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1章 混亂的皇宮(3 / 3)

“啊……”張惜若再也承受不住,驚恐的抱著頭蹲了下來,滿麵的痛苦,香菱見勢急忙蹲下身來扶住張惜若,緊張的道,“惜若,你怎麼了?”

“啊,我頭痛,頭好痛!”張惜若痛苦的抱緊了腦袋。

香菱聽了一愣,怎麼會突然這樣,但她很快便回過神來,扶住了張惜若道:“惜若,起來,我帶你去看大夫!”

“惜若……”

“惜若……”張惜若剛要抬頭看香菱,卻發現地麵上竟出現了剛才她‘看見’的一張張麵孔,而且這些人竟都在叫著她的名字,那表情就如她的親人般,一個個眼中都透著慈愛。

“啊……”張惜若‘看著’眼前淩亂的一切,腦袋疼得如要裂開般,驚恐的站起身來,香菱嚇得連忙拉住張惜若的手,張惜若竟一把推開了香菱如瘋了般的向人群上衝去。

“惜若。”香菱見勢急忙追了上去,鐵麵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後,急忙飛身擋在了張惜若的前麵,張惜若見到有人擋住了她的去路,竟一句話也不說,抬起手便要攻擊鐵麵男子,鐵麵男子機警的一閃身,伸手拽住張惜若朝他攻擊的手後,另一隻手快速的抬起來打在了張惜若的後頸處,張惜若兩眼一翻,接著便暈了過去。

“喂,你做什麼啊?”追上來的香菱一把把暈倒的張惜若拉過來靠在了自己身上,警惕的看著鐵麵男子。

“你沒看到她病了嗎?”冷冷的聲音。

“她病了關你什麼事?跟你有一點點的關係嗎?她是我的朋友,她病與不病我自己會看著辦。”香菱惱怒的看著鐵麵男子。

“你的武功在她之下你不知道嗎?你覺得你能追上她?”鐵麵男子嘲諷的看著香菱,直說得香菱啞口無言啊,是啊,當初為了躲眼前這個鐵麵男子時她就感覺到了,張惜若似乎有武功,隻是她卻一直沒時間多問,現在聽鐵麵男子說她的武功竟在她之上,她便更加的疑惑了,因為張惜若練武功的時間絕不會太長,可在這短短的時間裏,武功卻在她之上,那這些日子她究竟經曆了些什麼呢?

“喂?”香菱正想著,還心疼著惜若呢,鐵麵男子卻毫無預警的走過來打橫抱起了張惜若,而且還把劍放到了香菱的手中,香菱回過神來時,男子已經抱著張惜若向前行去了,所以香菱急忙追了上去問道,“你想幹嘛?”

“你沒看到她剛才失常了嗎?難道你不覺得該帶她去看看大夫嗎?”

香菱再一次被說得啞口無言。什麼人嘛?好好說話會死還是怎樣?香菱鬱悶歸鬱悶,但卻隻得默默的跟在了鐵麵男子身後。

要說這卑縣治安是不是太差了,這家夥連殺兩人居然沒有官兵出來為百姓作主的嗎?香菱想著鬱悶的回過頭看了眼地上的兩具屍體,再看了眼之前被鐵麵男子摔在地上的那個手拿折扇的男子,那男子似乎因為受了傷暈了過去。

看那樣子估計是活不成了,即使醒過來怕也是個殘廢了,她自己是練武之人,所以剛才鐵麵男子所用的力道她是知道的,那對一個普通人可算是致命的一擊,如若他還能活著就算他福大命大了。

等等,怎麼旁邊的百姓到現在也不曾動過?香菱發現這一點後急忙抬眼掃向一旁圍觀的群眾。嗬,好家夥,所以人都一個表情——一臉震驚,瞪眼,嘴巴張著!

