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1章 混亂的皇宮(2 / 3)

“嘭……”正在張惜若思索間,大概是窗外的人認為迷香已經生效,所以大力撞開了窗戶闖了進來。

聽那落地的聲音分明有兩個人來著,不過兩個人又如何?既然你敢來,那我也絕不可能做縮減烏龜不是?

“二位好漢,半夜裏爬窗進別人的屋子好玩嗎?”張惜若看到兩名歹徒竟然大著膽子點亮了桌上的燈後,挑起帳子鎮靜的從床上走了也來。

看來這兩人來頭不簡單啊,居然敢那麼大膽的撞窗而入,也不怕聲音太大驚動了店家?唉,自己想什麼呢?隻怕這兩人早就買通了店家才對,在這荒涼的小鎮上,能有客人是件多不容易的事啊,如果單靠客人來住店維持生計,隻怕早就餓死了吧,如果有外快可以賺,那當然是不賺白不賺啦!

“你竟然沒睡過去?”立在張惜若眼前的是兩個蒙著麵的男子,看到張惜若時眼睛明顯閃過了一絲的驚愕,隻是很快卻又轉變成了陰狠,接著男子便冷著聲音道,“沒睡過去也沒關係,反正都是將死之人了,以後有的是睡的機會。”

“是嗎?我想也是!”張惜若聽了輕輕一笑,將死之人?如果這兩人的目的就是要她死?看來不是什麼動了色心的普通人,可是既然別人要她的命,那她又豈會手軟?

“少廢話,拿命來!”男子的手道,“兄弟,你我多久沒碰過女人啦?反正上麵下的命令隻是提她的人頭回去複命,她反正不會武功,聽那女人的呼吸聲定是中了迷香,要不咱哥兩一人一個分了先享受完再殺了她們也不遲啊!隻要提了她的人頭回去,誰還管她生前我們做過什麼呢?”說話的男子說著還向張惜若挑了挑眉,那樣子看起來真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張惜若從他的眼神甚至都可以看出那人此時已經開始流口水了。

“喲嘿,聽你這話你們那個所謂的上頭對你們也實在不怎麼樣啊。好久沒碰過女人了,那到底是多久了呢?難道他準備如對和尚一樣的對待你們嗎?”張惜若臉上笑著,藏在袖中的匕首卻已經悄然握到了手中。其實說實話,二對一她心裏沒什麼把握的,香菱中了迷香又幫不上忙,所以現在她隻能說話分了他們的心,然後尋機會攻其不備。

“多久?”男子看著張惜若淫邪的挑了挑眉後朝張惜若撲來,邊撲還邊道,“你那麼想知道有多久,一會兒大爺把你扒光了你不就知道了嗎?”

說明遲,那時快,男子甚至都來不及反應,隻能震驚的看著張惜若,隻見惜弱輕輕一挑眉,微微一笑道:“滋味如何?這可比從口中把這匕首吞入腹中,再讓匕首刺穿肚子鑽出來舒服得多吧?!”

“你居然會武功?”男子來不及反應,雙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嗬嗬,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搞定了呢!是自己武功精進了還是這兩男人太菜呢?張惜若笑著看向捂著肚子的男子眨了眨眼後柔聲道:“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我的時間比你多。”

男子麵前道:“怎麼樣?誰派你們來的,還需要我費口舌問嗎?”

