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0章 最後的弦(2 / 3)

這是一副感人至深的畫麵,連帶著子清都有所觸動心弦,掩不住的感動。

不屑的聲音從風繼寒口中傳出,空空道人的弟子滿口的廢話,與字的行事作風簡直是背道而馳相差甚遠。

“二皇子,請你罷手吧,何必要為名利權勢所束縛,做一些根本不是發自你內心的事?”子清不卑不亢的道,他這麼說並不是代表他害怕了。相反,在場的人他有六七成的把握。但是,他不會殺生,更不會殺人。縱然是奸惡之徒,也可以放下屠刀,不說立地成佛,一心向善的機會總是有的。

“哦?你到自大,敢來和本皇子說教?”風繼寒從來都是漠然到極致,今日卻被子清給激怒了,繼而提醒對方自己的身份來。威脅他不要逾越了自己的分寸。

左淩一收到了風繼寒明顯的指示,快劍還未真正的遇到過對手呢?不管是秦斷樓還是李自遙,他還未曾向他們交手挑戰,這些所謂的一等一的高手全都不戰而敗於自家主子的計謀之下。今日,就讓他好好的領教空空道人高足的武功吧!

不出意外的,子清眼明手快的和左淩一火拚在了一起。

左淩一使的是快劍,疾如風快如電。子清很快就感覺到了對方強烈且劍劍致命的劍法,他一一靈巧的閃身避過。一個周天的轉動,隨手從一名侍衛手中順手牽羊了一把劍。

劍上了手,兩把劍同時在短空中交接,閃出幾十朵絢麗的劍花,向外四射。

風繼寒見左淩一尚能與子清相爭一時半會兒,他立即命人將李自遙和夜千竹抓起來。手上多了兩個人質不就能不戰而屈人之兵?他本身武功不錯,但極少動手,真是因為他相信一切都可以用自己的頭腦解決,他才是最後真正的勝利者和王者。

夜千竹和李自遙方緩過神來,發現子清已經和左淩一刀劍相擊了,而且那些侍衛漸漸逼進他們。

她大感不妙,此一時彼一時。雖然前一刻她是希望李自遙得到解脫的。這一刻,心境截然不同。是因為李自遙的頓悟還是什麼,不得不讓她多了一重生的欲望。微弱卻始終是存在著的。

這時候,劍鋒直逼而來。她正要出手,那個最前頭提著劍的侍衛卻是瞬間臉上出現了一抹皮開肉綻的赤裸裸的新鮮傷口,隨即應聲倒地。

什麼人在幫她?夜千竹有一瞬間想過是秦斷樓,但當她見到紫色身影的同時,她的心劇烈的跳動之後又熄滅成了一股微弱到不能微弱的氣息了!他不是秦斷樓,秦斷樓已經死了!教她如何忘記的了?每一次,秦斷樓總是及時的出現在關鍵時刻,雖然他總是不願意承認,唯一一次泄露了感情,也是那最後溫柔的殘存。這一次或是以後,她永遠都不會出現了!

對於他的死,夜千竹絲毫沒有可以宣泄的地方。自己不是他的誰,更加不能怪李自遙她的親身父親。矛盾的心裏漸漸充斥著她這可千瘡百孔的心,那是一種最深處的哀痛和無可奈何!

華天聰從天而降,一刀將一名侍衛斃命,天使的麵孔下卻是一顆早已冷卻的心。秦斷樓死了,他的心也隨之冷卻。縱然如此,這具行屍走肉能做的也隻是為秦斷樓盡一些心力。若是他尚在,一定會搬出振振說詞來說服自己,說服別人。救她,她的安危,他定是在意的。

雙方不停的混戰,華天聰疾聲向夜千竹呼喊:“你們快走!”手中還在不停的斬殺不斷圍攻的侍衛。

不敢相信,這個三番五次要取自己性命的人竟然挺身而出。她心中卻不懷疑和驚訝,也許他們之間更像是同一類人。

沒有更多的交流,夜千竹隨即攙扶起李自遙匆匆奪門而出,不再回頭。

院子內的打鬥聲在繼續,夜千竹仿佛置若罔聞。此時此刻講義氣這種話就莫要多說了!