“看夠了沒有?”鐵麵男子發現身後的腳步聲慢了下來,回過頭來不耐煩的道。

“噢!”香菱回頭看了眼鐵麵男子,再回頭看了眼圍觀的人群後,急忙跟了上去。看來這些人都被嚇傻了。也對,這卑縣雖說是個縣,但這地方卻偏僻異常,那麼這些人應該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麵吧?!

等等,香菱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剛到卑縣時那些人的議論,春得閣怡倩?聽那些人的意思還跟自己長得很像?

“喂,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由於香菱想到這裏停住了腳步,所以鐵麵男子再次耐煩的問道。

“啊?噢!”香菱發現自己出了神,隻得尷尬縮了縮腦袋再次追上了鐵麵男子。

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動不動就出神了呢?

“那誰,我想問你,你真的是來殺我和惜若的?”這人的表現可一點也不像是來殺她們的啊,可他剛才那殺人不眨眼的舉動卻沒有半點的虛假。

“不是”

香菱聽了竟鬆了口氣,可接下來男子的話卻差點沒讓她跌到地上去。

“我對你沒有興趣,我要殺的人也不是你,我要殺的她,而不是你……們!”男子特意的把你字拖得很長,那語氣,那意思……是在說她香菱不值得他殺?

呸呸呸,自己今天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怎麼琢磨起這些有的沒的了,現在應該想的是他既然要殺惜若,可為何還要那麼護著她不是嗎?

香菱回過神來時,鐵麵男子早已失去了耐性,抱著張惜若進了一家醫館,香菱急忙追了進去,鐵麵男子冷冷的坐在一旁,臉上沒有半點的焦急,香菱白了他一眼走到了正在給張惜若把脈的大夫身旁擔心的問道:“大夫,我妹妹沒事吧?”

“脈象正常!”那年邁的大夫走到一旁用帕子擦了擦手手後轉過身來,“這不是怡倩姑娘嗎?”那大夫臉上顯然有些震驚。

香菱聽到大夫說張惜若沒事,頓時鬆了口氣,可一細琢磨剛才大夫的話,所以睜大了眼睛問道:“大夫,您說您認識我?”

“怎麼,你記得我了?”大夫有些懷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再上下的打量了番後更加的鬱悶了。奇怪啊,昨天不是還叫他去給她看診的嗎?怎麼今天看他的眼神就這般的陌生了呢?

“我……該記得您嗎?”香菱指了指自己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街上就聽到有人說自己是什麼春香閣的怡倩姑娘,現在這大夫竟又把自己當成了怡倩,難道天底下真有跟自己長得這麼像的人?

“噯,我昨天還去春香閣給你把脈的啊,你這是……”大夫一臉的疑惑。

“你們在做什麼呢?”張惜若起來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後頸處疼得厲害,倒吸了口冷氣後道,“怎麼這脖子這麼痛啊?”

“惜若,你醒啦?”香菱見張惜若醒來,高興的跑過去扶住了張惜若的肩膀,張惜若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香菱身上疑惑的道,“我怎麼在醫館啊?”說著還看了眼鐵麵男子,這才突然想起她最後的記憶就是看到這個冷麵殺手在眨眼之間殺了兩個人,後來……後來發生了什麼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你剛才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像失去理智了般,然後……”香菱不悅的看了眼鐵麵男子後道,“那個死人臉便把你打暈帶到醫館來了。”

張惜若聽了再次看了眼鐵麵男子,淡淡的道:“香菱,扶我下來,我們走吧!”那意思很明顯,她生氣了,再也不打算理這個男人了。

“噢,好!”香菱知道張惜若剛醒,可能還有些犯暈,所以便小心翼翼的把張惜若扶了下來便一起朝醫館的門走去,大夫在此時急忙的走到了張惜若她們麵前,好好的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圈香菱後道,“你不是怡倩姑娘?!”

