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0章 剛見麵就放暗箭
“馨月啊,這些日子累了吧?”紮哈奇特太後的聲音傳入了張惜若的耳中,張惜若剛想回答,突然意識到了她對自己的稱呼不對,所以假裝沒聽到的笑著對相裏太後道,“謝謝太後關心,聽雲汐公主說上次惜若曾回過宮,隻是當時惜若有病纏身,所以未能向太後請安,還請太後恕罪。”
“傻孩子,你說什麼呢?上次哀家去看了你,看你長得可人,一眼就喜歡上了你,你即將為我琉璃國的皇後,雖是皇媳婦,但也跟雲汐這丫頭一樣,我是把你當成女兒的,所以以後在宮裏若是有什麼不習慣不方便的地方,你盡管來跟哀家說。”相裏太後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沒錯,可她畢竟經曆了那麼多的風雨,所以對於張惜若的話中話她還是了解得通透的,既然了解,那她配合張惜若也是極正常的。
“瞧哀家這記性,一看到你長得像以前的蘭貴妃就把你當成了馨月,人老了老了,果然是沒用了。”紮哈其特太後見張惜若表現自如,笑著走到了張惜若身旁,這樣一來張惜若再不回應便是故意之舉了,所以張惜若笑著朝紮哈奇特太後一躬身道,“太後不老,隻是物有相同,人有相似,所以太後認錯了也是無可厚非的。”
裝糊塗?剛見麵就放暗箭?這是不是太明顯了些?什麼馨月,你以前可從來沒有對我這麼親密過,跟我玩心理戰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想怎麼個玩法。
“瞧這張小嘴多會說話。”紮哈奇特太後笑著誇讚張惜若,可那笑卻讓張惜若無法捕捉到一絲的真實。
張惜若淡淡一笑不作回應,此時慕容驚羽走到了張惜若的身旁向兩宮太後一行拱手禮後道:“參見兩位母後!”
“皇兒在外征戰多日,想必是累了,快快免禮!”紮哈奇特太後畢竟是先皇的皇後,所以免慕容驚羽的禮自然是由她開口的。
“謝母後!”慕容驚羽站起身來看向一旁的張惜若一眼,冷然的道,“上次惜若回宮時因身體不適未去拜見母後,還望多多恕罪。”
一回到皇宮就變成了這副冷冷的表情,張惜若看了有些心疼,是啊,這就像蜥蜴一樣,冷著臉的表情已然成了他的保護色,這樣他的喜怒哀樂才不會被人所洞悉。
“無礙的,隻是上次她回宮時哀家身體也恰巧不適,未曾去探望她,剛才倒是鬧了個笑話,把她當成了蘭貴妃了。”紮哈奇特依舊笑著。
“惜若和蘭貴妃確有相似之處。”慕容驚羽冷然的回道,接著還不等紮哈奇特太後再說別的客套虛假話又道,“連趕了一個多月的路,惜若的身體又還未完全恢複,不如兩位母後皆回宮歇息,晚宴時我再讓惜若給兩位母後一一請安。”
“好,快去歇著吧!”紮哈奇特太後一副很慈愛的模樣,慕容驚羽拉過張惜若的手,朝著兩位太後稍一躬身後便大步離去,他的母後懂他,他不用多說。至於紮哈奇特太後,隻怕跟她客套一整天她也有說不完的話,這個女人的用心他比誰都清楚,而且表麵功夫已經做到位了,所以他不必再跟她廢話,倒是張惜若,臉上明明掛著笑容,可眼中藏著的那絲異樣他豈會看不到,當務之急他必須解釋清楚剛才的事情,否則隻會讓誤會越來越深而已。
他拉著張惜若來到養生殿便把所有的宮人都差了出去,張惜若也不再掛著那僵硬的微笑,心痛的把手從慕容驚羽的手中抽了出來,還向慕容驚羽一躬身後道:“陛下叫小女子來有何吩咐?”
