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尋找天音 第23章 靈簫洞碧露透喜訊(2 / 2)

自從呂娘的《陽春白雪》問世後,她的知名度大大提升。呂娘每到一處,總是以音樂尋找同路人,這樣召來大量的客人,她便好打聽消息。

這日來到信陽城,剛擺好琴,準備演奏。忽聽對麵傳來一陣優美的歌聲,一群人湧過去,圍住了唱歌的人。呂娘覺得奇怪,也走過去,擠進人群裏去看,原來是個年輕的賣唱姑娘,雖然穿得很寒酸,卻也很有幾分姿色。尤其是她那一口清唱實在令人感動,甜美而有個性特色。呂娘心想,這是從哪裏來的這麼一個清純的丫頭,竟然把她的琴聲都比下去了?話說回來,呂娘也從內心裏佩服這位清唱的姑娘,是個有實力的歌手。看她一身裝束,呂娘想到,她也可能是出身貧窮的農女,為了生存才出麵賣唱吧。問身邊的路人,說她是韓國人,名叫韓娥,要到齊國親戚家去,可是在半路上遇到了盜賊,偷了她的錢袋,使她無法生存,才一路走一路賣唱。

聽了路人的回答,呂娘心想,我也是出外之人,也有可能遇到意外。既然我碰到她了,也應該幫助她。於是走出人群,從衣袋裏掏出一錠銀子,等那姑娘一曲唱完後,又擠進人群去,把一錠銀子放在姑娘的麵前,說道:“姑娘的歌真好聽,給我們大家帶來了快樂,這點心意微不足道,請韓姑娘收下。”

韓娥看到呂娘把一錠銀子放在她麵前,又說了這番客氣話。心裏十分感動,就跪在呂娘麵前行大禮。“謝謝姑娘的大恩大德。”

呂娘一把拉起韓娥,說道:“使不得,我哪受得起你這樣的大禮,小小意思不成心意。你就不必掛懷。”說完退出人群,往自己的琴攤走去。

眾人見了呂娘,有人認出她就是現在在晉國都城聞名的師欣琴師,於是又圍過來,要她彈奏《陽春白雪》曲。呂娘爽快地答應了。

一曲奏完,呂娘道:“謝謝各位的捧場,呂娘有一事請教,不知各位看到過一個身穿破衣,臉上有一塊胎記的老人沒有?他是我要找的音樂大師。”

人群中有人答道:“我看到過,是個七十多歲的老人,背著一個包袱,臉上有胎記的嗎?”

“是的,先生,他在哪裏?”呂娘問道。

那人說道:“他往東海方向去了。”

“哦,謝謝先生的指引。”

呂娘說完,就收拾好琴盤,背在身後,告別眾人道:“謝謝各位的指點,他日再謝,我今去也。”

人群相繼散去,韓娥走到呂娘身邊說道:“原來姑娘就是晉國聞名的師欣大師啊,感謝姑娘的援助,韓娥銘記在心。他日一定登門拜謝。”

呂娘道:“韓姑娘莫客氣,都是出門人嘛,誰都可能遇到麻煩,這點小事不足掛齒。你快去齊國吧,再注意小心些。”

韓娥千恩萬謝地走了。

送走韓娥,呂娘也往東海方向出發了。

曉行夜宿,說不盡的一路風塵。呂娘邊走邊打聽,走了一個多月,這日終於來到東海岸邊。

第一次看到大海,呂娘說不盡的激動,站在海岸邊,眺望大海的掀天巨浪。忽然,她感覺大海的聲音有些奇怪,海浪聲中夾雜著音樂,因為這聲音有清晰明確的音樂節奏感,這不是自然之音,一定有人在海上彈琴。

如此一想,呂娘便細心觀察海麵上有沒有船隻,有沒有人在彈奏音樂。可是這時候海麵上起了濃霧,雲奔霧湧,根本看不清楚。

呂娘望了一會,雲霧消散許多後,海麵上清楚多了,可沒有一隻船,而音樂之聲仍然傳來。呂娘感到奇怪,便沿著海岸往前走,剛轉過一個山嘴,就看見一個人坐在岸邊沙灘上彈奏音樂。

呂娘心裏一喜,想立即上前見他,但又怕驚動了他,便悄悄走到他身後,靜靜地聽他彈奏音樂。

過了片刻,那人突然停下彈奏,頭也不會地說道:“姑娘,你聽了這一會了,可以走了吧?”

呂娘知道,他其實早已發現了她,隻是故意不回頭,便說道:“老人家,我為了找你,從楚國追到這裏,難道你就這樣趕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