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0章 剛見麵就放暗箭(2 / 3)

“嗯,不起!”張惜若動了動身子,如囈語般的說了這麼句後居然拉了拉被子準備繼續睡。

香菱無奈的一笑,輕拉開她的被子把她扶起來晃了晃後,張惜若才不情不願的睜開了眼睛,看清楚拉她起來的人是香菱後,她一撅嘴道,“香菱,你拉我起來幹嘛,我不想吃午飯。”

雲兒看著香菱和張惜若如此的親近,不免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她當然知道張惜若容易相處了,可看香菱竟能和她如朋友般的相處她還是很吃驚的。

“你快醒醒啊,不是叫你吃午飯,是家宴快要開始了,陛下都派人來催了。”香菱看張惜若說完又準備繼續睡,急忙又晃了晃她,而且還小聲的提醒道。

“有人來催啊?”張惜若顯然沒有完全睡醒,轉過頭看了眼雲兒後道,“哪有人催啊,那不就是雲兒嘛?”

呃……她知道雲兒?而且還不避諱?

“是啊,那就是陛下派來看你有沒有梳妝好的宮女。”香菱不自在的看了眼雲兒後,又小聲提醒道。

“噢!那真的該起了?”張惜若迷迷糊糊的問道。

香菱無語的點了點頭,然後把張惜若拉下來給她穿上了鞋子,最後再把她扶到了梳妝台前。雲兒自覺的走了過來,朝著香菱淺淺一笑後道:“香菱姐姐,娘娘隨軍和之前的一段日子都是奴婢侍候的,讓奴婢跟姐姐一起幫娘娘梳妝吧,這樣我們就能快些。”

難怪張惜若不避諱雲兒呢,敢情兩人已經挺熟了啊,暈!香菱看了眼隨時有可能睡過去的張惜若,轉過頭來朝著雲兒淡淡一笑後道:“如此甚好!那咱們開始吧!”

香菱說著便去幫張惜中解頭發,雲兒笑著轉身去打水來幫張惜若洗臉,臉洗完,張惜若才算醒過神來,看了看香菱,又看了看雲兒後道:“你們在做什麼呢?”

“幫你梳妝!”香菱輕瞪了張惜若一眼,張惜若縮了縮腦袋後道,“別這樣嘛,你試著趕一個半月的路試試,而且每天都要換新的地方睡覺,我能睡好嗎?”

“是是是,我沒趕過那麼遠的路,惜若好偉大,惜若最厲害,成了吧?”香菱看著她那得瑟的模樣,隻得假裝奉承的道。

“哼!”張惜若撅了撅嘴後笑著向一旁的雲兒道,“還是雲兒好,雖然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但她從不頂我嘴,哪像香菱你啊,動不動就打擊我。”剛才那酸溜溜的語氣,當誰聽不起來是誇獎還是打擊嗎?

“對,就雲兒最好了,你這根本就是有了新人忘舊人。”香菱假裝生氣的道。

“哼,誰叫你頂我嘴還打擊我的。”就這樣悶悶的讓香菱和雲兒幫她梳妝多沒勁啊,開開玩笑時間才過得快,那樣便不會覺得太無聊嘛。

“……”香菱一時無語,倒是一旁的雲兒看著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甚是有趣,所以忍不住“咯咯”的笑出了聲來。

“嘿嘿,雲兒笑起來好可愛!”張惜若繼續‘氣’香菱,誇讚道。

“真是隻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香菱幽怨的瞪了眼張惜若,接著就悶悶不樂的幫張惜若梳起頭發來,張惜若本來就想看香菱能繃多久,所以繼續跟雲兒開著玩笑,倒是雲兒,因為不了解香菱,誤以為香菱是真的生氣了,心虛的笑道,“香菱姐姐,娘娘在拿雲兒說笑呢,您可別生氣。”

雖然這事是與她無關了,可是她還是覺得有些心虛,因為張惜若借著誇她來氣香菱嘛,萬一香菱氣糊塗了,把帳全部算在了自己身上,雖然自己是陛下的貼身宮女,可陛下那麼寵娘娘,而看香菱和娘娘又那麼親昵,萬一到時候她真對自己做了什麼,那陛下看在娘娘的麵子上肯定也不會為難她的。

