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這麼做!”
祖爺想要掙紮,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被斬首,發出了怒天的嘶嚎。
蘇憶雪仰麵看月,似乎透著月亮看什麼,而嵩鷹亦不掙紮了。
“祖爺,是我沒能保護好您,來生嵩鷹再為您效犬馬之勞。”
嵩鷹閉上眼,儈子手舉刀而去,聽君閣幾乎半數人已被斬立決,姚鈞寧已然看到了發指,根本無法動彈。
正廳裏傳來宸妃的哭求聲,可是院子裏那男人的臉仿佛從地獄而來的魔鬼,毫無半點感情可言。
就當刀要落下嵩鷹後頸之際,不知從何處來的一劍抹了儈子手,場麵頓然緊繃起來。
“誰!”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南宮司爆吼,四處牆圍接連冒出黑影,而福祿為首地飛進了院子裏。
姚鈞寧還來不及驚愕,有人拉住了她。
“走。”
很低很沉的聲音,嬌小的個頭,蒙著臉,姚鈞寧完全看不清來者。
“你是誰?”
姚鈞寧問了去,但是嬌小的黑衣刺客完全不理她,而是直接將她一扯,拉著飛向了王府外。
姚鈞寧被她挾著腰,整個人貼在一塊,來不及反抗,就被震住了。
這氣息……
姚鈞寧恍惚地看著身旁近在咫尺的人,被麵罩擋住臉,姚鈞寧隻能看著她的雙眼,一雙輕靈空洞的雙眼,與她認識的那個孩子不同。
姚鈞寧伸手想拉她的麵罩,隻是下一瞬間,被推著踉蹌的撲了去,好在被人穩住。
“即刻帶她離開這裏,她知道自己該去哪裏。”
涼薄的聲音,和她熟識的中不同,姚鈞寧看著立馬轉身而去的身影再開口。
“你是誰?”
那纖細的背影頓了下,最終是什麼都沒說,再度飛走了。
“寧兒,你沒事吧,她是聽君閣的人,是聽君閣的暗部,福祿公公找來的人,你先跟我離開這,這裏情況很不妙。”
穩住她不是別人而是蕭不悔,姚鈞寧聽到蕭不悔的解釋,再度看向身影消失的方向,疑惑著。
她來到這最最親密的一個人啊,那個丫頭慘死在了自己的麵前,死不瞑目,怎麼會想到她呢。
“寧兒,走!”
蕭不悔拉著,被姚鈞寧反過來一拉。
“福祿還在裏麵。”
“福祿公公說讓你去城外等他,他一定會去找你的,寧兒你聽我說,京都已經被大殿下控製,你若現在不走,可能就真的走不了,雖然我不知道誰要你死,但你留在這隻會九死一生,你現在必須離開,待今日過後,一切風平浪靜,你再回來也不遲。”
蕭不悔開口說道。
“不行,南宮司他……”
“不要再提三殿下了!七哥因為他……”
蕭不悔一激動,提到了路七,姚鈞寧見她欲言又止之色,疑惑地而去。
“對了,怎麼會隻有你一人,路七呢!”
姚鈞寧問,蕭不悔眼中蓄滿熱淚。
“我……我本不想跟你說,讓你擔心,但是……你聽我的,跟我走吧。”
“把話說清楚!”見蕭不悔如此之色,姚鈞寧抓著她的胳膊問。
“七哥內力盡失,還在家裏養傷。”
“怎麼會,發生了什麼事?!”路七跟聽君閣的那些人一樣,內力被化散了嗎?也是南宮司所為?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我跟七哥從三王府離開,七哥回到家中遲遲未醒,大夫醫治說他內力全數被廢了,七哥醒過來,卻什麼都不記得,我也不記得我們到底在三王府發生了什麼,但七哥的內力一定跟三殿下脫不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