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0章 剛見麵就放暗箭(3 / 3)

“是啊,嫂嫂,你剛回宮就有人盯上了你,以後你得更加的小心了。”雲汐附和的點了點頭。

“謝謝你們!”張惜若竟然哭了,沒想到慕容驚羽和雲汐竟都這麼無條件的信任她,隻是這宮裏到底是誰這麼的恨她呢?居然想讓她一睡不起,如果她一睡不起會有人得到利益嗎?如果有,那這個人會是誰?

抑或者,讓她一睡不起其實隻是開端而已。

“參見陛下!”去端熱水回來的香菱進來看到慕容驚羽急忙行禮。

“免禮,你先帶惜若去歇著吧,雲汐也快去休息,這裏一會兒我叫雲兒來看著就行。”慕容驚羽的前一句是對香菱說的,而另一句話卻是對雲汐說的。

“驚羽,我今天睡了一天了,不累,我就留在這裏照顧小穀瑞吧,倒是你,回來後就一直在忙,還是你去休息吧,雲汐也是,如果放心不下小穀瑞你明早再來換我。”張惜若看了眼香菱後對慕容驚羽道,說完又轉過身拉過雲汐的手對雲汐說道。

“嫂嫂,我不困。”雲汐反握住張惜若的手。

“聽話,女孩子家熬夜可不好。再說了,這裏有香菱在這裏陪著我就行了,而且小穀瑞的解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配出來的,如果我們兩人都這麼熬著,是堅持不了幾天的。”張惜若嚴肅的看著雲汐的眼睛道。

“可……”

“好了,惜若,雲汐,你們都聽話,雲兒剛去看母後那裏情況如何了,一會兒就回來,就如惜若所說的一樣,想要配出解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所以你們今晚都聽我的,乖乖去睡覺,明天再來商量怎麼排時間照顧穀瑞。”慕容驚羽摟過了張惜若和雲汐的肩膀。

雲汐聽了默然的低下了頭,顯然是聽從了慕容驚羽的安排,張惜若則是轉過頭來直視著慕容驚羽的眼睛道:“雲兒回來還不曾休息呢,這樣會不會太辛苦了?”

“陛下,讓香菱照顧瑞王子吧,香菱這些天在宮裏也沒做什麼,早就休息好了,就讓雲兒去休息。”放下木盆走過來的香菱朝慕容驚羽稍一躬身後道。

張惜若看了眼香菱,接著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明天一早我們再來換香菱休息。”小穀瑞中的毒雖然不致命,但現在也不能掉以輕心,因為誰也不知道這會不會隻是凶手小試牛刀的把戲,所以照顧小穀瑞的人必須是百分之百可信的人,要不然雲汐也不會把她的宮人全留在門外了,她平時喜歡溜出宮去玩,那些宮人也都隻是照顧她起居飲食,平時相處的時間並不多,所以到底誰完全可信,她還真沒有把握。

事情這麼定下來後,雲汐幫小穀瑞拉了拉被角便向慕容驚羽和張惜若道晚安離開了,慕容驚羽見張惜若疼愛的看著小穀瑞,從心裏感動,所以輕拉起張惜若的手道:“惜若,謝謝你!”

“嗯?”張惜若疑惑的看向慕容驚羽,隨後明白了慕容驚羽為何言謝,淡淡一笑後道,“傻瓜,你我之間還需要說‘謝謝’這類話麼?”

