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1章 混亂的皇宮(1 / 3)

第1卷 第31章 混亂的皇宮

現在全都明白了,顏奇剛才之所以大著膽子阻止慕容驚羽其實並不是真的要阻止,他隻是在提醒他的同伴來人了,這麼一耽擱,他的同伴就有時間把他和雲汐用稻草埋了起來。

“快放了她,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慕容驚羽看著自己疼愛的妹妹成了這副模樣,心疼極了。

“放?”凶手輕蔑的一笑後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我要是放了她,隻會讓你下手更快吧?”

“你想怎麼樣?”慕容驚羽沉著臉冷著聲音問道。

“很簡單,送我和顏奇出宮,而且還得給我們準備好車馬!”凶手冷冷的道。

“你休想!”慕容驚羽一口回絕。

“好啊!”凶手露出個陰狠的笑來,手上的匕首也添了些力道,雲汐本就流血的傷口被割得更加的深了,血也開始順著她的脖頸流了下來。

“別,別傷害雲汐,你說的條件我們都答應。”張惜若真的快心疼死了,急忙阻止道。

“你說了可不算。”凶手稍鬆開了壓在雲汐脖子上的匕首,看向了慕容驚羽。

“好,我答應你!”慕容驚羽咬著牙說道。

“你們先放了顏奇,車馬我要他親自去備,隻有在看到顏奇安然回來,我才能相信你們。”凶手冷然的看著慕容驚羽,慕容驚羽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看了眼張惜若,艱難的吞咽了口水。

他真的很心疼,他恨不得現在在凶手手中的是自己。

“不行,如果我們放了顏奇,車馬也準備好了,如果你再反悔我們怎麼辦?”張惜若咬了咬嘴唇說道。

“好,既然你們不敢賭我會守信,那我也沒必要再跟你們磨時間。”凶手說著眼中露出一絲狠佞便用手中的匕首向雲汐的脖頸割去。

“不要……”張惜若根本沒想到凶手會這麼不怕死,要知道,雲汐若是死了,那他定也不能活,可他卻……“嘭……當……”一聲石子擊中東西的聲響後,接著便是匕首掉地的聲音。

張惜若瞪大了眼睛看著慕容驚羽快速出招踢倒了凶手,接著便把雲汐穩穩的摟在了懷中。

“雲汐!”張惜若急忙衝進去扯掉了雲汐嘴裏塞著的布。

“嫂嫂,我差點被這個混蛋給侮辱了。”雲汐顯然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在確定眼前張惜若的臉是真實的時,撲到張惜若懷裏哭出聲來。

慕容驚羽急忙脫下了外裳遮住了雲汐的身體,然後道:“全都給我帶回去。”

張惜若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兩名侍衛押住了顏奇,而凶手也被兩名暗衛給押住了。其實她的聽力是極好的,隻是剛才一心顧著雲汐,所以並未及時的發現罷了。

“雲汐,別怕哦!”張惜若感覺到懷中的雲汐顫抖著身體抽泣著,急忙拍著她的背安慰。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雲汐顫著聲音道。慕容驚羽咬著牙把雲汐身上綁著的繩索盡數解下來扔到了凶手的身上。

“不會的不會的,來,我這就扶你回去。”張惜若說著便要扶雲汐起來,奈何雲汐被綁得太久了,所以一時沒站穩差點摔倒在地,幸好張惜若急忙扶住了她,而慕容驚羽也快速的打橫把她抱了起來。

“不哭了,哭多了可不漂亮了。”張惜若幫著雲汐拉了拉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再幫她撥了撥臉上的亂發,輕聲安慰道。

雲汐靠到慕容驚羽的懷裏輕點了點頭,張惜若心疼的輕撫了撫她紅腫的臉龐,幾人正欲走出牢房時卻從顏奇和凶手口中傳出了兩聲悶哼,接著兩人便倒到了地上,嘴角還溢出些烏黑的血來。

慕容驚羽神色一緊,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侍衛和暗衛急忙探了鼻息跪到了地上:“陛下恕罪,人犯死了!”