“你別指望我會告訴你。”男子倔強的把頭偏向了一邊,張惜若見狀悠閑的拉了拉自己的裙角道,“不說沒關係,反正你若死了我也沒損失,那家夥醒了我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至於你……我想看著一個人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應該很有意思的吧。對了,你不知道吧?我的匕首因為沒刺中你心髒的關係,你會直到血流幹了才會死哦。而且我聽說在血即將流完的時候你還能看到牛頭馬麵,還有那些小鬼。當然,我可不敢保證這些小鬼裏沒有你以前殺過或是害過的人。若是有,他們見了你要是向閻王爺告狀,那你可免不了下十八層地獄,還要被油鍋煎,唔……”張惜若說到這裏裝出一副很害怕的表情來,而且還有模有樣的打了個冷顫,那模樣就像是她親身經曆過似的。

嘿嘿,古人可是很信佛的,而佛家講的什麼呢?自然是因果報應,即使你真不說誰指使的,我也要嚇你個半死。

張惜若有一點倒沒胡謅,那就是男子不會那麼快死,因為她雖然把匕首插入了他的腹部,但是卻插偏了,所以並未傷到他的害。可是他害怕啊,人都是怕死的,難道有人肚子上被捅了一刀還能有心思去撥開傷口看有沒有傷到要害,開什麼玩笑,被捅完早嚇個半死了,哪還有心思細想這些啊。

“你……你這個女人安的什麼心?”男子,還毫不猶豫的把帳子挑了起來。

男子現在已是老鼠板上的老鼠,即使想逃估計也有心無力了,而且他會慢慢的感覺到死亡的恐懼的,人嘛!一刀殺了他當然沒什麼好怕的啦,但如果讓他一點一點的靠近死亡,那感覺和個中滋味……嘖嘖,還真是無法形容的。

張惜若半躺在床榻上倒也不急,一個想要她命的人,死了就死了,可如果他一時扛不住把事幕後凶手招了出來,那可是意外的收獲呢。但是……他真的不怕死?真的會等到失血過多而死?她不相信。

“你能救我嗎?”大概過一兩刻鍾的樣子,男子終於承受不住了,無力的道。

張惜若轉了轉眼眸,裝作沒聽見,依舊用兩個食指繞著圈,那樣子可是很悠閑呢!

“我知道你沒睡,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張惜若沒有回應,男子的聲音又再次傳了過來,而且這一次才帶有了些微的請求意味。

“求我?”張惜若輕輕一勾嘴角後,站起身挑起了帳子走到了男子道,“求我就得有報酬哦!”

“報酬?噢,我這次為了任務出來,所以身上並未帶錢,隻要姑娘肯救我一命,那日後定當酬謝。”

“我不缺錢哪!”張惜若挑了挑眉坐到了桌子旁,還很有閑心的給自己倒了杯茶,輕輕的啜了一口,再咂巴咂巴嘴,那樣子看起來要多享受有多享受。

“那姑娘想要什麼,隻要在下有的,日後在下一定奉上。”男子抬起眼睛來眼巴巴的看著張惜若。

張惜若聽穩穩的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直直的看了男子許久才認真的道:“告訴我你的幕後指使者是誰,我就救你的命,而且還會放你離開。”

“這……”男子急忙抓住了張惜若的裙角無力的道,“好,我答應你!”

“好!”張惜若蹲下身來道,“說吧,誰?”

“你先救我。”男子似乎並不相信張惜若。

“不可能,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我不強求,但是要我先救你,那不可能!”張惜若嚴肅的道。

“我說了你不會殺了我吧?”男子明顯的支撐不住了。

“你覺得呢?”張惜若挑了挑眉,一副我都不怕你騙我,你竟然怕我騙你的表情。

“好,我說,我們是以一個叫範楚章的人為首的,他是……啊!”男子的話還沒說完,人就突然扒到了地上,接著嘴角便流出血漬來,張惜若警覺的朝著男子身上掃去,卻看到他的鳳池穴上插著一根很小的銀針,從銀針的位置來看,應該是從屋頂飛下來的,張惜若本該去追,可她卻也突然明白,她是追不到凶手的,因為凶手可能早就藏在了屋頂之上,可是她卻一直沒發現,那就說明凶手的武功在她之上,而且她也怕這是調虎離山這計,她若離開,中了迷香的香菱會遭遇不測。

等等,男子居然也停止了呼吸。

看來凶手的武功不僅僅在她之上,而是遠遠超過了她,可是既然武功這麼好為什麼不殺了她呢?要知道這樣的情況要殺她可是輕而易舉的。

對了,香菱!張惜若想到這裏急忙奔到香菱的床邊,挑起帳就伸手去探香菱的氣息!