去哪裏呢?夜千竹扶著跌跌撞撞的李自遙一時心亂如麻,摸不著方向,躊躇著腳步難以邁的飛快。

李自遙像是極度隱忍著某種痛苦,額頭上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卻是滿臉皺巴巴的一聲不吭,生怕旁邊的人會擔心和驚慌失措。那是他萬萬不想見到的。他似是感覺到夜千竹的茫然無助,無力的出聲:“我們去無影門。”

夜千竹轉眸朝他望了一眼,五味雜陳,繼而二人向無影門的方向行去。如風繼寒一般的人自視甚高,一定不會想到他們會到無影門去。雖然常言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往往聰明的人會反其道而行之。況且有了子清和華天聰的幫忙,可以說這一仗未必就會輸,說不定結果異常的讓人舒心。至於說皆大歡喜,那便也是除她之外的人吧!

半個時辰之後,二人來到了無影門所在的宅院。

此時此地,如此蕭索冷清,全然沒有那一夜之間春風化雨雨後春筍般的氣勢,隻剩下落寞的寂靜感。

夜千竹詫異之間,忽然腦中想起了一個人——飄香。她身為無影門主的得力助手,怎的在李自遙危難之時反倒是沒有出現,到底她去了哪兒?若是見到她,她一定要告訴她一件重要的事。

詫異歸詫異,她撇下了李自遙,允自上了氣派的台階,重力欲推開那扇棗紅色的緊關著的大門。

“且慢!”李自遙破口大喊,卻已然來不及。夜千竹回頭之間,門正緩緩的打開。若不是他受了這毒的影響,怎麼會失了判斷力,連如此低級的錯誤都沒有察覺。初來之時,便感覺到無影門的氣氛有些詭異。

夜千竹來所不及,縱然慢上半拍,也曉得李自遙的驚呼一定是大事不妙。她轉回臉之際,隻覺眼中刺眼的劍光明晃晃閃過,那觸不及防的竟是直直刺來過來的奪命劍,身子不住的往後退,劍尖與鼻息之間的距離差了一寸都不到。

心涼的通透,那害怕的一瞬間,原來她並不是全然絕望的。

頃刻間,有劍身劃破皮肉的聲音,有一聲低低的悶哼聲,是誰人的叫囂聲?

夜千竹回過神來,隻覺得眼前恍惚起來,那一抹奮不顧身的擋在她胸前的軀體是李自遙的。劍身穿透了他的胸膛。他是那麼的瘦弱蒼老不堪,多年的布局和操勞已經耗費了這個已近遲暮的老人多少心力和血汗,卻最終沒有達到他心中的目標。那個絆腳石無疑是她夜千竹沒有錯。

蒼白的發絲在秋日的空中亂舞,刀光劍影之間,那個時常紅潤著臉龐的老人此刻已是麵容蒼白不堪。但,刺眼的卻是他安詳滿足的笑容,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又是如此的合情合理。奮不顧身,隻為保護他的夜兒。

“唔……啊……”那泣不成聲的聲聲哭吼,從那張充斥著悲壯淚水的臉上勃然而發,朝天疾呼。可悲可哀的是她竟連一聲師父都叫不出來,更何談是父親呢?

伴隨著“啊——”的一聲低吼,刺在李自遙胸膛上的那柄劍冷酷無情的拔了出來。迎麵衝出來十幾個侍衛,分明是風繼寒早已埋伏好的。

夜千竹茫然不知所錯,李自遙就這麼無力的癱倒在了她的懷中。她弱小的身軀竟毫不費力的穩住了李自遙。她的師父,她的父親,儼然形銷骨立,隻剩一副皮包骨頭了。她怒瞪了團團包圍住她們的十幾個侍衛,悲憤交加。

周圍的侍衛兵器在側,虎視眈眈,保持著隨時可能進攻的狀態。

“吧嗒”幾聲,串串淚珠隨著下巴落入了李自遙的眼睛裏,半昏迷的他頓時感到一片清涼,是有人在為他哭泣嗎?恐怕明眼人都瞧的出來,之前的毒藥的疼痛感在繼續和蔓延,眼下又被刺傷在了關鍵部位。任是他修為再高武功再強,也是回天無力,除非華佗在世。

他虛弱的睜開眼來,是一個哭的惡狠狠的淚人。無力開口:“莫要哭了,這一劍正好讓為師解脫!你可怨我?”

