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0章 最後的弦(3 / 3)

想好了隱居的地方決定在象山上,正當我抱著一歲的夜兒回去時,意外了撿到一個和夜兒一般大的女孩。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青城派的掌門方震濤丟了女兒,我便存了一份心,留下了她,取名為飄香。並且埋下了伏筆,將夜兒手臂上弄了同樣一個燙傷的疤痕。

那時,我便著手開始表麵上在象山清心寡欲的隱居並且傳授夜兒武功,暗地裏培植勢力,建立無影門,並將飄香逐漸訓練成一個高手。

日複一日,我用了十六年的時間,才把無影門暗自坐大,不被師兄和任何人察覺。漫長的歲月裏,每當看到夜兒竟是如此的不爭氣,甚至連我自創的逍遙七式都學不會,不免憂心忡忡。再觀飄香,卻是日日進步不小。何嚐想到自己的女兒如此的懶惰,幾次嚴加督促,看見她的笑靨終是狠不下心來,由著她去吧!

之後我便開始布局了,沒有想到迭魔教繼任的教主秦斷樓武功更是深不可測,青出於藍,與我僅在伯仲之間,這不得不讓我更加重視,那一次的重創,使得我受了傷成為了階下之囚,逼得我不得不同風繼寒合作。

夜兒下山了之後的事均不在我的意料之中,更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對秦斷樓產生了感情。也不能怪她,秦斷樓生的是這般出塵絕世的樣貌,恐怕任何情竇初開的女子都會為之傾心的吧!隻是,她為了他不惜一而再再而三背叛和違背我的意思。更有甚者,連飄香都為之神魂顛倒。我一氣之下,便殺了飄香。

與風繼寒這個狡猾的小子合作,並非我最初情願的,無疑是與虎謀皮,事成之後我也不會放任風繼寒的。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罷了!陰險如他,以夜兒為人質。

與秦斷樓的最後一戰,我們兩方都是拚盡全力。結果自然是兩敗俱傷。

那日在山上,我率先清醒過來,大概還殘存了一半的功力。秦斷樓那小子似乎傷的挺重的,我想,若是此時不除了他,今後他對於我一定是比風繼寒還要大的禍害。

揮掌之前,我問他還有什麼話要說。我縱橫江湖數年,遇到的對手不計其數,沒有一個比這小子更厲害和淡定的。與他的交手更是暢快淋漓,難得一見的對手,讚賞的情緒是一定有的。

他眉宇間透出一股淡淡的哀愁,神情是淡然的沒有回答。我又問他難道對夜兒半點感情都沒有,即使死了也不曾後悔嗎?他說:如此結果,隻歎有緣無份。我能夠看到他眼底的那一抹留戀和無奈。我還告訴他迭魔教的人全部被風繼寒給消滅了,忽然間覺得秦斷樓與我不一樣,他看似無情,實則有情。

若是早知道迭魔教會是這個下場,不如早早的解散,何必守著這份勞心呢?我能夠感覺到他的哀傷,也許是為他死去的迭魔教弟子默哀,也許是對夜兒的無限後悔。但他始終是那般昂揚不屈,連眉頭也不皺一下,安然自得,絲毫不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

忽然間明白了夜兒和飄香為何傾心於他,那樣的風度和氣質。最終,我沒有殺他,是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讓我最意料不到的是風繼寒知道了夜兒是我的女兒,並以此相威脅。我自認算計一世,不想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小看了風繼寒那小子。

夜兒到我臨死那一刻都不曾原諒我,我想她還在意秦斷樓,趁著最後一口氣,對她說秦斷樓還沒有死。

最後,我沒了知覺,但之前看到了夜兒為我傷心流淚,我於願足矣,死而無憾!希望秦斷樓那小子會珍惜夜兒!

