時我沒變,他的身份卻變了,我想你應該知道,他是蒼國國主的繼承人,這個身份沒人能改變。”遊夫人滿臉的惋惜,好像她又回到了當年的情境中。

流螢不解的問:“即使他是國主,對你們兩情相悅來說似乎也影響不到什麼吧?”

“你不懂,相愛結合並不隻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族,我是遊家唯一的繼承人,我不能外嫁,隻能招夫入贅,而他身為國主的繼承人又如何能放下身段入贅我遊家?我想外嫁,我爹爹就以死相逼,最後我好不容易完成了當年的少女夢,卻偏偏要含淚割舍,任由這段情飄然消失。”

“然後呢?”流螢跟著積極起來,她好像能從這段故事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後來我心灰意冷了,遵從父命嫁給一個平凡的男人,跟他有了寒兒,在寒兒五歲的時候父親不舍得讓寒兒外出求學,就想要找一個老師來遊家教學,那時候找來的老師就是他,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個男人為了我做到這樣,那一晚我失眠了,隻要一閉上眼我就會夢見自己不顧一切的撲向他,與他拋棄名利身份遠走他鄉生活,可我不能那麼做,我隻能強迫自己要清醒,遊家的一切還需要我來背負。”遊夫人說的壯烈,都快成英勇就義的戰士了。

流螢心裏有點悶,她為銅叔不值:“夫人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你又舍不下的家族,那他呢?何嚐不是放棄了整個國家?孰輕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