還好還好,香菱沒事!張惜若確定香菱沒問題後,頓時鬆了口氣。

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就是怕幕後指使者被自己知道嗎?可有什麼辦法是比殺了自己更一勞永逸的方法呢?

想不明白,那麼眼前這兩條剛才還鮮活的生命難道就這麼毫無理由的殺了?

算了,看看這兩人身上有沒有什麼線索好了。張惜若想著便在剛才還是活人,現在卻是兩具屍體的身上搜起來,隻是費了半天勁卻一無所獲。也對,肯定不可能在他們身上有所收獲了,不然剛才那凶手幹嘛殺了這兩人便不再有下一步的動作呢?

等等,這個玉佩怎麼看起來有些特別呢?張惜若剛想站起身便發現男子的腰間持著一塊看上去有些特別的玉佩,由於剛才被男子的手遮住了大半,所以才致使張惜若沒有發現。

玉佩是普通玉做的,但上麵的圖騰卻像一個徽章一樣,是一個彎彎的月勾。這是代表他們組織的玉佩?張惜若想著便到另一個男子去找尋。果然,他們身上竟佩帶著同樣的玉佩,可自己剛才卻粗心的忽略了,隻會顧著找他們身上有沒有什麼文書之類的。

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滑稽,他們是殺手,身上怎麼可能有文書,若是在他們身上都能找到文書,那這個組織估計這會兒早就不存在了。

算了,不管凶手殺了這兩個男子卻又不殺她的原因是什麼,現在得叫醒香菱離開。張惜若說做就做,用藥煙弄醒了香菱便匆匆的拉著她離開了,香菱看到她們的屋裏平添了兩個男子的屍體,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所以便什麼也不問的跟著張惜若匆匆的下了樓,隻是來到樓下卻發現客棧老板居然也暈在了櫃台後,張惜若去探了探客棧老板的鼻息,發現他隻是被人打暈了,鬆了一口氣後和香菱快速的離開了。

“惜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眼看著走遠了,香菱才叫住了張惜若問道。

張惜若看了看四周後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了香菱,香菱畢竟在外麵流浪過,倒也不太震驚,隻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後拉著張惜若繼續趕路。

如張惜若所說的那般,凶手既然那麼厲害的話,如果真有什麼目的,她們根本不是凶手的對手,隻有設法甩掉凶手才是良策。

兩人留心觀察,卻發現凶手竟不近不遠的一直跟著她們,張惜若和香菱一路上隻能用眼神交流,不敢再多說半句話。

此時天已大亮,兩人在一個岔路口時很有默契的分開,然後快速的閃身躲到草叢中,那個凶手自然快速的跟了上來,就在他猶豫著要走哪一邊時,張惜若和香菱一前一後的出現在了他麵前,他立即做出了戒備的姿勢來,張惜若輕輕一笑:“閣下會不會太緊張了?你看我們像是要跟你動手的樣子嗎?再說了,我們兩個加起來應該也不是你的對手吧,但你為何一路跟著我們卻不殺我們呢?”

“因為現在你們的死期還未到。”凶手是個男子是張惜若她們意料之中的,隻是他這樣不避不讓,迎著問題直接就回答倒讓張惜若有些意外了。

“那請問什麼時候我們的死期才到呢?”張惜若眨了眨眼問道。死期不到?那兩個人為何昨夜就出手了呢?。

“無可奉告!”冷得讓人感覺到刺骨的語氣,同時轉過頭來,男子戴著一個鐵製的麵具,遮住了大半張臉,從剩下的半張臉可以看出來,男子肌膚很白,人也很瘦削,就連那手指也是森白細長的。

“那好吧!”看樣子是沒什麼可問的了,也好,這樣一來至少知道自己是暫時安全的了。好吧,那就繼續趕路唄!