番外二之子清

自小就被師父收養長大的我和其他無父無母的孤兒相差無幾,唯一不同的是恩師空空道人是一位真正的得道高人超脫方外,平素裏雖不苟言笑,但極易相處,性格溫吞。

在白留山過了十幾年的近乎修身養性的平靜生活之後,有一個滑稽可愛的女子率先闖進了我和師父平靜無波瀾的生活中。伴隨著她,還有一個黑衣男子,他自稱是迭魔教的教主,口氣不小,竟要挑戰師父。

當時,師父的身體已經一年不如一年了,這個名叫秦斷樓的人非要與他一戰。結果是,師父輸在體力之下。論武藝,那人亦是相當的出色,自己更無勝算,不是對手。秦斷樓尚且年輕,假以時日,他恐怕能達到隻手遮天覆雨翻雲的地步。

我的擔憂於師父而言,卻是充耳不聞。那是我第一次聽到關於逍遙散人李自遙的事,竟不知師父空空道人與他是同門的師兄弟,夜千竹竟然是我的師妹。師父十幾年來從未提及他的往事。在秦斷樓和夜千竹離去之後,師父的身體每況愈下,已然是一天天萎靡的枯木了。

我傷心難過無濟於事,死亡是每一個人都逃脫不出的宿命。直到病怏怏的挨過了幾個月後的一日,師父忽然容光煥發,精神大振,連氣色都是紅潤的。我咋喜之餘悲涼的意識到這恐怕是他臨死之前的回光返照。

他開始斷斷續續講述他和師叔的過去,如何一起學藝等等。目光中含著深厚的感情,以及師祖爺爺對師叔的不諒解。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沒有想到更多的是對師叔的期望:是非成敗轉頭空,濁酒一杯喜相逢。他垂死之際,仍是在緬懷與師叔的師兄弟之誼,望師叔能夠早日頓悟,不要一錯再錯了。

對於上一輩的事我不甚了解也沒有資格插手,卻也聽得出來師叔恐怕要做一些大事,甚至是為達到目的無所不用。

將師父埋葬了,又過了幾月。我從哀傷中複蘇過來,想著師父對自己的尊尊教誨,江湖上定是紛亂不已,我也該出一份自己的力量。

真正到了那裏,我才知道江湖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各大門派和迭魔教皆被朝廷派來的二皇子風繼寒控製並毀滅,當我趕到時,發現師叔和夜師妹皆狼狽不堪,師妹竟是要揮劍殺了師叔。

我立即阻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夜師妹竟然是師叔的女兒,這算不算是孽緣呢?我想,師叔並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的慘敗,並且是敗在了自己的親身女兒之上。

雖然風繼寒那邊人多勢眾,我腹背受敵之間忽然間來了一個幫手,我奮力將師父所傳的絕學一一使出,最後成功的製服了風繼寒和其他的人。那個紫衣的男子想要殺了風繼寒,卻被我阻止了。我想,江湖的紛爭不會因為風繼寒的死而終結,朝廷若是知道了,恐怕會揮兵南下,江湖將永無寧日。受苦的是那些無辜的黎明百姓。

他沒有說話,頹然的離開了。

之後的事情異常的順利,我救出了被困的各大門派的掌門,風繼寒雖然眼中有不甘,但和我達成了協議,今生永不踏足南方。我不知道他依稀還留戀的是什麼,或許又是另一個故事了吧。

最讓我傷感的莫過於師叔的身亡,師妹魔性大發,竟然一口氣殺了許多人,入目的是滿地的屍體。我才知道,師妹其實是非常在乎師父的,也許還有其他的原因吧!

大夫告訴我她傷了聲帶,約莫今後是不能說話了。我雖難過,但,至少她昏迷了三天三夜之後還是安然無恙的醒過來了。從她的夢語中,我依稀知道了原來師妹喜歡的人是秦斷樓!而秦斷樓已經死在了師叔之手。我到不認為師妹是一廂情願,秦斷樓必定也是有情的。

這是多麼矛盾混亂不堪的局麵,想必師妹一定非常的痛苦吧!

她醒來後,依舊是麵色蠟黃,我能感覺到她心底的莫大哀傷,至親和至愛都離去了,世上別無可留戀的東西。

誰知,她竟激動的往門外跑去,身上連衣衫都沒有穿上,發髻淩亂。到底是什麼事如此的重要?