“惜若,你在胡說什麼?”慕容驚羽心驚的扶住了張惜若的雙肩,他果然沒看錯,張惜若在意了,也生氣了。
“陛下知道小女子並未胡說,陛下有那麼的妃嬪等著陛下呢!”張惜若知道事情的背後肯定有什麼誤會或是願因,可是她真的不能做到坦然,她總感覺到心裏有疙瘩,若要她強裝笑容如麵對紮哈奇特太後般的麵對慕容驚羽,她也實在做不出來。
“惜若,你知道嗎?你這樣我很開心。”慕容驚羽看到張惜若越來越小家子氣的模樣,笑著把張惜若摟到了懷中,張惜若聽了氣得不行,用力的推著慕容驚羽,“你當然高興啦,一回來就有美人主動投入懷抱,除非是傻子才會不高興呢。”
“我不是為那個高興,我是為惜若因為別的女子與我親近吃味而高興,那說明惜若心裏有我。”慕容驚羽笑著扶住張惜若的雙肩,讓她與自己對視著。
“哼!”張惜若撇過臉去不理慕容驚羽,慕容驚羽也不惱,隻是耐心的道,“惜若,我答應過你的事我就會做到,我說過我身邊隻會有你一個女人就隻會有你一個女人,剛才在宮門口的那個女子是紮哈奇特太後的表侄女,我原以為你離開了我,當時皇後也離世,我對男女之情不抱任何幻想,紮哈奇特太後偏又在那時候讓我立後,我借口宮中沒有可立之人,結果卻恰巧中了她的計,被她逼得選秀,我原可以不用理會的,可你知道恒王他雖在封地,但卻一直在找機會謀位,我心裏雖知道這些事情,但苦於沒有確鑿證據,我怕他會因此事而以我不孝之名造反,所以隻得依了紮哈奇特太後的意思,範媛便是那次選秀的時候他們安排在秀女中的女子,我之所以立了她為夫人,為的就是通過她找到恒王要謀反的罪證,即使找不到罪證,我想他們也絕不會無緣無故的放個女子在我身邊的。”
是啊,不孝!慕容驚羽現在隻有小穀瑞一個兒子,他如果後宮短缺,卻又不及時的補上,那子嗣定會虛缺,這樣便會被人抓住把柄說他不孝。
“惜若,你不相信我?”慕容驚羽看張惜若不說話,開始著急起來。
“驚羽,不是不相信,隻是心疼你。”張惜若抬起眼睛來直視著慕容驚羽,是啊,他應該很累吧,處處都得提防著別人,相裏太後和雲汐也需要他守護,他怎麼可能不累呢?
“惜若,謝謝你!”慕容驚羽看張惜若如此,一把把她拉入了懷中,而且還緊緊的摟住了她,仿佛要把她揉入身體裏一般。
“驚羽,我看我還是暫時不住馨月殿了,我怕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馨月殿肯定不能住了,一旦住進去肯定就會被懷疑,不對,應該說現在還未住進去就已經被懷疑了,若是住進去,隻會有許多的事情接踵而來,到時候隻會應接不睱。
“好,那你就住長生殿,長生殿裏的宮人皆是可以信任的,這樣我也不怕別人會暗害你。”
“不,我要住相伊宮。”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慕容驚羽毫不考慮的直接拒絕。
“驚羽,你先聽我說,我現在沒有封號,住長生殿隻會讓人覺得我得寵,更加把矛頭指向我,而如果真有人要對付你,那相裏太後和雲汐必定也會是他們的目標,反正他們即使不把矛頭指向我,也絕不會放過我,那我就幹脆和相裏太後住到一起,這樣他們的目標雖是集中了,但也會弄不清楚我們究竟在玩什麼把戲。”張惜若把她心中的想法如實的告訴了慕容驚羽。
“可是……”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還不相信我嗎?即使放幹血也不會死的我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死掉?”張惜若故作輕鬆的道。
“你果然用血救了我?”慕容驚羽雖然知道在深淵張惜若是用血救了他的,可這事由她親口說出來時,他還是很震驚。
“呃……那啥,我剛答應雲汐說是要給她講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呢,我想雲汐肯定在等著我,我看我還是去找雲汐去好了。”張惜若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急忙扯開話題,隻是她剛離開慕容驚羽的懷抱,慕容驚羽便緊緊的拽住了她,而且露出一副嚴厲的表情來,一字一頓的道,“說、實、話!”