慕容驚羽聽了輕輕一勾嘴角,沒再說話,張惜若摟住了他的手臂道:“這裏就讓香菱守著,我們去休息吧,回來後你都沒好好休息,可別把身體累壞了。”

慕容驚羽並未答應,隻是寵溺的摸了摸張惜若的頭後道:“你先去歇著吧,我去看看韓浩那裏情況如何了。”

“我陪你!”好吧,既然他放心不下,那她隻有舍命陪君子了,不然慕容驚羽今晚估計又不睡覺了,她在身旁監督著,他舍不得她這麼熬著,自然會陪著她去睡的。

“你啊,我隻是去看看情況就回來。”慕容驚羽無奈的看著一臉倔強的她。

“那既是去看看就回來,帶著我又何妨?”以為她不了解他嗎?他這一去非要等到找出凶手才會肯睡的,他的執著她豈會不知,可這凶手說找就能找出來的嗎?再說了,韓浩肯定也不會玩忽職守的。

“雲兒參見陛下!”慕容驚羽正不知怎麼說張惜若時,雲兒走了進來。

“起吧,太後那邊情況如何了?”慕容驚羽轉過頭來看著雲兒。

“一切如常!”簡單明了的回答。

“好,你下去歇息吧,明天一早來這裏換香菱去歇息!”

“是!”雲兒又一躬後行禮後才退了出去。

“走吧,咱們去看看!”張惜若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慕容驚羽,慕容驚羽無聲的一笑,她不就想逼著他休息嗎?以為他真看不透?想著他抬起手來輕捏了捏她的鼻子後溫和的道,“走吧,我陪你去休息還不成嗎?”

“嘿嘿!”張惜若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後拉著慕容驚羽向門外走去,走到門邊時還不忘朝著躬身目送他們離開的香菱眨了眨眼,伸了伸舌頭。

寢殿內,張惜若安靜的靠了慕容驚羽的懷中,回想著剛才家宴上所發生著的一幕幕,手不自覺的在慕容驚羽胸膛上畫起圈圈來。

“在想什麼?”慕容驚羽知道她肯定也睡不著,而且她那隻不安分的手正告訴他,她在琢磨著什麼事情,所以用手握住了她的手低頭問道。

“沒!”張惜若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得輕搖了搖頭。

“你心裏可有什麼疑惑?”沒?他才不信呢?

“嗯,要疑惑的話還真有。”張惜若離開了慕容驚羽的懷抱坐起身來把她之前的所有疑惑都說了出來。

慕容驚羽聽了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一睡不起,那個獲利最多的人嫌疑最大?”

張惜若點了點頭,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難道他不是這麼想的?

“你分析得對,睡吧,我明天得好好想想誰獲利最大。”慕容驚羽不在意的溫和一笑,他不是這麼想的,而且他也知道,這不過是紮哈奇特太後生辰宴前的一個小前奏而已。

張惜若撅了撅嘴,不悅的重新躺了下來。什麼叫明天好好想想,難道她出事就真的沒人獲利?她才不信呢,他那麼多的妃嬪……“陛下!”慕容驚羽剛閉上眼睛,張康的聲音便從外麵傳了進來,而且聲音中還透著焦急。

張惜若有種不好的預感,慕容驚羽也猛的睜開了眼睛,接著便扶著張惜若一起坐起身來,然後冷聲問道:“什麼事?”

“稟陛下,雲汐公主不見了!”張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

慕容驚羽聽了與張惜若對視了一眼,接著兩人便快速的穿上外衫,然後慕容驚羽朝外麵喊道:“進來回話。”

接著門便被推開,張康也急急忙忙的走進來跪到了慕容驚羽麵前,顫著聲音道:“剛才儀芳閣的喜子來報,說是雲汐公主一直未曾回去,他們聽說倚華殿出事了,便匆匆去看,經打聽知道雲汐公主到了長生殿,可他們到長生殿時,長生殿值夜的宮人又說雲汐公主已經回去了,他們本想會不會是走岔了,所以回去尋,可卻沒有見到雲汐公主。”

“會不會去相伊宮了?”張惜若聽完急聲問道。

“回娘娘的話,喜子說已經去看過了,沒有!”