張惜若聽了看了眼香菱後看向眼前的大夫,頓時想起了街上那些人的談話,所以便問道:“大夫,您說的怡倩姑娘是哪裏人啊?”兩人長得像到被這麼多人誤認,那定不可能隻是略相似,應該很像吧,可是能如此像的這世上除了雙胞胎她還沒見過誰和誰這麼像的。

“……”這大夫怎麼回事?算了,張惜若無語的勾了勾嘴角後道,“謝謝大夫,您認錯人了,我們走了。”怎麼問估計也就這樣了,不是說那個怡倩在什麼春香閣嗎?那她們自個兒去看好了。

出了醫館,張惜若看香菱似乎在想著什麼,所以便拉過香菱的手握到了手道:“你也好奇,對嗎?”

香菱愣然的轉過頭來看著張惜若,然後輕點了點頭。

“那走吧!”張惜若淡然一笑,這個傻妞,好奇就去弄清楚怎麼回事嘛!

“去哪?”香菱有些呆頭呆腦的問道。

“買衣服啊!”

“啊?”

“春香閣一聽就不是什麼大富人家的宅院啊,我們不換上男裝直接去人家能讓我們進?”張惜若笑著點了點香菱腦袋,然後再拉著香菱朝布莊走去,隻是那討人厭的鐵麵男子卻一直跟著她們,張惜若知道趕也沒用,所以索性當他不存在。

“嗬,兩位公子麵生得很哪!這是從哪裏來啊?”一個看似老鴇,卻又不像老鴇的中年婦女見到張惜若他們踏進了春香閣的院門,笑嗬嗬的迎了上來。

“不知這位媽媽怎麼稱呼呢?”張惜若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來,那樣子倒是像足了個浪蕩公子。

“哎喲,這卑縣誰不知道我李媽媽的名聲啊!”李媽媽作出一個很羞澀的動作來,還用手中的手絹甩到了張惜若的臉上,張惜若露出一個壞壞的笑來,抬手抓住了李媽媽甩過來的手絹道,“噢,原來是李媽媽啊,失敬失敬!”

香菱在一旁有點惡寒,沒想到張惜若竟還學會了調戲女人,呃……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先!

“這公子不僅人長得俊,嘴巴也真是甜!”李媽媽用她那肥肥的臀部蹭了蹭張惜若,張惜若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到了地上,幸虧一旁的香菱機靈,急忙抓住了張惜若的手臂,扶住了她。

“嘿嘿,李媽媽,聽說你們這裏有個怡倩姑娘……”張惜若心裏雖然鬱悶,但還是陪著笑道。

“瞧這位公子說的,誰人來我這春香閣不是衝著我女兒怡倩來的啊!”李媽媽說著又把她那香得刺鼻的手絹甩到了張惜若身上,接下來便兩眼冒星星的道,“隻是公子帶足了銀兩嗎?”

“這個當然,不帶足銀子怎麼敢來李媽媽這春香閣呢,是不是?”張惜若有模有樣的挑了挑眉,接著便從袖中拿出一大錠銀子放在了李媽媽手中,李媽媽一見到銀子,那眼睛頓時迷成了一條縫,喜笑顏開的道,“好好好,兩位公子快快裏麵請,怡倩姑娘就在裏麵呢!”

“謝謝李媽媽!”張惜若笑著雙後抱拳於胸前向李媽媽一躬身,李媽媽似乎更加的開心了,竟把她那隻肥碩的大手伸到張惜若的腰間捏了一把才給張惜若他們引路。張惜若鬱悶的看了眼香菱,接著朝香菱努了努嘴,兩人才跟在李媽媽身後走了進去。

“兩位公子,這邊請!”李媽媽在一個轉角處笑著轉過身來,張惜若剛想應答,李媽媽竟立刻變了臉,指著張惜若的臉便道,“你是誰啊?怎麼隨意進入我這春香閣來了。”

“呃……”張惜若鬱悶的低頭看了看自己。

“說你呢!”李媽媽指著張惜若便緊走了幾步,隻是卻和張惜若錯開身子走到了鐵麵男子的跟前,惡聲惡氣的道,“說話啊,啞巴啦?”