“那個……我……”
“好吧,我來問你,當時我到底怎麼了,你怎麼會想到用血來救我?”慕容驚羽擔心自己這樣會嚇到張惜若,所以溫和了一些道。
“好吧,那我實話告訴你好了,當時你受了傷,然後又中了毒,結果你還跟大壯打了起來,所以加上內傷我根本不敢對你用藥,也無藥可用,由於當時我中過紫烏之毒,千弦救我的時候用的以毒攻毒之法,所以我就想起了師父曾告訴過我的話,那就是我的血其實是一種很珍貴的藥,然後我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用了自己的血。”張惜若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得就連她自己都聽不到了,因為慕容驚羽臉上的神情顯然由剛剛的溫和轉變了生氣,所以她隻得害怕的把縮起了自己的小腦袋。
“你……”慕容驚羽顯然是真的生氣了,而且還氣得話也說不出整句來,所以最後他隻得把她緊緊的摟到了懷中,心疼的道,“以後再也不許這樣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怕失去你?”
“好!”張惜若真的感到很幸福,像慕容驚羽這樣一個以冷然作為保護色的人,不止一次的在她麵前表現出他脆弱的一麵來,而且還隻在她的麵前表現出來。
“我已經叫人準備好熱水了,你快去洗洗歇會兒吧,晚上還有家宴,我怕你太累。”慕容驚羽說完在張惜若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後才扶著她向後麵的寢殿走去。
慕容驚羽知道張惜若沐浴時不喜歡有人侍候在一旁,所以親自給張惜若拿了衣服放到一旁便走了出去,隻是走時溫柔的對她道:“我就在外麵,你有事就叫我。”
“嗯!”張惜若笑著點了點頭,目送慕容驚羽離開後才寬衣走進了浴桶內。
雖然這一路慕容驚羽特意的減慢了速度,可這一個多月下來她還是覺得很累很累了,所以當她泡在水裏睡得蒙蒙矓矓時,感覺到有人給她加熱水她甚至連眼都懶得睜一下,隻是微笑著道:“謝謝驚羽!”
對方並未回答,隻是輕輕的把桶放到了地上便走到她的身後來幫她澆水,此時她心裏正起了個戲弄慕容驚羽的念頭,所以她聽到幫她澆水之人再一次打了水後,她便快速的一翻身把木瓢中的水全部推到了幫她衝水之人的身上。
“香菱?”張惜若本想睜開眼睛看看慕容驚羽的狼狽樣的,可一睜開眼睛透過水零看到的卻是一臉無語的香菱,她先是一愣,接著便笑出了聲來。
“娘娘,奴婢可以把這個當成是您給我的見麵禮嗎?”香菱無語的看著張惜若,輕拍了拍身上的水漬。
“犯規哦!”張惜若斂住笑撅起嘴挑了挑眉道。
“呃……”香菱一時沒明白張惜若的話,隻得愣愣的看著張惜若,還好還好,範逸雲來報她的平安時她還擔心她呢,看來她還是一點都沒變,依然是那麼的開朗活潑。
“不是告訴過你叫我惜若嗎?”張惜若看香菱一副不明白的表情,撅著嘴提醒道。
“可是……”
“可是這是皇宮?”張惜若問道,香菱睜大了眼睛點了點頭。
“那你的意思是皇宮裏咱們就不再是朋友了麼?”張惜若也很配合香菱此時的模樣,把眼睛睜得大大的,而且還眨巴眨巴的看著香菱。
“我不是那個意思!”香菱急忙辯解道。
“那就這麼定了,以後沒人的時候你還叫我惜若。”張惜若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打了個響指。
“這樣不太好吧?”香菱顯得有些猶豫。
“嗯嗯,不太好!那你出去吧,我不跟你玩了。”張惜若見香菱如此,假裝生氣的道。
“娘……不是,惜若,別這樣好不好?我聽你的就是了。”香菱見張惜若這副模樣,雖知道張惜若可能在故意嚇她,但她又怕自己會錯了意,張惜若真的生她的氣不再理她,所以討好的道。
“好!”張惜若對香菱這麼快就改變了稱呼很是滿意,笑著點了點頭後道,“現在可以出去了麼?”