你可怨我?怨,她從未怨過。隻是一種深深的自嘲和自責。其實,當他們從風繼寒的宅子裏出來她便已經不在意那些事了,何來的怨恨!他以為他這麼說,她會好過點嗎?莫不如是。從未想過強大的師父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她果然是一個害人精!秦斷樓如是,她的父親亦如是。

她想回答,她迫切的想回答。那一句即將出口的話卻被舌尖感應到的血腥味所堵住了。她緊閉著唇,不讓那股翻騰而出的液體溢出來。

且聽李自遙重重的咳嗽一聲,催動了胸口處的鮮血直流,他毫不顧忌的絮絮道:“夜兒,我錯了。”他稱呼的是我,而不是為師。其實他更願意的是自稱為父。可是,親身女兒的一言不發,是否代表著她的怨恨和不原諒?他不得而知。

夜千竹依舊是疼痛難當的一言不發,緊閉著那鮮紅如火的唇,十根手指根根沁入了自己的大腿處。她的臉上有掙紮有痛苦有無奈有哀傷有悲鳴有強烈的怒意,唯一不變的始終是她的那一抹倔強。曾經,這一抹倔強是多麼惹人注意,動人心魄,不知不覺吸引了某人!

李自遙雙目頓時失了神采,那一刻他的臉上更多的是落寞。夜千竹狂躁焦急不堪,各種情緒仿佛一時間都彙聚到了一起,難以出口。隻能抑鬱在其中膨脹不堪。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中蘊含了太多,已經瀕臨勃發的邊緣了。

“夜兒……”李自遙低低的喚了一聲,口中有滾滾鮮血溢出,“請……都……”

他深感全身虛無不已,身上的疼痛漸漸在抽離,意識漸漸單薄,他大限將至。那沒有說完的最後幾個字掩在了淒涼的漫天飛舞的落葉之中,李自遙的雙眼是睜著的,他有遺憾!

入目的是那張氣息全無的臉,李自遙已然停止了呼吸。刹那間,眼前有一團黑氣閃過,夜千竹麵如死灰,悲痛難當。她懷中的老人是她的父親,是她未來得及叫上一聲的父親。今後就算是到了陰曹地府都將是她的懊悔!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誰的錯?夜千竹的全身像抽離一般的猛烈的碰出那積蓄已久的鮮血。“噗”的一聲,進前的兩名侍衛臉上均是血水。她長大了嘴,無聲的朝天空中呐喊,仿佛要讓世間所有萬物都吞噬。沒有了愛情,可以行屍走肉,沒有了至親,肝腸寸斷,天昏地滅。

十幾個人一觸及到眼前這個年輕女子憤怒的哀號時,不禁渾身哆嗦起來。

緊接著,夜千竹黑白分明的雙眸變的通紅通紅的,體內的熱量一時間膨脹到了極致,她有如換了一副軀體般的不由自主,放下了死即的李自遙,如喋血之鷹的站立起來。

眾人皆有些戰戰兢兢,震懾於夜千竹強大的氣勢,頓時不敢上前,害怕起來。要知道發了瘋的女人什麼事都幹的出來,二皇子交代給他們的活真不是一件好事。

有人退縮,有人卻是超乎尋常的執著和勇敢。夜千竹的眼中心裏唯有一個念頭,便是殺,她要殺光所有的人!

她的眸光冷凝,不帶一絲感情和憐憫。電光火石之間,她毫不留情的拳腳相擊於那名殺了李自遙的侍衛,奪劍揮劍之間動作流暢到極致,與往日裏的優柔寡斷派若兩人,大相徑庭。最後一個動作收尾,竟是連眉頭也不皺一下的猛刺了那名侍衛數劍。

劍法極其殘忍,人早已沒了呼吸,她卻是不解恨手中堅持不停,麻木不已。那名侍衛已然是麵容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啊?其餘的人徹底慌了,他們不敢進攻,心中都在懼怕著夜千竹是個瘋子。不知是何人起的頭,一瞬間再也沒有人敢圍攻上前,盡數灰溜溜的逃走。他們見識了夜千竹如此殘忍的劍法,豈又留下的道理?