呃……張惜若頓時鬆了口氣,還以為被發現自己是女兒身了呢,沒想到這李媽媽說的竟是那死人臉。明白後張惜若無語的轉過頭去看李媽媽,然後她本鬆懈了些的表情頓時緊張起來,一步走過去拉住李媽媽道:“他是我們的保鏢!”

好險好險,張惜若此時慶幸自己的手腳夠快,否則看鐵麵男子剛才的眼神,自己若是慢一步的話,估計這李媽媽就死於他的劍下了。

“他是你們的保鏢?”李媽媽顯然有些不相信。張惜若看了眼鐵麵男子後頓時肯定的點了點頭,李媽媽不屑的看了眼鐵麵男子後頗有些看不起的意味,接著譏諷的道,“原來是個保鏢啊,那還裝什麼死人,問半天也不說一句話。”

“呃呃,李媽媽,快帶我們去找怡倩姑娘吧!”聽了李媽媽的話,張惜若又看到了鐵麵男子眼中那明顯的殺意,所以急忙拽著李媽媽朝前走。

“哎喲,我說你心急什麼啊?”李媽媽權把張惜若當成了一般的浪蕩公子,壞壞一笑後便把張惜若帶到了怡倩住的小院內,然後在怡倩的閨房前讓張惜若他們等著,她進去知會了怡倩一聲才把張惜若他們引了進去。

“兩位公子自個兒進去吧,我去給你們備些酒菜!”李媽媽說話時趁機摸了把張惜若的手才笑著離開,隻是走到鐵麵男子麵前不免瞪了眼鐵麵男子後道,“你是怎麼當保鏢的,不知道給人讓道啊!”

“瞪什麼瞪?”見鐵麵男子陰沉著臉,李媽媽不甘心的道。

“李媽媽,我這保鏢他大腦有些問題,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好不好?”張惜若看這李媽媽又去招惹鐵麵男子,急忙走過來打圓場。

“嗬,原來是個傻子啊,我說呢!”李媽媽聽了沒有半點同情,竟還很輕蔑的看了眼鐵麵男子才扭著她的肥臀離開了這個小院。

“喂,殺手大哥,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用你那雙冷得刺骨的眼睛嚇人啊?”確定李媽媽走後,張惜若冷冷的說道。

“有人來了,我在屋頂等你們。”鐵麵男子不回答,看了張惜若半響後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後竟真的跳到了房頂上。

“貓啊?!”張惜若白了眼屋頂上的鐵麵男子。

“李媽媽,不是說有客人嗎?”一個女子的聲音傳入張惜若耳中的同時,人也出現在了張惜若麵前,一直站在一旁的香菱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張惜若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所以兩人竟都看著眼前的女子愣住。

天啊,這真的是太像了,世間竟真的會有如此相像的人。不對,這不是像,根本就是一模一樣,就如一個模子裏雕刻出來一般。

“兩位公子為何如此看著怡倩?”這怡倩顯然是見怪不怪了,看到張惜若和香菱如此看她,竟還能鎮定自如。

“呃……”香菱顯然還沒回過神來,張惜若一時也有些手足無措,也不可能一來就表明身份說是因為聽說她長得像香菱所以來看的吧?!對哦,一般男人見到她是不是應該會借機去瞜她的便宜呢?想到這裏張惜若伸過手去想摟過怡倩的肩膀,可怡倩卻笑著向後退了一步冷然的道:“還請公子自重,怡倩這裏是雅院,一直是賣藝不賣身的。”