“啊?”香菱一時之間淩亂了,不是答應好了嗎?幹嘛還要趕她出去?
“香菱,一些時日不見你養成了看別人不穿衣服的習慣了嗎?”張惜若壞壞一笑。
“呃……沒有!”香菱聽了張惜若的話頓時害羞的低下頭走了出去,張惜若看香菱那囧樣,差點沒笑出聲來。
哈哈,太好笑了,沒想到香菱這麼害羞?怕什麼嘛?自己又不是男兒身,再說了,她要真樂意看自己還不好意思讓她看呢,剛才要不是知道浴缸裏有花瓣遮體,她估計早嚇得縮到水裏去了。
“香菱,我好想你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張惜若穿好衣服出去時,香菱正在給她準備著茶水點心,她興奮的走到了香菱前麵去一把抱住了香菱。
香菱也回抱住了衝過來的張惜若,然後笑道:“我回宮三天了,是陛下特意安排我要給你驚喜的,所以我才沒去宮門口接你。”
“嗯嗯,真的很驚喜!”張惜若說著扶住了香菱的雙肩,然後站直了身體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香菱一圈後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掛念你們啊,這麼長時間不見了,你們都還好嗎?”
“都好,你離開桃源縣後,陛下特準我留在那裏等你,可是左等右等也沒等到你的消息,我以為你……”香菱說到這裏眼眶一紅,接著她急忙別過頭去整理了一下情緒後笑著轉過頭來道,“直到前不久收到了陛下說你回宮的消息我才趕了回來,你知道嗎?以前範公子來報信說你平安時,我們都以為他隻是為了讓我們寬心,所以收到陛下傳來的消息時,我們差點都樂瘋了。”
“嗯,隻要你們都好就好!”張惜若雖然知道她離開大家一定會掛念她,可現在聽香菱這麼說,她還是很高興很高興,所以難免有些激動。
“來,惜若,這是我親手給你備的點心,你嚐嚐!”香菱笑著把張惜若扶到凳子上去坐了下來,拿了塊點心遞到了張惜若的手中。
“你做的?”香菱居然會做點心,這倒還真是件新鮮事兒,嗯嗯,這可是香菱特意為自己做的點心呢,得好好嚐嚐才是。
“很好吃呢!”張惜若咬了一口細細的嚼了一番後真心的誇讚道。
“這是茹雪教我做的,你想不到吧?”香菱聽到張惜若誇讚自己做的點心好吃,笑道。
“茹雪?”張惜若有些不相信的睜大了眼睛,茹雪以前可是大家閨秀,她做的點心居然可以這麼好吃,真的有些難以置信。
香菱笑著點了點頭後道:“茹雪叫我帶話給你,說是叫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她等著與你再次相逢的那一天。”
“嗯嗯,你突然說到茹雪我真的好想她呢,她還好嗎?”張惜若說著把香菱拉到一旁坐了下來。
“好!”香菱說著還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來道,“有蔣公子天天來看她,陪她,你說她能不好麼?”
“蔣公子?”這可是關鍵詞哦?看香菱這樣子,看來是有故事了呢!