我立即跟上了她,擔心她會想不開。誰知,她從白天到晚上到處的在翻找什麼,從無影門到迭魔教,從無幽山到白留山,幾乎在幾天之內,就把整個風馬城給翻遍了,仍是堅持不懈。

她不能說話,我隻能靜靜的陪著她胡鬧。她畢竟是師叔的女兒,我有責任和義務照顧好她。最讓我感到莫名其妙的是青城派的方震濤非說師妹是他的女兒,我緘默不語,一下子糊塗了。師妹匆匆避過不談,可以饒開了方震濤,一心一意尋找什麼。

半個月過去了,支撐師妹的怕就是找東西這件事了吧。她日漸消瘦,作為旁觀者的我看了也不禁心疼。她是外表柔軟,內心倔強很有自己的主見。我依舊陪著她輾轉於各處,卻不問她,找的究竟是什麼。每一夜,一向淺睡耳裏極佳的我都不出意外的聽到了隔壁房間師妹的抽泣聲,我也隻能默默的在旁看著,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直到後來的某一日,我看見了她眼底的絕望,她在我手心寫了兩個字“象山”,我恍然大悟原來她是想回家了!我們立即啟程回了象山,回到了她和師叔相依為命生活過的地方。

一到象山上,她便淚水不能自己,不受控製的直流。我一把攬過她,她在我的肩上不住的哭泣。

忽然間,我感到一陣強烈的視線陣陣襲來,環顧四周,終是看見了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我放開師妹,三兩下就在樹林中輕鬆的追上了那人,一把將他轉過身來,竟是一個相貌出塵卻是不會武功的年輕男子。

雖然是一身幾近褪色的衣衫,卻完全掩不住他深邃眼底那抹莫名的情緒和周身散發出的尊貴和風華絕代。我一時料不準此人的身份和目的,他趁機鬆脫了。我恍然大悟之間,他已跑了老遠。這時候,師妹追上來了,疑惑的眼神在問怎麼了?

我如實相告,且見她沒有聽完,眼神變得遙不可及,如射箭般的發了出去。那弱小的身軀竟是如此的鍥而不舍。我當即已經明白,方才的那個男子正是秦斷樓。江湖上傳聞迭魔教教主秦斷樓容貌舉世無雙風華絕代,氣質堪比出塵蓮花,今日一見,果然不虛。

也難怪,師妹會如此癡情。我在明白的同時,心頭竟閃過一絲酸疼。也許是思緒回到和師妹輾轉著一起的日子,她的堅持和認真對秦斷樓的一心一意讓我產生了憐惜和好感心疼諸多的情緒。那一刻,我承認,很羨慕秦斷樓,能得到師妹全心全意的鍥而不舍。原來她找的是他,一直都是他。

這一次,我沒有追上去,師妹終於找到她所想要的。

後來,我沒有再見過師妹和秦斷樓了,但是我相信他們會在一起,甚至是過的非常的美滿。師妹心裏太苦了,希望秦斷樓能好好的對待她。

緊接著,我斷下心中那一抹想念,本打算回白留山繼續修行。各大門派卻極力挽留,我無奈之下當上了武林盟主,處理繁瑣的江湖之事,那些年,很忙,卻是達到了師父所說的真正的修行和造化。想必師父在天之靈,甚感欣慰。

番外三之夏延格

前話我就不願意再提了,和師妹方婉婷簡直是一段連我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孽緣。倘若夜千竹從來都不曾出現在我的世界中,我想我和小師妹會更和睦一些,心中的遺憾會更少一些!

我不知道從何說起,喜歡上她是因為她的微笑讓我有一種為之清新的感覺。她是那樣的隨性,我卻不知她其實愛憎分明。看似對任何人都很好,偏偏鍾情的是秦斷樓!