“驚羽……”張惜若本抱著的一絲希望沒有,所以頓時著急起來。

“別慌,容我想想!”慕容驚羽心裏其實也有些慌了,但是他知道,此時他不能亂,必須冷靜,否則事情隻會越來越亂。

“張康,你去倚華殿通知韓首領,叫他讓各宮嬪妃先回到宮中,但不要讓她們隨意走動,禦膳房今日當班的宮人們先關押在倚華殿。當務之急是搜尋雲汐公主下落,我在這裏候著他,叫他一有消息立即來報。”慕容驚羽厲聲對張康吩咐道。

“是!”張康應著就躬身朝門邊退去。

“驚羽,我們現在怎麼辦?”張惜若見張康已然退了出去,焦急的問道。

“靜觀其變!”慕容驚羽拳頭握得緊緊的,如果他想的沒錯,雲汐應當還在宮中,而擄雲汐之人肯定也不會要雲汐的性命,不然的話他收到的消息肯定就不是雲汐不見了,而是在某處發現了雲汐的屍體。

“混蛋!”慕容驚羽據緊的拳頭重重的砸在了桌上,他怎麼這麼不小心,怎麼沒想到安排人護送雲汐回去,明知道今晚定會出事的,隻是他太天真了,本以為小穀瑞既然出了事,那大家定能安然,他怎麼就那麼笨呢?敵人在暗,他在明,他怎麼可能猜透敵人的心思!

“驚羽,別急,雲汐肯定不會有事的。”張惜若本來是很著急的,可聽了慕容驚羽的話後她知道那是有道理的,而且剛才慕容驚羽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到了,隻是有一點她誤會了,那就慕容驚羽不是著急,而是懊惱。

“靈星!”慕容驚羽冷喝了一聲。

“屬下在!”靈星突的出現在了慕容驚羽麵前。

“派人去把守相伊宮,閑雜人等一律不準入內!告訴暗沉,叫他帶些人去暗中幫助韓首領尋找雲汐公主下落。”

“是!”靈星應下後快速的消失在了慕容驚羽和張惜若麵前。

陌離漪,太久沒見到了,可慕容驚羽卻也不提,那應該是去執行什麼很重要的任務去了。

寢殿內異常的安靜,靜得讓人心裏發慌,可張惜若和慕容驚羽都知道,他們不能亂了陣腳,亂了陣腳隻會讓對方的心更加亂,而且在暗處的敵人也會更加得意。

可是這個藏在暗處的凶手到底是誰?會是今晚家宴上的某一人嗎?想到這裏,張惜若突然想到了她在家宴上時曾一度的感覺到一束目光盯著她,她當時怕打草驚蛇,所以並未敢回頭確認,而且當時她也懷疑是自己太緊張的緣故,現在想想,那束目光應該是真實存在的。可那束目光代表什麼?代表這一切全都是衝她來的?

焦急的等了一夜,卻沒等到韓浩來稟報任何的消息,張惜若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來轉了兩圈後道:“驚羽,皇宮是你從小長大的地方,你應該最熟,你覺得哪裏最有可能藏人?”

“冷宮,因為那裏無人,還有樹林裏。”慕容驚羽抬起頭來,他心裏也開始越來越著急了,說完他的眼眸一黯後又道,“這些地方韓浩定然也會想到,可現在還沒有消息,說明肯定是不會藏在這些地方的。”

張惜若也讚同慕容驚羽的說法,所以微一點頭想了想後道:“如果我是凶手的話,我覺得我可能會兵行險招!”

“你的意思是?”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這樣盲目的找肯定行不通,不如我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好了。”雲汐回儀芳閣有一條是必經之路——寶華巷,而她平日裏雖然愛玩,但人卻機靈得很,所以她一定會留下些微的線索才對。

慕容驚羽一點頭站起身來,兩人便匆匆出了寢殿。而慕容驚羽之所以帶著張惜若是作了兩方麵考慮的,張惜若留在寢殿裏不一定就安全,那倒不如帶在身邊,而且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要強,說白了現在在他身邊的其實隻有幾個暗衛,侍衛雖然不缺,但小穀瑞還昏迷睡在寢殿中,所以那些侍衛隻能留下來,再者就是如果真的能找到線索,越少人知道越好,那對雲汐的安全隻會有利而無害,一個侍衛也不帶的話也定會讓人懷疑,所以慕容驚羽便隻帶了張惜若和兩個象征性的侍衛,暗衛自然也隻是暗中跟在他們身邊。