“是啊,但是我不會告訴你這其中的故事的,到時你自個兒去看了就會明白。”香菱知道勾起了張惜若的好奇心,所以故作神秘的道。
“香菱,你最好了對不對?”張惜若見有故事可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香菱,所以立刻就作出一副討好的表情來去拉住了香菱的手,而且還搖啊搖的。
“嗯嗯,好,惜若也很好!”香菱似乎料到了張惜若會來這招,所以笑道。
“你好,我也好,那你就給我講講唄,茹雪似乎一直把自己的心捂得很嚴實的吧,現在居然能讓一個蔣公子天天來看她陪她,那他們關係一定不簡單的,說說嘛,蔣公子是怎麼獲得茹雪的芳心的。”張惜若臉上那笑甜的啊,要不是香菱了解她,估計‘撲通’一聲就掉到她的溫柔陷阱裏了。
其實這事也不怪香菱,因為香菱有小辮子抓在了茹雪手中,所以她隻得答應了茹雪不準把將公子的事告訴張惜若的要求,剛才的情況完全就是一時說漏了嘴。
“香菱……”張惜若看香菱鎮定自若的坐在那裏,表情上也沒有半絲的鬆懈,所以隻得嬌聲嬌氣的道。
香菱嚴謹的搖了搖頭,不能開口,雖然她真的很想告訴張惜若,可是她要是開口的話,茹雪知道肯定會扯她的小辮子的。
“香菱,你最好了嘛!”張惜若繼續加了把勁撒嬌道。
“惜若,不是我不告訴你,隻是我答應了茹雪不說的,到時候你去看茹雪她一定會告訴你的。”香菱覺得自己快扛不住了,所以正色道。
“你說不也一樣嘛?讓我早一點知道有什麼關係嘛?”張惜若聽了不禁撅起了嘴。
香菱聽了張惜若的話不知怎麼的,猛的站了起來,接著便跪到了地上,張惜若被弄得莫名其妙的,剛想扶她起來問怎麼回事時,香菱卻道:“奴婢叩見陛下!”
“陛下?”張惜若愣愣的轉過頭看向身後,隻見慕容驚羽朝著她溫和一笑,她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般,玩什麼嘛?剛才香菱明明快頂不住自己的撒嬌攻勢了,這下倒好,慕容驚羽一出現,香菱一拘謹,一切都打回原形了。
“起來吧!”慕容驚羽走到張惜若身旁來讓香菱起來後才發現,張惜若居然是一臉的不悅,怎麼回事?難道香菱惹她生氣了?不應該啊,她見到香菱應該很開心才對吧?慕容驚羽自己琢磨不明白,所以隻得拉過了張惜若的手來握到了手中溫柔的道,“怎麼了?為什麼看起來一副無精打采的表情?”
“哼!”早不來晚不來,偏這個時候來了,氣死人了!張惜若隻差就要抓狂了。
“難道是我惹你不高興?”慕容驚羽被張惜若弄得一頭霧水,看這樣子好像是自己哪裏得罪了她呢,可是自己就隻是走了進來而已,根本什麼都沒做啊!
“算了,小姐姐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睡覺!”算了,看香菱那樣子是真的不想告訴自己了,即使問出來也沒多大個意思,不是說晚上有什麼家宴嗎?那還不如先養足了精神。
張惜若說完便走到床榻上去躺了下來,拉了拉衣服,再把被子拉過來蓋在身上就不理慕容驚羽了,香菱看著慕容驚羽吃了鱉,不敢笑也不敢說話,隻能把頭埋得低低的,直到慕容驚羽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了出去後她才抬起頭來走到床榻上,輕手輕腳的幫張惜若掖了掖被角。
慕容驚羽則是一臉的鬱悶,不就是擔心她所以回來看看她嗎?難道自己還做錯了不成?韓浩看到慕容驚羽一臉鬱悶的走了出來,不敢多言,隻是靜靜的站在門邊等著慕容驚羽的吩咐。
“韓浩,你說女人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呢?”慕容驚羽看到韓浩恭敬的立在一旁,假裝無意的問道。
“呃……陛下,這個屬下還真不知道。”韓浩吃驚的看了眼慕容驚羽後急忙把頭低了下來,恭敬的回答道。陛下是變了,可是這變得是不是太多了,以前他什麼時候琢磨過女人呢?