“走了,香菱!”張惜若說完挑了挑眉挽住張惜若的手臂便一起悠哉悠哉的朝大路上走了去。

嗬,那人倒也索性不再避諱,直接就大搖大擺的跟在了張惜若和香菱背後。

張惜若和香菱也都曾回頭看過他幾眼,可他卻一直是個恒久不變的姿勢——手抱一把劍,眼神冰冷,表情也冷得讓人感覺周圍的氣溫都受到了影響。

“惜若,真的要讓他一直跟著嗎?”走了一早上兩人停在一個小鎮上吃飯時,那人卻遠遠的站在那裏看著,香菱不禁小聲問道。

“不然怎麼辦?我們跑得過他嗎?”張惜若鬱悶的看了眼站在那裏如雕塑一般一動不動的人後道,接著她看了看天花板把店小二叫了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後小二便明了的點了點頭離開了。

“惜若,你瘋了?居然叫小二煮麵給那個死人臉吃?”小二走後,香菱如看怪物般的看著張惜若。

張惜若不回答,隻是繼續低頭吃著麵條,那人倒也不客氣,小二給他送過去麵,他看了眼張惜若後居然毫不猶豫的就吃下去了。嗬,這人太誇張了吧?難道他就不怕自己對他下毒?

而且看那吃相,是很久沒吃東西了嗎?為什麼狼吞虎咽的?

管他呢?張惜若看著那鐵麵男子輕皺了皺眉後回過頭來,看到香菱也吃完了便把筷子一扔,然後大大方方的朝馬市走了去,鐵麵男子吃得本就快,所以張惜若他們走,那他當然也是一步不落的跟了上去。

張惜若到馬市挑了三匹好馬後,付完錢交待了幾句便和香菱一人一匹的騎著馬走了,鐵麵男子果然也很快走進了馬市,隻是卻並未付錢,因為賣馬的老板直接把一匹馬牽到了他麵前,然後笑道:“公子,這是剛才那兩位姑娘叫我交給你馬。”

男子冷然的點了點頭便毫不遲疑的跳上馬背追上了張惜若和香菱,而且還攔到了二人的麵前。

“惜若,你看,我就說吧,你給他買馬隻是方便他追上我們。”香菱鬱悶的看著張惜若,張惜若看著香菱淡然一笑,接著轉過頭看了鐵麵男子道,“鐵麵大哥,我們的死期到了嗎?”

男子動了動嘴角,顯然猶豫了一下後才冷聲道:“你為什麼要給我買麵條,還給我買馬?”

張惜若輕輕一皺眉頭後道:“我不給你買馬你就不追我們了嗎?”

“不可能!”堅決的回答!

“那不就結了,反正我不買你也會買的,與其那麼麻煩,那我就幹脆給你買了唄!”張惜若一副小事一樁的表情。

“那麵條呢?”

“唉,我說大哥,你走一早上不會餓嗎?我們都在吃飯了,你卻在一旁看著,難道你想邊跟著我們邊吃飯啊?可是那樣對胃不好的啊!”跑不了,那不如對他好些,這樣說不定能化敵為友呢?

男子的眼神似乎有些動容,但他很快又冷下臉來道:“別以為你對我好我就會放過你們。”

“我沒那麼想啊?”張惜若作出一副很無辜的表情,接著努了努嘴後道,“鐵麵大哥,既然我們的死期還沒到,那能不能麻煩你給我們讓讓路?我們還有要緊事呢!”

一旁的香菱強忍住笑,因為她明顯的看到男子的表情僵了一僵,接著隻得默默的讓到了路旁,張惜若居然還客氣的對人家說了聲‘謝謝’,然後還補充道:“鐵麵大哥,反正你都已經光明正大的跟著我們了,要不就同路吧?話說你叫什麼名字啊?總不能讓我一直叫你鐵麵大哥吧?”