其實也不能怪雲兒這麼琢磨香菱,畢竟她跟香菱不熟嘛,以前雖見過,但卻從未說過話,她不了解香菱,所以不知道香菱和張惜若在鬧著玩其實也是極正常的。

“香菱姐姐?”雲兒看香菱依舊不理她,隻得又小聲的叫了聲香菱。

“撲哧!”張惜若看香菱繼續繃著,倒是雲兒著了急,一時忍不住笑出聲來。

“娘娘為何發笑?”雲兒不解的小聲問道。

“她逗你的。”張惜若‘好心’的提醒道,雲兒不相信的看向香菱,香菱臉上果然也如張惜若般的帶著笑意,她這才明白,敢情自己被她們兩人給戲弄了,自己卻還幹著急了半天,這個娘娘……是不是太無良了?!

香菱和雲兒本來是讓張惜若盛裝出席的,結果發髻剛梳好再看到那一身衣服她就當場給否決了,因為她們梳的發髻她再熟悉不過了,那根本就是皇後才該梳的發髻,衣服也是皇後的正裝,雖然慕容驚羽說過禮部已經在籌備冊封之禮了,可召書畢竟沒有正式頒布,若是她穿得這麼隆重去參加家宴的話,隻會給人落下話柄而已。

“娘娘……”臨出門時,香菱和雲兒本還想再勸,可張惜若卻一抬手叫她們禁聲了,並且嚴肅認真的說道,“我現在那麼打扮確實不合適,其實說實話,冊封召書沒頒布的一天,那我就隻是個沒有位分的民女,我容許你們在人前叫我娘娘就已經很寬容了,現在你們也不用多說了,一會兒陛下若是怪罪,我一力承擔就是了。”張惜若說完帶頭走出了長生殿,直往禦書房走去,香菱他們也不再多言,畢竟張惜若說的是有理的,小心使得萬年船,小心總不會錯的吧。

慕容驚羽見到張惜若時雖然詫異,但似乎又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他隻是微微一笑便走過來牽起了張惜若的手向辦家宴的倚華殿走去。

“參見陛下!”一行人進去後,早已等在哪裏的一眾嬪妃皆起身行禮。

嘿,這倚華殿裏可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呢,慕容驚羽的那些個嬪妃夫人可個個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呢,一見到慕容驚羽一個比一個笑得甜美,隻是一看到跟在後麵的張惜若時,那些個人的笑頓時就僵在了臉上,有的甚至還朝張惜若投來了厭惡的目光。

嗬嗬,就知道這是招人嫌的活兒,慕容驚羽也真是的,早些年立這麼多的嬪妃做什麼嘛?現在這麼多的女人一副牙癢的表情盯著自己可真不是滋味,說心裏話,看這陣式心裏還真有些怯怯的呢!慕容驚羽雖答應過自己以後隻要自己一個女人,可是也難保這些女人不會找機會把她生吞活剝了啊,看來以後在這宮裏可真有得忙了。

“嫂嫂!”雲汐看到張惜若笑著走了上來,還親昵的拉住了張惜若的手臂。

“你好你好!”張惜若僵笑著腦殘的向雲汐問好,雲汐不開心的瞪了她一眼後道,“嫂嫂對我幹嘛那麼客氣?”

“呃……”張惜若這才慢半拍的發現站在眼前的人居然是雲汐,那叫一個囧啊,可是這能怪她嗎?這麼多人在這大殿裏坐著,她不得強裝笑容啊,誰知道笑久了表情也會失控呢?

“我看著這麼多漂亮女人暈頭了。”張惜若尷尬的小聲說道。

“呃……”這回輪到雲汐愣神了,她嫂嫂什麼時對女人有興趣了?