夜千竹哼哼冷笑了一聲,不過是些貪生怕死之輩。她聯想到那時秦斷樓片刻之間殺了豔衣女子以及所有的人,一個活口不留。那時她害怕不已,甚至會覺得他很殘忍。眼下,心境截然不同了。世間上就是有這麼些可惡到極致的人,不得不讓你動手。她明白了。

夜千竹頓時化身為奪命夜叉,不知從哪裏來的勁,手起劍落,精準無誤的殺光了欲逃跑的所有侍衛,沒有一絲牽動和情緒。仿佛一個沒有生命的傀儡娃娃,喋血閻羅!

直到最後一個侍衛的倒下,她才勉強收住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劍氣,緊繃的弦戛然而止。眼前一震暈眩不堪,昏迷前似乎麵前閃過一抹青衣的身影!

在那之後很長的時間裏,她都處於混亂的狀態。腦海中閃過很多人的麵孔,卻是死狀淒慘,一個個相對離去。那個滿身是血的女子是她嗎?為什麼如此的陌生!

三日後,夜千竹淒淒慘慘的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簡單的床上。周圍的擺設和環境似乎是一間客棧的房間內。頓時,思緒如泉湧,她早已淚流滿麵。

這時候,有人推門進來了。子清一掃多日的陰鬱情緒,清秀的臉上出現了那麼一絲笑意,驚喜的道:“你醒了!”

夜千竹掙紮著起身,欲出聲,一陣沒來由的疼痛感提醒著她,臉上俱是那殘破不堪的情緒一點都沒有劫後餘生的歡喜感。

子清趕緊穩住了她,麵有難色的道:“你莫要再出聲了——”後半句話掩映在了諸多的欲言又止的情緒中。

夜千竹卻是真切的知道自己約莫今後是說不出話來了,那樣根本不會讓她覺得有什麼遺憾的。她早已不在意了!

“師叔我已經替你好好安葬了,你可以放心。各大門派的掌門都已經救出來了,風繼寒兩日前已帶著殘留的人馬回京城去了,約莫是不會再回來了。”子清輕鬆的說著所有的事,絲毫沒有將其中的功勞歸於自己,也不會覺得驕傲。

他沒有殺風繼寒?夜千竹瞟了一眼子清。她何嚐不明白,縱使自己再想殺了風繼寒,子清怕是會阻止的吧,再則她不會自大到跑去京城遙遙萬裏去刺殺,那時她連風繼寒的人也見不到吧!

子清是為大局著想,絲毫不將個人的情緒參雜在天下蒼生之中。他沒有殺風繼寒,隻不過是想保持朝廷與江湖的相安無事,至少在很長的時間裏,不會有紛爭。

夜千竹沉默了好久,腦海中劃過了許多事。她心中酸澀不已……江湖從此沉寂,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

番外一之李自遙

一個偏僻的窮鄉僻壤,一個簡陋的小木屋,便是我的出生之地,出生之後便是父母幼年相繼而亡。

回憶起那段艱苦的歲月,我不停的四處拜師學藝,東奔西走,幾乎吃盡了所有的苦痛,卻是四處碰壁。要知道在這個世道江湖上我根本是微不可聞的一個小人物,更不懂人情世故,沒有良好的家世,結果是到處受盡白眼任人欺淩。直到遇到了我的師父,我的師父是一個世外高人。他一生總共收了我和空空兩位徒弟。

師父幾乎將他全身的武功傾囊相授,我和空空一道學藝的時候可謂是辛苦並快樂著。夜裏的時候我一向都是睡的死,一日月明風清的夜晚,我忽然被一陣內急所驚醒,睡眼惺忪間發現空空居然不在身旁,我們師兄弟二人一向要好,同吃同睡。

迷惑間,我輕手輕腳推開了門,茅房內不見師兄的身影。心想:這麼晚了,會去哪裏呢?所以我焦急的往院子之外找了出去,沒想到卻在一片樹林中發現了師兄的蹤影。我正欲前去,意外的看到了師父。大驚之下,我便藏身於不遠處,他們究竟在搞什麼鬼?

後來很長的時間裏,我才知道原來師父偷偷的把他的絕技傳給了師兄,明顯,師父偏心於師兄!對於這一點,我實在是氣憤不已,為什麼,為什麼師父對我是如此的不公平?論天賦和資質,我絲毫不遜於師兄。憑什麼他可以得到師父的青睞?