張惜若心裏暗驚,看來這世上還真有死士的存在,要不這兩人的死怎麼解釋呢?看那樣子明顯是中毒了,而他們的同時死正說明他們是服毒自殺。

“不怪你們,把屍體處理了,然後派人去查顏奇的底細!”這一切在他的意料之中的,所以他倒也不意外。

慕容驚羽說完便抱著雲汐和張惜若一起出了地牢,直奔雲汐的儀芳閣而去,儀芳閣的宮人們看到慕容驚羽進來,急忙躬身行禮。慕容驚羽並不理會,隻是抱著雲汐走到了儀芳閣寢殿內,溫柔的把雲汐放到了床榻上,還拉過被子來蓋到了雲汐的身上。

他此時真的很恨自己,為什麼就連自己唯一的妹妹都保護不好?他這樣的一國之君是不是顯得太無能了。

張惜若吩咐完宮人們準備熱水後急急的進來時看到雲汐依舊很害怕的在床上縮成了團,她顧不得慕容驚羽此時的懊惱,走過去握住了雲汐的手。

“啊……”她剛碰到雲汐,雲汐便驚叫起來,而且還害怕的縮到了床榻的角落。

“別怕別怕,是我!”張惜若急忙爬上床去把雲汐摟在了懷中,看來雲汐被嚇得不輕,這一路上她都沒說話,那麼的安靜,那一定是讓她害怕的一幕一直在她的腦海中回蕩吧。

“嫂嫂?”雲汐怯怯的抬起頭來看張惜若,張惜若心疼得眼眶一紅,最後她強忍住了淚點了點頭道,“是我,是我,以後嫂嫂一定好好保護雲汐,不再讓雲汐受任何的傷害。”

“嫂嫂!”雲汐生怕這一切隻是幻覺,在確定了眼前之人就是張惜若時,抽泣著靠到了張惜若的懷中,張惜若心疼的撫著她的背,輕聲安慰著,“不哭了,不哭了,我已經叫人準備了熱水,我們洗完澡好好睡一覺就好了,不怕哦!”

雲汐輕點了點頭,安靜的靠在了張惜若的懷中,隻是卻忍不住一直抽泣著,張惜若知道此時不是問雲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所以抬起頭來對一臉自責加懊惱的慕容驚羽道,“驚羽,你先出去吧,我得幫雲汐洗澡。”

慕容驚羽紅著眼睛點了點頭,動了動嘴角似乎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一句話也沒說便走出去了。

張惜若小心翼翼的幫雲汐洗完了澡,又哄雲汐睡下後才要準備離開,隻是雲汐一直抓著她的手,她稍一動雲汐便緊張的睜開了眼睛,嘴裏還害怕的喊著‘不要’。張惜若沒辦法,隻得輕輕朝一個宮女招了招手讓她出去告訴慕容驚羽先回長生殿,有了先前的教訓慕容驚羽斷然不敢再冒險,所以隻得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對張惜若道:“惜若,我在雲汐的書房裏,你要有什麼事就派人來叫我,我得去和韓浩商量一下下毒之事,再看看去查顏奇底細的人有沒有什麼收獲。”

“你不回去休息一下麼?”張惜若看著眼中布滿了血絲的慕容驚羽,心疼極了,她知道,慕容驚羽的眼睛之所以紅成這樣,不僅僅是因為一夜沒休息的緣故,還有懊惱和憤怒。

慕容驚羽留下一抹澀笑,輕撫了撫張惜若的頭發後轉身朝屋外走了去。

驚羽,我要怎麼才能幫助你呢?看著你如此疲累沉重的背影,我真的覺得心都快裂開了。

“不要!”雲汐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張惜若回過神來急忙把雲汐摟下了懷中,輕聲安慰道,“不怕不怕,這裏沒有壞人,隻有嫂嫂。”

“嫂……嫂嫂?!”雲汐看到張惜若疼愛的看著她,頓時冷靜了下來,張惜若輕拍了拍她的背道,“沒事了,告訴嫂嫂,到底怎麼回事好不好?”