“雲汐,一會兒我跟你坐,我們坐哪裏啊?”張惜若看了眼進了大殿便冷著一張臉慕容驚羽後問道。

“穀瑞也跟我坐一起,喏!”雲汐說著朝著小穀瑞坐著的地方努了努嘴,張惜若也隨著看了過去,隻見小穀瑞居然如大人般的正襟危坐,臉上掛著的居然是和慕容驚羽如出一轍的冷然表情。

“小穀瑞,你好啊!”張惜若跟慕容驚羽打了聲招呼便帶著香菱和雲汐一起走到小穀瑞的麵前,還甜笑著向小穀瑞打招呼。

小穀瑞並未及時的回答,隻是抬起頭來打量了張惜若一番後嚴肅的問道:“你是馨月姨娘?”這語氣這表情,在他的臉上根本找不到半點孩子該有的稚氣。

“我……”小穀瑞問的聲音不算小,張惜若想回答是,因為她並不想對孩子撒謊,但不知是她太過警惕還是怎麼的,她總感覺有一束目光一直在盯著她,所以思量之下她隻得笑道,“不是!”

小穀瑞不過七歲啊,竟然就失去了一般孩童該有的天真表情,看來公孫皇後的死對他的影響真的實在是太大了。

“那你怎麼會認識我?”小穀瑞那雙眼睛敏銳的盯著張惜若,似乎想看出什麼端倪般。

“是雲汐姑姑告訴她的啊。”雲汐說著坐到了小穀瑞的身旁,把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柔聲道,“這是惜若姨娘,很多人都覺得她長得很像馨月姨娘呢,雖然她不是馨月姨娘,但你可以當她是馨月姨娘的啊,因為她會跟馨月姨娘一樣疼穀瑞呢。”

張惜若急忙附和的點了點頭,還朝著小穀瑞露出個疼愛的表情來。

“馨月姨娘她……”小穀瑞似乎想說什麼,眼中還藏著深深的失落感,但最終看了眼張惜若後最終還是沒說出來,隻是輕點了點頭後便低下了頭,似乎在想著什麼。

張惜若知道對於孩子不能太過著急,所以稍垂了垂眸便走到雲汐身旁去坐了下來。

“兩宮太後到!”張惜若剛坐下來朝著雲汐淡淡一笑,雲汐也心靈神會的回以一笑時,一個太監尖銳的聲音便從倚華殿外傳了進來,緊接著兩宮太後便進來了。

“參見太後,太後萬福!”倚華殿內所有嬪妃,宮人皆起身向兩宮太後行禮,相裏太後笑著點了點頭,和紮哈奇特太後相視一眼朝主位上走了去,慕容驚羽急忙走下來扶住了相裏太後,相裏太後朝著她慈愛一笑,還輕拍了拍慕容驚羽的手,一切也都在不言中,兩宮太後坐下後,由紮哈奇特太後說了免禮,一眾的嬪妃宮人才站起身來。

慕容驚羽跟相裏太後說了聲什麼,相裏太後朝他點了點頭他才走到最中間的主位上坐了下來,隨後威嚴的道:“都坐吧!”

“謝陛下!”一眾嬪妃躬身行完謝禮才坐了下來。

“即是家宴,那大家同飲一杯後就隨意吧!”慕容驚羽端起酒杯來冷峻的道。

“是!”一眾人等齊聲回答後均舉起杯子來,看到慕容驚羽先飲了杯中酒後也才都喝了下去,慕容驚羽看大家都喝完了酒,這才一抬手道,“開始奏樂,歌舞上!”

“不是說她很得寵嗎?怎麼陛下沒讓她坐在陛下身邊呢?”歌舞剛開始,一個女子如呢喃般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另一個女子的聲音又傳了來,“陛下這些年哪有真寵過誰,那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罷了。”兩人的聲音裏分明透著很酸的醋味,這話雲汐自然也是聽到了的,所以立刻就冷著臉轉過了頭去,似乎想找出這兩個嚼舌根的人是誰,張惜若見勢輕拉了把雲汐,還笑著朝她搖了搖頭。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她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就這麼兩句閑話她就沉不住氣的話,那以後的日子可要怎麼過?