兩人從長生殿到寶華巷走的自然是最近的路,因為雲汐那時是回去休息,而且說好了第二天要商量如何安排照顧小穀瑞的時間,那麼她定然會想早點趕回去,雖然她有可能會繞別的道去看相裏太後,但喜子也說了,雲汐沒去過相伊宮。

這一路上並未發現任何的異常,倒是走入寶華巷後張惜若便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寶華巷裏一麵是長長的實牆,而另一麵卻有五六個岔口,岔口與岔口之間的距離又非常小,這樣的地勢很容易被敵人前後夾擊。

“驚羽,你也發現了?”張惜若發現這一弊端轉過頭來想告訴慕容驚羽時,發現他也正在看著兩個岔口思考著什麼,所以便問道。

“嗯!”慕容驚羽轉過頭來看了眼張惜若後,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輕應了一聲。

“那我們就用排查法,據我所知,這些岔口通向的皆是不一樣的地方,我的想法是:凶手定不會在第一個和第二個岔口作案,因為這太容易被過路的宮人們發現。”張惜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慕容驚羽點了點頭,張惜若的想法倒與他有些不謀而合了:“這麼一來,他們也一定不會在最後兩個岔口作案!”

“對,那麼這最前麵的一段路和最後麵的一段路我們就可以排除在外了,但這樣一來卻還是有三個可以作案的地段,就是第二個到第三個,第三個到第四個,第四個到第五個岔口這間,以我們剛才所分析的看來,雲汐最有可能出事的地方是第三個到第四個岔口之間,而凶手會選擇的路也隻會是第三個和第四個岔口。”

“和我想的一樣!”慕容驚羽和張惜若對視一眼兩人便朝第三個岔口走去,這兩個岔口凶手到底選了哪個,還得細細排查。

“驚羽,這個岔口通向何處?”兩人最先走到第三個岔口查探了一番無果後,張惜若問道。

“從這個岔口出去便是相伊宮劄怡宮,接著就可通往宮中各處,而前麵那個則是通往……地牢,也隻有地牢。”慕容驚羽說到地牢時眸光閃了閃,顯然是有著什麼顧忌,張惜若權當他是想起了初見時關她入地牢的事情,所以並未太在意。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藏著劄怡宮的可能性其實也很大,而且通往劄怡宮後卻又能通往宮中各個地方,如果延著劄怡宮去查,那麼隻會越查越亂,但凶手為的什麼,肯定就是要他們亂。地牢……這個地方也絕不能忽略,地牢有時候其實就是最能藏人的地方,凶手既然能在宮裏擄了雲汐,那買通地牢的守衛士兵又有何難?

來到第四個岔道口時,張惜若依舊在琢磨著,直到慕容驚羽輕拉了她一把,她才疑惑的看向慕容驚羽,接著隨著慕容驚羽的目光看向岔道的牆壁上,牆壁上有一條很重的刮痕,細而深,看樣子定是銳器所刮的,而且延著牆看下來時,還發現下麵有一些細微的沙塵,皇宮裏每天都有人打掃的,而這些細微的沙塵正在告訴他們,這是有人新刮下來的。

“走!”慕容驚羽覺得這肯定是雲汐所留下來的線索,張惜若心裏自然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慕容驚羽拉著她走時,她毫不遲疑的快速跟上了慕容驚羽的腳步。

“何人夜闖地牢?”天還未放亮,燈籠的光線本就照得不遠,所以他們還未靠近地牢,地牢的守衛兵們便厲聲喝道。

當慕容驚羽拉著張惜若走近時,一臉戒備之色的守衛兵急忙單膝跪地行禮:“參見陛下!”