“呃,嘿嘿!我……”一般男子接下來會如何呢?張惜若想到這裏不禁有些想問房頂上那個男人,可一想又不行,所以抬到一半的頭又急忙低了下來。

“這位公子可是哪裏不舒服?”怡倩看著如此不自然的張惜若,善解人意的問道。

“啊?沒,沒有!”衰啊,要是一般青樓女子她還能對付,可眼前的女子看起偏偏是那麼的清亮純潔,表明身份怕嚇到她,繼續裝男子又感覺有些無所適從。

“那兩位公子裏麵請吧,怡倩定會好茶好酒的招待!”怡倩說著讓到了門邊。張惜若‘嘿嘿’一笑後拉著還在愣神的香菱走了進去。

“芳兒,茶準備好了沒?”走到屋裏後,怡倩把張惜若和香菱請到了桌旁坐下柔聲向裏間喚道。

“來啦!”一個很清靈的聲音響起後,接著一個嬌小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張惜若他們麵前,怡倩笑著接過了茶壺,杉杉有禮的取出兩個茶杯來分別給張惜若和香菱倒了杯茶做了請的手勢後柔聲道,“兩位公子請用茶!”

“噢,好,好!”張惜若拉了拉一直看著怡倩的香菱,陪著笑道。

“芳兒,你去看看李媽媽讓廚房準備的酒菜好了沒?”趁著張惜若和香菱喝茶的空檔,怡倩對侍候在一旁的芳兒輕聲吩咐道。

“是,小姐!”芳兒應著朝張惜若香菱一躬身後,輕快的走了出去,看來怡倩平時對這芳兒是極好的,要不看芳兒怎麼就能如此的輕鬆呢,別的丫頭在自家小姐麵前可一般都是處處陪著小心呢。

“好了,兩位姑娘來找怡倩到底所為何事,現在已無外人,可以實話實說,坦然相待了吧?”芳兒離開後,怡倩一改剛才的溫婉,冷然的看著張惜若和香菱道。

張惜若先是一愣,接著坦然一笑,怡倩見過的人應該不少的吧,能發現她們是女兒身倒也不意外,所以便抬手摘下了香菱的發簪,香菱一頭瀑布般的長發傾瀉而下,怡倩瞬間睜大了雙眼,唇角顫抖著似乎想說什麼,最後眼淚竟無聲的落了下來。

香菱疑惑的看了眼張惜若,接著轉過頭看向怡倩道:“怡倩姑娘,你……你沒事吧?”

“你……你該叫我姐姐!”怡倩顫抖著手握住了香菱的手,香菱卻是一臉的疑惑,她從小到大都不知道自己有個姐姐啊。

“對了,你一定很疑惑吧!”怡倩看到香菱一臉的疑惑,急忙擦了擦淚水道,“爹娘可能沒告訴過你,你其實是有個雙生姐姐的,隻是我們剛出生父母便被仇家追殺,而我就被送去了尼姑奄,你卻因為體力較弱,母親實在放心不下你才把你帶在了身邊,然後便逃到了一個隱密的地方隱居了起來,我們八歲那年母親托人到收養我的尼姑奄報平安時,收養我的師太才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了我,並且還讓帶消息來的人帶我去與你們團聚,可我到那裏時卻發現,父親和母親皆被人殺了,而你卻不知去向,我曾經尋找過你,但最終卻是徒勞,我也不敢再回尼姑奄,因為我猜到了殺害父母親的人其實就是我們的仇家,我怕回去會連累收養我的師太,所以便四周流浪,直到遇到了李媽媽被李媽媽收養,然後……”怡倩說到這裏打量了一圈她的房間,那意思顯而易見,也不用再言明。

“可是我真的從來沒聽父母親提過有一個姐姐啊,你怎麼就肯定我一定是你的妹妹呢?”香菱心裏其實是相信了怡倩的說詞了的,因為她的父母親的確是在她八歲那年被仇家所殺的,她本是生活在農村的,直到父親臨死時才告訴了她,她所生活的地方其實並不是她的家鄉,她的家鄉父親沒來得及告訴她,隻告訴了她她本是生在一個武學世家便咽了氣。