雲汐輕點了點頭,顫著聲音把昨夜發生的事盡數告訴了張惜若,張惜若心疼的摸了摸雲汐的頭道:“好了,說出來就沒事了,再睡會兒好不好?”

“嗯!”雲汐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後躺了下來,張惜若幫她撥了撥頭發,柔聲道,“乖乖閉上眼睛睡覺吧,我在這裏守著你。”

“好!”雲汐果然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原來昨晚雲汐竟經曆了接近生死的關頭,先是如張惜若他們所猜測的那樣,被前後夾擊,跟著她的宮人到現在也都還下落不明,而她是被人直接捂住嘴綁了起來,雲汐當時知道自己遭遇了危險,所以慌亂中撥下發簪在牆上刮下了一條劃痕,隻是歹徒以為她取下發簪來是為了反抗,所以一把搶了她的發簪,然後趁地牢換班的時候,在顏奇的掩護下把雲汐扛到了地牢內。

可能他們的目的隻是擄雲汐的,隻是那個歹徒的耐性真不怎麼樣,看到雲汐掙紮,再加上發現雲汐長得漂亮,居然對雲汐起了歹心,想對雲汐用強不說,雲汐反抗之下,他竟還把雲汐打得全身是傷,幸好雲汐平日裏喜歡出宮去玩,所以體力比一般的女子要好,也因為這個原因,雲汐才能一直堅持反抗,雲汐心想著這地牢裏根本不可能有人來救她,欲想咬舌自盡時卻聽到了慕容驚羽的聲音,這樣一來,本已不抱生存希望的雲汐頓時有了力氣,可歹徒卻用匕首抵到了她的脖子上,以死來威脅她,求生本就是人的本能,所以雲汐自然不敢動,但是她相信慕容驚羽一定會發現她並救她,所以她就依了歹徒的話,隻是在聽到慕容驚羽他們從她身邊走過卻毫無察覺時,她頓時慌了神,也顧不了那許多,急忙用腳蹬稻草傳遞信息……張惜若看雲汐可算放心的睡覺了,才輕輕起身離開,她到書房門口時見有兩個侍衛把守著,而且還聽到慕容驚羽摔杯子的聲音,她來不及多想,急匆匆的衝了進去,守衛們倒也不攔她,而且還朝她躬身行禮,看來慕容驚羽有交待過他們了。

“驚羽,怎麼了?”張惜若進去時,見韓浩跪在地上低著頭,慕容驚羽卻一臉的憤怒。

“惜若,你怎麼來了?雲汐怎麼樣了?”慕容驚羽斂起了臉上的怒氣,站起身走過來拉張惜若過去坐了下來,柔聲問道。

“她剛才做惡夢醒了,這會兒又睡下了,事情我也問清楚了,如我們所想的一樣。”張惜若反握住了慕容驚羽的手。

“對了,驚羽,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張惜若看了眼地上的茶杯碎片問道。

“韓浩去查了顏奇的資料,但顏奇用的卻是假名,所以雲汐的事情線索就此斷了。”慕容驚羽的手在張惜若手中漸漸的握成了拳。

沒線索——這其實是意料之中的事,不然他們怎麼可能服毒自盡?求生可是人的本能啊。慕容驚羽心裏肯定也是明白的,隻是事情發生在了他唯一的妹妹身上,所以他才會如此的焦慮罷了。

“韓統領,你先出去吧,繼續去查瑞皇子中毒的事,陛下有事會派人去叫你的。”張惜若知道慕容驚羽現在憤怒到了極點,而他需要的無非就是靜心,所以便自作主張的韓浩道。

“這……”韓浩顯然顧忌到慕容驚羽是何意,所以看了眼慕容驚羽後,顯得有些為難。

張惜若看了眼沉默著的慕容驚羽,輕聲道:“去吧,陛下現在需要安靜,而且瑞皇子中毒事件的凶手盡快查隻能有利無害,時間拖長了隻會讓凶手有毀滅證據的時間罷了。”