男子聽了並不理她,隻是冷冷的看著地麵,張惜若覺得無趣,鬱悶的看了眼香菱後隻得繼續向前行,而鐵麵男子又遠遠的跟在了她們身後,距離保持得那是相當的讓張惜若無語啊,從來都是如此,不近不遠!果然是高人哪!

一路上張惜若和香菱也很少勾通,隻顧著趕路。她們到卑縣時,太陽已落山了,所以今夜隻得留在卑縣,太陽雖快落山了,但街道上的人卻一點也不少,所以張惜若和香菱隻得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牽著馬匹走。

兩人走過的地方,都能聽到陣陣的議論之聲,一開始張惜若還未在意,可時間長了她卻發現,路旁的人都看向了她和香菱。奇怪,難道她和香菱長得比較特殊?張惜若疑惑的看了眼香菱,又看了眼周圍的人群,隻是她的目光掃向之處人們卻又都禁了聲,之後又議論起來。

“看啊,那不是春香閣的怡倩姑娘嗎?”

“可不是嗎?可怡倩姑娘不是卑縣的第一美女嗎?怎麼她旁邊卻跟了個更加漂亮的?”

聽這意思,再看這些人的表情,那就是她們兩人有一個長得像這些人口中的怡倩咯?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香菱長得像怡倩吧?倒也不是張惜若自戀,隻是人家梅若雅這副皮囊可不是蓋的,那確實美人中的美人,嘿嘿!誇梅若雅就是誇自己,因為現在她張惜若才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嘛!

“喲嘿,這不是春香閣的怡倩姑娘嗎?還帶了這麼個美人回來,難道是良心發現,覺得我們經常去照顧你生意,所以才帶回來犒勞我們的?”一個聽起來很是輕浮的聲音迎麵傳入了張惜若和香菱的耳中,而且還有一隻拿著折扇的男子手臂擋住了張惜若和香菱的去路,張惜若和香菱急忙停住了腳步把目光從人群中轉移到了眼前人的身上。

從下到上。穿著,不錯,一看就是有錢人,臉蛋白晰,再看確實是有錢人,可是這長相嘛,看起來有些欠扁,再加上這表情……更加欠扁,後麵跟著的兩人……看上去也很欠扁。張惜若如此分析了一般後笑嗬嗬的道:“這位公子剛才說什麼?”

張惜若不笑則已,本就絕世傾城的臉上再加上這麼一笑,麵前的男子手中的折扇居然‘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接著就是兩人發直,嘴角還溢出了口水來。

張惜若嫌惡的看了眼眼前的花癡,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男子身後的兩人明顯也被張惜若迷住了,隻是比前麵的男子先一步醒過來,所以急忙擢了擢男子的腰,男子疑惑的看向身後的兩人,兩人急忙朝他使了個眼色,他這才回過神來,抬起衣袖擦去嘴角的口水後色笑著道:“美人,嫁給我如何?”

“咳……咳咳……”幸好沒喝水,不然非得嗆死,他這句話可真夠直白的,害得張惜若吞到一半的口水把她嗆了個半死。

“美人,你沒事吧?”男子見狀急忙走上來要幫張惜若拍背,張惜若無力的繼續咳著,隻得搖了搖手。

“拿開你的髒手!”就在香菱要出手收拾這個想趁機占張惜若便宜的色狼時,一個陰冷的聲音如從地獄傳來般,嚇住了圍觀的人群和張惜若眼前這三個無良的男子。

“哢嚓……”

“啊……”

“嘭……”這連續的聲音嚇得張惜若愣在了原地,‘哢嚓’聲是那個想占張惜若便宜的男子手被折斷的聲音,‘嘭’的聲音是那男子被甩出老遠滾到了地上,再摔到了牆上發出的聲音,而‘啊’聲自然是那男子手被折斷時發出了狼嚎聲。