“一是感覺,二是你我相似的容貌!”怡倩紅著眼眶看著香菱,接著輕輕一笑道,“這麼開心的日子,不該悲傷的。你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看你的後腰部,在靠右邊的位置有一顆小紅痣,而我的在左邊。而且我們的姓氏是達奚,如果我猜得沒錯,你身上應該有一塊玉佩,上麵刻的正是達奚二字!”怡倩說著先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來放到了香菱的手中。

“你真的是我的姐姐。姐姐!”香菱現在確定了,眼前之人真的是她失散多年的姐姐,所以哭著撲到了怡倩的懷中。

“妹妹!”怡倩緊緊的抱住香菱,淚水也如斷線的珠子般,一顆接一顆的落了下來,張惜若欣慰一笑,但同時也有些失落,就連香菱都找到了親人,那她的親人呢?還存在這個世上嗎?香菱說過她肚兜上提示的地方現在已成了一片荒蕪!

張惜若悄悄的退出了屋外,卻撞到了送了酒菜而來的芳兒,芳兒剛想道歉,張惜若急忙示意她禁聲,而且還拿出一塊碎銀來放到了芳兒端著的食盤中小聲道:“你先下去吧,那位公子有事跟怡倩姑娘談,若有需要我再喚你。”

“是!”芳兒一躬身後退了下去,張惜若有些憂傷的走到了院子中的石凳前去坐了下來,趴到那張圓石桌上發起呆來。

自己會不會也如香菱那般的幸運,在某個不經意間就能找到自己的親人呢?自己的親人真的也都還活在這個世上嗎?

想著想著,不經意間,一顆豆大的淚珠竟從她的眼眶裏滾落了下來,一是為香菱高興,二是莫名的覺得憂傷。

“給!”一隻森白清瘦的手遞過一塊手絹來,張惜若急忙坐直了身子拭了拭眼角後道,“不用,我不熱!”她才不會讓這個冷血無情的家夥看到她的這一麵呢!

“擦淚的。”鐵麵男子一點麵子也不給張惜若,冷冷的說出這三個字來,然後還把手往張惜若麵前再伸了伸,張惜若氣惱的轉過頭來瞪著一臉冷峻的鐵麵男子,賭氣的道,“誰說我哭了?你左眼看到還是右眼看到了,再說了,像你這種整天冷著一張殺手臉的人懂什麼,你又明白一個人在什麼情況下才會落淚嗎?”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男子說著竟走近了張惜若一些,毫不憐惜的把他握著手絹的手伸了過來,張惜若來不及躲閃,本以為自己的眼珠定會被他這個粗魯動作給擠出來的,卻沒想到手絹落到她的眼角處時卻出奇的溫柔。

“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而落淚,現在你命是我的,那人自然也是我的,我不準你在我麵前哭!”男子說完這話時,幫張惜若擦淚的手也離開了張惜若,張惜若看了他半響,開始有些懷疑他跟在自己身邊的目的了。他……真的是來要自己性命的?

“一個姑娘家,不該這麼看著一個男子!”鐵麵男子被張惜若看得很不自在,但卻還是強裝鎮定的道。

“切!”張惜若不屑的撇了撇嘴來掩飾她的不自在。可是眼前的人會是怕她看的人嗎?隻怕那麵具下藏著的永遠都是一副處變不驚的表情吧?!

男子看張惜若已經有了力氣和自己鬥嘴,沒再說話,隻是默默的轉過了身去。

“喂,殺手……不是,鐵麵大哥,你有親人嗎?”張惜若本想叫他殺手大哥,但想到他剛才為自己的擦淚的情景,不禁有了一種感覺,或許,他並不那麼的冷血?

“我叫冷煜楓!”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並未回答張惜若的問道,張惜若癟了癟嘴,小聲嘀咕道,“不願說拉倒。”應該是沒有的吧,如果有家人,他這個看起來怎麼可能那麼的冷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