“那……好吧,屬下告退!”韓浩再次看了眼慕容驚羽後才站起來,躬身退了出去。

韓浩出去後,張惜若沒說話,隻是靜靜的陪在慕容驚羽身邊,此時慕容驚羽需要的不是別的,要的隻是有個人陪在身邊,那樣他才不會感覺到那麼的孤單,那麼的無助。

中午才過,慕容驚羽情緒稍好一些時,香菱卻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陛下,相裏太後在長生殿暈倒了。”

“什麼?”慕容驚羽聽了急忙衝出雲汐的書房,張惜若更是來不及細問究竟,拉起香菱便匆匆跟到慕容驚羽身後追了出去,在路上邊走還邊問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結果卻是相裏太後醒來一想起小穀瑞中毒的事便匆匆趕到了長生殿,香菱知道相裏太後剛醒,所以定然不能把小穀瑞真實的情況告訴相裏太後,但卻也不敢隨便撒謊,哪知有一個太醫不知是沒腦子還是熬夜熬暈了頭,居然經不住相裏太後的追問把小穀瑞的情況告訴了相裏太後,相裏太後還沒聽完呢,隻聽到抓不到凶手,配出解藥的機會是微乎其微時人就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太後怎麼樣了?”慕容驚羽回到長生殿看到相裏太後暈睡在床榻上,冷聲問道。

“回陛下,太後這是急火攻心引起的昏迷。”一個正在幫太後把著脈的太醫聽到慕容驚羽的聲音,急忙跪到了慕容驚羽的腳下回話。

“怎麼會突然急火攻心?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慕容驚羽看著相裏太後蒼白的臉,惱怒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太醫。

“太後因為知道了瑞王子所中之毒不容易解後,便暈倒了,現在情況還算穩定,微臣這就去開藥方抓藥給太後,隻要靜心休養,再加上藥物治療,三日後太後就能基本恢複正常。”今天氣溫不算低,況且現在又是正午,外麵還出著太陽,可跪在地上回話的太醫還是感覺到有一種刺骨的寒冷在在蔓延,果不然,接著頭頂就傳來的慕容驚羽冷得鑽心裂膽的聲音,“誰讓你們把瑞王子的情況告訴相裏太後的。”

“回……回陛下……”太醫身子顫了顫,聲音明顯顫抖得厲害,連話都整句都差點說不出來。

“驚羽,當務之急是抓藥給相裏太後服下,以後再追究這個事情好不好?”跟在慕容驚羽後麵匆匆趕來的張惜若抓住了慕容驚羽的話道。慕容驚羽沉著臉不說話,跪在他腳下的太醫卻嚇得一個勁的擦著額上冒出的冷汗。

“太醫,你先回太醫院去給太後抓藥吧,抓好盡快煎了送來。”張惜若看慕容驚羽這副模樣,隻怕這個太醫再晚些離開,慕容驚羽便會堅持逼問出是誰把小穀瑞的情況告訴了相裏太後,如此那個糊塗的太醫隻怕是必死無疑了。

“是!”那太醫像看到救星般的看了眼張惜若,站起來朝著張惜若一躬身以表示他的謝意後才退了出去。

“驚羽,你跟逸雲大哥有聯係嗎?”張惜若把慕容驚羽拉到一旁的凳子前去坐了下來問道。慕容驚羽聽了沉默著並未回答,張惜若知道他這算是默認,所以便道,“叫他回來吧,我有事要他幫忙。”她之所以說回來是因為,看範逸雲和慕容驚羽相處時,範逸雲明顯的沒有什麼顧忌,但卻又願意幫慕容驚羽做事,那麼範逸雲和慕容驚羽的關係定是不一般的。

“好!”慕容驚羽輕點了點頭應下,是誰叫範逸雲回來了,本來他就有此打算的,隻是他未曾開口說過,而張惜若卻開了口罷了。

“還有,驚羽,我想出宮一趟,我想去……”

“不行!現在宮裏亂成一團,你的安全沒保障,如果你離開我的身邊我會更放心不下的。”慕容驚羽不等張惜若說完,一口回絕,不管她要出宮的理由是什麼,現在宮裏亂成這樣,他根本無法分身陪她出宮去,可他若不陪她出宮的話,那麼他又實在不放心,所以無論如何,他絕對不會同意的。