我雖然心中氣憤,表麵卻是不動聲色。既然師父要區別對待,就別怪我了。於是,每天夜裏,我便偷偷的在師兄出去之後悄悄的跟上,然後偷窺師父傳授的武藝。長此以往,武功修為都大有進步。

一日,我和師兄一同下山采辦年貨。遇到了不平之事,師兄無動於衷,我自持武功高強,出手教訓了那個無恥之徒,這件事我一直沒有掛在心上,以為隻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

誰知,過了兩日之後,有一個不算出名的小門派尋上門來,並且抬著一具屍體。我一看,辨認出這具屍體正是那日出手教訓過了無恥之徒。原來那日我出手過重,那人終是重傷不治而亡。師父沉著臉感慨:雖行為可惡,但罪不至死。

那些人本就是尋事滋事不懷好意,很是嫉妒師父以及身為他徒弟的我,堅持一命償一命。師父猶豫再三,終是決定廢了我的武功。我年輕氣盛,血氣方剛,自然不服。師兄跪在地上為我求情,師父麵有難色之下,歎息道:今後你不再是我的徒兒,你做的事自己負責!

我苦苦哀求,終是不能讓師父回心轉意,遂黯然離去。那時,我總是以為師父偏心,連一點機會也不肯給我。平素裏說的什麼萬物眾生平等,都是屁話。我開始轉進了死胡同裏了,討厭那些名門正派自命不凡的人,都是虛偽假惺惺的麵孔。

包括我的好友霞客山莊的穀桐,那時,他還是少莊主。我與他相識正好是我不停的找人比武,與迭魔教的教主——那時的教主不是秦斷樓也許是他的師父或者是父親,比武切磋,後慘敗。那一站,我真正遇到高手了。幸而,被穀桐相救。但,我分明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其他的東西,他是有目的的。

我是師父的徒弟,這一點,正是他所看重願意和我相交的。之後的很長的時間裏,我潛心修煉武功,可謂是在江湖上闖出了些名堂,小有成就。我把我內心真正的想法全都完美的掩飾住了,成為世人眼中那個無欲無求行俠仗義的大俠,江湖上給了我一個外號叫做逍遙散人。也是因為我來去無蹤,非常逍遙快活的過活,自由的行俠仗義。

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江湖上的紛爭更是頻頻不斷。青城派的闕劍是江湖中人夢寐以求的,我亦不例外。那時,我萌生了這個念頭,卻是得到了突如其來的師兄的阻止,夢寐不得。那時,也知道了師父已經仙逝。我突然間很傷感,他老人家武功蓋世,卻是終日過著近乎吃齋念佛的日子,平淡如水。空有一身絕世武功,白頭之後魂歸塵土。

他太傻太笨了,所以,我更加堅定了我的信念和目標。總有一日,我要成為江湖的掌門人,武林至尊。讓每一個人都心悅誠服,和平相處,不再有紛爭和騷動。但是,要達成這些事的前提是我要有足夠的能力。

和一些少年成名的俠客一樣,當年年輕英俊相貌堂堂的我同樣受深閨少女或是江湖兒女的青睞。但是,我卻是絲毫不動心。要成大事,怎可為兒女私情所牽絆。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我獨獨被一個女子吸引了目光,她長的和夜兒很像,吸引我的便是股溫柔似水,讓我能暫時輕鬆放下那些沉重的野心念頭。

那段日子,很開心很快樂。好景不長,我得到了消息,闕劍在這幾日便是新的主人誕生的日子,闕劍在方震濤的手中根本是暴殄天物。那個老實巴交武功平平的小子又有何資格?我便想著趁機奪取!

誰知她卻攔著我不放,我無奈之下隻有拋下了她,並且說了些重話。我急急忙忙趕赴青城派,再次與師兄狹路相逢。師兄比之與我略勝一籌,可恨的是每每壞我的好事,竟是學了與師父一般無二的心性,更兼得多管閑事。

我深刻的意識到不管我想做什麼,師兄都會如影隨形。所以,我決定隱居了。在隱居之前,竟然得知她死了的噩耗,並且還有了我的孩子,是一個嫩白可愛的女兒。我看到夜兒的時候,便取了夜千竹這個名字,沒有其他的含義隻不過是喜歡她能像竹子一樣的節節高升,堅強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