“嫂嫂,你沒必要忍她們,我正好瞧瞧看是誰這麼大膽,索性叫皇兄廢了她。”雲汐說著就伸手來拉下了張惜若拉著她手臂的手,張惜若無所謂的一笑後道,“雲汐,你皇兄他有他的無耐,你如果在這裏鬧起來隻會讓他為難而已,別鬧了。”宮裏有雲汐這樣一個真心實意為她抱不平的朋友她真的很欣慰。

“嫂嫂……”雲汐似乎有些不甘心,可她知道張惜若說得有理,所以隻得惱怒的端起桌上的茶來一飲而盡。

張惜若淺淺一笑,也假意端起茶杯來輕啜一口,此時她感覺小穀瑞似乎在看她,所以笑著轉過頭去,小穀瑞見張惜若看向自己,慌忙別過頭去。

“穀瑞,來吃塊點心!”張惜若看小穀瑞明明心裏有許多疑惑,卻故意裝出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神情,既然小穀瑞這麼端著,那她隻得刻意的親近啦!

“謝謝姨娘!”小穀瑞伸手接過張惜若遞過去的點心禮貌的道了聲謝便放到了口中,張惜若微微一笑,然後轉過頭看向慕容驚羽。

果然,她剛才隻是感到有一束灼熱的目光射向自己,本猜想會否是慕容驚羽,沒想到轉過頭來果然迎上了慕容驚羽寵溺的目光,張惜若甜甜一笑,發現並沒人注意自己,所以便朝著慕容驚羽眨了眨眼,還俏皮的伸了伸舌頭,慕容驚羽忍禁不住,差點笑出來,隻得端了杯酒掩飾性的喝了下去。

“穀瑞,你怎麼了?”張惜若正欲收回目光時聽到了雲汐突然一聲驚呼,還看到了慕容驚羽眼中閃過一絲急切,她快速的轉過頭來時,發現小穀瑞竟然暈倒在了雲汐的懷中,而且臉色烏青,明顯是中了毒的跡象。

“快傳太醫!”雲汐來不及多想,急忙對身後侍候的宮女道,接著慕容驚羽,相裏太後,紮哈奇特太後也都急匆匆的從主位上奔了下來,正在跳舞的舞姬們因此也亂成了一團,那些個嬪妃也在此時一臉疑惑的朝張惜若他們坐的地方圍了上來。

張惜若知道此時不能亂了陣腳,所以在觀察完小穀瑞的臉色後急忙拉過了小穀瑞的手來把脈,可是這脈象卻怪得很,很是有力,但卻是若有若無的。

“嫂嫂,小穀瑞他怎麼了?”雲汐來不及多想張惜若什麼時候會了醫術,隻是看到張惜若那一愁莫展的表情後頓時慌了神,急聲問道。

張惜若搖了搖頭,表示她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雲汐頓時哭了出來,哽咽著道:“小穀瑞死了?!”

“雲汐,別胡說!”慕容驚羽就是慕容驚羽,臨危不亂,聲音還是那麼的沉著冷靜。

“太醫來了。”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聲,圍著的人群頓時給太醫讓出一條路來。

張惜若見太醫匆匆趕來,急忙站起身走到慕容驚羽身旁給太醫讓路。

“參見陛下,參見兩宮太後!”太醫走過來放下藥箱便向慕容驚羽和兩宮太後行禮,慕容驚羽冷聲道,“快看看瑞皇子怎麼了?”

“是!”太醫應著急忙起來轉過身去拉過了小穀瑞的手來探脈,然後害怕的縮回手來跪到慕容驚羽麵前道,“稟陛下,穀瑞皇子這是中毒之象。”

“太後……”太醫的話音才剛落,相裏太後的貼身宮女便驚呼道。慕容驚羽和張惜若急忙回過身去,卻發現太後暈了過去。

“太醫,快看看怎麼回事?”慕容驚羽急忙去扶住了相裏太後急聲道。

“是!”太醫擦了擦額上的細汗急忙起身來給相裏太後把脈,把完脈鬆了口氣似的拱手躬身立在慕容驚羽麵前道,“陛下,太後娘娘受了驚嚇,再加上平日裏身體就不太好,所以一時沒支撐住才昏了過去。”

“可嚴重?”慕容驚羽也鬆了口氣。

“太後隻需靜心休養幾日就好。”

“嗯,那快把相裏太後送回相伊宮休息,好生照顧!”慕容驚羽輕點了點頭後對相裏太後的貼身宮女道。

“是!”相裏太後的宮女恭敬的應下後,便扶著相裏太後離開了。慕容驚羽目送相裏太後離開後,轉過頭來問道,“你剛才說瑞皇子中了毒,可有查明是什麼毒,怎麼醫治?”