這一點,我到此時此刻都沒有弄明白。我不相信秦斷樓會像我一樣對她更寬容更體貼,甚至她傷心欲絕的那幾回,始作俑者都是他。原來真的沒有好與不好,隻有愛與不愛。若是真愛,不管那個人對你怎麼樣,你都依然會為他付出全部和真心,至死不渝。

曾經,我憎恨過她。她明明答應了嫁給我,卻食言而肥,刻意羞辱於我。再很長的時間裏,我都不能釋懷。直到,秦斷樓死的時候,我以為我會好過一點,沒有,一點也沒有。

後來,我從子清——也就是盟主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也一並知道了她當時並非刻意逃脫的。想找她,卻又找不到任何理由。因為我已經沒有資格了。洞房後的那日早上,簡直是我的惡夢。和我溫存的一夕的竟是師妹,不是她。

為什麼沒有資格,沒有退路?那是因為師妹懷了我的孩子!每當夜闌人靜的時候,我便會倚在窗口無聲的歎息,想找她,卻又很無奈!

原來思念是一種魔障,讓人沉淪不能自拔。

嶽父——我還是叫師父吧!師父一直都在打探她的下落,她卻是故意避而不見。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盟主也說的甚少,句句隱晦不明,我也不便追問。他隻說:不用擔心,她一切安好!

是怎麼樣的安好呢?朝廷撤了。李自遙死了,她的師父和師弟都離開了。連她最愛的秦斷樓也離開了,她怎麼能夠安好呢?但是盟主之前一直都是和她在一起的,他的話應該不會作假。最後,我和師父沒有再去找她,若是她真的有心,一定會主動上青城山來的。

一年之後的某一天,我又一次見到了她,還有——另外一個人。我的心情是激動乃至興奮的,但是為了讓師妹不再吵鬧,我隻能佯裝著平靜,抑鬱自己的情緒。

她儼然是一派已婚女子的打扮,與她挽著手的是一個男子,閑適的表情,出塵如遠山,如霧般的五官,眸間卻少了幾分爭強好勝之氣。這是秦斷樓又不是秦斷樓?他的打扮著實像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儒衫,和她相當的般配。二人非常默契的邁動著腳步,相互對視之間盡顯相濡以沫的那種相處之道。

她比從前更美麗大方了。我的目光與她匆匆對視,她粲然一笑,我們就這麼一笑泯恩仇了!往日重重過去了,留在腦海中的卻是她從前的樣子。

秦斷樓則顯得淡定如常,我並不詫異他活著。他就是有這種本領,能夠做到這些。否則,也就不值得她如此一心一意對待了。

有時候,我不禁會可惜,就差了一步,她就是我的新娘了!

罷了!往事如煙,不堪回首。看見她洋溢著如此幸福的笑靨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看得出來師父師娘都非常開心,連秦斷樓的出現都忽略不計了。事實上他們也沒有見過秦斷樓的樣子,我不確定師父知不知道。這一次聽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不知道是不是身子不適。師妹正好沒有在青城,帶著孩子去風馬城走親訪友了,所以相安無事,否則亦不知會是一場軒然大波。

秦斷樓則是一言不發,隻是一味的噙著笑,是那種善意的笑容。他仿佛就真的成了迭魔教那個柔弱的南蓮,那個出塵不沾染一絲塵埃的男子。

他們已經成親了,這一點我從她的發飾看看出來了。師父笑著同意,沒有什麼可幹預的。就算師父想阻攔也阻攔不了。師娘亦是一臉的笑意,氣色比以前好了很多。

師父想留他們多住一些日子,我不知自己的心情如何。

最後他們匆匆離去了,師父並沒有多作挽留,隻叮囑他們萬事小心。

我沒有出去送行,因為我不喜歡看著她走的樣子。之後,我再也沒有見到過他們了。師妹變了好多,溫柔了好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了娘親的關係。我正在試著慢慢的融入她們之中!

