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是的丫頭!”
“自以為是的是老前輩您。”
姚鈞寧不讓,春桃在身後拉她,那瞬間,似有冷風吹過,姚鈞寧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意,背脊都在發涼。
“既然祖爺執意為難小女,那麼不如就按照剛才所說的,咱們做個交易吧,你放我一條生路,我給你提供個情報。”
“笑話,我聽君閣眼線遍布天下,需得著你來給我情報。”
祖爺陰森的聲音完全沒了之前的祥和,姚鈞寧覺得自己這次出師不利啊。
“這情報如果沒用,祖爺您若是還執意殺我,那邊殺吧,說明我出門沒看黃曆,實在運氣不好。”姚鈞寧盡量保持著足夠的鎮定,事到如今也隻能賭一把了。
南宮司那家夥肯定也遇上了麻煩,指望不上了。
幾秒後,祖爺摸著指環,低沉地開口。
“你說說看。”
“貴幫木字號的一名劍客,聽說八年前杳無音訊,不知道閣主有沒有興趣知道他現在的下落,這個情報可不可以換我們一條生路。”
姚鈞寧的話讓祖爺眼下走過一道暗光。
“你知道吳範的下落。”
“知道。”
姚鈞寧昂著頭,麵不改色地回答,祖爺緊盯著她。
“好,你說,你若有一句虛假,就是你踏出了這個門,回到了京都,老夫也能讓你這丫頭死無葬生之地。”
狠辣的話,姚鈞寧看著這位長輩,實難想想南宮司跟這個人有關係,這位祖爺絕非善類,就衝著他這副輕賤人命,殺人如麻的樣,擱在現代,絕對是十惡不赦的人。
偏偏……南宮司他……
“說!”
“吳範在六年前死於非命,屍體被埋在了京都外的荒野裏。”
姚鈞寧字字清晰地回答,啪嗒。
小茶桌碎了,直接震了出去,從姚鈞寧身旁飛過去的,捅破了窗戶砸在外麵的街道上。
那一瞬間,對麵樓人驚了魂,再無顧忌地衝了出去。
而姚鈞寧,震得額際沁出汗來。
“你說什麼?!”
“小女說的句句屬實,吳範師父的佩劍和令牌還在我那,您若不信,等我會京都,您讓人來取便是。”
姚鈞寧話音落下,門口站著一道身影,喘/息著。
姚鈞寧回頭看著。
看著麵色蒼白目光急切的南宮司,不禁勾了勾唇角。
“祖爺,看來你還是錯了,我夫君來接我了,我現在能走了嗎?”
姚鈞寧問。
場麵冷了可以。
須臾後。
“嗬嗬……嗬嗬嗬嗬嗬……好,甚好!”
祖爺帶著武藝高強的大叔先一步走了,走之前還冷冷地瞥了眼南宮司。
姚鈞寧見人影沒了,直接癱軟,好在春桃在一旁,接的快。
“小姐,您沒事吧。”
姚鈞寧還來得及說話,下一順,南宮司已經抱起了她。
“我來晚了。”
他的手在發抖,姚鈞寧抓住他的手,勉強地抬起頭來,衝著他勾起唇角。
“我沒事,我說了我沒那麼無能。”
“別說話,休息吧,我帶你回去。”
南宮司話音落,姚鈞寧乖巧地點頭,精神繃得太緊,確實靠著他胸膛的那一刹,這個人都鬆軟了下來,倍感安心的。
南宮司抱著姚鈞寧疾步而去,直奔客棧,卻沒有顧忌被拋下的丫鬟,春桃默默地下了樓。
聽君閣分舵。
吳鎮聽聞了吳範的事後,倒退一步。
“怎麼可能。”
“下去吧。”祖爺道了一句。
吳鎮絕望退了出門。