慕容驚羽的擔心張惜若不是不明白,也不是不理解,可是現在她必須出宮一趟,小穀瑞中的毒她這個半吊子的大夫根本想不到解毒的方法,從太醫們的臉色看來,估計也比她好不到哪裏去,這樣一來天下隻有兩個人可解小穀瑞的毒,一是仙隱,但她不敢確定,二是千弦,可千弦那苦大仇深,除了她以外,對誰都一副冷然的表情的人,別人去請他能請來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那怎麼辦?就這麼等著抓到凶手?開什麼玩笑,看相裏太後的氣色,如果小穀瑞中的毒一天不解,那相裏太後肯定也不會有好的一天,她年歲雖不大,可常年來身體不好,如果這麼下去的話,恐怕……“罷了,驚羽,你去忙吧!”張惜若也不想和慕容驚羽爭辯什麼,所以說完便轉身接過了婢女手中的帕子去給相裏太後擦臉和手去了。

慕容驚羽以為張惜若放棄了,所以疼愛的看了眼張惜若便轉身朝禦書房走去了,他怎麼會不明白,現在隻有小穀瑞醒來他的母後也才能好起來呢。他的母後身體本就不好,如若這麼拖下去,後果定不堪設想,與其一直在那裏看著,還不如去和韓浩一起追查凶手。

“香菱。”慕容驚羽離開後,張惜若站起身來,香菱應著走到了張惜若麵前。

“陪我出宮。”張惜若說這話的時候異常的嚴肅,認真。

“可是……”

“香菱,你知道的,到現在為止,陛下也隻有小穀瑞一個皇子,小穀瑞相當於相裏太後的命,小穀瑞一天不醒,相裏太後即便是醒來看到小穀瑞這樣躺著,那肯定也是憂心忡忡的,她身體本來就不好,你不覺得這樣下去,後果會不堪設想嗎?”她不想瞞香菱,她知道這些話說給慕容驚羽聽,慕容驚羽即使被她說動了也會因為考慮到她安全的緣故,不會同意她出宮,與其在這裏耗著,那她倒不如先斬後奏,而她一個人出去慕容驚羽定然會派人來找,而且還會擔心她,那反倒分了他的心,所以她幹脆帶上香菱,這樣慕容驚羽不會太擔心,而她也能有個人相互照應。

“好,那我去叫唐寅來照顧瑞皇子。”唐寅是一直照顧小穀瑞的,雖然這些日子被調到了別的地方去做事,但是他應該是最明白怎麼照顧小穀瑞的人。

“嗯,去吧,我們不用帶什麼行李,隨身帶些錢就夠了,所以我就在這裏等你。”張惜若點了點頭。

香菱很快就把唐寅找了來,張惜若吩咐了幾句後便和香菱離開了,當然,她在香菱去找唐寅的時候沒忘記給慕容驚羽留了一封信。

“站住,你們兩個是什麼人?”來到宮門口時,守門的侍衛手拿配刀攔在了張惜若麵前。

香菱轉頭看著張惜若,張惜若卻朝著她努了努嘴,香菱無奈,隻得拿出身上的令牌來,守門的侍衛見了急忙躬身讓到了一旁。

“喂,惜若,你怎麼就知道我身上有令牌?”出了宮後,香菱一下子放鬆了許多,不再像在宮裏那般的拘禁了。

“猜的!”張惜若回答得理所當然,香菱卻不相信,看她剛才朝自己努嘴的樣子可信心十足呢,“我不信!”