“免了,我隻是來查探一下地牢,你頭前帶路。”慕容驚羽看著其中的一個守衛兵道。

“是!”那個被點了帶路的守衛兵恭敬的應下後便起身給慕容驚羽帶路,張惜若邊走邊打量著四周,這裏她記得,進去一段距離還有一層把守的士兵,而且接下來的這一層便是他們換班歇息的地方,接著一層層往裏都是有人把守的,但最後一層卻隱密且沒有把守兵。

“混蛋,沒得到我的允許你進來做什麼?”張惜若他們人還沒走出去,一個男子便厲聲喝道。看來是聽到他們的腳步聲了,看來這地牢的把守非常嚴格的,剛才吼的人定是班長,不然怎麼可能有那氣蘊十足的聲音?

“參……”休息間門口的兩人見到慕容驚羽急忙單膝跪地行禮,卻被慕容驚羽抬手阻止了。

“你……參見陛下!”可能是沒聽到回應也沒得到任何稟報的緣故,剛才怒吼之人氣匆匆的從休息間裏走了出來,隻是在看到慕容驚羽時頓時沒了剛才怒吼時的氣勢,急忙單膝跪到地上行禮。

“你是今晚值夜的班長?”慕容驚羽並未及時的叫他起來,隻是冷冷的問道。

“是!”那男子顯然聲音裏透著細微的顫意,但卻也能聽出來,他在刻意的壓製道。

張惜若發現了這個細節不禁細細的打量起眼前的男子來,中等身材,不知是因為燈光不夠亮的緣故還是怎麼的,此人的皮膚異常的黝黑。而且剛才他見到慕容驚羽時似乎有些驚慌,難道他是第一次見到慕容驚羽?肯定不是的,不然慕容驚羽現在穿的並不是朝服,他怎麼可能一眼就認出來?

“叫什麼名字,抬起頭來。”慕容驚羽顯然也發現了異常,所以冷聲命令道。

“屬下姓顏,單名一個齊字!”顏齊依慕容驚羽的話抬起頭來,隻是不知是張惜若心裏開始懷疑顏齊了還是怎麼的,她總感覺顏齊看慕容驚羽時目光有些閃躲。

“怎麼?朕突然夜探地牢你不高興?”慕容驚羽顯然也發現了顏奇的不自在,冷聲質問道。

“沒,屬下不敢!”顏奇放在地上的手微微一抖,恭敬的說道。

“最好是這樣,起來帶朕巡視地牢!”慕容驚羽斂了斂眼中的冷意後道。

“是!”顏奇害怕的看了眼深入地牢裏層的路後,顫著身子站起身來。

“你回去牢門口守著,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輕易出入。”慕容驚羽對剛才引路進來的士兵吩咐完後抬腳向前走去,顏奇急忙從那士兵手中接過了燈籠給慕容驚羽和張惜若照路。

“顏班長,你很熱嗎?”張惜若發現沒走多長一段路呢,顏奇居然開始不住的拭起額頭上的汗漬來。

“不……不熱!”顏奇急忙把抬起來本要再次擦汗的手放了下去。

“不熱你流什麼汗啊,難道是乍見陛下天顏,緊張不成?”張惜若適時的給了顏奇一個台階。

“嘿嘿!”顏奇聽了露出一個承認的笑容來,接著便顫聲道,“陛下和娘娘今日怎會突然來地牢巡查?”

“朕做什麼需要知會你嗎?”慕容驚羽冷然的聲音適時的響起,嚇得顏奇差點坐到了地上,而他那個踉蹌自然是沒逃過張惜若的眼睛的。

“皇上駕到!”眼看著就要到下層的把守處時,顏奇大聲報到!

“你這是在通報誰嗎?”慕容驚羽轉過頭去危險的看著顏奇,顏奇嚇得哆嗦著跪到了上,“回陛下的話,屬下隻是在通知下一層的守衛準備恭迎陛下!”