“也對,你還尚未娶妻呢!”慕容驚羽如自言自語般的道,接著深吸了一口氣後問道,“家宴的安全措施都做好了嗎?”
“回陛下的話,屬下已經派了副首領蔣英去安排了。”
“嗯,我不在宮裏這些日子,相伊宮和雲汐公主的儀芳閣可有什麼異常的人出入?”慕容驚羽想到剛才自己忙著和韓浩說家宴安全措施的事,接著又回來看了張惜若,所以還沒來得及問他離宮這些日子相裏太後和雲汐的情況。
“回陛下的話,沒有,韓浩不敢忘了陛下離宮前的吩咐。”
“嗯,辛苦了!再有些日子就到紮哈奇特太後的生辰了,若說今晚的家宴會有什麼紕漏的話,那也不過是前奏,隻要事情不嚴重,你按兵不動就好!”現在的皇宮看起來是一團和氣,不過慕容驚羽知道,這不過是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罷了。
“屬下明白!”韓浩是從小就跟隨慕容驚羽的,慕容驚羽話中的意思他自然是不用多琢磨就能明白。
“走吧,去看看這些日子的奏折!”慕容驚羽說完便朝禦書房走了去,韓浩吩咐了手下好好保護張惜若後也快速的跟上了慕容驚羽的腳步。
皇宮裏處處皆因慕容驚羽的回宮而忙得不可開交,就連那些個妃嬪也都使出混身解數來梳妝打扮,此時過得最為悠閑的估計就隻有現在還在睡夢中的張惜若了,香菱看著她睡著睡著舔舔嘴唇的小模樣,顯然是夢到什麼好吃的了。
“唉……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別的娘娘這會兒忙得估計連茶都顧不上喝了,隻有你跟個小豬似的還睡得那麼香!”香菱看張惜若的被角都因為她翻身而斜了,無奈的歎了口氣便去幫她掖被角,還自言自語道。
“嗯,你才是小豬呢!”張惜若揮了揮手道,她這一舉動嚇得香菱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本以為下一秒等來的會是她劈頭蓋臉的怒罵時,她居然又老老實實的睡過去了,而且均勻的呼吸聲也隨之傳入了香菱的耳中,香菱無力的一聳肩。
“神人哪,睡覺都知道還口!”不過這次香菱沒敢再說出來,隻是在心裏嘀咕著。
“奴婢見過香菱姐姐!”香菱剛轉過身去,雲兒便從外麵走了進來,還微躬身向香菱行了個禮。
“怎麼了嗎?”香菱壓低了聲音問道。
“陛下叫奴婢來看娘娘可否梳妝好了,說是家宴就快開始了。”雲兒站直了身子回道。
“噢,我知道了,你去回陛下,說是我一會兒就陪娘娘過去。”香菱回身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張惜若後,淡淡的道。
雲兒聽了並未離開,隻是又一躬身後恭敬的對香菱道:“陛下說娘娘不喜歡不熟識的人照顧她,所以吩咐了雲兒來幫娘娘梳妝完再一起到禦書房去與他會合。”
雲兒其實是認識香菱的,隻是香菱並不熟悉雲兒,而且香菱也不知道這些日子張惜若都是由雲兒照顧的,所以不免對雲兒有些生分,現在聽雲兒這麼說,她也隻得點了點頭去床榻前叫張惜若,畢竟眼前的雲兒她可以不信任,但她相信慕容驚羽是絕不會隨便派一個婢女來侍候張惜若的。
“惜若,別睡了,快起來啦!”香菱先叫了聲張惜若沒得到回應後便伸手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