“其實真是猜的,就是想著驚羽貌似挺信任你的,所以你一定有出宮的令牌才對。”張惜若看了眼香菱笑著說道。

“走吧,買兩匹馬咱們就出發,爭取早去早回!”張惜若發現香菱正佩服的看著自己,拉過香菱的手來說道。

“嗯!”香菱回以一笑後和張惜若手牽手的朝馬市走了去,卻誰也沒注意到身後那束陰狠毒辣的目光。

兩人直往絕情峰而去,但路程較遠,所以路上總要經過許多的地方,而她們兩人最先留宿的地方便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荒涼的小鎮——賴蒼鎮。

“香菱,咱們早些睡吧,今天都趕了一天路了。”張惜若要的是一個客房裏有兩張床的房間,兩人用過晚餐,再洗了個熱水澡後,張惜若就開始整理自己的床鋪。

“嗯,我來幫你吧!”香菱應著走了過來。

“不用,香菱,我們現在是朋友,平等的,你幫我整理床鋪豈不是在告訴我,我是個廢物嗎?”張惜若笑著拒絕。

“你啊,總有些怪理論。”香菱無奈一笑後走到自己的床鋪前去收拾起自己的床鋪來。

“香菱,你知道一個叫明月潭的地方嗎?”張惜若收拾好床鋪後走到香菱身旁去問道。

“你怎麼想起問那裏啊?”香菱好奇的站起了身子。

“隨便問問啊,聽說那裏是個景色很漂亮的地方,所以難免好奇。”張惜若掩飾性的道。

“是嗎?”香菱皺了皺眉後抬起手來摸了摸張惜若的額頭後鬱悶的道,“你沒發燒啊,看來是告訴你那裏景色美的人發燒了呢?”

“什麼意思?”張惜若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香菱。

“因為據我所知明月潭不是什麼漂亮的地方啊,我在想是不是你在夢裏聽說那是個漂亮的地方。”香菱半點玩笑的意思都沒有,一副很認真的表情道。

“呃……”可是這名字聽起來明明像是一個漂亮的地方嘛,自己猜錯了。

“其實呢,那裏二十四年前確實是個很漂亮的地方,後來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那裏便變成了一處荒蕪。”其實香菱也不太清楚,這些還是她以前在宮外時偶爾聽到一個說書人說的呢,由於當時年齡還小,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還真忘了呢。

“荒蕪?你確定?”怎麼會這樣?在二十四年前變成了一片荒蕪,那肚兜上那兩句話的指示豈不是失去了意義?

“惜若,你沒事吧?”香菱看張惜若如此的激動,也開始緊張起來。

“啊?沒……沒事,就是隨便問問,嘿嘿,睡覺,睡覺!”張惜若發現自己表現得太過激動了,急忙陪著笑道,香菱自然是不相信她的話,可覺得如果是她願意告訴自己的事情,那定不會再這般掩飾,所以思量之下隻得附和道,“那咱們早些睡吧!”

香菱說這話時,張惜若並未說話,隻是靜靜的走到她的床榻邊去把帳子放了下來。怎麼會這樣?線索就此斷了?荒蕪?那是什麼概念?二十四年前?那不就是自己離開這個時空的時候嗎?可是兩個時空的時間不是不一樣嗎?自己在二十一世紀不過呆了一周左右,在這裏就過了三個月,可是為什麼香菱卻說在二十四年前發生了什麼大事呢?如果兩個時空的時間真的存在差異,那她在二十一世紀這二十四年在這琉璃國的時間不是應該更長嗎?

“嘩……”張惜若坐著睡不著,但香菱的呼吸聲卻均勻得很,而且剛才香菱誤以為張惜若睡了,所以已經把桌上的燈給滅了,在這寂靜的夜,這個聲音雖然很小很小,但張惜若卻聽得清楚。

張惜若倒也沒在意,因為她以為是貓之類的東西爬上了房梁,隻是接下來聽到有人捅破了窗戶紙時她立刻警惕了起來。

香菱此時的呼吸聲依舊很均勻,看來是今天太累了,所以睡得沉穩。

香味?怎麼會突然有香味傳進來?難道有廊坊半夜趕著製香?不,不對,這香味分時是迷香。好吧,既然有人想要唱戲,那她倒要看看這麼個小地方,是誰對她們兩個姑娘家動了色心好了,隻是奇怪啊,為什麼香菱的呼吸聽起來越來越沉重了呢?這分明是吸入了迷香的症狀,可自己為什麼連瞌睡、頭暈的感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