“是嗎?”慕容驚羽直直的盯著顏奇,直嚇得顏奇差一點就把腦袋縮到了脖子裏去才冷冷一笑道,“如此倒是朕錯怪你了?”

“屬下不敢!”當然不敢,若要敢回半個‘是’字,隻怕他的腦袋下秒便會搬家了。

“你很怕朕嗎?”慕容驚羽看著眼前這顫抖得越來越厲害的身體,冷聲問道。

“回陛下的話,屬下不是怕,是敬仰!”顏奇作出一副很是敬佩慕容驚羽的表情來。

“噢!”慕容驚羽聽了輕輕一勾嘴角,接著一斂冰冷的眸子道,“起來吧,繼續帶路。”

“是!”顏奇像是得到了赦令般的站起身子來,隻是不知道是跪得太久還是怎麼的,他站起來時腳居然軟了一下,險些就跌回了地上。

接下來一層層的往裏時,慕容驚羽皆不讓守衛的士兵們行禮,整個地牢出其的安靜,靜得有些嚇人。

地牢總共有十二層,眼看著已經走到了第九層時,顏奇像是作出了很大的決心一樣的走到了慕容驚羽麵前跪了下來,恭敬的道:“陛下,接下來的三層髒得很,要不陛下還是別再往裏了吧?”

“滾開!”慕容驚羽一腳踢開了顏奇。髒?他會不知道髒不髒嗎?這地牢裏每層其實都是一樣的,隻是有些重刑犯他往往會下令關在了最裏麵的一層罷了。

“陛下……”

“再多說一句,我現在就殺了你。”慕容驚羽打斷了還想說什麼的顏奇,接著不再看顏奇一眼,隻是冷聲道,“頭前帶路。”

“是!”顏奇不敢違抗,隻得撿起了燈籠繼續引路,可他卻表現提越來越不安,到了第十層,就要進入第十一層時,他突然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放輕鬆了許多,而且還欲向前繼續帶路。

“等等!”張惜若發現了他的這一異常後急忙叫停,在她叫停的同時,她看到顏奇的身子明顯的一僵,接著她急忙轉頭向身後兩旁的牢房看去,可地牢裏實在太暗,所以並未看到什麼異常。

“怎麼了?”慕容驚羽攬著她的肩膀溫和的問道。

她輕搖了搖頭,或許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那走吧?”慕容驚羽也掃了眼她剛才所看過的地方,然後道。

張惜若輕點了點頭。

“嚓嚓……”就在她和慕容驚羽剛轉過身想要繼續往前走,一陣細微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急忙轉過頭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可那牢房裏除了有一堆比較厚的稻草外,似乎也沒什麼異常。

“驚羽,你聽到剛才的嚓嚓聲了嗎?”難道是自己幻聽了?

“嗯,可能是地牢的老鼠吧!”慕容驚羽輕點了點頭,他剛想摟著張惜若繼續向前時,卻發現有個牢房裏的稻草動了動。

慕容驚羽發現異常,快速搶過了顏奇手中的燈籠後,手肘一拐便把顏奇打倒在了地上,身後一直跟著的兩名侍衛急忙去按住了顏奇,而慕容驚羽則把燈籠遞到了張惜若的手中後一閃身便踢開了剛才有稻草動的牢門。

“別過來,否則我立刻殺了她。”慕容驚羽剛想再次伸腳踢開那堆稻草時,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竟用匕首挾持著雲汐從草堆中跳了出來,慕容驚羽也隻得急忙的收住了腳。

“雲汐……”張惜若看到被挾持之人便是雲汐時,急忙衝到了牢門口,隻見雲汐頭發淩亂,身上的衣服似乎也被撕得破爛不堪,嘴裏還塞著一團布,聽到張惜若叫她時,眼淚頓時流了下來,卻隻是輕輕的掙紮了一下。

“別……別動!”張惜若看因為雲汐掙紮的緣故,凶手的匕首居然劃破了雲汐的皮肉,血也隨著流了下來,急忙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