跟在那男子身後的兩個人完全嚇呆了,而張惜若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最後轉頭看向對付色狼的鐵麵男子,男子本就冷然的表情現在看起來更加的冷然可怖了,但動作卻保持得很好,雙手抱於胸前,他的那把劍依然抱在懷中,冷冷的看著在地上連掙紮都沒力氣的男子,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香菱拉了拉張惜若,朝著張惜若使了個眼神,張惜若這才愣愣的轉過頭去看向鐵麵男子,心裏有些怯怯的叫了聲鐵麵男子,鐵麵男子眼都不動一下,隻是輕輕一動嘴角冷冷的道:“你們給我記住,這個女人的命是我的,那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蝦米?張惜若聽瞪大了眼睛。剛才呆住的兩個男子此時才回過神來,居然沒命的溜了,隻是還沒跑出多遠便又害怕的縮了回來,而且居然躲到了張惜若和香菱的身後,張惜若看著剛才飛身截住兩人去路的鐵麵男子,看著他那眼中的殺意,不禁縮了縮腦袋道:“鐵麵大哥,你想做什麼?”

鐵麵男子不說話,隻是冷著臉一步步的靠近過來,他身上泛出的那股寒意甚至能讓張惜若感覺到四周的空氣也在慢慢的下降著。

“大……大哥,我們可什麼都沒做啊!”張惜若身後的兩個男子一步步的向後退著,結果一個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石子,一個摔倒,反射性的抓著另一個,然後兩個人都摔了個四腳朝天。

鐵麵男子不說話,依舊在一步步的逼近,地上的兩人隻能用手撐著一點點的退去。

“鐵麵大哥,別這樣好不好?”張惜若不是傻子,鐵麵男子一直不說話,眼中的肅殺之意卻是越來越濃,所以張惜若急忙抬手擋住了鐵麵男子的去路。

“我的東西,從來沒有人可以碰,就算是動動心思也不行!”鐵麵男子並不看張惜若,隻是冷冷的盯著張惜若身後兩個害怕得無力退縮的男子。

暈啊,我什麼時候變成東西了,還是你的?可張惜若知道此時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所以大著膽子向前挪了一步抓住了鐵麵男子的手臂,頗有些低聲下氣意味的道:“鐵麵大哥,咱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放過他們了好不好?”

“是是,大俠若放過我們,我們以後定為大俠馬首是瞻!”後麵的兩個人點頭如搗蒜般的附和道。

“不可能!”堅決的吐出三個字來,連表情都不曾變過。

“鐵麵大哥……”

“惜若,你幹嘛要幫兩個登徒浪子說話嘛?”香菱走過來拉住了張惜若的手臂。

“香菱,他們也沒犯多大的過錯不是嗎?”

“唔……”一聲悶哼後,張惜若身後的兩名男子同時倒地,張惜若急忙回過頭來,隻是地上濺了許多的血,而兩竟都倒在了地上,脖頸處均還流著血,張惜若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再憤怒的轉過頭來看著鐵麵男子,可鐵麵男子卻隻冷冷的說出一句話來,“女人真的麻煩,不就是殺兩個人嗎?”

張惜若聽了一個踉蹌,差點跌到了地上,太可怕了,兩個鮮活的生命啊,在他眼中竟如草介,隻在眨眼的功夫他就傷了兩條人命,可這事情從他口中說出來卻是如此的輕鬆,看著他那還在滴血的劍,張惜若呆呆的看著那一滴滴落下的血,竟產生了幻覺,她發現她並不在卑縣,她更不知道她在哪裏,好像她隻是能看到眼前的屠殺,可這個地方卻是她從來也不曾見過的,大大的院子裏隻見一群官兵在肆無忌憚屠殺著住在這個院子裏的人,家丁,仆人,老爺,夫人……隻要是活著的,甚至連地上嚇得亂跑的小狗也都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