“他……他中的毒是夫喬。”太醫縮了縮腦袋後問道。

夫喬?張惜若聽了心裏一驚,她知道小穀瑞中的肯定不隻夫喬,因為夫喬隻有加竹蘚才會使人昏迷,夫喬單獨用時是算不上毒藥的,再看小穀瑞的臉色,這毒裏麵似乎還加入了別的東西,若是查不出來裏麵具體加了些什麼,那小穀瑞的毒就無法解,後果就是小穀瑞一直會沉睡下去,這麼看來,下毒之人的本意似乎並不是要小穀瑞的性命。

“夫喬?”慕容驚羽看了眼張惜若後不解的看向了太醫。

“夫喬單獨用是無毒的,隻有加了竹蘚才會致人昏迷,而且從瑞皇子的麵色來看,這毒裏麵似乎不止有夫喬和竹蘚,還加入了其他的東西入藥。”太醫自然是不敢隱瞞的,所以如實道。

“那快去配藥啊!”慕容驚羽不懂醫,聽了也等於白聽,所以語氣急切的道。

“可……”太醫略顯為難,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麼了?”慕容驚羽不再冷靜,煩躁的問道。

“太醫不敢輕易配藥,因為隻有弄清楚裏麵加的其他東西,而且還要弄清此毒配藥時的順序才能找到解毒的方法。”張惜若看太醫為難,所以替太醫解釋道。

“你們的意思不就是下毒之人才知道解毒方法了嗎?那如果一直解不了毒瑞皇子會怎麼樣?”

“長睡不醒!”張惜若看了眼小穀瑞後心疼的回道。

“韓浩!”慕容驚羽聽了張惜若話後厲聲喚道。

“屬下在!”韓浩急忙走到慕容驚羽跟前。

“徹查下毒之人!”慕容驚羽掃了眼一眾妃嬪和宮人們道。

“是!”韓浩領命後轉過身去冷聲道,“請各位娘娘帶著自己的宮人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奇怪,這關我們什麼事啊?瑞皇子明明是吃了那個女人給的一塊點心後就暈過去了,為什麼要我們留下來嘛?要查也應該查那個女人啊,”一個女子不耐煩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慕容驚羽聽了冷然的掃了過去,冷聲道,“誰在胡說八道?”

“本來就是嘛,臣妾又沒說錯!”一個長相不是很出眾的女子不甘心的站了出來,還惱怒的瞪了眼張惜若。

“那你言下的意思是她就是那個下毒之人,你們都沒有嫌疑了?”慕容驚羽看了眼張惜若後,用那危險的眼神看著剛才說話的女子。

張惜若細細的打量了女子一眼後在心裏搖了搖頭,這個女子自己並不認識,應該說不上有仇,可是她卻說小穀瑞的毒是自己下的,這是個陰謀她已然確定,可主謀會是這個女子嗎?似乎不是。因為小穀瑞確實是吃了她給的點心後中毒的,而這塊點心她是從自己麵前拿的,那麼這塊點心想毒的其實不是小穀瑞,而是她。

“那不是很明顯嗎?”女子顯然是不夠聰明的,因為她說此話的表情竟然有些得意,難道她認為這麼快抓到下毒凶手慕容驚羽會高興?是的,如果抓到的是別人慕容驚羽是應該很高興,可是這個凶手卻是張惜若,這可能嗎?張惜若沒有下毒的理由。退一萬步講,就算張惜若有下毒的理由,可憑張惜若的聰明才智她絕不會用這麼笨拙的方法。話又再講回來,張惜若回宮後一直在睡覺,除非她會分身,否則這個下毒之人絕對不可能是她。

“哼哼!”慕容驚羽冷冷一笑後厲聲問道,“是你天生愚笨還是皇宮裏的生活過得太悠閑以至於你說話都不動腦子了?”