番外四之相濡以沫

自從夜千竹將那逃之夭夭的秦斷樓給揪了出來之後,又哭又恨,她簡直恨不得將秦斷樓給剝皮抽骨,方能泄心頭之恨。但是,偏偏又對他又愛又恨,嗔怪不起來。

很想出聲臭罵他,不能開口,遂將千言萬語彙成了默默的凝視,一旦觸及到秦斷樓那雙深不見底又極其無辜的眼眸,仿佛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隻有眼前的人才是真實的。

沒有再多的言語交流,一個是開不了口,另一個是無言以對。原來,再回首亦是心有靈犀的默契。

很自然的,他們走到了一起。一切都不再是阻礙,過去種種已成了昨日。

之後的日子裏,秦斷樓到處陪著夜千竹尋訪名醫,終是在他們鍥而不舍的找尋中,在服用了幾貼藥之後有了起色,她漸漸也能發出些沙啞的聲音來,隻是不能大聲而已。讓夜千竹不知喜憂的是秦斷樓竟然沒有了二十多年的功力,真正成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般的小白臉了!

“我們成親吧!”某一日,秦斷樓灼灼而立,眸光裏俱是熠熠而動的光芒,似有流光閃動,十分真誠的望著她。

夜千竹遲疑了會兒,她詫異的望著他。不可置信,他竟會有如此主動的時候。從前種種,她不想再追究,她撇了嘴,悶悶的道:“你當真全然放下了?”

“眼下我隻是一個廢人了,還能有何作為?”秦斷樓挑眉苦澀的道。

換而言之,是否他武功蓋世,仍是準備重整迭魔教,統一武林?夜千竹不禁眉心微蹙,一片陰鬱上了心頭。且見秦斷樓莞爾一笑,挽過她的雙臂。

這一笑,風華絕代,皎潔如明月,夜千竹微微看怔了。他緩緩貼近了她的臉頰前,深邃的眸子緊緊的鎖定她黑亮的眼睛,吐出暖暖的輕氣,“我秦斷樓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今後就隻能靠娘子了!”

什麼?夜千竹回過神來,他已是一臉揶揄的笑容。

秋葉蕭瑟,寒風咋起,卻敵不過良辰美景。

象山茅屋前,一片紅光盈盈,紅綢滿院。一對火紅新衣的新人三叩三拜,無高堂,無媒人。天地為證,日月為媒,終成眷屬。

寒冷的冬日,簡單的洞房之內卻是溫暖無比,紅燭搖曳。那一對羞澀卻又無比渴望的人兒今日終是在一起了!

頸脖相交,青絲纏繞,結發今生,永世不變。

一個皚皚白雪的嚴冬逝去了,春日的氣息籠罩著大地。夜千竹琢磨著她不該如此自私,應去青城山看看方震濤,他還以為自己是他的女兒呢!

“那好,我陪你去吧!”秦斷樓體貼的請纓。夜千竹卻是有另一重擔心,畢竟他不露麵已經是很久的時了,會不會又引起什麼軒然大波。

她終是點點頭,豈知秦斷樓嘴角邪邪的一笑,他的娘子可不知,自己擔心的另有其他,那人便是夏延格。

夜千竹再一次見到了夏延格,恍若隔世,他還是那麼俊朗。不同的是他和方婉婷有了孩子,她想,他們會幸福的吧!青城山上,方震濤夫婦自是欣喜若狂。夜千竹並不打算把飄香的事同他們說,畢竟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與其說出來彼此痛苦,不如就此隱瞞。她想,若是飄香地下有知,並不願讓她的父母如此擔心甚至是餘生都惶惶不可終日吧!

那日,他們很早的就下山了。

“你很不舍?”秦斷樓注意到夜千竹總是心不在焉的往後看,心下便有了大概。

“沒……沒有。”夜千竹心虛的否認,她確實是在看夏延格,不禁深有感觸,“我想他是世上對我最好的人了!”她卻屢次辜負。

秦斷樓臉色迅速下沉,不悅的口氣道:“你若是要反悔的話也來得及,不過——”他嘴角一挑,眉眼一彎,狡黠的笑了笑。

“不過什麼?”夜千竹比之更為敏感。

“不過,你先替我生十個八個孩子七老八十了再說!”

“秦斷樓,你當我豬啊!”夜千竹佯裝嗔怒著追打他,他當真是越來越沒正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