“陛下……”女子委屈的叫了聲慕容驚羽,而且還作勢要來拉慕容驚羽的手臂,慕容驚羽生氣的一甩手後轉身走到了雲汐跟前道,“雲汐,你和惜若先帶穀瑞到長生殿去,我吩咐一下這裏的事情就過來。”

“驚羽,我……”

“聽話,跟雲汐去長生殿等我,我把這裏的事情交待一下就來。”慕容驚羽看張惜若一臉的自責,疼愛的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好!”張惜若看了眼雲汐,見雲汐也用眼神叫她跟她走後隻得朝著慕容驚羽點了點頭應下。

“太醫也去長生殿,再傳幾位太醫會診,若是瑞皇子有什麼不適也好及時救治。”慕容驚羽看著張惜若動了動嘴角,最後還是還是沒再說什麼,轉過頭來吩咐道。

“是!”太醫應下後,雲汐抱著小穀瑞,張惜若看了慕容驚羽後跟上了雲汐,太醫也急忙跟了上去,香菱以及雲汐的宮人自然也都朝大殿門口走去。

張惜若他們離開後,慕容驚羽眼神一冷,掃向一眾人等道:“全都依韓浩之言,帶著自己的宮人坐到各自的位置上去,再把禦膳房的廚子宮人全都叫到偏殿來,一一詳查。”

“關我們什麼事嘛,那個女人都走了……”慕容驚羽一聲令下後,一眾人等皆朝自己的位置上走了去,可不知哪個不知死活的,不知是趁人多還是怎麼的,居然還不怕死的抱怨道。

慕容驚羽聽了眼眸更加的森冷了,接著用冷得可怕的聲音道:“誰再多說一句,若是妃嬪就打入冷宮,若是宮人就賜死。韓浩,這裏交給你,我先回去了。”慕容驚羽吩咐完又對韓浩交待了一句後便急急的走出了倚華殿。

慕容驚羽走進長生殿時,太醫們似乎在研究著什麼,一個眼尖的最先看到了慕容驚羽,用手拐了拐他身旁的人便準備起來給慕容驚羽起身,卻被慕容驚羽製止了。

慕容驚羽走進內殿時,張惜若正用熱水給小穀瑞擦著身子,一旁的雲汐最先看到了走進來的慕容驚羽,眼眶紅紅的走到了慕容驚羽麵前,顫著聲音道:“皇兄……”

“沒事,別怕!”慕容驚羽把目光移回了雲汐的身上,摸了摸雲汐的頭走到了張惜若身旁問道,“穀瑞他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用藥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但也不會醒來,現在太醫們都在寫他們所知道的所有零亂配製方法。”張惜若看向慕容驚羽道。

“嗯!”慕容驚羽輕點了點頭,走到的小穀瑞的床榻邊去看了眼小穀瑞。

“皇兄,你查到下毒之人了麼?”雲汐走過來焦急的問道。

慕容驚羽輕搖了搖頭。雲汐這傻丫頭,他不過是怕他離開了韓浩壓製不住那些嬪妃,所以下了死命令就趕回來了,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查到凶手呢?

“驚羽,雲汐,為什麼你們不懷疑我?”張惜若走到了雲汐和慕容驚羽的身旁,點心是她遞給小穀瑞的,為什麼到現在為止慕容驚羽和雲汐也都沒問過她一句?

“別胡說!”慕容驚羽牽起了張惜若的手來,輕撫了撫她的臉龐道。

“嫂嫂,我知道除了皇後嫂嫂和母後外,其實你是最疼穀瑞的了,你怎麼可能對她下毒?”雲汐走過來拉過了張惜若的另一隻手道。她說的是實話,她平明調皮貪玩她自個兒知道,慕容驚羽忙於政事又根本顧不了照顧小穀瑞。

“可是那點心確實是我遞給穀瑞的……”

“所以更加不可能是你,我看得清楚,那塊點心是你從自己身前拿的,這就說明下毒之人的目標是你。”慕容驚羽心疼的看著張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